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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道門》第2卷 第51章 天搖地裂
不知為什麽,梅清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讓自己心神不定,即使他已經感覺不到有任何異狀,但心中總有一種不舒服的氣息糾纏不去。【】

 此時才過朔日不久,月兔早無影蹤,只有漫天星鬥,一帶銀何,無言散布於黑沉無垠的夜空之上。

 梅清沒有回房休息,事實上到了煉氣期的修行,已經大都可以做到不眠不休,甚至辟谷去食。只不過按張十三所言,梅清初臨此境,無論是從心理還是修為上,都需要相當長的一個時間來調整,因此每夜還會依然入睡片刻,哪怕這種睡眠事實上並沒有太多的休息意義。

 至於張十三和苦大師,據梅清觀察,其實都是把這段時間用來打坐或靜思,以求在覓道的路途中,找到更多前行的路口。

 現在梅清境界逐漸穩定,眼力見識都與以往大不相同,對兩位師傅的實力,大致也有一個判斷。以階段而言,張十三與苦大師,大概與自己同在煉氣化神的階段。

 不過同為煉氣期,修為相差,怕不有千裡萬裡。而且階段這東西,也只是在描述每個人修行期間面對的各類情況與問題,並非用來比較互相間的爭鬥能力。

 據張十三說,各門派修行各有所偏,如天師的符、閣皂的役物,茅山的驅鬼等等,應用在戰鬥中,各有所強。但象梅清這樣毫無戰鬥經驗的菜鳥,雖然已經到了煉氣期,按修為說算得不錯,但要真在爭鬥中與久經磨煉的煉體期修真遇上,也是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就象打架不光看力氣大小一樣,修真間的戰鬥,決定因素更關鍵的是經驗與技巧,修為高低遠不是決定因素,畢竟沒有哪個修真會在戰鬥中站著一一對轟。

 據張十三所言,他便是屬於身經百戰無未落敗過的戰鬥修真的傑出代表。更大肆吹噓當年曾如何如何。雖然梅清覺得張十三這次說得很可能是真的,但想想初見面時張十三在與苦大師“切磋”之後破衣爛衫的受虐狀態,一份懷疑還是不可避免地在梅清心中滋生開來。

 按說苦大師這樣的修行高僧,不會是張十三口中的戰鬥狂人吧?為何張十三這種自稱戰鬥修真的傑出代表,會在苦大師面前討不得任何便宜去?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自己這兩個師傅。書都算是世間數得著的人物,自己有這兩個靠山,基本是可以橫著走了。

 按梅清推斷。張十三和苦大師雖然也是煉氣期。但估計已經摸到了煉神地關口之前。記得碧真說過。各大門派。都有幾個只差一步飛升地老怪物。再想想碧真聞知二人身份時那種不自覺流露出來地尊重。估計自己這兩位便宜師傅就應該屬於那種老怪物之列。

 正在深思地梅清在院中緩緩地踱著步。正當深夜。四野無聲。忽然聞得身後低低地一聲輕笑。心神一動。正是碧真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身後。

 “什麽時候來地?”梅清笑著問道:“我都沒察覺出來。”

 碧真一笑。有些得意地搖了搖頭道:“現在能察覺出來麽?”

 梅清閉上眼。再感覺了一下。有些詛喪地道:“還是沒有。看來我修為。確實不如你身上那些小東西管用呢。”

 碧真嘻嘻笑著上前拉了梅清地手道:“那些東西。說來不起眼。倒也不是尋常可見地。你煉器那般有天份。哪天自己煉出更好地來。你不是更強麽。”

 梅清聽了心中自然免不了有幾分飄飄然。口中卻知道謙虛道:“也就是幾分小聰明罷了。其實我也知道老道師傅說得還是有理,我這秀投機取巧,只怕日後修行會吃些虧呢。”

 “少聽他的”,碧真倚在梅清懷中,有些懶懶地道:“其實背著你時,你可不知道他怎麽讚你呢。我看你這兩個師傅都是護短得緊,對你真是夠好地。就是有一點不好,讓他管的,咱們倆都沒個空在一塊呆著了。眼見得咱們修行倒是越來越厲害。可總覺得離你越來越生疏了似的。想起來,倒還是在東嶽廟和你逗氣地時候,更有意思些。”

 一邊說著,碧真一邊懶懶地用頭在梅清懷裡拱來拱去的,頭在梅清下頜下動來動去,幽香襲人。梅清也想起當時兩個人初見時的情形,不由笑道:“那時候你可傲呢,正眼都不帶看人一眼的。好容易拋個眼神過來,至少讓我難受半天。”

 碧真一聽也“咯咯”笑了。一邊笑一邊捶著梅清:“你還說。弄得我虧吃大了,什麽都賠進去了。這回咱們找師傅出面。說什麽也要把這場子找回來……”

 正說著時,忽然覺得梅清身體一僵,周身真元突然一滯,碧真感覺有異,連忙站直了身體,抬起頭來道:“怎麽了?”

