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讓他怎麽都想不明白,李陽到底有何通天本領,能夠一樣洞穿自己這‘底牌’的弱點。
他突然滿臉蒼白,單獨剛才露出的這一點,哪怕是王小青他父親,很有可能也做不到,很有可能李陽的實力比他們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測。
“只是這樣嘛?還有沒有了?一並拿出來,就一隻蠍子就想對付老子?你們覺得夠嗎?”李陽有些意猶未盡地問道。
啊!
在他腳下的裘老此刻一大口鮮血猛地噴出,李陽說話的時候,他的手根本沒有任何停頓,此刻那母蟲已經幾乎是給抽出了裘老的身體,此刻裘老滿臉潮紅,臉上一條一條的青筋不斷跳動著,猶如是大病初愈的病人一般。
他拚了命控制母蟲往自己身體裡面鑽,不過,那母蟲在李陽的手中卻沒辦法掙扎分毫。
“再用點力啊,剛才嘴巴不是能說出花來了麽?這會兒怎麽不繼續巴巴了?老不死的東西。”
李陽一隻腳在裘老的臉上踩來踩去,一邊樂呵呵地問道。
“滾蛋,老夫和你拚了!小青動手!”
裘老突然噴出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神色,他嘴巴裡傳出一聲輕響,而後一截斷舌連同一大簇鮮血猛地噴在那母蟲的腦袋上面。
“血祭!!裘老拚命了!”黑子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用了血祭,裘老多半要成為廢人了。
那母蟲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這一刹之間居然是往外面猛地衝出,那長長的尾巴一卷,猶如一條蟒蛇一樣纏在了李陽的身上,而後它身下密密麻麻的觸爪猶如一條條鋼針一樣要扎入李陽的身體。
“李陽!你要毀我根基,老夫就和你同歸於盡!”裘老死死捂住了胸口的血洞,而後狀若癲狂地叫道。
“好機會。”
趁著這一瞬,黑子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小罐東西,然後猛地砸在地上,頓時一股粉紅色的煙塵飄了出來,那帝王蟹一下子狂暴起來,李陽捏著帝王蟹的那隻手猛地顫動起來,差點沒拿捏住。
“靠,你居然讓這帝王蟹送死!這是老子要拿來泡酒的原料啊!”李陽冷喝一聲,這紅色的粉塵好像是興奮劑一樣,這帝王蟹吸入之後已經是把體內的精華完全爆發開,過多十分鍾這玩意就會成為一團死肉了。
黑子眼裡一片血紅,本來讓這頭帝王蟹這麽去送死已經是相當於挖去他的心頭肉,這會兒再聽到李陽的話讓他差點一口血沒噴出來。
“等會希望你還能這麽嘴硬,混蛋!”黑子猙獰地大吼道。
“力道太小了,估計你們再養個二十年還差不多。”李陽搖了搖頭,他身上猛地一震,雙手猛地一撐,纏繞在他身上的那條母蟲好像是撕裂的布帛一樣撕開了一道拳頭大小的口子,上面一大團惡心的綠色粘液流了下來。
裘老渾身猛地一震,臉上露出了一股死氣,他瘋狂地叫道:“這樣又如何?這樣又如何?”
還沒等李陽有任何反應,他只聽到了‘滴’的一聲,纏在自己身上的母蟲已經化為了一團火球,恐怖的衝擊波隨後印在了李陽身上。周圍遇到這一層氣息的東西,仿佛是汽化了一樣,一點一點的給吞沒,似乎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湮滅彈?”黑子亡魂皆冒。
還沒等他說完,他就給一層土黃色的光芒罩住,那湮滅彈的震動余波並沒有進入到光罩之中。
王小青臉上露出了一抹興奮的神色,似乎是早就知道了這條母蟲真正的殺手鐧,這一顆湮滅彈是他們花費了極大的代價,在米國那邊所換到的威力最大的武器,一直最為裘老的壓箱底手段,現在李陽恐怕連骨頭都沒給蒸發了。
“他還沒死!”
在王小青旁邊的帶著口罩的人猛地扯下了他的口罩,然後猛地衝了出去。
砰的一聲,這個人瞪出去的地上滿是碎裂開來的石塊,一旁的黑子嚇了一大跳,這般聲勢已經是極為駭然,他怎麽從來都不知道宗門面還有這號人物。
這個是宗門裡僅有的一個死侍,有一批人是宗門在世界給地所找到的孤兒,從小就用各種南洋秘術改造他們的身體,現在他們某種意義上不能稱之為人了,只能算是一個人型機器,
而且身體注入了各種劇毒蠱蟲,所以哪怕是流出的汗和血,對於人類來說都是劇毒之物。
之前南海宗執行過一個秘密任務,這個死侍對著兩個異能a級的人類,最終把他們都斬殺,戰鬥力尤為恐怖。
砰!砰!砰!
死侍前進的路上,那些煙塵都給巨大的勁風吹開,露出了李陽的身體。
李陽此刻半蹲在地上,看起來有些狼狽。
不過那死侍卻沒有任何猶豫,他猛地躍起,竟然是以身體為武器,朝著李陽撞了過去。
“哎呀,嚇死老子了,大白天出來嚇人啊?”李陽抬起了頭,就看到了那死侍臉上密密麻麻的膿包傷痕,那簡直是一個受盡了十八般酷刑後的皮肉。
轟!
李陽猛地抓住了死侍的腦袋, 他剛才捏爆,就感覺到手中傳來了一股恐怖的力道,狠狠地把他橫推出去,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找死!”
李陽一個膝頂,‘哢嚓’一聲,那死侍的腦袋橫著歪了出去。只不過讓李陽意外的是,這死侍居然沒事一樣,原地一腳橫掃過來,猛地轟在了李陽左肋上。
倉促之間李陽屈膝擋住了這一腳,他整個身體給橫推了出去。
死侍面色漠然地看著李陽,他抓住了自己的腦袋猛地一掰,哢嚓兩聲,他的腦袋又恢復了正常。
“有點意思,果然是一群畜生,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李陽眯著眼睛說道,他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個‘人’的來歷,或者說,這家夥已經不是人類了。
“重要的是今天你要死了!”
王小青雖然看到李陽在湮滅彈爆炸之下無恙有些吃驚,不過,想到了這一次的底牌,她還是穩住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