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呼了一聲之後,光頭扔掉手裡的背包就衝了過去,一把將骨頭手中的舍利子搶了過去。[燃^文^書庫][www].[774][buy].[com]但我們發現的還是有些太晚,蛇皮舍利已經被骨頭啃食了三分之一,上邊布滿了咬痕。舍利子內部看上去就像是煮熟了的雞肝一樣,顏色有些微微發紅。
抱著半塊舍利子光頭心疼的不得了,抬手指著骨頭哆嗦了半天:“真特麽豬一樣的隊友,價值好幾千萬的玩意就讓你當成蘋果給啃了!我……我……我怎麽就跟你走到一塊了呢……”
此時骨頭已經將嘴裡的舍利子全部咽了下去,對於這缺失的半塊舍利子我倒並不心疼,只是擔心骨頭吃了會不會有副作用,於是一邊緊張的觀察著骨頭的表情狀態一邊出口詢問:“禿子,舍利子這東西有沒有毒,老骨吃下去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光頭聳了聳肩:“有沒有毒他現在也已經吃下去了,不過不用太擔心,老錢曾經說過這東西可以拿來當藥材,所以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多給他喝點水吧,稀釋稀釋。價值幾百萬的‘大餐’,就算是中毒也值當了……”
我歎了口氣,把自己和冷琦水壺裡的水全都讓骨頭喝了下去,希望不會出現什麽意外情況。我們攜帶的都是一些治療外傷的簡易的醫療工具,萬一內髒出現了什麽問題,在這種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裡,恐怕凶多吉少。
靜靜的等待了半個多小時,骨頭的狀態沒有產生任何變化,依舊是流著口水傻坐在地上,時而睜眼時而酣睡。我稍稍松了口氣。隨後招呼著趴在一旁休息的朗姆繼續趕路,現在四個人的水源基本都已經喝光,希望能在天黑之前找到小溪或者河流進行補充。
不過可能是幸運光環陪伴我們的時間太長了所以失去了效果,四個人從中午十一點半開始到晚上五點半整整走了六個多小時,別說是小溪或者河流。就是一滴露水都沒能見到。我們的嘴唇上都乾的起了一層皮,喉嚨也感到發乾趕緊,嗓子好像要冒煙了一樣。
眼看著天空中夕陽西下,光頭也放棄了尋找水源的念頭,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行了,禿爺實在是走不動了。今天咱們就在這宿營吧。沒有水源晚上暫時忍耐一下,一會我去做兩個簡易的露水收集裝置,等明天早晨就有水喝了。”
望著滿臉疲憊的冷琦和骨頭,我也隻好點頭表示同意,隨後將背包放下一邊休息一邊揉著酸麻的雙腿。
森林裡的黑夜來的很快。只是休息了十幾分鍾,先前還掛在天邊的夕陽就已經徹底沒有了影子,整片樹林也重新蒙上了一層昏暗的面紗。趁著還沒有徹底黑天,我催促光頭起來去四周找一些乾柴樹枝,收集起來晚上好續點篝火。光頭微微晃了晃腦袋,隨即無精打采的轉悠起來。
讓白獒朗姆留在原地保護冷琦和骨頭,我也背著mp-5衝鋒槍去四周收集乾柴,同時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事物。我們現在不僅僅是水源枯竭。僅剩的麵包也在中午的時候全部吃光。雖然背包裡還裝了一塊吃剩下的烤兔肉,卻遠遠喂不飽四個人和一條大白獒的肚子。
無奈的是,這裡雖然是原始森林到處充滿綠色植物。卻並沒有多少東西可供食物。唯一能找到的就是幾株體型極大的菌類蘑菇,最大的幾乎像是一把小型雨傘。我以前從來沒見到過這種菌類,便采摘了幾株通乾柴一起帶回了營地。沒想到剛剛將蘑菇放在地上,坐在旁邊的冷琦卻突然臉色驟變:“這個不能吃,快扔掉!”
我詫異的看著她,還沒等開口再說話。冷琦已經抓起那幾株蘑菇遠遠扔到了一旁,眉頭緊皺:“這是大頭菇。雖然表面看上去顏色棕白不像是有毒的模樣,但其實這種蘑菇從頭到尾都有劇毒。不僅如此。它們的毒素可以演變成微妙的孢子散發到空氣中,人或動物如果在呼吸中不慎吸入,一樣會身中劇毒!”
