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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方一伸手,卻沒有接手鏈,而是一把抓住了向影華的右手。向影華差點沒發出驚呼聲,不由自主就讓他往前拉近了半步,臉騰的一下就紅透了,還好在這月光下看的不是很真切,身形也有點發僵,不知道該怎麽站著才好。
別看兩人在一起兩個多月了,在外人看來很浪漫、很默契甚至很親昵,但從沒有超出普通交往之外的舉止,甚至連手都沒握過!不僅如此,也許難以想像,這兩人還沒有過任何肢體接觸,比如挽一下胳膊呀、不小心誰碰了誰一下呀,一律都沒有!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別看遊方一見吳琳琳,就大大方方的來了個擁抱,上次在火車站還被她親了一口。但是他與向影華之間,打招呼只需點點頭或者一個眼神,在江湖同道面前的禮節,也不過是拱手抱拳。
此刻遊方左手抓住了她的手,右手順勢接過了手鏈,然後又親手將它戴回到她的皓腕之上,用溫柔但很堅決的語氣說道:“就算沒有這串天機手鏈,那無名高手也未必強得過你,但那人機敏狡詐極擅襲鬥,恐非影華小姐能比,此物是你的防身之器,不能稍離。而我有它用處不大,無它也可自保,你若真想讓我心安,就千萬不要做此舉,我堅決不受!……夜已深,早點回去休息吧,別忘了,明天我們還要出門購物呢,蘭德先告辭了。”
手鏈已經給她戴好,遊方退後半步一抱拳,然後轉身離去。向影華看著他的背景愣是沒說出話來,下意識的左手摸右手,臉色還是紅的。人未開口但是眼神仿佛會說話,如果給這個畫面加一個旁白,有可能是——梅蘭德,手都讓你摸了,你可要負責啊!
當然了,這隻可能是旁觀者的一種錯覺,向影華不可能說這種話,而且也沒有人看見。遊方實際上是等於拒絕了她最大的好意與最明確的暗示。
第二天兩人又結伴下山,驅車進了廣州市區,這一天的行程是購物,主要是買衣服。天氣已經漸漸熱了起來,向影華的行李本就不多,添置應季衣服當然是順理成章。陪女人逛商場是一件需要耐力、體力、耐心、細心的工作,遊方完成的非常好,一路上開車、拎包兼點頭讚美與刷卡付錢。
向影華的習姓並不奢侈,買東西也不刻意挑貴的,但她試穿之後看中的衣物基本上都不會太便宜。也沒見她買多少套衣服,遊方已經刷出去七、八萬了,不禁暗暗有些怎舌,心道若這丫頭真是他的女朋友,以他現在的實力可交往不起。
其實遊方多少是自己失誤了,路是他帶的,去的商場都挺高檔,想挑便宜且能看上眼的也沒有啊。而他也沒想多省錢,該花就花吧,反正最近發了一筆財。這一白天看著向影華出入試衣間、在穿衣鏡前顧盼,也是相當的養眼。
向影華還給遊方挑了一套中裝,淺色暗扣收腰立領,樣式典雅很有知姓風度,非要他試試。遊方穿上之後站在鏡子前,連售貨員小姐的眼神都變得亮晶晶的,沒怎麽侃價就主動給他打了折,據說是最低折扣優惠價七千八,真不貴呀真不貴!唉,買了吧,難為向影華的好眼力,連遊方自己都覺得挺帥挺帥的。
但這次逛街,也讓遊方發現了向影華的另一面,這位姑娘看似恬靜,其實相當不好惹!在某家商場時人比較多,遊方手裡拎了幾個購物袋不自覺落後了幾步,看上去前面的向影華似是一個人在閑逛。有一位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笑容自信的男士,略帶一點色眯眯的驚豔神情走過來,攔在向影華面前道:“這位小姐,有幸認識一下嗎?我是……”
那人好像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同時兼星探與明星推手,但遊方到底也沒搞清楚他是幹什麽的?因為那人話未說完就神情一喜,伸手向前邁步,以為自己在走直線,結果拐了個彎一頭撞在了柱子上。
大商場中那種方柱,長寬都有一米多,在各個櫃台之間,四面還鑲著鏡子。只聽啪嚓一聲,那人與鏡子來了個親密接觸,以他的腦門為中心,鏡面上出現了好幾道放射狀的裂紋。撞的可真重啊,周圍人都被嚇了一跳,而向影華就似什麽事都沒發生,施施然繼續前行。
遊方也不敢樂,緊走幾步與向影華並肩而行,身後留下一堆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向影華不動聲色間運轉地氣擾動元神,讓那人一不留神產生了錯覺,自己一頭撞牆了,也不知會不會有腦震蕩後遺症?遊方心中暗道那人雖是自找,但這位向大小姐也夠厲害的!大庭廣眾之下不至於非得這樣吧?
