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愛卿之言深合朕意,大渝國如若不想百年之後淪為他國之殖民地,從現在開始便要身體力行,為大渝國之崛起而努力。”
官員們慷概激昂的熱烈的氛圍中,蕭銘深色欣喜。
此次朝會固然是為了安排推行電力之事,但是讓官員們感到國家面臨的危機也是他目的的之一。
毫無疑問,這次他在朝堂上演說的“歐洲威脅論”效果俱佳,官員們一個個都是摩拳擦掌,頗有與列強爭鋒的衝動。
有感於此,蕭銘準備在散朝之後讓報紙介紹一下當前世界的形勢,將歐洲列強的真正實力展現在大渝國人的面前,也讓大渝國百姓對當前世界有個清晰的了解,從而凝聚人心以提升工商的發展效率。
畢竟總體來說,歐洲國家的戰爭潛力都很大,而且還得到了大渝國的叛逃的學員,雖說這些學員掌握的只是一些書面上的理論知識。
但是當前的歐洲已經有了接近十八世紀中後期的科技水準,如果結合他們的理論或許能夠加快科技的提升。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是不太擔心,畢竟現在大渝國的基礎已經打下,即便歐洲科技相對提升,大渝國科技提升的也只會更快。
何況身為一個工業化的人口大國,他根本無需再畏懼西方列強,因為一個工業強國很難完全摧毀另外一個工業強國,這時國家之間角逐不過是勢力范圍的爭奪和世界規則的制定而已。
“吾皇聖明!”
蕭銘的話音一落,大臣們整齊劃一的躬身說道。
微微點了點頭,蕭銘對錢大富示意了一下,今日的朝會也就到此為止了,總體的規劃他已經給了,現在剩下的便是實施的問題。
散了朝,蕭銘徑直回了禦書房,同時讓錢大富把牛犇和羅權叫過來。
在早朝之前他就得知了沙俄南下擴張的消息,朝堂上牛犇也不是危言聳聽,特意嚇唬官員們。
“現在沙俄在關東的實力你們摸清楚了嗎?”
二人抵達之後,蕭銘指著地圖上的關東問道。
此次軍情的刺探是有軍隊單獨來執行的,隨著軍隊系統的成熟,現在作戰前的偵察漸漸從密衛的工作中剝離出來,畢竟密衛還有很多其他事情需要做。
“基本摸清楚了,為此我們差點犧牲一隊獵騎兵,若是領隊的騎兵隊長機靈,他們就被沙俄的哥薩特騎兵抓住了。“牛犇皺著眉頭,神態凝重。
羅權補充道:“當前建州以北和西伯利亞地區大概有沙俄的移民七十余萬人,這七十余萬人分散在七個重要的城堡中,分別是秋明城堡,托博爾斯克城堡,雅庫茨克城堡,鄂霍次克要塞,堪察加堡,雅克薩城堡,尼布楚城堡,其中雅克薩和尼布楚距離建州最近,同時也是沙俄目前駐兵最多的堡壘,最讓人惱恨的是,沙俄似乎嘗到了甜頭,在雅克薩和尼布楚之後,他們準備第八個堡壘摩爾根,這個堡壘距離建州僅僅百裡之遙。”
在羅權說話的時候,蕭銘的將沙俄的城池一個個在地圖上標記起來,紅點一直從關東延伸到西伯利亞。
“七十余萬人,這是一個不小的數字,何況現在西伯利亞的土著現在都歸附了沙俄,加起來的人數就不止於此了,而且金帳汗國也投靠了沙俄,這就更加麻煩了。”蕭銘說道,根據科技晶石的知識,在當代生活在西伯利亞的土著很多,其中包括奧斯恰克、聶尼茨、鄂溫克、雅庫特、吉爾吉斯、布裡亞特、尤卡基爾、科裡雅克、堪察加等民族。
但是這些民族都一個個被沙俄吞並。
如今南方戰事基本結束,牛犇和羅權已經將目光投向了北方,最為重要的是今年青州到關東的火車通車,士兵和補給的運輸會輕松許多,這樣他就能夠用關東的軍隊戰勝沙俄。
“七十萬人雖多,但是沙俄在各個城堡中的兵力其實不多,即便是尼布楚和雅克薩的駐軍也不過一個城池三四千左右,不過相對來說他們的火器比倭國要精良不少。”牛犇繼續說道。
蕭銘心中有了計較,對他來說,和沙俄的一仗是必須打的。
原因很簡單,如果西伯利亞在俄國人的手中,那麽大渝國永遠都是處在一種腹背受敵的危機中。
但是一旦擁有了整個西伯利亞,那麽大渝國等於背靠北冰洋這個天險,戰略環境將會得到極大的提升。
“目前可以調動的軍隊有多少?“蕭銘問道,既然要打就不需要猶豫,現在他堅定了自己的意志,何況從白令海峽到北美也是極為誘人的。
“南方戰事之後,軍隊為了剿滅殘余亂賊同時防備西南方向的安南國,在南方駐扎了十萬人,剩下的六萬人各自返回了駐地,不過馬上又有兩萬人前往倭國駐扎,這樣算下來我們能夠靈活調動的只有四萬人。“羅權說道。
身為參謀部的主將他十分清楚當前大渝國兵力的部署情況,雖然總體上來看大渝隊的數量不少。
但是平均分配下來軍隊的數量還是不多, 畢竟高麗和倭國,甚至西南都處在一種尚未完全穩定的狀態,需要軍隊的監控。
“四萬人,加上關東的軍隊應該足夠了。”蕭銘有些很無奈,龐大的軍隊在東征西戰之後分散的七零八落,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這就是殖民付出的代價。
當然,他也可以讓這些軍隊匯合一處,但是以當前的運輸水平這花費很大,所以他只能用最小的代價取得勝利。
“夠了!”牛犇自信道:“沙俄雖然很重視關東,但是關東距離沙俄太遠,距離我們卻很近,只是後勤運輸上他們便輸了。”
羅權聞言點了點頭,很讚同牛犇的說法。
“既然如此,那邊給在摩爾根建城的沙俄人一點顏色瞧瞧,現在是時候和沙俄討論一下土地的歸屬問題了。”蕭銘眯起了眼睛。
在當代,他只能在歷史中回味土地被一點點蠶食的屈辱,但是現在,他能夠親手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