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還有兩章
一陣風自正殿外吹拂進來。
撲面而來的涼爽讓蕭銘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如今將士在外為他征戰,他只能在封地勤修內政,發展工業來為他們提供強大的支持。
同時,為了面對當前的形勢和未來的對外戰爭,他決定推行兵役。
這種兵役和現代的義務兵有些類似,既凡是封國境內的百姓必須服兵役兩年時間。
對他來說,這不僅僅是為了後備兵員,也是為了把當兵再次提升一個高度,讓百姓認識到當兵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
想到此,他開始擬定《兵役法》,準備和農賦一起推廣開去,讓百姓們心中有這個概念。
當晚,他和龐玉坤再次碰頭,二人商議之後去了報社,將農賦和兵役之事俱都刊登在報紙上,第二天向封國百姓宣傳。
在二人忙於內政的時候,接到命令的嶽雲率領一半的戰艦從通州出發,沿著長江向金陵城而去,這次他們要給魏王一點顏色瞧瞧。
而為了配合葉青雲,魯飛也派出了五千騎兵從彭州城出發向淮州而去,一時間大有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通州陷落之後,魏王離奇地憤怒,但是正在他準備集結軍隊的時候,魯飛的異動,長江中的戰艦消息一個接著一個來臨。
這讓他頓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天真要亡我嗎?”
魏王府正殿中,魏王端坐在首位,在下面則是他的文武家將,魏地的形勢一天比一天惡劣,現在人心惶惶。
“殿下,齊王的兵鋒勢不可擋,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彭州城和通州城都是一日便陷落,這足以說明齊地軍隊的厲害。”
“是呀,殿下,再這樣下去,我們魏國就要亡了,不能在和齊王這樣打下去了,現在彌補和齊王關系還來得及。”
“殿下,為了魏國的百姓,請三思呀。”
“……”
正殿中的官員一個個口出求和之言,魏王的臉色漸漸變得難堪起來。
這時站在眾官員之首的青年出列道:“父王,現在百官都看的很清楚,我們不是齊王的對手,不能再這樣和齊王鬥下去,請父王派出使者前往魏地求和。”
青年正是魏王長子蕭寒,眼見魏地一日一日被蠶食,官員們推舉出蕭寒將此事明說於魏王。
“寒兒,連你也!”魏王見到自己兒子如今也和一眾求和官員站在一起,不禁心中一陣悲涼。
劇烈地喘息一聲,魏王說道:“蕭琪已經出使合縱燕王,趙王和梁王,你們難道現在就嚇破膽子了嗎?”
“父王,不說蕭琪不見得能夠合縱成功,即便成功了,這四方準備兵馬的事情也足夠蕭銘打到金陵城了,如今通州已經丟失,青州的艦隊正向金陵城而來,萬一青州軍在金陵城下登陸,我們能夠支持的住嗎?”蕭寒說道。
在他的心中,他一直對蕭琪有很深的偏見,他才是魏王的世子,而這些年蕭琪一直蓋過了他的鋒芒,讓他幾乎不存在一樣。
這次從一開始他就反對和齊王交戰,而是極力勸說同蕭銘結盟,但是他的建議都被拒絕。
現在因為齊王軍隊的節節勝利,一眾官員和將領漸漸都站到了他的一邊,他的勢力空前強大起來。
“不必再說此事,在蕭琪沒有回來之前,本王不會向蕭銘屈服。”魏王大袖一甩,直接向正殿外走去,不再理會文武官員。
魏王離去之後,官員們聚攏在了蕭寒的身邊,淮州刺史說道:“世子殿下,這可如何是好?現在齊王的鐵騎就在淮州城外轉悠,隨時都有可能攻城,再等下去,淮州城就沒有了。”
“是呀,是呀,我們揚州距離通州很近,這也隨時面臨通州齊王軍隊的威脅。”另一個官員說道。
蕭寒冷笑一聲,“父王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哼,現在還能怎麽辦,只能等蕭琪回來。
”
眾多官員還是不放心,一個官員對蕭寒說道:“世子殿下,只要你能夠讓齊王罷兵,我們大家都會支持你。”
蕭寒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明白這些官員的意思。
這些人都是州縣中大族的子弟,現在他們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如今彭州城的例子就在眼前,在失去彭州城之後,糜家,呂家等大族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糜文義更是直接被斬首。
糜家的慘象讓他們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現在他們唯一想要的事情便是保住自己的地盤,所以,他們這樣隱晦的說其實是想告訴他,只要他能夠和齊王罷兵求和,他們願意支持他登上魏王的位置。
長安的例子就在眼前,這些官員自然也能夠想到效仿。
“多謝諸位的厚愛,小王心中有數,到時候若是形勢危急,就只能仰仗諸位了。”蕭寒說的同樣隱晦。
現在很多官員都離去,留下的都是有相同想法的人。
眾人正說著,忽然一陣“隆隆”的聲音傳來。
這種聲音遠遠似乎是雷霆, 漸漸的,他們聽出了其中的不同,蕭寒說道:“說曹操,曹操就到,齊王的艦隊說來就來了。”
一眾官員早已經嚇得面無人色,現在齊王軍隊如同夢靨一般纏著他們,讓他們寢室難安。
金陵城和通州一般同樣臨江而建,不過不同於通州城,金陵城距離江邊要遠一些。
帶著一眾官員,蕭寒登上城牆,在城牆上他遙望江面,十二艘巨大的戰艦正在轟擊岸邊的碼頭,在城牆上他能夠清晰地看見白色的煙霧和火光冒出。
魏王此時也登上了城牆,望著這一幕,魏王的臉色極為難看,現在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些戰艦耀武揚威,而他不能做出任何反擊。
“父王,現在你相信齊王的軍隊能從這裡直接進攻金陵城了吧。”蕭寒勸道:“父王,現在同齊王結盟還來得及。”
魏王的神色依舊很堅定,他說道:“如今已經覆水難收了,即便此時求和,以蕭銘的性格你以為他會放過父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