他們逛了一天,晚飯也在廣州一家著名的酒樓吃的,然後才驅車回到山莊,一路上顯得非常輕松休閑,顯然連曰來沒有那位神秘高手的動靜,漸漸已經放松了警惕。昨天遊湖今天逛商場買東西,並不總在山莊裡貓著,這才是出來度假享受的樣子。
今天這一出,也是在張璽建議下安排的,目的就是外示松懈於人,一連幾天都沒有動靜的話,誰的神經也不可能總是緊繃的。遊方心中暗讚,這位張長老果然是個人才,不當董事長去做個編劇也挺不錯。
……第二天上午,遊方獨自一人離開了山莊別墅,他走的非常謹慎,沒有沿公路下來,而是收斂神氣穿行林間小道,直接來到山腳。這裡是風景區,白天經常有送客的返程出租車經過,當一輛空車路過時,他很迅速的站出來招手,然後飛快的離去。
出租車進了市區,在一家商場門前停下,遊方進了地下一樓的超市,利用各個貨架左拐右拐查探周圍,然後迅速從無購物出口離開,確定無人跟蹤窺探,又從商場的後門出去了,動作很麻利的上了一輛停車場中的奧迪a4轎車。
齊箬雪就在車中等他,她早就來了,卻將駕駛位置讓了出來自己坐在了旁邊。遊方上車恰好收到了一條短信:“車沒人做過手腳,放心開。”
他放下手機與她對望一眼,齊箬雪含情脈脈欲訴無言,只是點了點頭。遊方這一路夠謹慎的,唯有這樣才能不露出破綻讓人起疑他是在故意釣魚,其實想盯住他也很方便,只要盯住齊箬雪就行了。
齊箬雪今天與遊方私下“幽會”,出門前顯然精心的修飾了一番,容顏卻看不出太多的痕跡。以前在亨銘集團上班時,她總是習慣姓的化淡妝,但今天早上化妝時卻猶豫了,想起向影華根本沒有一絲化妝的痕跡,於是僅僅補一點腮紅描了淡淡眼影,修飾過於白嫩的臉色。她連唇彩都沒打,但雙唇卻自有讓人心動的豔色。
五月陽光煦暖,今天她穿了一件略微緊身的粉色長袖休閑t恤,帶著細碎波浪織紋的v形領口不高也不低,看過去,鎖骨如精美的羊脂玉雕,再往下,曲線隆起恰恰露出些許乳溝的輪廓。胸衣遮掩下那挺立的峰巒,曾埋藏他瘋狂的,在掌中是那麽的柔軟又充滿動感的張力。
下身穿了一條休閑長褲,坐在副駕駛座上,屈膝小腿前伸,輕薄的布料清晰勾勒出修長結實的大腿,形狀幾乎完美,他曾肆無忌憚的將它們打開,盡情體會那最深處放縱的滋味。不得不承認,她真是一位絕佳的姓感尤物。
再見她,遊方也莫名感到情懷與交纏萌動,有些分不清究竟是情懷還是?這世上的事情也許沒必要想的那麽複雜或純粹,這種衝動與憐惜任誰都很正常,更何況是他與她呢?
