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居然讓他滾。神態還如此狂妄。 陳希平惱怒,他正想教訓一下這個青年。卻感覺青年身上的殺氣愈加濃重,彌漫整個房間。陳希平竟然不由打了個寒噤。
這麽濃重強大的殺氣,是他出道以來第一見碰到。
陳希平驀然想起一個人來。
端木措!
他出道時父親曾叮囑過他。端木族出了個絕世高手,名叫端木措。並告訴他,沈伊美其實就是端木措的姑姑。沈伊美是端木家的人,在藍關現在已不是秘密了。
“骷髏山”事件端木措一人就斬十八妖首!震動天下,日後遇見端木措一定要加倍小心。
眼前青年一定就是端木措!
沈伊美是端木族的人,現在藍關的人都知道了。
雖然有妖功在身,陳希平還是膽怯了。
他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陳希平笑容可掬對沈伊美說:“深夜造訪,本來有事和沈左使商量。既然沈左使要睡了,那以後再說。我先告辭了。”
陳希平怏怏離去。本認為修煉了十二魔相,就可以藐視天下為所欲為,那晚遇趙顏,今日又逢端木措。給予陳希平自信沉重打擊。
尤其是這個端木措,那眼神、那表情、那殺氣、那人莫予毒的氣勢、真讓人不寒而栗。
陳希平心裡發誓,一定得盡快把十二魔相最後兩相修煉成。
到時候他要好好教訓趙顏和端木措,出心中這口惡氣。
……
陳希平走後,端木措用眼看了一下床底。
沈伊美過去擁抱了一下侄兒。有侄兒的保護,她心裡非常踏實。
獨一無二的端木措!這是上天賞賜給端木家的一份“厚禮”。
沈伊美低聲在侄兒耳邊說:“床底下那兩個你不用管。你可以回去睡覺了。”
端木措點點頭。
端木措又從窗口離去。
沈伊美看著床底,強忍住笑。她假裝咳嗽一聲。
“你們可以出來了。”
於是楚湘和余元寶從床下出來。
余元寶是個聰明人,他判斷剛才嚇走羅成軍和陳希平的人,八成就是端木措。端木措讓他也忌憚。又擔心羅成軍再來,總之此地不易久留。省得招來麻煩。
余元寶向沈伊美告辭。
又熱情對楚湘說:“樂兄弟,改天請你喝酒。”
楚湘抱拳笑著說:“一定陪余大哥盡興。”
樂兄弟?余大哥?兩人還要喝酒盡興。沈伊美看著他倆。她難以理解,這麽會兒功夫,這兩人居然在床底下成為了朋友了。
余元寶走後沈伊美對楚湘說:“你和余元寶沒打起來,還成了朋友?樂哥,我真是佩服你啊。”
“哈哈,”楚湘信口開河打趣說:“這算什麽。去年我會陳寡、婦,也碰到這情形。那晚床底下躲了四個人。這第五個來後留宿未走。我們四個人乾脆就在床底下推了一夜牌九。日後成為了生死之交。”
“咯咯……”沈伊美被逗的笑起來。“你簡直就是個混蛋。”
這時楚湘隱約聽到妹妹在叫自己,他擔心妹妹馬上告辭。
楚湘走了,沈伊美不知為何,心裡竟然有些莫名失落。腦海裡不斷浮現楚湘那略帶玩世不恭的笑顏。
楚湘回到自己房間。
原來楚燕從一個惡夢中醒來,不見了楚湘害怕就喊他。
楚燕說她夢到了一口血紅的大箱子,箱裡出來幾個血色的怪物,那些怪物沒有皮毛,
渾身鮮血淋漓。它們開始找她,她害怕極了。她躲在一個房間裡。那個房間裡住著一個年輕女子,年輕女子把她藏了起來。 楚燕還說,那個房間她以前好像去過。因為桌上擺放著一個奇怪的大石頭。
楚湘聽到此處心中大震!
當年姐姐的房間桌上就擺放著一件造型奇特的石頭。那是鎮上一個年青石匠送給姐姐的。姐姐就把石頭擺在桌上,楚湘知道姐姐也喜歡那個石匠。
難道妹妹夢到了八年前家中慘案那天發生的事情?!
紅色箱子一定是五**、箱中的紅箱。箱子裡出來的幾個流血的怪物,一定就是孟通天的血妖。
楚湘忙問妹妹還夢到了什麽,楚燕使勁想想,說這個時候她就驚醒了。
妹妹居然能夢到以前的事情,這對楚湘來說真是意外驚喜。看來妹妹幼年的記憶,在她腦海最深處還存留著。
楚燕說她害怕,楚湘就安慰妹妹,哄著她再次睡著。
楚湘反而沒了睡意,被困在天坑中那位奇士曾替他分析過。當年的老吳絕對有問題,胡遠山更有問題。這使當年的事件更顯得異常撲朔吊詭。
如果能喚醒妹妹的記憶,那麽當年家門慘禍的真相也許能浮出冰山一角。
楚湘決定,等“屠魔會”完後,他再去拜訪天坑中的那位奇士,也許他知道燕子被動過什麽手腳,幫助妹妹恢復曾經的記憶。
還有,他得盡快尋找到胡遠山,追查背後設局的人神秘人。
楚湘口中喃喃:我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麽樣的秘密啊。
“你身上隱藏著一個大秘密。”徒然一個聲音在窗畔響起,窗紙上清晰印有一個人影的輪廓。“到底什麽樣的秘密,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們得想辦法知道。”
楚湘本來躺著的身體瞬時飄到窗前。手緊握槍柄,和窗外的影像隔窗紙相對。
“你是誰?”楚湘問。
“我只能說,我不是你的敵人。”
“那你可知道我的敵人是誰?”
“一個非常可怕的人物。他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也許所有人都成了他棋盤上子。他在布局。我們現在要抓緊時間打亂他的局。一旦他完成布局,後果不堪設想。”
“此人到底是誰?”
“我也再查,而且事情比我想象中的更加複雜。你身上隱藏著一個大秘密,而設局的人身上更是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我們應該合作。”
“怎麽合作?”
“端木族手上有一份信。是八十年前妖亂之時,妖首赤奧王寫給當時端木族掌門端木瑞的信。”
“那份信還在?”
“一定在。你要想辦法弄到這份信。”
“我都不知道你是誰。你也不告訴我這份八十年前的信又有什麽用,我憑什麽和你合作?”
窗外的人突然說:“她追來了,我得走了!切記,一定弄到那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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