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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狂歌》第9章 用心良苦
看著秦震發白的臉‘色’,一直沒說話的薑旗對老人禮貌的問了一句:“冒昧的問您一下,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啊。(哈)您說始皇東巡藏下了禹王九鼎,那他應該是藏在了煙台蓬萊那一帶才是……可是、可是那老鐵山位於遼東半島,屬遼寧大連啊。”

 不需要老人親自回答,秦震就微微偏過頭,悻悻的對薑旗說道:“老鐵山正對蓬萊,今天的老鐵山燈塔,和煙台蓬萊完全就是一個對角線。那條線,也就是黃渤海分界線。如果秦始皇將夢想寄於渤海之濱,那將九鼎藏於老鐵山入海處也就沒有什麽不對了。”

 從秦始皇陵就能夠看出來,秦皇行事方式比較怪異詭秘,他不可能將九鼎藏在他駐足過三次的煙台,因為那樣很容易就會被人發現。所以他選擇了隔海相望的正對面,而且也是渤海入海處。

 老顧這時候歪了歪頭,費解的說道:“我都納悶了,古人閑的沒事造那麽幾個鼎幹什麽?難道真的是要醃鹹菜用麽?這幾個玩意兒真值當的這樣興師動眾?”

 老顧沒參與之前的聊天,也就不知道九鼎對於中國而言是一種怎樣的意義。

 老人這時候對顧傑說道:“孩子,國之大事,在祀及戎。對於我們中國先秦時期而言,最大的事情莫過於祭祀和對外戰爭。中國鼎盛青銅時期為夏、商、西周、‘春’秋及戰國早期,延續時間長達一千六百余年。作為代表當時最先進的治煉鑄造技術的青銅。自然也主要用於祭祀禮儀和戰爭上。那禹王九鼎,就是將這二者的作用相結合了。”

 老顧越聽越‘迷’糊,不解的問道:“您說的這些話太大氣了,我不是很能聽的明白。但是那鼎,用於祭祀也就罷了。要說能用於戰爭……這有點兒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吧?真要是再來了一批鬼子來侵略,能用那九個鼎砸死他們嗎?”

 老顧說的是最直觀、最簡單的想法,正如他的思維方式,始終都是那麽單細胞。

 然而秦震卻非常理解,如果說九鼎上有上古山海圖,那這九個鼎就不止是有戰爭作用了。甚至還會變成引發戰爭的作用。

 想當初後母戊鼎剛被發現的時候。是多少人用生命保護、幾經隱藏,才得以沒被日本人搶了去。這禹王九鼎和後母戊鼎比起來,神秘‘色’彩更重、奇異詭秘的成分也更高。那些與中國海域鄰近的小國,難免不會對九鼎想入非非。

 這些問題都是他們將來需要面對的。現在從老人這裡已經大致的了解到基本的信息了。剩下的。就留著這一路邊走邊探尋吧。

 秦震搓了搓手。做了個深呼吸對老人問道:“老爺子,您既然都‘交’代清楚了,那我們什麽時候走?是不是要等夜北的身體……”

 “夜北不跟你們走。”老人沒等秦震說完。就直接回答了他。

 “啊?!”秦震下意識的驚了一句。因為在他的意識裡,這件事與夜北有著莫大的關系,他怎麽可能不在呢?

 老人微微歎了口氣說:“他現在沒有危險了,但還是醒不過來。需要進一步的調養,可是九鼎等不了他那麽長時間了。”

 秦震理解的點了點頭,覺得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還是留夜北好好休養吧!前方保不齊又是什麽窮山惡水的可怕地方,他這剛撿了條命不容易,別回頭‘藥’還沒斷呢,又把命送回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羽東說的對,寧可生離,也不要死別。沒什麽是比生命更重要的。

 老顧看著秦震那有些悵然若失的樣子,就接了一句說道:“夜老大負責在山頭兒看家,他那身體還沒好利索,讓他上山下海的也是太殘忍了。咱不是還有俊小哥和東少呢嘛!又沒讓你自己一個人去!你那哭喪個臉是幹嘛!”老顧斥責著秦震。

 沒等秦震反應,老人就馬上接道:“俊天也不能去。”

 “啊啊??”這次是老顧表示詫異了。

 可是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呵呵,動‘蕩’不安,大概就是指現在這樣了。傅天磊葬身香格裡拉,夜北昏‘迷’不醒,羽東去找禹王鼎,如果俊天也和你們一起去的話,很多局面就會徹底‘亂’了……”

 秦震和老顧聽後都不禁低下了頭。不知道羽東他們的師傅如今何在?這鎮守九州的九個人,如今竟然得靠俊天一個人扛起來那神秘的擔子。想想這其中的演變過程,不知道是不是仍然得歸罪於權勢、貪婪和‘欲’/望呢?

