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啊,明明自己也沒想跑,在這種實力超過自己不知道多少倍的老怪物面前,他跑能有什麽用?分明就是被徐開山那一腳踢的在整個大殿內遨遊。
“嘭!”
一聲巨響,葉寒砸在那宗主的座椅上,一個葛優癱的姿勢格外銷魂。
他沒有任何逃走的想法,只是暗暗叫苦為何要道出對方的名諱,想來在這種境界的高手面前,即便是用上潛行技能也難以遁形,反而會再次暴露自己的手段引起猜疑。
“嗖!”
又是一道疾風閃過,葉寒壓根就不知道怎麽回事,那開山宗宗主身影已經到了跟前,一把將他從椅子上提了起來,拎小雞一般的抓在手上。
“小子,你膽敢再罵一句臭不要臉!”徐開山面色鐵青,仿佛要將葉寒生吞了一般。
“在下無意冒犯,純屬無心之過。”葉寒忙開口解釋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還惹不起這貨。
“好!那我問你,你是怎麽知道老子真名的?”
葉寒懵逼了,這特麽總不能告訴這貨,你丫頭上頂著“徐開山”幾個大字,老子一眼就看出來了吧?
情急之下,葉寒隻好瞎扯道:“那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我與您匆匆一面,您英武不凡的身姿深深的迷倒了我,我四處打聽,才知道您叫徐開山,從那天起,我便立下雄心壯志,終有一天要找到您,誓死追隨!”
徐開山愣住了,這小子口才不錯啊,簡直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殊不知,葉寒還能長篇大論,編出一大堆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話,來自圓其說,可這樣真的能誆住堂堂一宗之主嗎?
“好小子,是個人才,聽說你考核期間就殘害同門?被你乾掉的還是個四星魂師?”
葉寒被徐開山提在半空,卻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這貨沒再追問起名諱之事,至於袁松之死,想來徐開山也已知曉,但葉寒怎能輕易認罪?
“宗主大人,宗門的規矩,作為一個剛剛通過考核的弟子,我並不知曉,不知者無罪,這是其一。其二,在考核期間,我並非開山宗弟子,乾掉開山宗弟子並非殘害同門。還有啊,他要殺我,我總不能站著不動白白受死吧?您要為我做主啊!”
葉寒相當理直氣壯,完全沒有一絲心虛,實際上他心裡虛著呢,從第五峰走出之後,他就已經擁有外門弟子的資格了,殘害同門這一條實際上是成立的。
徐開山聽的津津有味,仿佛是在聽一個說書先生繪聲繪色的講著故事,隨手將葉寒放下,仔細凝視葉寒片刻。
見葉寒在自己面前,明知道殘害同門死路一條,竟還能如此從容不迫,找盡各種破綻百出的理由來為自己脫罪,這小子心志異於常人,並且臉皮厚的出奇,簡直比自己還無恥。
什麽樣的人都入不了徐開山的法眼,但唯獨無恥之人,與徐開山堪稱臭味相投,所以他打心底喜歡葉寒這小子。
“宗主……宗主?您怎麽看?我這條小命留著或許還有大用啊宗主!”見徐開山遲疑,葉寒忍不住嘰嘰歪歪著。
“吵個死啊!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把你拍個稀巴爛!”徐開山出言恐嚇著,卻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片刻後眯著眼睛盯著葉寒道:“考核期間,就能乾掉四星魂師,有意思……你今年幾歲?”
“年方十八,學富五車,才高八鬥,至今未婚,宗主您看我還能活嗎?”葉寒傻咧咧的笑著,他似乎看出了徐開山舍不得殺他。
“我倒希望你手上功夫能有嘴上功夫厲害,今日我不殺你,但不代表你能活的安穩,劉堂主很快就會知道你殺了他的愛徒,以他的性子,應該會翻遍整座開山宗也要把你揪出來廢掉,你怕不怕?”
葉寒骨頭一松,跨著臉道:“不怕是傻缺啊!”
“知道怕說明你不傻。”徐開山不懷好意的笑著。
望著徐開山的笑容,葉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試探著問道:“您還殺不殺我了?不殺我我先走啦?”
“一個月。”
葉寒剛溜到殿中央,背後傳來徐開山的聲音,他身子一僵,回頭愕然望著這家夥。
“一個月後,是赤雲城祭天大典的日子,到時候赤雲城境內四宗年輕弟子會有一場比試,最終獲勝者將會為宗門贏得百獸之域一整年的使用權,如果你能殺進前三甲,可活。”
葉寒咽了咽口水,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果然不可能白白饒了自己性命,不過葉寒還真是感謝他八倍祖宗,沒讓自己拿個頭魁,還算他有良心!
沒再多言,葉寒飛速衝出殿外,這種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至少現在他不想。
葉寒愁容滿面,並未因為僥幸活命而慶幸,也並非因為一個月後的比試而煩惱,他知道徐開山不是在跟他開玩笑,那個所謂的劉堂主,真的會翻遍整個開山宗來找他,出了大殿的那一刻起,意味著有著一顆追蹤導彈,隨時都會在他屁股後面爆炸。
“臥槽!小老弟!你居然還活著,蒼天有眼,可喜可賀!”
葉寒正憂愁之際,一陣虛偽的歡呼聲瞬間把他拉回現實。
偏過頭一看,張狂還守在殿外,想來是在等著給自己收屍,順便再搜刮點好處。
葉寒正愁沒處發泄,徑直走了過去,目光冷幽幽的望著張狂,聲音低沉道:“把靈石統統交出來!全部!”
張狂一怔,被葉寒的反常驚的有些無法適應。
“嗖!”
“嘭!”
一道疾影閃過,葉寒直接一個奔襲而上,連灼心都未取上手,直接捏拳砸了過去。
只聽一聲轟響,毫無防備的五星魂師張狂直接被掀飛了出去。
現在的葉寒,對付五星魂師,根本沒有任何懸念!
“這小子……好強!”幾名四星魂師怔怔立在原地,失聲慨歎著,無一人敢動手。
宗主都不殺的人,他們如何敢殺?
葉寒大步流星衝了過去,一把抓起懵逼的張狂:“老子讓你把靈石交出來,你特麽聽不聽得懂?”
張狂顫巍巍抖動著身軀,哭喪著臉委屈道:“三裡屯啊……鎮子裡的老榆樹……我是你狂哥啊!”
“狂你麻痹,老子是你寒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