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李源揮動手中的牛皮鞭又鞭打了葉城好幾次,在鞭打的過程中,他還時不時的抬頭看向牆角上那個監控器。他看監控器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告訴那些正通過監控觀看房間的人一個信息,那就是如果沒有出來製止的話,他將會繼續鞭打。
監控連接著另外一個房間,也就是在隔壁。
剛才那些時間,李源已經打開革命將在人界的星河公司高層帶過來。一行六人被他帶到葉城所在那間房子的隔壁,那間房子也就幾個平方,六個人進去後,稍顯擁擠。
這間房子也是非常的單調,只有一張長桌和一張椅子,牆面是全白的。只是這間房子沒掛有刑具,牆角上也沒監控,看來這間房並不是用來拷問人的。在房門對過去的那面牆上還掛著一台幾十寸的超薄液晶電視,非常的顯眼。
這六名年過半百的老人,似乎對這並不在意。他們一身黑色的西服,與那副老態龍鍾的樣子有些格格不入,但也沒那麽違和。
他們身軀筆直的站立,全都目視那台超薄液晶電視。
電視裡的畫面十分血腥,但這六名老人看到後卻非常的平靜。
電視裡的畫面不是別的,就是葉城被折磨的畫面。李源揮動右手上的長鞭,一鞭一鞭的鞭打葉城,葉城那窄小的後背已經滿是血痕,那衣服已經被打爛,露出裡面黃色的皮膚。
但現在那黃色皮膚已經看不見了,能看見的是一條條血路。血路皮開肉綻的,就像一條潺潺的小河,小河到處交織流淌。
被來是美麗的小河畫面,但是在血肉之下卻變成讓人驚嚇的一幕。
從畫面中可以看到,葉城現在被鞭打已經不會抽動起來了,每一鞭下去除了會在葉城身上留下一條血痕外,葉城並沒有一點動彈,好像已經昏厥了過去。
一旁的白纓平就只能乾看著,內心的疼痛讓他流下了淚水。他幾次想動身阻止,但剛起身又看回了葉城臉上,像是葉城在勸阻他一樣。
之後他又乾看著了,面容有些猙獰。那是一種想動手但是礙於阻攔又無法動手的猙獰,那種感覺比什麽都難受。
但白纓平還是忍著了,他上身趴在長桌上望著葉城。
李源的鞭打依舊在繼續,再這樣打下去,不管葉城有多少條命,都會死在這鞭下。
但通過電視看到這些的那六名老年人卻依然沒有任何動靜,依舊靜靜的站著,雙手交叉在身後,一副泰若自然的狀態。
而這時候站在最右邊的一名看起來稍微年輕一些的老人,扭頭看向左邊,說:“古老,再這麽任由李源鞭打下去,那名年輕孩子會死的,難道我們不出面製止嗎?”
這名老人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皺紋,短爽的頭髮也只是摻雜著一些白發,就像是一點點冰霜的感覺。他的視線往做左看,一直停留在這六人中間那名老人身上。
中間那名老人比其余五名都要高一些,有半個頭這樣。他穿著黑色西服加上他站姿端莊,看起來就像是一名神清氣爽的青年男子,但當視線移到老人頭上時,卻發現那只是假象。
這名被稱為古老的老人頭髮蒼白,如遍地白雪一般。臉上的皮膚乾巴巴的,沒有任何水分,而且還有黑色的斑點,看起來有些滲人。
他目不轉睛的望著液晶電視,臉上的神情稍顯凝重。
在右邊那名老人問話後,其余四名老人的視線也都從電視上移到古老的身上,大家都不說話,就這麽看著,好像是在等待著古老的回話。
而古老感覺到大家的目光,心裡尋思著。最後他轉身向房門走去,臉上凝重的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他邊走邊說:“看來計劃要被揭開了”
留在原地的五名老人一臉懵,互相對視一眼,似乎並不清楚古老那句話的意思。大家都回答不上來為什麽?最後邊緩緩跟了上去。
離開房間來到葉城所待的這間幾平米小房間。
當房門打開的那刻,李源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馬上就能解開心中那個疑問了。他停止鞭打葉城,一臉狂喜的望向門口,等待著第一個走進來的人。
這第一個走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古老。古老慢慢往裡走,後面的五名老人也都雙雙而入。
李源看到是古老後,那狂喜的表情一下就沉下來了,變得有些驚!那雙瞳孔放得有些大。他望著門口,吞吞吐吐地問:“古老,為什麽你……”
古老進來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李源的話,而是來到長桌前,低頭望著葉城。
葉城此刻已經昏迷過去,整個人趴在長桌上,癱軟著,沒有絲毫生氣。背部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那一條條血痕看起來十分的嚇人。
血痕裡滲出的血,順著葉城的身體流淌在長桌上,遍布開來,將半張長桌染紅。
那六名老人來到長桌前,剛才他們還一副淡然的樣子,但當近距離接觸到,他們淡然的臉上也露出一些驚意,眉頭皺了下。
而李源並不在意這些, 他對於是古老第一個走進來的,倍感意外。他放下牛皮鞭盯著古老,詫異地問:“古朕,為什麽是你先第一個進來的?難道是你……”
李源口中的古朕就是古老,他非常信任古朕,有什麽事情都向古朕匯報。
他心想要是有人在意葉城,必然會第一個衝進來阻止,但是現在古朕第一個進來,讓他有些接受不了。他無法接受一個最信任的人,這樣不跟自己說一聲,就把人送往古界。
李源表現得極為震驚!他目瞪口呆的望著古朕,等待著古朕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是古朕好像並沒有太多的過意不去,而是淡然的望向李源看了一眼,眼神裡沒有半點責備的意思,就這麽淡然。隨後他扭頭看向剛才問自己話的老人,說:“李老,叫人進來把他帶去治療,務必不惜一切代價救活他”
“古老放心吧,我會妥善安排這事的”
稍顯年輕的那名老人轉身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