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蘆薈和氏璧加更。
衛揚聽著娟姨娘討賞,此時心情好,當即就說道:“什麽東西你隻管說,只要爺有的,都能給你。”
紫鵑笑著說道:“妾身要的這樣東西並不貴重,卻是妾身的一個心病,妾身自幼被賣進李家,那時候我娘哭的淒慘,當時便想著將來有機會了定然要自己贖了身出來,後來隨著大奶奶嫁進衛家,跟了大爺,妾身便沒有這贖身的念頭了,如今我娘也去世了,現在沒回做夢夢到我娘的時候,總在懺悔當初讓我爹將我賣了。妾身現在是大爺的人了,不缺金銀首飾,只求一個心安,要是妾身幫大爺把這件事辦成了,大爺跟大奶奶說一聲,將奴婢的身契還給奴婢可好?”
衛揚當她求什麽呢,原來是一個身契,原本奴婢們的身契在衛揚眼裡就是不值一提的事情,如今聽著娟姨娘可憐兮兮的說著想讓李氏放了她的身契,當即就開口說道:“何必李氏同意,爺現在就去把你的身契拿來。”
娟姨娘卻說道:“大爺可知道奴婢的身契在哪兒?”
衛揚一愣,他還真不知道,這些東西平時都是李氏在管著,衛揚也不知道李氏放在了哪裡。
娟姨娘知道,若是衛揚去問李氏,就算李氏此時在家廟裡,定然也是要鬧起來的,到時候只怕橫生事端,娟姨娘便說道:“妾身跟著大奶奶的時候,知道大奶奶將下人們的身契都放在妝台下的一個匣子裡,大爺讓人去找找,說不定妾身的身契便在那裡呢。”
給他點明了地方,衛揚就不用費力了。
衛揚不疑有他,當即便應了,之後又不確定的問了娟姨娘一句:“你確定寒香她願意跟著我?”
娟姨娘笑著說道:“誰不想跟著大爺您呢,這府裡的丫鬟個個都仰慕大爺仰慕的緊,寒香姑娘生的好,自然與旁人不同一些,待奴婢明天問問,說不定寒香姑娘之前是因為另有苦衷呢?”
衛揚聽著也是,之後點點頭,說了幾句讓娟姨娘休息,便出去了。
娟姨娘在衛揚出去後,才冷下了臉,冷冷的笑了一聲之後,便躺下了。
寒香說的沒錯,靠著這樣一個男人,又有什麽出路,如今自己還年輕,已經沒了指望,將來沒個兒女傍身,還不知道晚景如何的淒涼呢,倒不如掙脫開來,日後靠自己。
因為娟姨娘說了第二天會請寒香過來,到了第二天衛揚特意沒有出門,一早便來了娟姨娘的房間,手中拿著娟姨娘的身契,說著:“爺給你找來了,寒香可有說何時過來?”
娟姨娘安耐住心中的狂喜,接過衛揚手中的身契,之後一笑說道:“大爺急什麽,妾身還沒派人去呢。”
衛揚聽著娟姨娘笑,略有些尷尬的摸了下鼻子,之後說道:“剛好今天爺沒事,等著看看她怎麽說。”
娟姨娘聽著衛揚的話又笑道:“大爺,這怎麽能呢,您要是在的話,寒香姑娘指定不好意思說的,不如您等著消息,有了信兒,妾身馬上通知您。”
衛揚一想也是,正要同意,便聽娟姨娘又說:“不如這樣,大爺要是不放心,想聽寒香姑娘怎麽說,便躲到妾身的帷帳後面,等寒香姑娘來了,無論寒香姑娘說什麽,大爺都能知道。”
衛揚一聽,正和心意,便讚著娟姨娘心思細膩。
之後娟姨娘便讓迎兒去請寒香過來,衛揚也聽著娟姨娘的建議,躲在了娟姨娘的床幃後面。
寒香跟娟姨娘都是說好的,寒香一進門,
就看到娟姨娘的眼睛看了看床幃後面,努了努嘴,便知道衛揚在那裡,她走進後,客套的說著話:“姨娘可是覺得哪裡不舒服?”
娟姨娘搖了搖頭,之後拉過寒香坐到了床邊,說著:“我甚至沒事,就是想著你日後去了西府那邊,以後少有見面的時候,才讓迎兒請了你過來,沒事說說話。”
寒香哦了一聲,似乎有無限心思一般。
躲在床幃後面的衛揚聽著寒香這般的語氣,便腦補寒香並不十分情願的,想來是衛靖看上了寒香,才在老太太面前開了口,老太太不好拒絕,才點頭同意的。
想到這裡,衛揚心裡的怒火更旺盛了。
這時,娟姨娘又問道:“看著姑娘不高興,莫非是不想去西府那邊?”
寒香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並非是不想給西府大奶奶看病,只是大奶奶她這病症年深日久,很難治愈,這一去,還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這一去就回不來了!衛揚心中叫囂著,心裡想著寒香只怕還不知道衛靖要納了她的打算。
衛揚這時候聽娟姨娘又說道:“寒香姑娘,有句話不值當說不當說?”
“姨娘有話隻管說。”寒香回應著。
“姑娘可有想過,你去了西府那邊伺候大奶奶,這西府大爺整日進出的,姑娘又是這般容貌,若是西府大爺動了心思......”後面的話娟姨娘沒有再說,不過也把意思表達出來了。
衛揚的心提了起來,等著寒香的回答,等了一會,才聽寒香說道:“我是一個做丫鬟的, 能有什麽打算,若是西府大爺垂青,也算是我的福氣了。”
話雖是這樣說著,但是語氣裡卻有著十分明顯的失落,衛揚聽著胸中當即怒炸了,心想,讓她跟著自己,仿佛是要了她的命一般,如今讓她跟衛靖,她倒是從了!
衛揚剛想著要出來質問她,便聽娟姨娘問道:“即是如此,姑娘當初何不跟了大爺,大爺又這般的仰慕姑娘,難道不比留在西府那邊強?”
衛揚心說就是!他暫且忍著沒出來,且聽寒香怎麽說。
過了一會才聽寒香說道:“並非是我不想跟大爺,只是大奶奶是什麽脾氣,姨娘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我人在永壽居,大奶奶都容不得我,將來我若真是跟了大爺,焉還能有命在?”
“可是如今大奶奶已經被關進家廟裡,姑娘也不用害怕了。”娟姨娘說著。
“別人不知道,姨娘還不知道嗎?大奶奶娘家是何等的得力,關家廟也只是暫時的,將來大奶奶回來了,看著我跟著大爺,心裡該有多恨,如今我的身契還在衛家,若是大奶奶一個不高興,將我發賣到了那肮髒的地方,我還有什麽臉面活著?就是大爺能護著我,可是大爺是男人,在後宅的時間能有多少,難免有疏忽的時候,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就是後悔也晚了,難不成衛家會為了我去開罪李家,休了大奶奶不成?”
寒香說的話衛揚都聽到了,心裡不由得想,原來她不遠跟自己,只是因為懼怕李氏,並非是心中沒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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