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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人生》第25章 紅姑講故事
  攤的薄薄的陶土經過太陽暴曬,早就乾透了。把各個獸皮上的陶土收集到一起,唐歌又開始發愁。做紫砂他知道原料要陳腐,可紫砂那是礦石,陳腐是為了讓礦石粉增加泥性。如今自己要做陶呢?陳腐的過程到底需不需要?還有這些黃膠泥裡的雜質也去不徹底,只能盡量弄乾淨點,這方面影不影響製陶?唐歌原以為製陶時自己可以手到擒來的東西,可真開始幹了才發現問題一大堆。  唐歌想不出頭緒來,乾脆心一橫,什麽都不管了。就學紫砂壺的製作工序,先把泥和了再說吧。你們陳腐三年,那我就陳腐三天。說什麽也要先燒一爐東西出來。

  既然啞巴那麽愛和泥,這活肯定就非他莫屬了。一點點的加水,讓啞巴把泥活的一團一團的,使勁的揉,跟揉麵團差不多。

  等泥和好了,搬進屋裡,拿濕獸皮搭著,現在就等豎窯完工,就能開始做陶了。

  用樹枝做了一個籬笆把豎窯給圍了。話說現在唐歌的籬笆已經很有名了。部落裡的人們都知道,只要是被整整齊齊的樹枝圍好的東西,絕對是大石頭家的小子弄的,能不碰最好別碰。扎好籬笆後交代啞巴給他打磨一快石板,要平平整整的,就打發他回家了。

  做完了這些,唐歌和青果就回娃娃洞睡覺。這才沒幾天,就給唐歌養成午睡的習慣了。

  午睡起來照例是去洗澡,不過唐歌打算趁著出發前的空隙先進行一些簡單的鍛煉。昨天被青果揍了讓唐歌很是鬱悶。他倒不在乎吃不吃虧,反正只要撕打一場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發泄。他在乎的是最後被青果這個蠢貨揍得還手的機會都沒有。被娃娃洞裡有名的窩囊廢給揍一頓,這可就讓他傷心了。

  伸伸腿,拉拉筋。還沒活動開呢,青果的腦袋又出現了。唐歌很討厭青果每次出現都是突然把腦袋伸到他面前,這讓他有一種玩打地鼠的衝動。

  果然還是沒忍住,頭上挨了個暴栗的青果呲牙咧嘴的埋怨道:“別打我的腦袋,本來我就沒你聰明,讓你打壞了頭不是更笨了。”

  唐歌沒好氣的說:“就你這智商,還有比你更笨的?說不定讓我多打幾下還能給你開竅呢!我這剛開始活動,你也熱熱身把。”

  話說唐歌現在在娃娃洞的小屁孩眼裡,已經從小霸王升級成怪胎了。每天都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除了跳繩挺受熊孩子們的歡迎,其他的俯臥撐仰臥起坐之類的東西,這些熊孩子根本看不懂,更別提高抬腿深蹲了,總之在他們眼中,唐歌從中邪以後就變成了一個會講故事的怪人。

  跑步,跳繩,引體向上,俯臥撐,仰臥起坐等等等等,這些都是他鍛煉計劃中基礎的基礎。唐歌的目標已經確定了,等他身體基礎打好了,第一項練的就是搏鬥。雖然不管跆拳道還是自由搏擊什麽的他全都不會,不過他相信熟能生巧。只要天天練,多多實戰,絕對會越練身手越好。

  至於第二項要練習的,是跑酷。這個上輩子可沒少在網上看到過。跑酷源於法國軍隊的一項訓練,原本是為了讓士兵通過訓練可以快速通過叢林或者山地等複雜地形。後來才被幾個愛好者慢慢的引申出如今的跑酷運動,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導演呂克貝松,他用電影的方式把這項小眾運動推廣到了全世界。

  跑酷運動的關鍵在一個酷字,動作越賞心悅目,越狂拽炫酷越好,哪怕只是要下一個小小的台階,也最好能側翻加三百六十度旋轉。不過在唐歌這裡,

耍酷這一項完全可以舍棄掉。他的目標是還原跑酷的實用性,只要能在最短的時間裡通過最複雜的已知或者未知地形就足夠了,哪怕動作很難看也無所謂,能達到目的就好。這就需要閃轉騰挪之類的動作配合,難度肯定也不小。  活動開了身子,唐歌帶著青果開始蛙跳。娃娃洞的小屁孩們對他倆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唐歌又發什麽瘋。唐歌的厚臉皮可不在乎這個,青果也只能低著頭學著唐歌的動作,對別人的嗤笑假裝聽不見。

  紅姑看到他倆的動作,便打趣道:“呦,你倆這是變蛤蟆了?蹦來蹦去的這是幹嘛啊?”

  唐歌衝著紅姑嘿嘿一笑,說道:“我們這是鍛煉呢。”

  紅姑道:“這就算鍛煉?胡鬧還差不多。你爸當年鍛煉,可比你這厲害多了。”

  唐歌腳底下也不停,好奇的問道:“大石頭那麽厲害還需要鍛煉?”

  紅姑笑道:“大石頭厲害?那你是不知道。當年你爸瘦瘦小小的,幾乎誰都能欺負他。後來有一次他跟老九鬧別扭,倆人打紅眼了,結果大石頭被老九修理的那個慘啊,被老九揍完以後他爬都爬不起來了。你爸回家之後好幾天不說話。養好了傷就讓你爺爺指點著訓練他,後來才慢慢成了部落裡最好的獵手的。”

  聽到大石頭的囧事,唐歌興趣大增,趕忙對紅姑道:“大石頭小時候的事你多給我說說唄。這些事他就從來不跟我說。”

  紅姑可能也回憶起了童年趣事,樂呵呵的對唐歌說:“那就走著,邊走邊說。”約束了熊孩子們一齊出發之後,扭頭問唐歌:“說罷,你想聽啥?”

