騰允心中其實還是不能太確信,就憑楚越目前的聲望,以及自身的實力,僅憑那‘特殊’的身份,他能夠調解白虎國的這場持續了近一年的戰爭。
當然,對於楚越自己來說,夏家能不能買他的帳,還是要看夏若凝回去之後他們的反映,事實上他們現在已經到了舉步為艱的地步了。
而秦家因為另一個秘密的身份,這就跟蕭家是差不多的道理,楚越想雖然一直沒有見過那秦定海,但有天方帝和四方神殿這一層關系,還是很好說話的,現在楚越能答應騰允這些,他想還是有把握調解爭端的。
簡單的來講,其實這方面還是牽扯著一個利益分配的問題,君侯之位的爭奪只不過是個借口,即使某家能夠力壓群雄,但沒有四方神殿通過,那麽他這麽君侯的位置就坐的名不正言不順,各項政令下達後,誰會聽從,因為他們都清楚,四方神是大眾百姓的基礎信仰,而作為信仰方面的權威代表機構,產生的影響力也是十分巨大的。
騰葭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騰允做出的決定也不容她反駁,本來她來蒼雀城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想使騰堅從玉子軒那裡弄到手裡的那筆財富兌換成實際需要的東西,她需要在這裡周旋,扶持幾個玉家的傀儡,找機會將那些產業全部過渡到騰家手裡。
但以現在騰允與楚越談成的一些協議內容來看,她已經失去了這個機會了。 而且更令她震驚地是,那朱雀君侯將玉家產業的處置權全權交給了這個家夥,看來她還得想辦法在這個家夥身上下手才行,那也隻好先收起尾巴了。
出了客棧,在前往四方神殿的路上,楚越還真是覺得世事有些難以預料,原來他的俘虜。 如今卻變成了合作關系的盟友,沒有絕對的朋友。 自然也沒有絕對的敵人,為人處事地精華,何嘗不是這樣?
大慶那邊在楚越客棧裡動手的時候,蕭憶茹發出信號後,他們也開始行動,但他們行動地結果卻出乎楚越的預料,大慶那個暴力狂下手太重。 使騰葭的三個人一死一傷,另一個如果不是蕭憶蕊及時趕回去製止,恐怕也被大慶一拳打死。
騰葭雖然恨得楚越牙癢癢,但對這件事也是無可奈何,她知道這件事只能忍了,如果楚越真拿她們做俘虜與騰家談判,騰家也隻投鼠忌器。
但楚越並不是這樣考慮的,如果真拿騰家這兩個重量級的人物當俘虜與他們談判。 他們倒也能妥協,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畢竟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事後他們會不會又起什麽心思。
藏匿碎壁的地方確實夠隱秘,誰也想不到就在那神殿人來人往經過的半道上,但就在這麽個地方弄一個小型地機關。 在匆促的時間裡根本不可能完成。
騰允帶著楚越來到神殿後門的那個柱石的面前時,向他解釋了這個問題,這個柱石原本是四方神殿張貼布告的地方,只是在起初沒有這布告欄之前,天女門因各處通訊不便,得到神殿主祭的允許,在這裡秘密弄了一個通信聯絡點,後來因天女門生重大變故,這些地方就被徹底的遺忘了。
自從騰家與玉家結盟之後,騰葭用各種詭計或多或少地從玉子軒嘴裡打探到了一些關於碎壁的消息。 只是無法確定。 騰葭後來又經過多方調查,終於確定玉家藏匿著一塊朱雀碎壁。 而調換這碎壁地時間正是在玉家生亂之前的那麽短暫的一段時間,由騰允派出的人事先在騰家人的飲用水裡投放了一種產生幻像的藥物,輕而易舉地就將碎壁找到並調換。
後來玉家出事時,調換了碎壁地人因在離開的時候身形暴露,故而便逃去四方神殿,並乘亂將東西藏在這裡,將另外半塊玉佩藏在了一座偏殿之中,這也就是後來有玉家人造反時,跑到四方神殿殺人放火的事件。
事故的經歷楚越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後,他也不禁有些感慨,若不是這個騰允向他說清事實的真相,要真讓他去查,恐怕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說來也是某種巧合,他們懷疑的那座偏殿之所以沒被砸燒,正是大慶和葉雨聽帶著一幫‘強盜’們趕來的時候,那些人慌亂之下逃了,根本沒有時間去破壞,這也就給楚越造成了一種假象,但也正是這種假象,又讓他找到了那與線索有些關聯的玉佩。
確定東西就藏在蒼雀城,是狐狸總要露出尾巴,他們總要想辦法回來取出,這就是騰允這次秘密趕來蒼雀城地目地,但卻被楚越識破,這其中騰葭的出現,也讓楚越更加證實了這種猜測。
楚越來到四方神殿地時候,蕭憶蕊已經將那藏在石柱小機關中的小盒子取了出來小心看守著,就等楚越回來驗明真偽了。
那個小盒子是用一些特殊的材料混合製作而成的,上面還蘊含裡一股靈力波動,一般普通人是無法打開這盒子的,只有用強大的力量震懾住那碎壁之中傳來的那股壓力之後,才能打開,就算是使用那碎壁,一般人也無法做到,雖然不會像完整的靈壁那樣具有靈性,但想要發揮碎壁的功效,還是要費些力氣的。
其實楚越在接過那小盒子的時候,自己身體內的龍印便發生了感應,根本不需要他打開去看,他就已經能夠確定,這就是那貨真價實的最後一塊朱雀碎壁。
如此一來,楚越的第一塊朱雀靈壁成功的收集到了,那說明他的完成使命地第一步已經邁出來了,而剩下的玄武靈壁。 白虎靈壁,青龍靈壁卻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這也需要楚越這班人很長一段時間的調查尋找了。
就像是變戲法似的將那個小盒子收進了蒼印囊中後,周圍的人掉了一地眼球,蕭憶蕊第一個忍不住好奇拉著楚越的胳膊:“越哥哥,你把東西藏到哪裡去了,這是什麽技能啊。 我也要學!”
