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活兒就要精心給人家準備,沈燕嬌沒兩天就連帶著秘方將那家小店給盤了出去,當然蟲宴是不賣的,估計就算她想賣,也沒有多少人買得起。
“主子,我們真的要去給北疆王操持宴席?那可是要進王宮的。”彌璐心底有些不安,提醒著說道。
“沒事,我們易容前去不就行了。”沈燕嬌並不在意,不就是一個王宮嗎?皇宮她都能來去自如,區區一王宮能有什麽。
接下來的時間,沈燕嬌認真的挑選食材擬定菜單,更是在宴席開始前幾日就住進了王宮,雖然與下人一間屋子,但是條件比自己買的破舊小院好多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沈燕嬌禁不住的感歎了一下,不過她是從小就苦慣了的,所以倒是不覺得有什麽。
倒是彌璐一整天苦著一張小臉,沈燕嬌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臉頰,笑罵道:“怎麽?一時半刻都離不開夫君了呀?這才多久沒見,小臉就苦成了這番模樣?”
彌璐被沈燕嬌說的臉一紅,眼神不自然的躲閃著。
“蘇姑娘,王說要試菜,讓您準備今天的晚膳,特別是那道……什麽蟲宴的。”正打鬧著,從外邊進來一個侍女恭敬地對她說道。
沈燕嬌尷尬的整理好,便點頭應下來了,回頭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彌璐開工。
蟲宴要新鮮的食材,養上幾天排盡肚子裡的穢物後,才可入菜,恭親王當年因為愛吃,還自己圈養了不少的食材,請人做給他吃,卻怎麽都不如沈燕嬌的手藝好。
幸好此次沈燕嬌讓人收集了足夠多的食材,不然的話明日的宴會就不夠用了。
大戶人家的飯菜準備起來很是費勁,更別說在這王宮裡了,沈燕嬌雖然上手的不多,但是光指揮就累得夠嗆,沈燕嬌突然想起在宮裡的時候,自己的每一頓都比如今的差不多,才體會到下面的人不容易。
沈燕嬌不禁擔憂起明天的宴席了,她怕自己撐不住。
這一天確實很是熱鬧,都快趕上皇宮裡的宴席了,期間呼延剛還親自前來吩咐了幾句,見到易過容的沈燕嬌只是愣了一下,卻沒有多問。
“哈哈哈,王,您這是去哪裡找來的廚子,竟然能夠做出這麽新奇的菜式,堪稱大師啊!實在是不得了,不知在下是否有機會一見?”
席間,一名粗獷的大漢舉著酒杯敬北疆王的時候,好奇的提了這個要求。
北疆王愣了一下,笑著說道:“呵呵,這是本王獨子呼延剛找來的能人異士,這事恐怕還要問過他了。”說完,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呼延剛。
呼延剛還好是見過世面的人,沉穩的舉起酒杯向眾人後,先飲了一口才接著說道:“實在抱歉,因為這蟲宴是出自一名女子之手,恐怕不太方便與眾人見面呢!”
大漢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他不是故意找茬,就是心裡有這個想法所以好奇的緊,但是並非不知進退,今天是北疆王的壽辰,他敢鬧事是嫌命長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強求了,呵呵,不強求了。”
雖然大漢退了下去,但是北疆王卻是皺起了眉頭,畢竟都是來參加壽宴的客人,剛兒如此,是否太過不妥?
“剛兒,只不過是見上一面,並無什麽不妥吧?”北疆王說道,而呼延剛則是心底咯噔一聲。
他心裡也苦啊!因為之前沈燕嬌就與她說過了,再三交代的就是不見外人,做完菜便離去,此時恐怕已經在離去的路上。
“父王,因為剛兒事先與她有過約定,隻管做菜不見外人,所以此時她應該已經在離開的路上了。”呼延剛抱歉的說道,父王的壽辰上拒絕了他的客人,這實在是有些掃興。
“是麽?”北疆王深深的看了一眼呼延剛,片刻後,與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點頭便退下了。
呼延剛心中一緊,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卻是無力阻止,那可是他的父王啊!
沈燕嬌與彌璐做完事情,正有說有笑的往宮門外走去,至於酬勞,她一點都不擔心呼延剛會賴帳。
只是眼看著就要走到宮門的時候,卻被一隊侍衛給攔下來了。
“什麽人?”領頭的那人沉聲喝道。
沈燕嬌不疑有他,陪著笑回答:“是今日宮裡宴席請來的廚子,正要離開呢!”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脫身了,卻被侍衛給攔了下來。
“找的就是你,我們王有請姑娘前去大殿見客,還請速速跟我過去。”那人說道,沈燕嬌卻是愣住了。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自己做的飯菜出了什麽問題?她都有親自嘗過的,不可能有差錯才是。
“敢問大哥,不知王找我們……所為何事?”彌璐會意的對那侍衛問道,手中偷偷塞了一樣物件過去,竟然是一錠沉甸甸的銀子。
侍衛拿著銀子的手輕輕的掂量了一下,這才滿意的收進袖口說道:“放心,並非要懲罰你,是王的客人想要見你,王便派人來請罷了。”
這侍衛也不厚道,都收了錢也不說明白,北疆王那明明就是受到拒絕了面上無光,擺明了要見沈燕嬌兩人定是少不了一番不滿的。
沈燕嬌思量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前往,畢竟看目前的情形,不去也不行了,只不過沈燕嬌不是吃虧的主兒,她如今前去等於呼延剛背棄了承諾,回頭得讓他加錢才是。
給擔憂的彌璐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兩人便跟著侍衛走往大殿去了。
其他人沈燕嬌不認識,卻是能從人群中第一眼看到呼延剛,此時他正滿臉抱歉的看著沈燕嬌,眼神滿是無奈。
沈燕嬌嘴角勾了勾,不錯,她的雇主還知道抱歉,看來價碼又能望上提一提了。
“民女參見北疆王,恭賀北疆王大壽,身體安康!”兩人來到大殿中,對著北疆王行了跪拜禮,嘴上好話連連,讓北疆王本來還僵著的臉色也松了些。
好奇的打量著跪著的女子,北疆王問道:“你便是此次宴席的掌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