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下,傅嘉善看著懷裡的小人兒實在是睜不開眼了,摟著她輕輕的晃動著,不一會她就睡了。
小石頭早就撐不住,被奶娘帶了下去。
小鈴鐺興奮過度,纏著傅嘉善到了現在,也難為她小小的人兒,也撐到現在。
等著她睡熟了,小手還抓著傅嘉善胸前的衣襟,奶娘來接的時候,她咕噥一聲,往傅嘉善懷裡拱了拱繼續睡。
“先下去吧。”傅嘉善說著,手裡依舊抱著小鈴鐺。
傅嘉善抬起頭,目光落到了寒香的身上。
“丫頭,過來。”
丫頭......
這樣的稱呼離她很遙遠了,如今傅嘉善喊出來,那種熟悉感伴隨著心酸的感覺而來,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傅嘉善一隻手抱著孩子,一隻手將她拉過來。
從回來到現在五六個時辰了,兩個孩子纏的緊,傅嘉善都沒能好好的看看她。
如今不過一句話,便看著她紅了眼眶,抬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撩到耳後,想開口說話,許久許久才哽咽的吐出了一句話:
“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說完,就把寒香擁到了懷裡。
謝謝你肯為我生兒育女,謝謝你在所有人都放棄了的時候還在堅持著。
一句話,不長不短,剛好觸到了人的心底。
此時靠在他懷裡,聞著那曾經那樣熟悉的屬於他的味道,寒香那在眼裡打轉的淚便再也忍不住。
傅嘉善不想惹她哭,可是現在不管是看著她哭活著是她笑,心底都異常的滿足。
小鈴鐺漸漸沉睡之後,手松開了傅嘉善的衣襟,傅嘉善喊了奶娘進來,將她給奶娘帶下去了。
丫鬟們也都有眼色的將床鋪鋪好之後,紛紛出去,並且關好了房門。
屋子裡面就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氣氛就有些不同了。
寒香起身要去妝台前,卻被傅嘉善伸手拉了回來。
寒香剛要開口說話,就被他如狂風暴雨般的吻給掩蓋住,唇齒之間都是他的氣息,沒有一絲一毫的空隙。
傅嘉善禁錮著她的腰,低頭吻著她,氣息錯亂,幾近瘋狂。
想她!
很想!
一步步的避著她往後退,傅嘉善都不舍得分開。
直到來到床榻邊上,寒香再也站不穩,由著傅嘉善順勢將她壓倒在了床榻上。
“唔...我去洗一下......”寒香好不容易喘口氣。
“...完了洗...我等太久了......”傅嘉善說這話的功夫已經輕車熟路的扯開了她的衣衫。
太久太久的思念,那種等待他一刻鍾也不想浪費。
隨著室內的升溫,那饕餮不足的人,一次次的索取著。
直到身下的人兒累極了,他才收了手。
別說是洗了,寒香如今連動都不想動一下,傅嘉善此時擁著她,依舊還在她的身體裡,可是她已經累的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借著光,傅嘉善看著她臉頰泛紅,通身泛著粉色,某些地方被自己方才失控的時候弄得有些紅痕。
做了娘的人,跟以前很是不同,原本青澀的小丫頭,如今滿身的韻味。
就是那處,也如處子一般緊致,更比以前添了絲滑。
這樣摟著她,手中細膩絲滑的感覺,方才熄滅的火兒,這會兒又有些死灰複燃。
“...嗯...疼......”睡夢裡的寒香呢喃了一句。
傅嘉善艱難的忍著,慢慢的退出身來。
所謂清毒,這三年來,仿佛脫皮換骨一般。
如今嬌妻佳兒,所有的堅持和痛楚,都值得了。
寒香睡得格外的沉,
仿佛這些年來沒有睡過安穩覺一樣,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來。醒來的時候傅嘉善已經不在身邊了,寒香剛一動,下身便湧出一股熱流,她不由得紅了臉。
昨天夜裡太累了,她沒有清洗就這樣睡了。
外面的丫鬟聽著寒香起床的動靜,魚貫而入,領頭的丫鬟說著:
“夫人,已經備好了香湯,奴婢服侍你沐浴。”
人的心理真是個奇怪的東西,當初在傅嘉善身邊的時候,他脾氣不好,自己沒少吃苦頭,不管什麽狼狽樣兒地下的丫鬟都見過,那時候不覺得難為情,如今卻如初識人事的新嫁娘一般。
等著沐浴完了,寒香穿了衣裙站在鏡前,一眼便看到了脖子上那斑斑紅印。
昨天夜裡的時候那般忘我,如今可好,這門都出不去了,剛才丫鬟們紅著臉的樣子寒香越想越難為情。
“去取來那條廣袖立領的衣裙。”
寒香換了衣服後,照了照鏡子才滿意的出了門。
“將軍去了何處?”
“回夫人,陪著少爺和小姐在後面園子裡呢。”
寒香往後面的園子裡去了, 這座宅子是當初傅嘉善首戰蜀王獲勝時元帝賜的,是前朝王爺的府邸。
這園子更是建的十分的奢華,樓閣亭台,錯落有致。
後面更有一大片湖,還是孩子周歲的時候,大佛寺的主持說小鈴鐺會有水災,所以寒香便禁止他們兄妹兩個靠近這裡。
小鈴鐺早就心癢癢的想來玩,睜開眼就纏著傅嘉善過來了。
傅嘉善現在領著他們正在湖面泛舟,小鈴鐺更是拿著個漁網,玩的不亦樂乎。
寒香站在岸邊看著他們,嘴邊泛著笑意。
這兩個孩子,像極了他們兩個,尤其是小鈴鐺,鎮國公說,不管是模樣還是那跳脫的性子,都像極了傅嘉善小的時候。
再看小石頭,寒香不由得莞爾。
這份沉穩寡言的性子,倒是很像蕭家人。
傅嘉善也看到了寒香,劃著船慢慢的靠了岸,之後抱著他們倆上了岸,船上網的魚讓人送去了廚房。
傅嘉善一邊一個孩子,走到寒香身邊,寒香印象裡,都是傅嘉善最後昏迷著躺在床上的樣子。
昨天晚上原本想問問他毒清的怎麽樣,可是哪裡有機會說話,所有的互動都在身體上了。
心裡總怕他累著,便說著:“讓他們下來自己走吧,別再累著。”
傅嘉善腳步一頓,之後來到寒香跟前,低聲的說著:
“我昨晚的表現,像是會累到的人嗎?”
低沉沙啞的音色,尾音帶著撩人的上揚,一本正經的撩撥著人心。
“孩子在呢!”寒香低嗔著。
隨後是傅嘉善舒朗的笑聲,小鈴鐺不知道他笑什麽,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園的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