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隨著秦震陸續的走進了這個神秘的洞穴空間,身後的神像果然再次開始移動了。轉眼間,就封死了他們進來的路。
老顧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微微歎了口氣說:“哎!每次都能走到無路可退,咱們幾個也是真夠有本事的。不過仔細想想吧,有沒有後路似乎對咱們也沒什麽太大的意義。咱們什麽時候走過回頭路啊,對吧?”
前面的秦震應付似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告訴老顧少說點兒話,多注意點兒周圍的情況,誰知道這洞穴裡有沒有什麽不受待見的物種。
可是像老顧這樣的人,又怎麽可能會輕易閉上嘴呢?剛安靜了沒有半分鍾,他就又好奇心爆棚的問道:“夜老大,你說那個世界軸心長的什麽樣?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呢?聽了好多關於地球軸心的小道消息了,但是沒有一個是能確切說清楚那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的。”
秦震在前面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那所有傳說都沒有肯定的東西,問夜北又能有什麽用呢?他又沒找到過,他怎麽知道那世界軸心是什麽?
幾個人一邊繼續往裡面走,夜北一邊好脾氣的為老顧分析道:“其實,地球的軸心也好,香格裡拉之眼也好,我們從名字上根本就無法判斷出那是個什麽東西。正如你們所看到的那樣,香格裡拉之眼如果真的只是一塊被藍色火焰包裹著的石頭的話,那又該怎麽得到它所蘊含的巨大力量呢?這是個根本就無從下手的東西。還有那地球的軸心,怎麽聽起來都隻想像是一個位置,不像是能夠改天換地的神器。”
秦震這時候在前面接了句:“說的沒錯,我們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那能給人帶來巨大力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是吃的?喝的?還是用的?完全沒有一點兒的頭緒。”
夜北想了下說道:“從宗教傳說到納粹行動,這期間經過了漫長的光陰去考證香格裡拉的存在。可是得到的結果都是有些奇幻迷離的成分。關於香格裡拉的一切都是那麽的虛無縹緲。唯有香格裡拉所能賜予的力量,卻是無比的清晰明朗。永生、力量、扭轉時間、空間、宿命等等。正因為這些特點如此確鑿,所以才世世代代的傳下來。不可以落入到任何人的手中。”
老顧在夜北的旁邊無奈的搖著頭說:“還是感覺不出來那是個什麽東西。要說只有永生和力量的作用吧,倒是可以把它想象成個靈丹妙藥之類的東西。如果說只有改變時間、空間的作用呢。也可以把它理解成是個水晶球之類的玩意兒。可這所有功用都綜合在一起,怎麽可能呢?”
秦震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出來:“還水晶球……老顧,你這想象力挺豐富啊!只有水晶球,難道就沒有掃把和火焰杯了嗎?你這是哈利波特看多了吧?”
“靠!那香格裡拉之眼的樣子,跟水晶球也有些相似之處啊!怎麽就你話多呢!”老顧憤怒的斥責著秦震。
夜北不知道在他們倆的這個問題上能說些什麽,隻好拉回話題說道:“這些名詞聽起來都好像是某種標志或指示,真正具有恐怖力量的東西,未必就是這些名詞所表達的。而且好多軍方的機密任務都會有一個很古怪的代號。這也有可能只是當初納粹的一個任務代號而已。西藏的神秘傳說太多了,但是香格裡拉這個神話卻是永遠不變的。據說在香格裡拉中有一潭不老泉,飲用過的人就可以起死回生,長生不老。”
“不老泉?不會是那青春之泉吧?那不是亞歷山大大帝所要尋找的泉水麽?那是在大航海時代最奇幻的傳說啊。這……跟咱們的西藏不挨邊吧?”秦震疑惑的問道。
“大部分人都認為西藏的下面有一片海。雖然沒被證實,但是當全世界都指向一個觀點的時候,也確實是要重新考慮一下的。”夜北道。
這倒是讓秦震想起了那什麽雪山下面有叢林,叢林下面有大海的說法來了。不管是不是因為喜馬拉雅滄海桑田的變故才讓人有的這個理解,總之西藏的下面有一片不明水域的這個觀點,似乎真的是很統一。
夜北可不想讓他們在這個時候為西藏的下面有沒有大海而分心,所以提醒了一下說道:“你們還是不要想那些太遙遠的問題了。除非你們的路程中有段必經之路就在那所謂的不明水域裡。否則你們就根本沒必要考慮這個問題。我在喜馬拉雅山的時間不短了,但是也沒探究出來個究竟。在你們到來之前,喜馬拉雅始終都保持著亙古不變的寧靜。”
秦震聽這話老覺得不太對勁。於是就玩笑著說道:“北哥,你看你這話說的!說的就好像是我們幾個是擾亂喜馬拉雅千年寧靜的罪人似的……”
“不是好像,是就是。”夜北簡單的結束了秦震的話。那種不容人辯駁,幾個字就能把人噎到內傷的樣子,真的是太符合羽東那欠抽的特點了。這越接觸越能感覺,人家可不愧是同門兄弟啊!一個師傅教出來的,脾氣秉性還真沒差了太多。
可是秦震也沒敢反駁夜北,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環境下,夜北就好像是引路的明燈一般。至少能讓他們三個不用東闖西撞的。所以能不得罪他,還是別得罪他好。萬一人家一個不高興。罷工罷職不幹了,他們就徹底完了。
已經走了不短的距離了。可是仍然還只是平凡無奇的洞穴。這讓老顧開始懷疑他們這線路是不是有問題。當初在梅裡雪山雖然說也走過一段很長很長的暗道,但是那裡可是熱鬧的很啊!各種魑魅魍魎妖魔鬼怪,最清淨的路段還都是布滿了白骨的地方呢!
