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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草藥味在醫館中彌漫。
董浩然手中捧著茶杯,眼睛輕輕眯著。
孫醫官死了以後他的確驚恐了一陣,但是這些前來拜訪的儒生讓他心中鎮定下來。
因為這麽多儒生在這件事上支持他,證明他做的沒錯,錯的是他的師弟。
“諸位所言有理,齊王要改革我們沒有意見,但是這改革也不能壞了我們的規矩,不管是醫館的規矩,還是這官場上的規矩,大家說是不是?”董浩然義憤填膺地說道。
“就是,就是,在任何封國都沒有齊王如此這般胡來作為的,我們一直在忍,但這次齊王真的是太過分了。”三個儒生頓時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
四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激動,就在這時,忽然“砰”的一聲傳來,醫館的大門被一群虎狼般士兵推開,為首的一個將領大步進入了醫館的正堂中問道:“誰是董浩然!”
這麽多士兵忽然闖進來,醫館內立刻鴉雀無聲,三個儒生的面色更是被嚇得蒼白如紙,此時他們紛紛站了起來,裝作是看病的樣子。
董浩然更是被嚇得渾身哆嗦,他看向三個剛才還鐵骨錚錚的儒生,現在三人一副根本不認識他的樣子,心中不由大罵“首鼠兩端”,“懦夫。”
“我,我是……”眼見這些儒生不能幫助自己,董浩然只能承認。
“既然如此,就跟我們走一趟吧。”將領冷哼一聲,示意了一下身後的士兵,士兵們立刻上前押著董浩然出了醫館。
董浩然被帶走,三個儒生頓時松了口氣。
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儒生說道:“大事不妙,這下齊王是動了真怒,這可如何是好?”
其他兩個儒生也是慌了神,另一個儒生說道:“我們還是回去將此事告訴謝子雲吧,讓他拿拿主意。”
三人點了點頭,一起向外走去。
此時,董浩然被直接押送到了青州府衙,在府衙中他見到了龐玉坤和齊王。
“殿下,董浩然已經帶到。”
蕭銘和龐玉坤這時轉過身來看向董浩然,上下打量了一番,蕭銘在主位上坐下來說道:“你就是董浩然,孫醫官是被你逼死的吧。”
“殿下,孫醫官是草民的師弟,草民怎麽會害死自己的師弟,殿下,冤枉,冤枉啊!”董浩然跪地痛哭流涕地說道。
“冤枉?既然如此,在孫醫官臨死之前,你和孫醫官說了什麽!”蕭銘質問道,他在青州的形象一向和善,他覺得有人忘了他也會殺人,這次的事情由孫醫官而起,現在卻被有心人推動讓他在民間被議論紛紛。
他必須要將這件事搞清楚,同時嚴懲一些趁機在封地鬧事的人。
董浩然的臉色頓時變了,他沒想到自己見孫醫官的事情竟然被齊王知曉了,他額頭上冷汗直冒,辯解道:“草民不過和師弟說了一些舊事,至於師弟為什麽會自殺,草民也十分困惑。”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在孫家幹了什麽本王一清二楚,你是不是忘了這青州是誰的,當年青州四大豪族都能被本王一手鏟除,你以為本王會顧忌你們這些行醫嗎?”
說話間,蕭銘的口氣忽然轉向強硬,這件事的確讓他有些懊惱,他一心為將醫學發揚光大,現在這些人卻為了自己的私利昧著良心從中作梗。
董浩然身體僵直了一下,他再次回憶起兩年前青州的血色二月,青州豪族被幾乎是一夜之間被絞殺殆盡,至今青州城外的荷花池前還能偶爾看見一些乾涸的黑色血跡。
“殿下,草民該死,草民該死!是草民豬油蒙了心,草民不該逼迫師弟,請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呀!”董浩然在這一刻忽然明白過來,在青州百姓眼中和藹可親的齊王曾經也是殺人不眨眼的。
現在蕭銘提起此事不正是要告訴他隨時可以殺了他嗎?
這時,龐玉坤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終於明白蕭銘為什麽要抓捕董浩然了,不需要嚴刑逼供,如今只是簡單的威脅就足以讓董浩然老老實實的。
如今青州百姓安居樂意,誰也不想平白無故就丟了性命。
董浩然心中恐懼,他不滿蕭銘辦醫學院的原因也是這些兩年他的醫館生意比以前多賺了不止三倍四倍。
青州來往的商賈,增加的人口讓他日入鬥金,正是因為想要獨佔這份紅利,他才會逼迫孫醫官不能同意此事。
而他面對他當年對孫醫官有過救命之恩的事情,兩難之下,最綜孫醫官才尋了短見。
“饒了你,誰能饒了孫醫官!”蕭銘怒道,“本王對此事的前因後果俱都調查的一清二楚,若不是你拿著當年對他救命之恩的事情威脅他,他又怎麽會自殺,你這和殺人又有什麽區別,來人,將董浩然押入大牢,明日午時,東市問斬。”
“殿下,殿下!”董浩然隻感覺整個腦袋都麻木了一下,回過神來他連滾帶爬到了蕭銘腳下喊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這件事草民不是有意為之, 都是謝子雲的主意,若不是他,草民也不會去逼迫師弟,殿下饒命。”
“謝子雲?”蕭銘看向龐玉坤,“這謝子雲是何方神聖?”
龐玉坤解釋道:“殿下,這謝子雲乃是青州的儒生之首,號稱曾在崔浩的門下學習過。”
“崔浩?”蕭銘的眼睛眯了起來,“這件事倒是有趣了。”
“殿下,崔浩是大渝國聞名的大儒,在他門下學習過的儒生數目不少,在青州也有一批儒生在每年進京趕考的時候會前去拜訪崔浩,而這兩年崔浩似乎越發中意咱們青州的儒生,對青州的儒生多有照顧。”龐玉坤說道。
蕭銘點了點頭,他看向董浩然,“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草民不敢有任何虛言。”董浩然面無人色。
“既然如此,你可敢與他當面對質?”蕭銘繼續說道,他不想鬧出大動靜,但是現在很有必要槍打出頭鳥讓這幫儒生安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