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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知道了?秦震誒,我發現你現在真都神了!時不時的還真就像是東少附體了一樣!你告訴告訴我唄,你是吃什麽靈丹妙藥提升智力了,還是掐訣念咒讓東少上身了?”老顧在後面驚歎的說著。
“放屁!說的就好像他是鬼一樣。你自己過來看看,看一眼,你也能知道該往哪走。”秦震沒好氣的回著老顧。
等到老顧和薑旗都舉起手電照向了秦震腳下的時候,他們的臉上也都閃現出了一絲震驚。因為在秦震的腳下,是一具屍體。一具穿著二戰時期德國軍裝,胳膊上帶著納粹袖標的屍體。
七十年的時間,如果要是在正常的泥土或洞穴裡,早就已經變成枯骨了。如果要是在那熱帶雨林當中,那恐怕連骨頭都得爛沒了。然而在這特殊的冰封壞境下,這具納粹的屍體被保存的相當完好,栩栩如生。
“納粹?”老顧無意識的問了一句廢話。好像他不能理解這裡怎麽會冒出了一具納粹的屍體。
“是。大旗,你有沒有辦法查出來這個人是怎麽死的?”秦震嚴肅的看向薑旗,一臉的認真。
薑旗不太理解秦震為什麽要追究一個納粹的死因,就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反應慢了半拍的答道:“嗯……嗯,能。”
秦震見薑旗發愣,就轉身解釋道:“大旗,如果當年希特勒派來的納粹德軍已經找到了這蓮花秘境,那他就沒有理由會死在這入口處。咱們三個都沒死,他們精兵良將的大隊人馬怎麽死在這一個?咱們得弄清楚他是怎麽死的,以防咱們也落得個同樣下場。”
聽秦震這麽一說,薑旗的心裡也起了疑,馬上蹲下身帶上手套輕輕的檢查了一下那具屍體。如果真有什麽怪物撕咬的痕跡,那他們就必須得多加小心了。不能再像剛才一樣的走了。不過看這納粹“死狀安詳”的樣子。似乎不像是什麽怪物所為。
薑旗首先下手的地方是頭部。沒有槍傷、刀傷、鈍器傷,那就證明不是被槍殺或打死的。然後他又輕輕的捋了一遍四肢,沒有發現骨頭斷裂的痕跡,證明也不是摔死被遺棄在這裡的。最後。薑旗緩緩的推開屍體。讓屍體微微側過了一些之後。這才終於轉過頭對秦震說道:“找到死因了。他是被人擰斷了脖子而死的。屍體保存完好,但是仍然可以看見頸椎關節處的嚴重錯位。”
秦震看了一眼,果然如此。隔著那風乾的皮膚都能看見屍體脖子上的骨頭都支出來了。看著一個人的屍體這樣。秦震還真覺得渾身一冷。
就聽薑旗這時接著說道:“從他倒下的姿勢來看,是有人從背後襲擊了他。沒有反抗、沒有掙扎,直接被擰斷了脖子,然後又被輕輕的放下了。”
“你怎麽知道是輕輕放下的?”老顧十分好奇的問了一句。
薑旗走到了老顧的身後,然後伸出手作勢扼住老顧的脖子後問道“你看,我如果現在擰斷了你的脖子,你可能平平整整的仰面朝天躺在這裡嗎?”。
老顧恍然大悟的說道:“誒!!還真是這麽回事!那殺他的人是誰呢?這殺完還後悔了怎麽著?還輕輕的放在地上,什麽毛病?表示歉意啊?”…
秦震也有些不理解,這個納粹死的實在是太蹊蹺。
而薑旗這會兒卻又看了看那具屍體之後緩緩說道:“殺人的人,不是後悔了。要我看,他是不想前面的人知道……”
秦震也錯愕的看向了薑旗,等著他繼續說出他的推論。
薑旗則指著地上的屍體有條不紊的分析道:“不管什麽原因,他們下來之後,這個人和另一個人走在了隊伍的最後,然後在毫無防范的情況下,他被他身邊的人殺死了。殺人的人,在殺了他之後,放慢速度逐漸跟上隊伍。即便有人問起來這個人去哪裡了,那麽多的岔路口,也完全可以說是走分散了。大部隊是絕對不可能為了一個兵而冒險在這迷宮裡四處尋找的。”
秦震聽著薑旗的這番推論,十分敬佩的豎起了大拇指。特種軍官出身就是不一樣,邏輯推理的完全合理。而且以這個納粹如此“安詳”的形態上來看,也只有薑旗的這種說法才能說得通。
老顧先是佩服的抱了抱拳,然後又十分納悶的問道:“法西斯的部隊能找到這裡,他們可是付出了大代價的啊。按理說能進這裡的人都應該是他們自己人才對,那怎麽會出了殺手了呢?內訌?敢情他們也內戰?”
“別扯那沒用的。”秦震打斷了老顧那馬上就要跑偏的話頭,搖了搖頭說道:“他們走遍了西藏,翻雪山,過雨林,死了那麽多人。沒理由走到這裡忽然內訌了。再說了,內訌都是得有誘因的。這裡目前不過就是個冰溶洞的入口而已,什麽都沒有,那誘發內訌的原因是什麽?”
