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過後一陣黑色的硝煙頓時蔓延開來,工作人員頓時亂成一團,抱著腦袋四處逃竄。{**+**}小說..十幾秒後,幾個人影從硝煙中走了出來。他們同樣全副武裝,但裝扮明顯與警衛不同,很明顯就是外來入侵者。
因為手榴彈在爆炸的時候崩飛了某樣東西將攝像頭前置玻璃撞裂,再加之是黑白在視頻,現場一片混亂。所以只能看到那幾人的身形,具體樣貌和裝扮拍攝的十分模糊。站在最前方的一個體格魁梧的男子似乎是老大,熟練的對身旁的其他人下達命令,幾人立刻分散開來慢慢控制現場。
幾分鍾之後,有更多的警衛聞訊從其他通道口趕過來,卻全都變成了活靶子,沒等進門就被直接打成了篩子。原本潔白乾淨的地面頓時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滿目都是血紅之色。幾年的任務生活,冷琦也親手結束了不少性命。雖然你習慣了生死殺戮,但是當她見到視頻中的慘烈場景之時,還是禁不住在心中暗暗吃了一驚。那十幾名外來入侵者表現的十分冷血,似乎根本就沒有人類的正常情感,無論男女老少,幾乎見人就殺,沒有一絲猶豫。
盯著那個為首的男子,冷琦總覺的有些眼熟。雖然看不清具體樣貌,但是從走路姿勢以及身形來判斷,仿佛是一個自己非常熟悉的人。
消滅了所有警衛之後,幾人分散開來控制住了剩余的工作人。帶頭的男子在詢問了其中一名工作人員幾句話之後徑直走進了一個房間,隨後出現在視頻分格中間的**辦公室。
坐在**辦公室裡的男人自然也知道了外邊發生了異動,但與其他人相比卻異常冷靜,非但沒有慌忙逃竄反而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在等待那名飆型男子的到來。
為了看的更清楚一些,冷琦撿起地上的鼠標重新將畫面**放大到全屏。最後將旁邊的音頻線接好。當畫面變為全屏的時候,房間裡的一切都清晰起來,望著那名飆型男子的背影,冷琦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只是還不敢斷定。直到音響中傳來了那人的一句低沉話語:“博士,東西在哪?”
雖然這句話只有短短的四個字。並且略顯年輕,但是冷琦不會聽錯。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父親曲卡特!
仔細分辨那些人的身著打扮,雖然同自己現在搜穿的風格完全不一樣,但是每個人左肩膀上的鷹頭還是證明了他們來自現在的雇傭兵基地,多半是來執行任務的。
望著曲卡特年輕時的模樣,冷琦覺得十分威武,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容,坐在椅子上繼續觀看下去。想看看當年的曲卡特是不是也像現在的自己一樣,雖然身手厲害卻缺乏經驗。
這就像是一場黑白電影,冷琦在下意識中已經將曲卡特當成了正面人物。但是當她一****看下去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卻慢慢變得僵硬,兩行淚水掛在臉頰……
在曲卡特出口詢問之後,坐在椅子上被稱呼為博士的男子先是沉默了片刻,隨後冷笑一聲:“我不知道!”曲卡特沒有多說廢話,對著身後輕輕擺了擺手。只見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懷抱著一個吃奶的嬰兒被退了進來。見到婦女和嬰兒,男子頓時變了臉色。狠狠的等著曲卡特厲聲吼道:“卑鄙!”
年輕時候的曲卡特與冷琦認知中的父親完全不一樣,似乎更加冷漠和殘暴。他嘴裡不願多說半個字的廢話,再次冷冷的問了一遍:“博士,東西在哪?”盯著婦女和嬰兒看了幾秒,男子痛苦的皺緊了眉頭,隨後也開口重複道:“我不知道!”
最後一個‘道’字話音剛落。一聲刺耳的槍聲隨即響起,接著那名婦女無力的倒在地上,左邊太陽穴出現了一個木製大小的孔洞。在婦女旁邊,曲卡特手裡的一把左輪槍口還冒著硝煙。
婦女倒地,男子頓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瘋狂的衝向曲卡特。但是還沒等跑到近前,就被另外兩個雇傭兵按在了地上。曲卡特將左輪彈夾輕輕轉了個圈,接著低在男子的太陽穴上:“東西在哪!?”男子臉上早已涕淚交織,望著躺在婦女懷中哇哇大哭的嬰兒一聲慘歎:“冷琦,父親……對不起你!……”隨即又是一聲槍響……
聽到男子最後喊出的這句話,冷琦也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手忙腳亂的將錄像後退重新進行觀看,並且將音響放到了最大聲音。來來回回一連放了七遍,她聽的非常清楚,男子口中所喊的嬰兒,與自己的名字一模一樣!