  唐歌道:“先說我爺爺吧。大石頭說爺爺很了不起,是真的嗎?”

  紅姑下意識的回答:“當然是真的。”然後就一臉的傷感,思慮了很久很久。估計是想起唐歌的爺爺,紅姑的父親。

  唐歌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的跟著紅姑,等紅姑給他講自己爺爺的故事。

  過了許久,紅姑平複了下心情,才緩緩的對唐歌說道:“你爺爺啊,也是部落裡最強大的獵人。而且還是周圍部落裡最強大的戰士。那時候咱們部落成立不久,你爺爺是最早跟著胖巫的父親一起開荒這片土地的人。那時候,咱們部落遷徙到這裡,周圍的部落都不歡迎咱們,幾乎每個月都會發生戰鬥。而且咱們這片地方也有不少野獸。是你爺爺他們那群人,拚著命跟其他部落打仗,驅逐這片土地方的猛獸,才讓咱們部落在這裡站住腳的。”

  唐歌問道:“咱們部落是哪兒來的?”

  紅姑道:“關於咱們部落裡的事,等你跟隨了狩獵隊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了。現在還是別多問了。”

  唐歌見紅姑不回答,隻好問道:“那爺爺呢?爺爺是什麽樣的人?”

  紅姑道:“你爺爺可比你大厲害多了。大石頭和我可能是隨了你奶奶,我們倆身體都不太好,打小就瘦弱。可你爺爺不同,你爺爺的斧頭,一般人抗著都費勁,可你爺爺耍起來就跟玩似得。聽部落裡的老人說,有一次在外面狩獵宿營,狩獵隊看中了一個山洞,可山洞裡有一頭熊,狩獵隊原本想著趕走它算了,誰知道一不小心就被它撈到一個人,直接在脖子上啃了一口,把那人給咬死了。你爺爺當時就急眼了,抄著斧頭就上去拚了命,把那頭狗熊追的嗷嗷叫的滿山跑。你爺爺為了報仇,追殺了那頭熊兩天,雖說到了還是讓那頭狗熊跑了,但那頭熊卻再也沒有在咱們這片山上出現過。”

  唐歌聽得心馳神往,忍不住歎道:“爺爺這麽神勇啊!”

  紅姑自豪的說:“那是,你爺爺有一對虎牙。是劍齒虎的牙齒哦!據說那頭劍齒虎是你爺爺年輕時獨自乾掉的,他身上有很多可怕的傷口,就是那頭劍齒虎留下的。據說那是一個冬天,你爺爺獨自去荒野上收陷阱,結果受到那頭劍齒虎的攻擊。戰鬥中你爺爺和劍齒虎都掉進了一個地坑裡,一時之間誰也出不去,到了這地步就只能拚個你死我活了。中間的過程沒人知道,你爺爺也不說,反正他最終殺了劍齒虎,自己也留下了一身傷。雖說劍齒虎已經死了,可你爺爺也被困在地坑裡出不來了。要不是四眼回來報訊,你爺爺那次可就真的危險了。”

  唐歌問道:“四眼是誰?”

  紅姑道:“四眼是你爺爺養的狗,我和大石頭小時候經常帶著它偷偷溜出去玩。四眼是頭母狗,黑色的,眼睛上面有兩個白色的斑點,就像多長了兩隻眼睛一樣,所以就叫它四眼。四眼的個子不大,但是很機靈。那時候部落裡幾乎每條狗都是四眼的後代,只要四眼叫一聲,整個部落的狗都會跟著狂叫。所有的狗見了四眼都老老實實的,恨不得把頭拱在地上。狩獵時狗群也是它領隊, 不管是追蹤還是戰鬥,都是狗群裡最好的。四眼是部落裡當之無愧的狗王。”

  “你奶奶去世以後,你爺爺出去狩獵就再也沒帶過四眼,留下它陪著大石頭和我。那時候四眼已經很老了,不但瘦的皮包骨肉,好像個子都開始變矮了。咱們部落裡比它威武的狗很多,可我最喜歡的還是四眼。它從來不亂叫不亂跑,不管大石頭和我去哪兒它都在身後跟著。”

  “可大石頭不喜歡四眼,別人家的狗只要招呼一聲就會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命令一下就老老實實的去執行。可四眼整天跟著我和大石頭,卻不聽大石頭的命令,不管大石頭用什麽辦法,四眼就是不搭理他。趕也趕不走,叫也叫不過來。那時候大石頭又瘦又小,沒少被別的孩子欺負。跟別的孩子打架時,人家的狗急的嗷嗷叫,可四眼卻不管,不管大石頭被揍得多麽慘四眼都跟沒看見一樣,頂多在別人的狗想去幫手時叫兩聲把它嚇走。”

  “所以大石頭一直說四眼是部落裡最沒用的狗。後來有一次我們去玩水,老九自己往深水裡去,結果沒了力氣回不來,還好沒遊多遠,能站在水裡仰著頭露個鼻子,就這都快被淹死了還逞能不吭聲,是四眼看到了在那瘋狂的叫,我和大石頭才發現,拉了一把算是把老九給救了。從那以後你爸才改了口,不再說四眼沒用了。不過四眼對他的態度依然是不冷不熱的,你爸對四眼的態度也就好了那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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