“……這、這想殺人怎麽都殺了!哪有那麽多的原因。”老顧沒理攪三分的說著。在他心裡,這群納粹保不齊就是玩打雪仗輸了的死,一切皆有可能嘛。
秦震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冷靜的抬起了頭,眼中閃過了一抹沉著睿智的光芒,他輕輕笑了一下說道:“咱們再往前走走,我就能確定我想的是否正確了。”
“往哪兒走?那麽多條路!”老顧迷茫的退了回去,看著四周縱橫交錯的冰甬道,露出了一籌莫展的模樣。
秦震點指了一下屍體說道:“就跟著他走呀!我想,前面還會有給我們引路的。跟我來!”
薑旗和老顧也沒太明白秦震唱的這是哪一出,隻好跟著他繼續往前走。這裡的洞壁都是冰層,十分光滑,手電光一照就折射出了光彩,讓人覺得眼前一片光怪陸離。
這些冰層的上方,都是四棱形、六棱形的冰柱和冰錐,在純淨的雪山內部自然結晶,看上去就好像是片水晶叢林一樣!那如夢似幻的景象,讓他們都不由得放慢了步子。
這不是因為他們還有閑心流連風景,而是他們現在對這種平靜絕美的環境心生懼意。這就好像是一朵妖豔誘人的罌粟。在引誘著人們癡迷、放松。然後再給以致命的危險。
不出秦震所料,往前又走了一段之後,很快就遇到了第二具屍體。這次,秦震沒有再讓薑旗驗看死亡原因。甚至根本就沒做停留的招手說道:“不用看了。還是被擰斷脖子殺死的。接著走。”
老顧很吃驚的看著秦震。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秦震的眼裡開始有了老顧不太熟悉的光芒了。這貨這會兒又變法醫了?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這人也是被擰斷了脖子死的?
懷著各種驚訝和好奇的心情。他們隨著秦震一路往深處走去。
幾乎每到一處大路口,角落裡都會有一具納粹的屍體。而且死因也全部都是被人擰斷了脖子。老顧揣著手站在了又一具屍體的旁邊,略有些無奈的笑了下說:“這隊伍走到這兒,估計已經得少了一半了吧?不少字他們一直在往深處走,後面的哥們兒一直在斷後。前面領頭的人但凡回下頭,也能知道事情不太對啊!要是照這樣走下去,等他們隊伍的領導再回頭的時候,身後恐怕就只剩下那殺手哥們兒了。”
秦震也笑了一下,不得不說,老顧說的這情況還真貼切。
薑旗也在一旁納悶的說道:“希特勒對血統和種族的要求都如此嚴格,怎麽會冒出來這麽一位無間道呢。”
秦震笑而不語,沒說話。倒是老顧在一旁嘿嘿笑道:“這殺手哥們兒有點兒意思,是不是就怕咱們找不著路,特意在七十年前為我們做好了準備啊!”
這次,秦震笑了笑說:“老顧,這個人想的可沒那麽多。我想……他只是不希望這些納粹找到路罷了。”
“啊?這什麽意思?你是說……”老顧好像意識到了什麽。
薑旗在旁邊沉聲接道:“這個殺人的人……難不成是咱中國人?”因為只有中國人,才不會願意納粹的魔爪伸向這片雪域。
秦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分析著說:“你們還記得吧,扎西他們的爺爺說過,納粹是從中國帶走了向導的。看來,這位向導一路上都在尋找機會。寡不敵眾,他沒辦法在外面與他們作戰。直到走進了這冰溶洞,他才找到了機會。”
老顧聽到這裡,張了張嘴,然後朝著空曠的四周跟真事兒似的敬了個禮,並且有些感懷的說:“大震,要真是你說的那樣,那這殺手哥們可真是個中國爺們!這也算是誓死保衛家園了,你說呢?”
秦震的目光悠遠,看向了那深不可測的冰甬道,然後歎了口氣說:“這一定是個當地人,可能他深深的了解蓮花秘境和香格裡拉的傳說。所以當德軍要尋找香格裡拉秘密的時候,他用自己的方式做了他力所能及的事情。當然,我想他也一樣沒能再走出這裡。”
不知不覺的,這話題開始有些沉重和傷感。不過很快就被老顧激昂的情緒給帶過了,只見他挺胸抬頭的說道:“七十年前的一個大爺都有如此壯舉,咱們哥仨更沒有問題了!我早就說過了,還別說不知道有沒有香格裡拉,就算有,他他娘的也得是中國的!還輪不到法西斯來佔便宜!咱們趕緊走,沿著納粹的屍體前進!我估計咱這就快到了……”
說完,老顧就迫不及待的打起了頭陣。大概是曾經的這位中國人激起了他心中的鬥志和信念吧,反正這會兒看他絕對是生龍活虎, 哪裡還有剛才那暈頭轉向的樣子。
秦震和薑旗在後面,也在輕聲的討論著這些屍體的問題。必須得說,能這樣做,除了有勇,還得有謀。他殺了那麽多人竟然還能不被發覺,除了環境的因素,也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如果派老顧執行這種暗殺任務的話,那就有意思了。還沒動手呢,他得先喊一嗓子‘孫zei!你給我受死!’這一下子,整個隊伍都能知道隊裡出了個反動派,不當場斃了都怪了。
想到那位英勇大義的無名人,秦震的心裡還是有些感慨的。一個偌大的國家,真的不是靠幾個當官的就可以守護的。它是需要每一個不起眼的人,甚至是連名字都沒有的人,默默的以自己的方式去保護。
當年的那個人,他一定是知道如果被納粹找到了香格裡拉,會有怎樣嚴峻的後果,所以這才冒死阻攔下了他們的行動。不管他最後成功與否,總之,沒有人將秘密帶出了蓮花秘境,這就是最重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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