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讓人假孕的藥了!”驚雁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到,似乎訴說的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這種藥服下去,能夠使人出現懷孕的症狀,連脈搏都診不出來,猶如真的懷孕了一般,但只是在顯懷之前有用,畢竟這世界上沒有十月懷胎卻不見肚子的人。”驚雁說完,又繼續解釋道。
梵樂明白的點了點頭,心想什麽時候有時間,也去兒茶姐姐那裡討點稀奇的藥來玩,這個假孕的藥丸,不知道給男子吃會怎麽樣……
若有所思的時候,外面傳來小廝的聲音:“各位姐姐,外面的人已經攔不住溫親王,他此時正在往樓上走來了!”
愣了一下,幾人連忙手腳麻利的收拾好了東西,不過片刻時間,哐當一聲,溫親王猛地推開了門。
驚雁正面色慘白的倚在床榻邊無聲的哭泣著,其余幾人或是安慰,或是責備的站在一旁。
“驚雁妹妹,我就跟你說了,男人都是忘情忘義的東西,你這番把自己的心,和身體交出去,最終剩下的不只有在此暗自垂淚嗎?當初若是聽了我的話斷了念想,如今又何必多一番孽障!”說話的是梵音,正面色嚴肅的數落著驚雁。
“梵音姐姐,你莫說了,雁兒……不悔!”說完,眼裡的淚水又簌簌地往下掉,一滴一滴全都如一根根的銀針刺入溫親王的心中,疼痛不已。
“雁兒,你何必如此委屈自己?本王來了,以後你再也不會受到半分委屈!”溫親王說到,一邊抬腳往內走去,其余三人見到溫親王,互相看了一眼之後,默默的退出了房間,留他們兩個人在這裡說話。
臨離開的時候,梵樂還裝模作樣的對溫親王瞪了一眼,意思似乎是溫親王就是欺負了自家姐姐的人。
“王爺?您……您怎麽來了?”驚雁滿臉一副“驚訝”的面孔,睜大了眼睛說到。
“雁兒,本王來接你了,八抬大轎,千金為聘,你可願意做本王的女人?雖只是妾,但是本王一定會如妻一般待你,絕不悔改!”溫親王含情脈脈的看著驚雁說到。
惡寒了一下,驚雁垂下眼眸,半晌後,戚戚的說道:“可……奴家出身青樓……”話未說完,溫親王便揮手打斷了她的話語。
“這又有何乾系?雁兒你出淤泥而不染,比外面所謂的良家女子強上何止百倍!”溫親王信誓旦旦的說到。
最終,卻有些情緒了,他如此放下身段不顧王妃的意願,大張旗鼓的前來給她贖身,納她為妾,若是別的女子,恐怕早已受寵若驚的應了下來,驚雁不一樣,這也是溫親王屬意她的原因,只是凡事都要有個度,他試問已經做的夠多了,若沈燕嬌還是不知好歹,那便不好看了。
驚雁察言觀色的功力已經爐火純青,看神情就知道已經觸到了溫親王的底線,若自己還不知足,那最終只有功虧一簣了。
起身,站定,驚雁身姿輕盈的往溫親王的地方撲來,臉頰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直直就撲進了他的懷中。
“王爺,帶奴家回去,好麽?”抬起那張精致的小臉,此時正怯怯的看著溫親王,一隻手還似有若無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卻沒有點明。
本來就是做給溫親王看的,溫親王自然是將沈燕嬌的動作都收在眼裡,驚喜的將驚雁打橫抱在懷中,溫親王意氣風發的往樓下大門走去。
經過隨身小廝的身邊,他抬頭示意了一下,小廝立刻會意,從懷中掏出厚厚一疊銀票塞給了四喜樓的鴇娘,看那厚度和上面的數額,竟是足足有一萬兩白銀!那可是一千兩黃金了!
一時間,周圍的百姓皆是嘩然,溫親王一擲千金隻為抱得美人歸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蔓延了整個京城。
沈燕嬌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看來驚雁的第一步計劃已經成功了,接下來便是得到溫親王的信任,從而在那個鐵桶般的王府打探出什麽有用的消息來。
本來以為事情會這麽順利了,溫王妃卻半路上殺了個回馬槍,讓溫親王措手不及。
本來他都計劃好了,讓溫王妃以禮佛的名義去京郊南邊的鳴山寺上香拜佛,因為路途遙遠,所以勢必要住上兩天才會回來,到時候一切都已成定局了。
卻不曾想溫王妃一直沒有放棄過監視京城和溫親王的動向,本來已經動身在半路上了,又因為收到了飛鴿傳書而急急往回趕。
驚雁還差一步就被溫親王領進王府中了,卻被溫王妃給攔了個正著。
“賤人!你有什麽資格進這個王府?”啪的一聲,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驚雁的左臉已經高高腫起。
溫王妃這一巴掌可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並且都沒有給溫親王留下絲毫臉面,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這一巴掌,也同樣打在了溫親王的臉上。
火辣辣的疼, 溫親王一改往日的訥訥,陰沉著臉看著溫王妃,眯起了眼睛,漏出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而驚雁卻是捂著紅腫的臉頰,上前一步擋在溫親王的身前,小臉上滿是堅毅。
“姐姐,妹妹不知如何得罪了您,但是溫王爺卻沒有錯的,妹妹今日不進這個門沒有關系,但是能不能讓王爺先進府去?這眾目睽睽之下,王爺是男人,要臉面的!”她不為自己爭取,卻話裡話外都在護著溫親王,相比之下,溫王妃就顯得太過驕縱放肆不明事理了。
讓自己家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出醜,這是何等的愚昧?
溫王妃被驚雁一句話憋得說不出話來,憤憤的看著溫親王,想讓他說點什麽來緩解尷尬,卻是直接被無視了,周圍的人也一邊倒的支持驚雁,開始對她指手畫腳竊竊私語起來。
溫王妃的臉都氣紅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驚雁,視線越過她落在溫親王的身上:“你今日是否一定要將這個青樓女子迎進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