看到蕭憶蕊與楚越親密的樣子,一邊地騰葭撇了撇嘴。 挖苦道:“到底是沒見過世面的家夥,連‘靈載之術’都不知道,這種技能不是任何人想學就能學來地,想當年那位白虎靈鬥神在剛剛突破宗師的實力後,為了參悟這種技能的終級奧秘,差點暴露了紫薇錢莊那種空間儲物的機密,因而遭到了追殺。 所以才致使紫薇錢莊的權威確立百年,無人敢打他的主意,這種事受過天方史教育的人都知道,原來還居然有人問出這種白癡地問題!”
“你……”蕭憶蕊無言以對,她不知道該怎樣反駁,因為她在天象帝國學習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接學習這些天方史的課程,而且天象帝國又怎麽可能去讓人了解天方史。 那不是打自己的臉?
雖然說者無意,但聽者卻有心,楚越倒是也沒有去了解過天方史,雖然四方神殿裡有天方史相關的資料記載,但他一直沒有時間去翻一翻,聽騰葭說到這件事。 楚越心中倒突然間冒出了一個猜測,說不定那白虎靈壁就跟這位白虎靈鬥神有關聯,他決定有時間還是要去四方神殿好好翻翻那些古老的典籍資料,說不定從中能找到相關剩余三塊靈壁的蛛絲馬跡。
但見蕭憶蕊受了委屈,撅著小嘴,楚楚可憐望著他的模樣,楚越心中不忍,便對騰葭道:“如果你去天象帝國呆上四年,我保證你連‘天方史’這三個字都聽不到,我記得憶蕊走地時候實力就超過你。 如今這麽多年了。 你怎麽也沒見長進,還當了我們的俘虜。 你要知道,這個世界是憑實力說話的?”
“就是,就是,你是我的手下敗將,哪有資格教訓我,不服氣我們再比一場呀?”蕭憶蕊終於找到了騰葭的痛腳,自然不會放過,狠狠地將剛才的委屈還給她之後,這才覺得解氣。
“還不是某些人靠著些卑鄙下流地手段製住了我姐姐,你們別得意!”騰葭冷哼一聲,轉過了臉。
楚越見蕭憶蕊似乎還有接口的架勢,就連蕭憶藍也準備躍躍欲試,當即製止道:“好了,現在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今晚你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晚,這裡我會安排一下,明天我會同你們啟程去白虎國。 ”
“阿越,不是說要去玄武國嗎,為什麽又要去白虎國呀?”大慶似乎想到了什麽事,來到楚越身邊小聲道:“葉大哥本是打算與我們約好一道上路的,你臨時改變行程,這怎麽辦?”
楚越想了想道:“那你跟葉大哥說一聲, 讓他帶人先走,依然按計劃行事,我們白虎國一行也耽誤不了幾天!”說著,楚越壓低聲音小聲道:“不過這樣也便於葉大哥在那裡摸清形勢,我們去了之後,也好直接下手!”
“那好吧,我這就去找葉大哥說說吧!”說完,大慶就出了門,蕭憶藍看大慶跟楚越神神秘秘的,好奇下也跟了出去。
大慶出門後,楚越看了騰允一眼,道:“那就請幾位先回去休息吧,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就不打擾了!”
一位神殿的守衛帶著騰允姐妹離開後,楚越交待了一名信使向朱雀城那邊帶了一封信,又找來了蒼雀神殿的一位負責人,交待了些事情。
夜有些晚了,當楚越安排好了一切事宜之處,突見蕭憶茹和蕭憶蕊仍在他身邊,蕭憶蕊打著盹,而蕭憶茹卻好像在等候什麽,不禁疑惑道:“你們怎麽不去睡?”
蕭憶蕊有些迷糊,順口說道:“越哥哥,我們一起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