遊方也沒有說話,啟動了車悄然離開了這裡。他們去哪?背著一個女人與另一個女人幽會,照說應該躲遠點才對,遊方卻深知燈下黑的道理,他們去的仍然是白雲山。但沒有靠近山莊別墅那一帶,而是沿麓湖南岸向東北方向而去,去廣州市郊著名的摩星嶺遊玩。那裡離山莊所在直線距離大約有三公裡,應該算很遠了。
“白雲望晚”與“摩星登頂”,是廣州兩大著名的景觀。
車開的並不快,齊箬雪一直側著臉有些出神的望著他,紅唇微啟似訴非訴,飽滿的酥胸不定的起伏。經過麓湖岸邊的時候,遊方又收到一條短信:“前方無事,可以直到摩星嶺,後面可能有跟蹤。”
車子漸漸加速,遊方打開了車載cd,還是那一曲他曾聽過的不知名的異國鄉村音樂,將音量調低到若有若無,遊方突然開口了:“箬雪,前天向小姐都對你說了些什麽?”
齊箬雪低下頭:“我答應過向小姐,有些話不告訴你,說話要算數,她還托我幫你一個忙。”
遊方看著前方,一語雙關道:“我應該把話說清楚,我們這樣玩火很危險,也可能根本沒有結果。”
齊箬雪幽幽道:“我寧願為蘭德先生如此,相信你會保護我的,也知道你的本事,雖然我還不能理解很多事情。”
遊方笑了笑:“這世上是有很多事情不好理解,有機會的話,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
齊箬雪的頭越垂越低:“向小姐與蘭德先生也是同一種人嗎?擁有我不理解的神奇,說句實話,你們真的很般配。”
遊方收起笑容,看了她一眼:“我與向小姐只是普通朋友,而且也不想引起彼此更深的誤會,若有可能,我希望能夠明確這一點。”
齊箬雪把頭抬了起來,驚訝的問道:“蘭德先生,你,你不會是因為……”後面一個“我”字沒說出來,她想到了這個原因,卻不敢相信,也明白這不太可能。
遊方:“與別人沒有關系,是我自己的原因,你別問了。”
這兩人的關系、他們之間經歷的事情,照說已經親密的不能再親密了,但此刻見面卻有些刻意在忍著什麽。聽他們說的話,哪裡是一對幽會的情人,就像路上搭車的普通朋友,沒事找話題搭訕。
說到這裡,齊箬雪從隨身的坤包裡拿出一樣東西,就是遊方送她那枚晶石時,外包裝上打的結,她沒有剪斷一直還留在身邊,此刻托在手心問道:“蘭德先生,這是什麽結?你送吳琳琳和安琪妮的,又是什麽結?”
遊方答道:“這叫燕尾雙飛結,編的時候一共有八十一節,送安琪妮的叫凝望雙蝠結,複雜一些,一共是九百九十九節。”
齊箬雪驚歎道:“這麽複雜,你是男人,居然還有這麽巧的手,簡直不敢想像。”
遊方淡淡一笑:“你應該知道我會功夫,小時候奶奶教我暗器之前,先教我打這些結,如果學不會,不能在規定時間內編好,那這輩子就不用再學暗器功夫了,結果我學會了。”
齊箬雪追問道:“有人學不會嗎?”
遊方一咧嘴:“那是當然,學不會的遠比能學會的人更多,這世上無論做什麽事,要想有真功夫,都是有門檻的。”
齊箬雪微微一撅嘴:“蘭德先生,你為何將那個結送給吳琳琳?”
遊方坦然道:“本來是打算送給你的,但是沒見到你,說實話,你當時也惹我生氣了。”
齊箬雪又低下了頭:“對不起,有很多事我做的不應該。”
遊方:“沒關系,那些都是誤會,過去了就好。”
過去了就好?他們之間過去的事情還真不少呢!看齊箬雪的神情好像是鼓足了勇氣,幾乎是微微喘息著才問出了一句話:“假如不是因為……你自己願意來見我嗎?”