聽完了這番解釋,我滿目吃驚的呆站在原地,那種劇毒蘑菇的確很讓人震驚,不過更讓我震驚的是冷琦剛剛所說出來的這些極為專業的話語和詞匯。愣了半晌,我試探著詢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冷琦似乎對自己能說出這樣一番專業解釋也感到非常意外,瞪大了眼睛一臉茫然:“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只是一著急就說出來了……”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了光頭的喊叫聲:“老張,不用點篝火了,不用找食物了,也不用找水源了,咱們有援助了!”
我聽了心裡感到十分納悶,有援助了?難不成是老錢帶著人來大興安嶺裡前來接應了?這種情況雖然有可能發生,不過概率不算太高,而且就算是老錢真的過來了,一定會提前通過衛星店進行通知並且獲取我們的具體方位,不會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
帶著滿腦袋疑問,我轉頭看去,此時光頭已經從遠處跑到了近前,一臉興奮的指著遠處:“前邊兩千多米的地方有個小村子,而且還有人居住,咱們可以去那裡借宿一晚,順便補充食物和水源。”
經過了之前‘鬼宅’的遭遇,我對這種出現在深山老林裡的村子已經產生了一些排斥感,警惕的問道:“在這麽偏僻的地方,你確定那是個正常的村子?別再是什麽冤魂屈鬼的聚集地,老骨和冷琦可經不起二次折騰了!”
光頭擺了擺手:“放心,這次就是個普通的村莊,我仔細勘察過了,絕對不可能是那些不乾淨的東西。”
看到光頭如此有信心,我也隻好點頭答應,畢竟現在大夥確實都已經口乾舌燥的厲害,渴的幾乎無法正常休息。如果前邊真的是個普通村莊,那在這種‘彈盡糧絕’的時刻,沒有理由不去討口水喝。
將幾把衝鋒槍都裝進背包裡藏好,在光頭的帶領下,四個人往前走了兩千多米果然看到了幾件燈火通明的房子。那都是一些木頭房子,像極了平時山裡給過路獵人專門準備的臨時住所。說那裡是個村子其實不太恰當,因為一共只有三間大木屋,估計裡邊的人口也不會很多。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幾個人走到其中一間木屋門前,隱約還能聽到裡邊有人在說話交談。光頭走上前去伸手敲了敲門,誰知道敲門上一響,房子裡邊卻突然沒有了聲音。我心裡頓時一沉,心說這沒準又是個規矩奇怪的遠古部落,弄不好也有吃人肉的習慣,那我們幾個可真是羊入狼窩自己送上門來了。
又用力敲了幾下,就在光頭準備轉身離開去另一座房子的時候,房門卻突然被人打開,緊接著一把長頭獵槍就頂在了他腦門上。
光頭立馬舉起了雙手,嘴裡低聲招呼著:“這位大哥別開槍別開槍,咱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小心別走火浪費了子彈……”
持槍的主人是一個長滿了絡腮胡子的蒙古大漢,身上肥肉蓋著肌肉,看上去非常結實。在那名大漢後邊還站著一個相對於瘦小一些的男子,不過從裝束打扮上來看應該也是個蒙古漢子。
警惕的盯著光頭,持槍大漢用非常標準的普通話厲聲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在這裡!?”
光頭將自己的腦袋從槍口下移開,陪著笑道:“兩位大哥,我們是來大興安嶺考察生態環境的,這不天色晚了所以想問問能不能在貴寶地借宿一晚。放心,不白住,我們給錢,掏住宿費。”
仔細打量了我們一眼,大漢放下了獵槍,比較友好的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光頭很明顯松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我們跟上。
木屋內的空間並不是很大,不過卻非常暖和,靠裡側的位置擺放著一個木桌,桌子上擺了兩大碗白酒和一大盆熟肉,味道彌漫在房間之內,聞的人直流口水。
那大漢一邊給我們拿著餐具一邊介紹自己名叫‘薩爾滿’,另一位是他的哥哥名叫‘薩爾德’。兩人是居住在大興安嶺南側邊緣的居民,這三間木房子則是用來進山打獵的時候臨時休息。並且表示另外兩間房子全部都是空的,我們可以隨意居住,他們不會收取任何費用。
光頭舉起面前倒滿了白酒的大碗,與薩爾滿兩兄弟碰了一杯:“今天真是出門遇貴人,都說蒙古人豪爽實在,這回我可是真正見識到了。來來來,我敬兩位大哥。”說完喝了一大口白酒,抬頭再看薩爾滿和薩爾德兄弟倆已經一飲而盡……
用餐之余,薩爾滿詢問一些我們的事情。由於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問題,所以幾個人回答的井井有條,沒有任何漏洞。兩兄弟也沒有任何懷疑,大大方方的讓我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吃飽喝足直接休息即可。兩個房間隨便選隨便挑,想怎麽住就怎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