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紅日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上,皇宮中道路兩側的燈籠一個個被小黃門點亮。八一?中文??網 ㈠
華燈初上,在燈籠光線的照射下讓皇宮顯得美輪美奐,古風的美麗讓蕭銘的心境稍微寧靜了一些。
在碧水閣和珍妃說了些家常話,馮德水便來催二人前往福臨殿。
此時皇子,嬪妃和公主們都已經到了福臨殿中,這皇家的宴席馬上就要開始。
隨著珍妃向福臨殿而去,一路上穿梭“恰巧而過”的宮女時不時向蕭銘投來嫵媚的目光。
珍妃笑而不語,深宮之中的事情她自然明白,現在蕭銘如日中天,這些宮女都期盼著能被蕭銘看上。
如此一來,她們便能有個衣食無憂的下半生。
畢竟這宮中還是有宮女被皇子看上,從而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事情,不過這也從另一方面說明現在蕭銘地位的變化,以前他可沒這個待遇。
二人很快到了福臨殿,正如馮德水說的一樣,此時的福臨殿中皇子,公主,嬪妃都到了。
見到蕭銘到來,一些比蕭銘小的皇子公主都起身他行禮。
現在的蕭銘已經不是以前的蕭銘,這些皇子和公主年紀雖然小了,但是他們的母妃一個個可是精明的很。
在家宴還沒有開始的時候,他們已經交代如何對待蕭銘。
人多熱鬧的場合總會讓人的心情變的不錯,蕭銘也是一一回禮。
正在這時,一個俏麗的身影到了蕭銘面前,伸出白嫩的小手,
“七哥給我帶禮物了嗎?我的香水可用完了。”襄城公主嘟著嘴,纏著蕭銘要禮物。
她這麽一開口,其他的小皇子和小公主也是有樣學樣,紛紛跑過來紛紛向蕭銘伸出了手,一個個眼巴巴的樣子。
不少嬪妃見狀紛紛露出了笑容。
這一刻,蕭銘的心情忽然變得陰轉晴,至少在皇宮中還是有一些弟弟妹妹對他是沒有惡意的。
在李三的名單上也不全是敵人,比如這襄城公主,她的母妃早逝,後來在蕭銘去了青州之後,珍妃覺得無所寄托便把襄城公主收到自己膝下,當自己的女兒一般養著,那時的襄城公主只有七歲。
如今六七年過去,襄城公主已經出落成了一個小美人,也正是被珍妃收養,襄城公主一直把蕭銘當哥哥。
所以,襄城公主才會和蕭銘表現的如此親昵。
“禮物可都在宮外,少不了你的。”蕭銘翻了個白眼。
“嘻嘻,還是七哥對我最好。”襄城公主臉上湧出兩個酒窩,笑嘻嘻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對於一個沒有背景的公主其實很可憐,在皇宮這種地方沒有背景就意味著任人拿捏,那些被送到蠻族和親的公主都是因為沒有豐厚的家世。
襄城公主剛走,這時一個十四歲左右的少年站在蕭銘的身邊,“七哥,我能去和你一起打蠻族嗎?”
“你是紫炎?”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少年,蕭銘努力回憶著,這似乎是九皇子。
“難得,難得,我還以為七哥你不記得我了。”蕭紫炎笑著說道。
蕭銘無奈地笑了笑,這個蕭紫炎現在和他沒什麽太大的關系,但是很快就會有更深層的關系了。
因為蕭紫炎是要喊斐玥兒表姐的,原因無它,他的母親正是斐濟的妹妹,當朝恭妃。
拍了拍蕭紫炎的肩膀,蕭銘笑了起來,看來自己在這長安也不是勢單力孤,他也終於明白了珍妃的良苦用心。
他對蕭紫炎說道:“好啊,只要父皇答應,七哥就帶你去見識見識什麽是戰場。”
蕭紫炎驚喜地轉向坐在主位的蕭文軒說道:“父皇,七哥說了,他願意帶我打蠻族。”
自蕭銘進入福臨殿,蕭文軒的目光就集中在蕭銘身上,見蕭銘的神色漸漸舒緩,他明白自己走的這一步是對了。
以前蕭銘總是形單影隻,似乎是被這個大家庭拒絕,現在他會明白自己不僅是七皇子,也是這些皇子和公主的七哥。
維護皇家的榮耀他也有一份責任。
“哈哈哈……,好,既然如此,等你再長幾歲,朕便讓你出去。”蕭文軒大笑起來。
蕭紫炎聞言高興地手舞足蹈,跑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接著陪著和幾個小皇子,小公主玩了一會兒,蕭銘這才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見所有人都落座,蕭文軒拍了拍手,家宴便正式開始。
陡然歌舞聲樂出場,頓時整個福臨殿其樂融融,蕭文軒也是心情歡暢,頻頻飲酒。
蕭銘一邊欣賞著歌舞一邊看向對面,魏王和雍王也都在。
在他的目光和魏王接觸的時候,魏王眼神閃爍立刻端起酒杯假裝飲酒,而雍王則是遙遙舉起酒杯相對。
蕭銘笑了笑,這次來長安,這好戲可都還在後頭。
似乎是純粹的家宴,蕭文軒只顧著飲酒宴樂,根本不提政務。
見其他皇子紛紛舉起酒杯向蕭文軒敬酒,蕭銘也是有樣學樣,一個時辰過去,家宴漸漸接近尾聲,這時蕭銘響起了什麽,他說道:“父皇,再過幾個月就要過年了,此次大婚之後,兒臣就要返回青州,恐怕無法和父皇一起過節,所以特地給父皇帶來了一些小玩意。”
“銘兒果然孝順,每次都想著給父皇帶禮物,是什麽東西,讓父皇瞧瞧。”蕭文軒龍顏大悅,語氣對蕭銘越親昵。
蕭銘笑道:“這東西兒臣已經帶來了,還請父皇隨兒臣到殿外,此次大婚,兒臣倒是也想用此物,還望父皇同意轉交禮部。”
蕭文軒越驚奇,他於是對皇子和嬪妃們說,“走,我們一起看看七郎又鼓搗出了什麽新鮮的玩意。”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蕭文軒的話音一落,年齡小的皇子們立刻歡呼著向外跑去,他們都知道這個七哥是個十分厲害的人。
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露出不悅的神色,一旦蕭銘來長安就沒有他們露臉的機會了。
尤其是太子,目光狠毒看向蕭銘,不過他忽然又詭異地笑了起來,似乎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