 聽完老人的話,秦震更是覺得心裡十分不安。如果說沒有軍方強行扣留的命令,羽東一定會想盡了辦法甩掉他們的。那樣的話……不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嗎?他想一個人闖渤海深淵?

 真是的……

 秦震想著想著就不由得開始火大,真不明白為什麽一起同生共死的走到了現在,仍然是改變不了那個孤膽英雄的脾氣!

 老顧看著秦震那氣鼓鼓的樣子,十有八/九的也猜出來了他到底在為什麽生氣。和薑旗對視了一眼,也沒再多說,直接問向老人:“老爺子,那我們什麽時候出發?是不是讓我們先見見東少?”

 老人聞言,竟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秦震。秦震那還一副氣不忿兒的樣子呢,這會兒聽老顧說想見羽東,更是翻了個白眼看向了窗外。那個貨這種該死的‘性’格,實在是讓人火大。

 見秦震不說話,老人這才對‘門’口的警衛招呼了一下,擺了擺手就好像已經表達清楚了自己的意思。

 不多時,‘門’開了羽東走進來了。

 看見已經坐在‘床’上的老顧和薑旗,羽東也頓時就明白了事情發展的程度。想必他們已經全都知道了,事情肯定已經無法再扭轉了。

 羽東沉默的走到老人面前,低垂著眉眼,面無表情、一言不發。顯然他對這樣的結果非常不滿意。

 老人故作怒意的哼了一聲,然後便沉聲問道:“怎麽,你對我說謊,你還有理了?你明知道這些事情事關重大,卻竟然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我不計較不加責罰了,你怎麽還好像滿臉的不高興?難怪人家都喊你叫冰山!”

 老人的表情、語氣,完全就好像是在訓斥一個被他深深溺愛的孩子。看似斥責的話語裡,無一不透‘露’著包容和讓步。

 可是羽東卻依舊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秦震在一旁都有點兒看不過去了。心說這也就是老頭兒脾氣好罷了,換二一個也早就急了啊!就羽東的這種‘性’子,冷冰冰的,不會哄人、不會討好,真難想象他在九個孩子的成長環境中是如何長大的。不用看也能知道,一準兒是那個最不受/寵/的!

 本來秦震還準備勸他兩句,跟老人說兩句軟話。可沒想到,羽東忽然緩緩抬起了頭,冷冷的看著老人問道:“您可知道上一次尋找九鼎是怎樣的代價?”

 老人沉下了臉‘色’,沒有說話。

 “您可知道上一次尋找九鼎,死了多少人?”羽東的語氣加重,老人卻依舊沒有說話。

 “我們也就罷了,身負使命,雖死猶榮。可是他們不一樣,他們不過就是些平凡的老百姓!你怎麽能為了那些所謂的機密,把他們牽連其中呢?!”

 “夠了!”老人一拍茶幾站了起來,威嚴的樣子再次出現了。他冷著臉怒斥道:“夏羽東!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羽東負氣的別過頭,劍眉緊皺。

 老人看著羽東的樣子,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說道:“為什麽連秦震都能理解的道理,你卻不懂?”

 “如果今天要去渤海的人不是我,你看他還能理解你麽。”羽東冷冷的抬眼對老人說著。

 這話把秦震說的一陣尷尬。剛剛明明還是個深明大義的小夥子,這會兒被羽東一句話就給打成覺悟全無的人了。

 為了避免羽東和老人會越說越僵,秦震連忙拉開了羽東說道:“哎哎,你還沒完了是吧?老爺子都多大年紀了,你怎麽能用這種語氣說話?我告訴你,剛才我已經跟老爺子表過態了。就算沒有他們的命令,我也一樣不會離開。無論前方的路上有刀山還是火海,我都會陪你走下去。所以這件事你不必怪罪任何人,要怪你就怪我吧。”秦震十分認真的對羽東說著。

 羽東剛皺眉看了一眼秦震,老顧就在後面喊道:“東少!還有我們哥倆。你要是覺得跟著你去找那鹹菜缸是個錯誤,那你就怪我們吧。秦震說的沒錯,我們不可能就這樣離開!你說你也真是的,竟然想單槍匹馬的去那鬼地方?你當不當我們是兄弟?”

 羽東像是認命了一般的閉上了眼,並且深深的歎息著。

 正因為覺得‘交’到他們這樣的朋友難能可貴,所以羽東才會倍加珍惜。他不惜對軍方說謊,隻為能保全他們周全。然而現在看來,這似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秦震他們既然連九鼎的事情都知道了,再想若無其事的離開是斷然不可能了。,--58337+dsuaahhh+2477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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