可是在看眼前的這洞穴,純天然,沒有一點兒人工痕跡。既沒有古老神秘的雕像,也沒有忽然竄出來的凶猛怪獸。空間廣闊,視野開明。空氣流通還非常好,想必某一端肯定是與外界的某處是相連的。
終於,老顧忍不住了。開始有些心煩氣躁的說:“這地方不太對啊!怎麽連個像樣兒的怪物都沒有?像這種的地方,那麽平靜正常麽?哎喲,可急死我了!你說這天天耗費腦細胞,我得少活多少年啊!”
秦震這時在前面故意接道:“73、84那個坎兒你是肯定過不去了。59、61的那道坎兒我看你也夠嗆。你努力努力,能活過了36、47這道坎兒就不錯。別想太多……”
老顧一聽,就冷笑了一聲道:“姓秦的你就損吧!你大爺的,你才老是活在坎兒上呢!36歲就有坎兒?本命年是不是?那我勸你也小心,三十一過馬上就是坎兒,你這一隻腳已經站在坎兒裡了,就不要替我瞎操心了。像顧爺我這種壽與天齊的命,都不屑和你聊這個問題。算命的說了,我得到一百二十歲以後,才會遇到坎兒。在那之前,絕對是平安健康、稱心如意!”
斜睨了一眼老顧那得意洋洋的表情,秦震好笑的問道:“謔!一百二十歲才有坎兒呢?怎麽回事兒,是墳讓人刨了?還是碑裂了?”
“嘿!哥不理你,你還沒完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活在坎兒上?分分鍾削死你啊!”老顧作勢威脅著秦震說。
就在這時,薑旗在一旁低聲說道:“老顧,你們別鬧了,前面好像有變化了。”
秦震和老顧回過神兒來,這才發現夜北早就不在他們身邊了。趁著他們打架拌嘴的這會兒功夫,夜北往前走了很大的一段距離,而且此刻他正停下了腳步在那裡像是在研究著什麽。
秦震見狀頓時覺得有點兒尷尬,人家在辦正事,他們倆卻還閑的抬杠玩兒呢!秦震狠狠的瞪了一眼老顧,然後快步往前走去,追上了夜北。
“怎麽了,你發現什麽……”
秦震的話還沒問完,看著前方的眼睛就定住了!他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伸出手指了指前面說到:“那、那是……”
“樹。 ”夜北替秦震說了出來。
老顧和薑旗這時候也來到了夜北的身旁,看著前方鬱鬱蔥蔥的兩排樹,也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如此景觀,若是換在正常的城市或野外,就是一片令人心曠神怡的林蔭大道。可是出現在這山體的洞穴中,就顯得十分詭異了!!那是樹,是樹啊。難道它們都不需要光合作用麽?
夜北雖然也覺得這種景象很不可思議,但是卻沒有多驚訝。怪異之事對於他來說早就已經司空見慣,正如羽東一樣,任何事情發生的時候,他都能保持淡如往常。
這時夜北很平靜的說了句:“你們聞得到麽?這就是白旃檀樹。”
薑旗的動靜還不太明顯,而秦震和老顧就好像是警犬附身了一樣,一個勁兒的四處提鼻子聞那夜北所說的味道。
最後都快聞的上氣不接下氣了,還是只能對夜北無奈的說了句:“沒聞出來什麽味道……這裡真的有什麽味道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