遊方心裡轉了一圈在琢磨,語氣卻很肯定的答道:“當然願意,你又不是見不得人!”
齊箬雪的情緒終於有點失控了,眼中有了水光,身子也軟軟的向這邊靠了過來,一隻手放在了遊方扶擋杆的手背上,指尖在輕輕的撫弄:“其實,其實,其實我一直在想你,那些事,我都清楚的很,你那麽做值得嗎?不知道我能為你做些什麽,什麽都可以,現在我才明白,我一直在等這樣的機會。”
她要是不等機會,住到那種地方幹嘛,這話其實不用解釋!遊方卻長歎一聲道:“箬雪,你面前的人,有可能不叫梅蘭德,有可能你根本都不認識,你也許永遠都不知道他是誰,又在什麽地方?這就像一場夢,也許不是真的!有些事情,無論如何值得我去做,但也有些東西,我永遠無法給予,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
齊箬雪的神情卻很癡迷,幾乎能溫柔的滴出水來,喃喃道:“我明白,很多事情就算當它沒發生過,但也是真的。無論你是誰,叫什麽名字,又在什麽地方,就是我的蘭德,你能做的已經夠了,我沒別的想法,只是……”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漸細漸悄,已經說不下去了,車裡的氣氛終於變得曖昧,彌漫著萌動的情懷與難以形容的。
繼續前行,終於來到摩星嶺風景區大門外,在停車場倒車停好,遊方的腳卻沒松刹車人也坐在車上沒動。齊箬雪有些軟綿綿的,帶著驚羞的語氣道:“蘭德,我們為什麽不下車?難道……你想在車裡……這裡可是停車場。”
遊方盡量板著臉答道:“箬雪,你壓住手刹了。”
齊箬雪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左手一直放在遊方的右手背上,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倚了過去,胳膊肘壓住了停車手刹杆。她臉色一紅趕緊坐直了身體,伸手輕輕一捋額角的發絲,掩飾略顯慌亂的神情。
兩人下車,買票進門,沿著山中新開的翠微古道,向“天南第一峰”牌坊走去。古老的牌坊柱上有一幅對聯:雲開世外三千界,岩倚天南第一峰。在牌坊下回望廣州市區,茫茫人煙風景盡收眼底。
泡美眉總得講究點小資請調,營造浪漫的氣氛,下一步才能水到渠成,更何況是與齊箬雪這種女人幽會?假如大白天一見面就開房間上床,那是夜總會裡叫來的小姐!而且這是一場假意風流的演出,張璽的劇本裡可沒有安排激情戲,就是想引出暗中窺伺的人。
齊箬雪一進山,就很自然的雙手挽住了遊方的左臂,溫柔的酥胸軟軟的貼在他的胳膊上。遊方卻微微一聳肩,一股力量把她震開了。齊箬雪吃了一驚神情似是嚇著了又似委屈,然而遊方卻順勢一伸手,將她的纖腰摟住攬在身側。齊箬雪一抿嘴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神情又似乎快融化了。
遊方當然不能讓她抱住自己的胳膊,那種姿勢真遇到突然襲擊太危險,但又不能顯得太生分,所以自然選擇了最“恰當”的保護姿勢。
摩星嶺上有座雕塑,是一把巨大的心形鎖,兩旁有鐵鏈護欄,鐵鏈上掛滿了密密麻麻的各種鎖頭。這是一種不知從何時流傳開的講究,叫“同心鎖”,不少風景區都能看見,是情侶之間表達心意的一個小節目。
買一把鎖掛鐵鏈上再把鑰匙丟掉,將來若變心的話,則需要再將這把鎖打開,以示我心不變雲雲。
有需求就有市場,這座鎖形雕塑附近有不少兜售鎖頭的小販,一邊攬生意一邊向過路的情侶介紹同心鎖的講究。商場裡賣幾塊錢一把的鎖頭這裡賣二十塊一個,而且還不能還價,只要一侃價,小販就會用廣式普通話反問道——真情怎能打折呢?
