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南疆與京中私鹽來往的有關人等?呵呵,看來又有事情做了。”容殊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著手中的信件,這是沈燕嬌從南疆給他寄來的,除了問好之外,還拜托了他一件事情。
“瑜哥哥,有什麽好事笑的這麽開心啊?”這時候,從他的身後傳來了淑貴妃的聲音,其實他早就已經發現偷偷摸到身後的淑貴妃了,只是配合的不動聲色而已。
一撮細灰從指間滑落,被風一吹便無影無蹤,容殊瑜回過頭來搖了搖,說道:“正想著中午給你弄什麽好吃的呢!怎麽今日起這麽早?”
平時這個時間應該還在睡懶覺呢!自從要照顧兩個孩子之後,淑貴妃就沒去給太后請過安了,容殊瑜也不樂意她去給那個假貨請安,裝模作樣的又學的不像,每次都憋得他難受死了。
想到這裡,容殊瑜又突然歎了口氣,在心底感慨道,如今這皇宮裡,還剩下幾個真實身份的人了?
連皇上都是假的了。
“瑜哥哥,我好無聊,我們去找點什麽玩好不好?”淑貴妃從背後抱上容殊瑜,坐在石凳上的容殊瑜都已經到了她的胸口,淑貴妃就這麽貼著她,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溫熱的風吹進自己的耳裡,容殊瑜隻覺得半邊身體都麻了。
自從知道了他這一敏感的地方,淑貴妃有事沒事就喜歡挑逗他,直到他面紅耳赤才罷手。
“淑兒,你又調皮了!”容殊瑜無奈的摟過她嬌小的身軀,往懷裡塞去。
淑貴妃“咯咯”的笑著,一雙小臉上滿是明媚的笑意,再不見以往的分毫。
張開小嘴想要說些什麽,淑貴妃突然臉色一變,捂著嘴巴掙扎的逃出了容殊瑜的懷抱,衝到一旁的樹下難受的乾嘔起來。
“淑兒,你怎麽了?”容殊瑜見機不對,連忙起身來到她的身邊,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好讓她能舒服點。
“我也不知道,最近早晨總是莫名的惡心,我才睡不下,想著出來走走的。”淑貴妃扁著小嘴,一副難受又委屈的樣子。
“只有在清晨的時候才這麽覺得嗎?”容殊瑜心中一動。
“也不是,偶爾聞到一點葷腥也難受的緊,瑜哥哥,我是不是生病了,要不等會讓太醫來看看吧!”淑貴妃說道。
“不行!”容殊瑜急忙說道,因為著急,所以聲音大了一些。
“瑜哥哥?你……”淑貴妃嚇了一跳,驚疑不定的開口問道,平時稍微有個咳嗽容殊瑜都緊張的不得了,如今自己都難受成這副模樣了,他竟然不讓自己去看大夫,這又是為什麽?
“傻瓜!別想多,我問你……你這個月的葵水……是不是沒來?”容殊瑜說道,雖然照顧了淑貴妃這麽久,該看的地方全都看過了,但是這句話問出口的時候,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淑貴妃亦是紅了臉,半晌後輕輕的點了點頭,臉都紅到耳根去了。
容殊瑜眼睛一亮,貼著淑貴妃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半晌後,淑貴妃愣愣的才反應過來,欣喜的拉著容殊瑜的雙手問道:“瑜哥哥,這是真的?”
容殊瑜點了點頭,他再確定不過了,種種跡象都已經表明的很清楚,他的淑兒懷了他的孩子了!
“可是……可是要是被發現了怎麽辦?我們瞞不住的!”信息過後,淑貴妃的一張小臉頓時變成了苦瓜。
淑貴妃的擔心沒有錯,在這個深宮中,哪裡有瞞得住的秘密?一旦走漏了風聲,第二天全世界都知道了。
這確實是個難題,不過,只是他們還沒有找到解決的方式罷了!容殊瑜輕輕的將淑貴妃擁入自己的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
“別擔心!你只要好好的照顧我們的孩子,其他的事情我會解決好不好?”細聲的安慰給了淑貴妃滿滿的信心,她在容殊瑜的懷中拱了幾下,這才點了點頭甕聲說道:“好!”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容殊瑜就成為了淑貴妃心中的那座靠山,仿佛只要他說了的,就都會做到,而自己只要乖乖做他的小女人就可以了。
“這些天……我有些事情要忙,可能不會時時待在你的身邊,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片刻後,容殊瑜接著說道。
因為還有沈燕嬌拜托的事情要忙,其實說是沈燕嬌拜托給他的事情,不如說是微生蓮的意思,於公於私,他都不能懈怠。
“有危險嗎?”淑貴妃問道,她知道容殊瑜有自己的事情,但是只要他每次忙完能回到自己的身邊就行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所以不會去主動問一些讓人為難的問題。
“沒有危險,放心!”容殊瑜笑著說道,輕輕在淑貴妃的額頭落下一吻。
“嗯!那我等你回來!”淑貴妃笑著回答,容殊瑜答應她的,從來沒有食言,並且,只要是他肯說的,也從沒有騙過自己。
容殊瑜點了點頭,將淑貴妃送回了寢宮,留了三名銀蓮使保護她的安全,這才放心的出宮去了。
一路上,他都還在想著要不要弄個女醫進宮去貼身照顧淑貴妃,畢竟萬一出了什麽小症狀,他們也不好請太醫來看。
出宮的容殊瑜沒有第一時間去辦事情, 而是七拐八彎的,來到了一個暗巷裡面。
那裡有意見不起眼的院子,從外面看起來很是破爛,但裡面確實非常整潔的。
“參見主子!”容殊瑜一進門,眾多手下便齊齊行禮說道,原來這裡是容殊瑜在京城的一處秘密落腳點,也是,他如今可還是通緝犯的身份呢!
“嗯!有個新的任務要你們給我去查查,你們以最快的速度去打探到京城中和周邊城市所賣的官鹽,私鹽,乃至黑鹽都是來自什麽地方,一旦有自南疆來的要特別注明,對了,還有鹽的質量和價錢,都要一一查明。”
容殊瑜有條不紊的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手下回答道,便紛紛消失在了院子中。
此時,容殊瑜才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自己的床榻上,放空了一切思想什麽都不想了。
這段時間,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