 “我好象覺得有點不對”,梅清面色沉凝,再次放出神念四下搜索道:“今天好幾次了,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旁邊似的,可就是又察不出來。”

 碧真聽了,也想起今天前半夜時梅清那一次神念察探的事來,心中一動,將頭一甩,一隻蝴蝶形的飾翩翩地飛了起來,劃出一道弧線飛了出去。

 現在碧真的修為雖然不象梅清般用功勤勉,但她基礎本來扎實,又是一身的各式法器,因此倒顯得比梅清還要從容幾份。這件法器用出來,咒訣均未見諸於形,毫無煙火氣息,大得自然之致,顯然是這幾天又有些進境。

 過了片刻,那隻蝴蝶翩翩飛了回來,又落在碧真頭上。碧真皺眉道:“確是什麽也沒有啊?這件蝴蝶扣是師傅幫我煉地呢,專察靈氣波動,它若是一無所見,只怕……”

 梅清一言未,搖搖頭道:“師傅修為自然精深,不過咱們也是煉氣修為了,這般無緣無故心中悸動,哪會無因?這些天咱們算計別人,更需小心為上。我還是通知師傅一聲罷。”

 這邊說罷,已然聽得張十三的聲音道:“你這傻小子,半夜三更和老婆親熱就罷了,還折騰我過來有什麽事?”

 現在梅清修為日深,自然不必如常人般跑到張十三房中去喚他,神念到處,張十三自然知曉。

 下一刻,二人眼前一花,只見張十三衣衫不整,頭亂糟糟的,拎著大酒葫蘆,嘴角還有些許酒液,正看著二人嘿嘿直笑。

 梅清卻沒功夫聽他胡扯,連忙將自己今天夜中幾次似有所感之事,向他說了。

 張十三聽了神色一動,過了片刻道:“其實老道我也有些準備,只是也沒有現有什麽不對。不過傻小子你身體大異常人,你說不對,肯定還是有哪裡咱們忽略了吧。只是為什麽偏偏就你能覺得出來,我和那光頭就都……對了,傻小子,你將神念沉入你身內鼎內,再放開來查探一下試試?”

 梅清和碧真一聽,都在心中暗道果然還是張十三老成,梅清這家夥,若說有什麽與另外幾個最大的不同,只怕便是前幾天寶鼎入體之事。

 這件事張十三和苦大師都曾苦思窮索,最後也沒有個定論。既然念夜梅清屢有異感,說不定便與這鼎有些關系。

 梅清聞了張十三之言,連忙依其所說,將神念沉入鼎中,再鋪陳開去。那鼎在梅清體內,內載金丹,外承紫霧,一直也沒有什麽再特別的地方。只是此次卻是不同,梅清神念方才下射鼎腹,便覺得那鼎隱隱有一種輕輕地震動一般。神念方入,便如有洪流奔瀉般淌了開來,不待梅清用力,霎時便已經映徹四方。

 張十三與碧真都感覺得到忽然間梅清體內真元變得極其龐大, 更隱隱有一種滄海橫流般的蒼茫氣勢,都是一呆。還沒有明白怎麽一回事時,忽然見梅清臉色大變,大叫了一聲:“地下……不好!”只見他雙手一抬,已經打出一道金剛符,將張十三與碧真都護在裡邊。

 其實張十三與碧真在梅清叫出“地下”時,就已經神隨心動,感覺到了威脅居然是來自腳下。張十三大袖一卷,已經將三人瞬間便攝到的半空之中,而碧真腕上那隻玉鐲,也已經悄然飛起,青芒流轉。

 隻聞如地裂山搖的一聲大響,三人腳下的地面就象有什麽憑空擊了一拳一樣,由中間向四下忽然現出數道裂縫來。這幾道裂縫道道伸展,長有數丈,寬有尺余,從院中直向四方錯開,經行外樹陷牆塌,四下裡碎磚飛沙,轟然而鳴。

 緊接著整個院落地地面都劇烈地抖動了起來,就象有什麽在下邊拱動一樣,居然整個地面如波浪滾滾,翻騰不休。搖得數下,忽然聞得嘩啦拉一陣狂想,梅清居住的那間客房已經在這一陣搖動中散了架,塊塊磚瓦四下飛散,砸得四下裡劈啪作響。而那房下傳來陣陣如雷般的轟鳴之聲,殘存的橫梁豎柱都在巨大的響動中,伴著騰然四起的煙霧,一點點地逐漸向著地裡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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