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東之前已經說過這緊那羅的威力了,不知道俊天為什麽會忽然又強調了一句這聲音能殺人。就在秦震剛想開口詢問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心悸、心慌。他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緊接著就是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羽東這時候衝他們大喊道:“快,盡量平衡呼吸,別去想那聲音!”
老顧帶頭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張開了嘴。但是這卻好像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那聲音漸漸的仿佛開始變的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讓他們都有種頭疼欲裂、心臟停博的感覺!
秦震忍著頭痛,強迫自己要冷靜。心想這下可不好辦了!要是什麽野獸怪蟒之類的東西,還能有個拚的余地。可這聲音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都不知道,怎麽才能躲過這可怕的聲音?
聲音能殺人,其實這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可是那一般都泛指真正刺耳強烈的噪音。從物理學的角度來說,噪音就是發聲體做無規則震動時候發出的聲音。
在戰亂年代,把人關在一間密封房間並且釋放強烈噪音的這種形式並不少見。這不僅僅是一種極不人道的酷刑,更是一種痛苦的處決方式。很多時候輕者會失明失聰,重者七竅流血而亡。所以聲音也是一個很可怕的殺人武器。
噪音可以令人瘋,也可以致人死。只不過還是那個關鍵問題,一般這樣帶有傷害性的聲音。都該是噪音才對。可是這裡由緊那羅所傳出來的聲音,卻並不覺得刺耳難聽。甚至那旋律可以說是世間難得的音律。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讓人感覺那麽痛苦難受!
秦震搜腸刮肚的在想著類似情形。其實現實中所謂的殺人音樂也不是沒有,那些被傳為世界禁曲的音樂,據說人聽後都會莫名其妙的自殺。當然,按所謂的科學道理來講,這一切都只是“巧合”。還有可能是樂譜的某些音節會讓人產生沉重、低落、難過的情緒,從而會誘導那些容易受心理暗示的人產生自殺的念頭。
聲音在逐漸減小,直到變成了他們可以承受的程度。秦震這才松開耳朵痛苦的說道:“羽東,你確定這是佛教的緊那羅菩薩,不是匈牙利的魯蘭斯查理斯轉世嗎?”
顧傑一邊玩命的揉著自己的耳朵,一邊問秦震:“什麽斯又是哪位菩薩?外國的菩薩?”
秦震也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邊緩解著頭疼過後的強烈不適,邊告訴老顧:“魯蘭斯查理斯是位……天才。沒辦法說他是音樂家,因為他一生窮困潦倒。沒受過正統的音樂培養,連樂譜都很難讀懂。他一生就只有一部作品,而這一首曲子就震驚了全世界。並且被傳為音樂奇案成為了世界禁曲。因為很多人在聽了那首曲子之後都選擇了自殺,而他自己最終也是以自殺來畫上人生句號的。”
老顧聽後點了點頭:“還真別說,這狀況還真有點兒像!剛才那聲音已經讓我有種想自殺的念頭了。太他/媽痛苦了!東少、俊小哥,你們得想想辦法啊!咱們這敵人是無形的啊!”
話音剛落。從前面走廊內就緩緩出現了一個影子!當這個影子漸漸探到了探照燈光線范圍之內的時候,他們幾個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白晃晃的刺眼燈光照耀下的那是……一張巨大的馬臉!!
“他姥姥的!這是牛頭馬面來了?!!”老顧嚇得不清,舌頭都有點捋不直了。
羽東緊緊的皺著眉說:“不……傳說中的緊那羅菩薩,正是人身馬首……!”
“不是吧……?”秦震無法置信的瞪著羽東!他很難相信傳說中的菩薩竟然會真出來了?再說了,眼前這張恐怖的馬臉。說它是個怪物都算是抬舉它了!哪裡會有神佛長的是這樣的一副尊容?!悲憫神聖、法相莊嚴的模樣都哪去了?它這樣要也算是個佛,讓那些慈眉善目的菩薩們情何以堪?
面對著這樣一張巨大的馬臉。秦震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來形容此刻的心裡震撼了。它的身子還隱藏於黑暗之中,如果真的是人身馬首,那還真沒準兒就會被它活活嚇死!
那張巨大的馬臉紋絲不動,也沒有表情,就那樣木訥的盯著他們,如同是個假的一樣。可是,它確實是自己“走”過來的啊……
“羽東,怎麽樣?你能找著它是用什麽發出的聲音麽?”秦震打量著這個馬臉,怎麽看它都不像是能發出剛才那陣殺人聲音的樣子。
薑旗這時候在一旁猶豫的說道:“這會不會和鯨魚的叫聲一個原理?”
