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你這個要從我這裡過,要收稅的知道吧?”鎮長態度依舊傲慢,一副你不答應就不要想走的樣子。??? ? ㈠㈠㈠??㈧
商計被氣笑了,對方簡直是在信口開河,外加獅子大開口,還真別說,他跑商這麽多年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什麽稅竟然要扣掉一半的貨物這麽多?是你在開玩笑還是我理解錯了?你是土匪嗎?”商策冷著臉,說了這麽一句話。
“你,你說什麽?你竟然敢說我是土匪?!真是不想活了!我告訴你們,如今你們是交也要交,不交也要交!不然我把你們這些人全都抓起來,一個都別想走!”
鎮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說到。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紫煙也忍不住出聲說道,她原本在後面的馬車上,商隊已經來到了小鎮的前面,卻沒想到滯留了這麽久,前方又鬧哄哄的,所以還是忍不住下車前來打探。
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這樣一幕。
“王法?哈哈哈,你是不是傻了?天高皇帝遠,他好好的在他的皇宮裡做他高高在上的皇帝,我做我的土皇帝,兩者不相乾,所以在這裡,一切都是我說了算,知道吧?”
鎮長哈哈一笑,依舊那副傲慢的模樣。
眾人的臉色都黑了下來,商計兩兄弟都在愛沈燕嬌的手下做事,當然知道清蓮教的勢力,卻沒有想到,還沒恢復兩年,當年的震懾力就已經不在了。
如今,已經變味了吧?
黑著臉,雙方僵持在原地,商計沒有想到,他都已經將香料偽裝成劣等糧草的模樣了,還是引來了人家的覬覦,明明一眼就看得出來是不值錢的東西,對方卻不願意放過。
“我們只是運送了一些廉價的糧草,不值錢的!你就算是扣下來,也沒有什麽用的!”商計無奈的說道,強龍也不壓地頭蛇,他如今似乎只有求軟一條路。
“不值錢?不值錢我也要!”鎮上的眼睛裡面閃爍著精明的光彩,他見過形形色色的商隊,從來沒有一個商隊能夠動用這麽多人手來運送這麽多的糧草,裡面一定藏著值錢的玩意,這是他這麽多年搜刮下來的經驗。
對方油鹽不進,商計無計可施,他不可能交出一半貨物的,那些可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香料,若是被這地頭蛇搜刮走了,搞不好真的只能用作低劣的糧草一用途。
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我不會交的,你還是提其他的要求吧!就算是交銀錢……也還能商量。”商計無奈,也隻好退一步說道。
“那行,我看你們這十大車的,那就十萬稅錢吧!”沒想到這一次,鎮長倒是答應的爽快。
“十萬?你做夢呢?”商策驚訝出聲,這人……是瘋了吧?精神不正常了麽?
鎮長這一開口,商計的臉色也瞬間黑了下來,他眯起眼睛,略帶危險的看著鎮長,最後退了一步,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過了。”
他就不信,想要出到境外的話,非得要從這裡去。
“我這裡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麽?”鎮長冷笑一聲說道,眼底的不懷好意很是明顯。
“你還想怎麽樣?我們交不起你所說的稅錢,不出境了還不成嗎?”商策隱忍著怒意說道,他的性情本就比商計要沉穩一些,卻也忍不住生氣了。
“不行!我不是說過了?你現在是不交也得交!鎮長說道,指揮著他的手下上前去強製卸貨,一時間,兩邊混亂無比。
矛盾一觸即,就在兩邊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人慢悠悠的擠進人群中,鎮長一見到這個人,急忙如狗腿子一樣黏了上去,不停的獻著殷勤。
“雪公子,您怎麽出來了?您放心,這邊的事情小的一定會給您辦好,您在一旁看著就行!”
“哼,辦好?你就說說你都辦好什麽事情了?如今天都快黑了,你還和這一堆人糾纏什麽?反抗的人,直接關起來不就好了!”
來人說道,滿臉的不耐。
“是是是!小的這就讓人將他們給抓起來,敢違抗執法,簡直是膽大包天!”鎮長點頭哈腰的說道,一副諂媚的模樣。
那人眼睛都不斜一下,而是落在了商計和商策的身上,“咦”了一聲。
“商家公子?”那人略帶詫異的說道,似乎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兩人。
聽到對方叫自己,商計和商策也是一副驚詫的模樣,急忙看過去,原來是認識的人,原溫親王府的世子,微生雪。
商人有商人自己的圈子,所以他們之間認識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怎麽?家中變故之後,溫公子竟然做起了這等無本生意麽?”商計嘴角一勾,帶著嘲諷說道。
當年的事情在微生雪的心中一直都是一道傷疤,如今被商計一提起,等於往他的傷口上狠狠的撒了一把鹽,微生雪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那又怎樣?這與他微生蓮對我做的比起來,只是小意思罷了!”微生雪說道,滿臉不屑。
自從他逃離了京城之後, 就沒有了自己的家,連心愛的女人也不能帶在身邊,如喪家之犬一樣一路流落直到這裡。
得知鎮長是個貪錢又貪生怕死的人,一塊親王令牌就輕易的將他收服了,然後便在這裡過上了草寇一般的日子。
“百姓何辜?你還有良心麽?你真的沒有想過,你以前也是商人,若是也受到了這等待遇,你會怎麽想?”商計皺著眉頭,似乎是想要曉之以理。
可是微生雪哪裡是能聽得進勸的人。
“百姓?與我何乾?如今我孑然一人,過得逍遙自在便行了!”
微生雪說道,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副欠揍的神情讓商策的拳頭緊了緊,他已經盡力在隱忍著不上前去給對方一拳了。
“你怎麽可以這樣!虧得驚雁姐姐還給你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娃!”這時候,紫煙忍不住了,顫抖著憤怒的身軀,用盡全力將這句話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