愣了幾分鍾,冷琦打了個寒顫,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祈禱‘這只是個巧合’,同時接著往下看。
男子中彈倒地之後,曲卡特揮了揮手:“呼叫基地,五分鍾後,全面轟炸!”接著身後的雇傭兵就全部退了出去。一時間喧鬧的氣氛突然安靜下來,音響裡只有嬰兒的陣陣啼哭。曲卡特歪著腦袋盯著應該看了片刻,隨後伸手輕輕抱在了懷裡,嘴角微微一翹:“冷琦……”,說罷也轉身離去……
接下來所有雇傭兵迅速撤離,而那個嬰兒一直被曲卡特抱在懷中,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頻之內。整整五分鍾過去,一秒不多一秒不少,視頻畫面開始劇烈晃動,所有辦公用品東倒西歪摔了一地。眾多工作人員也紛紛需找出口進行逃竄,很快一條明亮的火舌從門外湧了進來,接著畫面黑屏,視頻結束。
呆坐在椅子上,冷琦心中思緒萬千異常混亂。他不知道曲卡特後來如何處置了那個嬰兒,也不知道那個嬰兒會不會就是自己。回憶起自己的童年,冷琦漸漸皺起了眉頭,曲卡特從小就告訴她自己的母親在生產的時候便喪了命。但是直到現在二十幾年過去,她卻連一張母親的照片都沒有見過。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冷琦從身上拿出自己的無限衛星電話,用數據線連接在電腦上,將最後那部分視頻資料保存在了電話裡。
做完這一切後,冷琦沒有絲毫停留,當即除了工廠,開著吉普車一路飛馳。按照正常的任務計劃,無論冷琦有沒有得手,撤退的時候都要先行聯系基地,隨後基地會下達新的指令,派出直升機進行接應。但是這一次冷琦並沒有聯系基地,也沒有報告現狀請求支援,而是開著吉普車準備直接越境回到美國。
這個決定是大膽的,如果一旦被邊防部隊發現,以冷琦車上所攜帶的這些軍火武器,恐怕不會有什麽樂觀的結果。但此時的冷琦完全沒有顧忌那些,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是在一遍接一遍不停的閃現那段視頻畫面。她第一次感到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卻又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
從工廠離無人區大概需要三個小時的車程,冷琦忍受著後背上的劇痛,咬著牙堅持。但是她低估了自己背上傷口的嚴重程度,強行忍耐了兩個多小時以後,各種不良反應開始浮現。身體上源源不斷的痛感已經讓神經完全麻木,陣陣困意湧上心頭,眼皮也開始不停打顫。
在吉普車開出無人區一公裡後,冷琦徹底達到了極限,兩眼一黑趴在方向盤上沒有了知覺。當她再次睜開的眼睛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一間土房之內,旁邊趴著一個四五歲大小十分可愛的小女孩。見到她醒了,女孩頓時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接著一邊轉身往門外跑一邊高喊著‘阿媽’。
幾秒鍾後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走了進來,穿了一身藏族特有的服飾,手中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香茶。女子將香茶放在一旁,坐在床邊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話開口問道:“姑娘,你還好吧?”轉動眼珠環顧了一下周圍陌生的環境,冷琦十分警惕,輕聲回了句:“沒事,我在哪?”
女子笑了笑:“你的車子撞到了我家圍欄,後背受了傷。”
冷琦喘了口氣,隨即掙扎著爬起來,隻覺得後背就像沾了冰塊一樣冰冷異常,正欲伸手去摸卻被旁邊的女子攔住:“這是藥, 是治你病的藥,不要動。”
經過一番交流,冷琦得知自己暈倒在吉普車上,被這家居住在附近的藏族人家救了回來。女子趁她昏迷的時候將後背上參與的玻璃碎片全部取出,隨後用藏族特有的秘方進行醫治。從她被救直到此時清醒(.2.),已經過去了四天時間,後背恢復的非常好,已經可以下地走動。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裡,冷琦一直留在這戶人家裡靜養。從當地老一輩藏族居民口中,她了解到在二十幾年前無人區還不是無人區,不時會有裝載著貨物的火車來來往往。曾經有些好奇的居民跟過去查看,但被告知深處是軍事區,不得擅入,否則無論何人,都將直接擊斃!
直到二十多年前的一天清晨,當地人被一陣隆隆聲從夢中驚醒。開始還以為是打雷,但出去之後才看到極遠的地方亮起了一個光**,光**持續了幾分鍾,隨後逐漸消息。從此以後,再也沒有火車和人員進進出出,周邊也不再有警衛看守。當地居民也不敢獨自進去查看,從此那片廣闊的地域就逐漸演變成了人跡罕至的無人地區!
p:新的一年,天涯在這裡祝各位書友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天天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