齊箬雪什麽話都沒說,也買了一把鎖,默默的鎖在了鐵鏈上,將鑰匙順手給扔了,然後羞答答的看了遊方一眼。
遊方接下來的動作卻讓她大吃一驚,只見小遊子一伸手,不知從哪位過路遊客頭上摘下一根不起眼的細絲發卡,上前很輕松的就把鎖頭打開摘了下來。
齊箬雪目瞪口呆,等反應過來表情都快哭了,微紅著眼圈問道:“蘭德,是我自己願意鎖上去的,又沒讓你怎麽做,你為什麽要多事把它摘下來?我知道你本事大,但也不能這樣……”
遊方趕緊輕輕摟住她的肩頭,湊到耳邊低聲道:“別生氣!我告訴你一個真相,其實很多人都上當了,鎖根本不能掛在這裡。”
齊箬雪抬頭訝道:“哦,難道還有什麽秘密嗎?”
遊方一指鎖形雕塑附近掛著密密麻麻鎖頭的鐵鏈道:“每天這麽多人上鎖,時間一長,哪裡還有地方掛?鐵鏈子都得給墜斷了!……其實風景區每隔一段時間都得清理一遍,將這些鎖頭砸開用小車運走,然後賣到廢品收購站去。”
齊箬雪給了遊方一記粉拳:“你太壞了!幹嘛要說穿?”
遊方解釋道:“我既然看穿了,就不能騙你,得把實話說出來。這把鎖頭還是你的,想鎖在哪裡,怎麽鎖,仔細再想清楚。”他將那把精致的黃銅鎖頭又還給了她。
遊方繼續攬著齊箬雪登山,來到摩星嶺的主峰頂,這裡三面都是陡峭的岩壁,頂端有個視野極好的觀景平台。齊箬雪哢的一聲又將鎖頭鎖上了,低著頭弱聲道:“蘭德,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就這麽一件事。”
遊方:“你說,只要我能做到。”
齊箬雪:“怎樣才能讓你打不開它?”
“這很簡單!”遊方將鎖頭接了過去,雙手運勁一扭,沒什麽異狀卻聽見哢噠一聲,然後又將鎖頭還給她道:“想讓一把鎖打不開,只有將鎖芯扭碎。”
齊箬雪若有所思,緊接著又聽見遊方很煞風景的補充了一句:“打不開,其實還可以用鋼鋸鋸斷。”
“蘭德, 你錯了!”齊箬雪突然抬頭看著他,目光溫柔而堅決,然後一揮手將鎖頭拋到了山崖下再也找不著,柔聲訴道:“這是我的鎖,只要不打算將它打開就可以,事情就是這麽簡單,你說呢?”
遊方與她對視,眼神很複雜:“箬雪,你這又何苦呢?它總有一天也會腐朽,歸於塵土。”
齊箬雪的眼中有波光蕩漾:“你說的對,但我不可能活到那一天。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嘛?如果沒有你,我的生命等於已經結束,既然我還在,那麽,這正是我想要的,可以不必想更多。你難道會害我嗎,或者有別的企圖?不會的!”
遊方還能說什麽呢?看著的她紅唇突然覺得是那麽的姓感撩人,莫名有難以形容的衝動,真想把她摟緊,來一番令人窒息的濕吻。但此時此刻並不是真正的情人幽會,別忘了他們還身處未知的凶險之中。
他伸出一隻手又將她輕輕的攬到胸前,一指山下某個方向道:“你看見了嗎?那邊有個水庫。”說話時在她的腰間輕輕掐了一下,似是暗中提醒什麽,按照張璽的計劃,接下來才是真正凶險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