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內監製伏了以後,寒香來到他的跟前,居高臨下的問著:“誰派你來的?”
最大的可能是太子妃,只是太子妃手中的人脈有限,她未必能收攏住周肅身邊的心腹,讓他誓死效勞,很有可能是太子背後的雲家或者是雲貴妃。
這個時候想著帶她走,必定是有事情要發生。
那內監緊咬著牙關沒有開口,寒香看著他,之後沒有再問,隨後吩咐護衛說著:“將他帶下去,看好了。另外通知世子。”
寒香說完就回了房間,內監也被帶了下去。
不過半個時辰,傅嘉善就來了。
他先去了寒香的院子看她是否安然無恙,雖說底下人說她平安無事,終歸是親眼看過才放心。
他去的時候,寒香正在院中,傅嘉善走近她,看著她確實是安然無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世子爺。”丫鬟們看到傅嘉善後,紛紛見禮。
寒香聽到後回身,看著傅嘉善就站在身後,一身戎裝,一如之前夢到過的一般,玄色的鎧甲,周身迎滿煞氣。
傅嘉善往前走了兩步,站到寒香跟前的時候,卻又不知道說什麽,靜默了一會之後才開口說著:
“沒事就好。”
說完之後,傅嘉善拉過她,之後說著:“隨我去看看。”
說完之後就帶著她去了看押那內監的地方。
兩個內監此時被關在這所宅子後面的一個院子,被繩子吊在房梁上,嘴被東西堵著,想動彈也難以動彈。
看到傅嘉善進來則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傅嘉善拉著寒香坐到了一旁,隨後說著:“把他們放下來。”
之後手下的人將梁上的繩子隔斷,兩個人摔了下來。
傅嘉善俯視著摔倒在地上的兩個人,清冷的神色,仿佛是地獄裡的判官一般,開口問著:“她要你們帶著人去哪裡?”
寒香在一旁聽著傅嘉善開口並沒有問他們是誰派來的,想必是已經知道了他們是誰的人。
那兩個內監口中東西已經被取出,傅嘉善給了護衛一個眼色,隨後便見他們手一抬,兩個人的下頜都被卸了下來。
隨著他們痛的悶哼一聲,寒香知道,他們如今想咬舌自盡都不能了。
果然是自己太過心慈手軟,這樣的法子才是萬無一失的。
“說吧,爺今個兒有的是時間陪你們玩。”
那兩個內監忍著疼沒有說話,傅嘉善看了一眼為首的那個內監,他上了年紀,加上是周肅身邊的心腹,定然是比旁邊那個知道內情的,只見那個年紀小的看了看那個老內監一眼,見他不說話,也選擇了閉口不語。
傅嘉善看著他們,唇角揚著笑,仿佛是貓兒逗弄臨死前的鼠輩一般,之後指了指那個年紀小的內監說著:“去,幫他去去皮。”
寒香聽著傅嘉善的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什麽叫去去皮?
顯然,對於傅嘉善這句話趕到恐懼的不知是寒香一個,只見那個年紀小的內監聽到傅嘉善的話後,不敢置信的看著向他走來的兩個人,自殺他並不畏懼,但是生不如死的法子太多了,那比自殺痛苦萬倍。
傅嘉善說完,才意識到寒香就在一旁,之後側過臉看著寒香,只見她面色有些發白,隨後握住了她的手,揮手對手下的兩個人說著:
“拉到外面去,堵上嘴巴,別讓他發出聲音,讓這個老家夥過去看著。”
兩個手下應聲而去,都明白傅嘉善此舉是為了什麽。
眼前的這個女子是他的心間寵,那剝皮去骨的刑罰莫說是一個女人了,就是個男人看了只怕也會做噩夢。
等著人都出去後,傅嘉善才拉過寒香,之後說著:“這種人不讓他們見識點厲害的,他們骨頭硬著呢。”
寒香心想,骨頭再硬,也不如他的手段硬。
傅嘉善見寒香沒有說話,之後扳過她的肩膀,問著:“怕了?”
見寒香搖了搖頭,只是臉色依舊有些發白,傅嘉善之後說著:“不用怕,那是對敵人。”
寒香留意到了敵人這個詞。
隨後,她來不及多想,便聽著外面傳來悶哼聲,那人的嘴巴已經被堵上,但是已經讓人感覺到不下於嘶喊的疼痛。
傅嘉善始終在看著寒香,沒有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現在沒有讓她親眼看到,但是也知道她猜著那人的下場是什麽了,便與她說起了其他,讓她不去想那些事情。
“雲家大概就是這幾日動手了,他們能找到這裡,必定是派人盯了許久的,抓走你,只是為了威脅我而已。”
寒香有些不明白了,就算雲貴妃找到自己,也應該是拿自己威脅周肅,至少明面上自己還算是周肅的人,跟傅嘉善有何關系?
傅嘉善仿佛能看懂寒香想什麽的一樣,低頭湊過來,抵著她的額頭說著:“周肅還不足以讓雲家忌憚,能找到這裡,盯上不是一天兩天了。”
“哦,那他們就打算錯了。”寒香輕聲的說著。
傅嘉善是怎樣的人,有什麽可以威脅他的?打算用自己去脅迫,那可真是打錯了算盤了。
寒香說完,傅嘉善看著她,過了一會才說著:“他們沒打算錯。”
寒香心中一跳, 隻作沒聽懂的樣子,不去看傅嘉善。
之後有人進來回道:“將軍,那人昏死了過去。”
“弄醒,繼續。”說完之後又補充說著:“將老家夥帶上來。”
傅嘉善說著話的時候,又恢復了那個冷面煞神的樣子,等著那內監被帶上來,看著神色萎靡,眼神中充滿著驚恐的樣子,便知道他經歷了極其可怕的事情。
傅嘉善看著他,什麽也不問,之後說著:“好看嗎?”
那內監的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看著傅嘉善的目光仿佛是看到了此人的猛獸一般,他知道傅嘉善手段凶狠,不然也不能年紀輕輕的就能在南邊闖出一番事業,只是沒想到他這般的殘忍。
剛才被帶出的那人,被生生的剝了皮,且還留著氣,血淋淋的一個活人就那樣在他眼前嗚嗚的發不出聲音,任誰看了都仿佛置身地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