“不好說,咱們得想辦法阻止它持續發出那種聲音才行。不然的話,我們還沒過去就得被它用聲音殺死在這裡。”羽東冷靜的說。
秦震緊緊的攥著拳,看著那張馬臉沉聲說道:“要我看,這裡哪有什麽菩薩,完全就是借由八部天龍的菩薩之名,打造出了各個相應形象的怪獸!可是……這會是什麽人做的呢?這些怪物又都是什麽東西?”
“這大概是個永遠也無法解開的問題,先想辦法保命再說吧!”羽東說著,就開始試圖從側面靠近那張馬臉。大概他也是想看看這巨大的馬臉後面究竟是什麽。
幾個人小心翼翼的走到馬臉的一側,舉起燈光一看,才發現這真的很像是一個人的身子!只不過這具軀乾比較大,大概得有兩米多長,樣子仿佛和人體差不多,一片烏黑。
說實話,這隻馬臉怪物現在的完整形象已經擺在了他們的眼前,然而,秦震卻覺得它比那條怪蟒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周圍又開始隱隱的傳來了那虛無縹緲的聲音,似有若無,但是卻十分真實的在干擾著他們的神經和心跳!
羽東這時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說道:“這是它肚子裡傳出的聲音,應該屬於次聲。”
“什麽叫次聲?”秦震皺著眉不解的問。
羽東看著秦震解釋道:“次聲,也叫做亞聲或者低聲。是一種耳聽不見、卻可以感受的到的聲波。通常我們人耳能聽到的聲音,每秒鍾振動的頻率是從20赫茲到20000赫茲。高於20000赫茲的被稱為超聲,而低於20赫茲的則被稱為次聲。次聲確實是可以殺人的……”
老顧不服氣的揉著隱隱作痛的額頭罵道:“它他/媽一個肚子整出來的聲音就能殺人?!那我這肚子也不小啊!”
俊天聽後,十分專業的解釋道:“咱們人體內髒固有的振動頻率和它所發出的次聲頻率極其相似。大概是001到20赫茲之間。當緊那羅產生的這種次聲頻率與人體內髒的振動頻率相同或接近時,就會引起我們內髒的共振。使人煩躁、耳鳴、頭痛、惡心、心悸,之後便開始視覺模糊、吞咽困難、肝腎功能逐漸失調衰竭……最後就會使人四肢麻木,胸部有壓迫感,直至身體所有的系統全部麻痹死亡。”
“俊小哥……你先別嚇唬我們了,你對這東西怎麽那麽了解啊?難道你還涉獵的到這方面嗎?”秦震捂著耳朵問向俊天。其實捂耳朵完全就是一個下意識的舉動。真正的現實裡,他們是聽不到聲音的。
俊天先是看了羽東一眼,然後才對秦震說道:“國家已經在研究利用次聲的性質製作出一種可以令神經麻痹的武器了——次聲炸彈。在我出來之前,這個項目還正處於研製的階段。如果成功了,只要次聲炸彈一爆炸,轉瞬之間,在方圓幾十公裡的地面上,所有的人將統統死亡,無一幸免!次聲武器可以穿透20米厚的混凝土和坦克鋼板,即使你躲進防空洞裡、坦克中,也一樣是難逃厄運。次聲炸彈和中子彈一樣,隻殺傷生物,而不摧毀建築,但它強大的殺傷力會大大的超過子彈、甚至是原子彈。”
“呵呵……就是一種保護環境綠化的原子彈唄……”秦震苦笑了一下,很難想象現在各個國家到底都在研究些什麽東西!
“那、那就是咱們連跑都跑不了了啊?!”老顧一臉緊張。
羽東顯得有些著急,少見的心煩意亂的說:“跑是別想了。7000赫茲的聲波用一張紙就可以阻擋,但是7赫茲的次聲波卻可以穿透十幾米厚的鋼筋混凝土。如果緊那羅繼續釋放更低的次聲,不但我們會死,可能山腳下的村民也會被殃及!4到8赫茲的次聲就能在人的腹腔內髒裡產生共振,然後就會使心臟出現強烈共振和肺壁受損。到那時候,恐怕歷史上就會又多出來一件未解之謎---梅裡雪山周圍所有的活人都在同一時間毫無征兆的死去。”
這話說的秦震下意識的一顫,他聽的出來羽東的慌亂,他也明白羽東此刻的感受。他們到這裡來,為的是救人,不是害人!他們迫不得已在這裡驚動了緊那羅,它便會一直這樣釋放著次聲!這座雪山的內部又好像是地道戰一樣,長廊、暗道、神殿都連成了片,更對次聲的傳播起到了推動作用!如果說在他們死之前還不能想到解決辦法的話,那死的就不僅僅是他們幾個人了!
想到此,秦震頭上的汗也下來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