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與藍關對抗周旋,被困在天坑中的那個高人根據局勢早就給楚湘分析過。楚湘又結合個人的一些看法向趙茸獻策。 他向趙茸和莽山老人坦言,白馬堂勇氣可嘉,但是藍關勢大,正面對抗無異自尋死路。藍關的弱點是內部不團結,三宮五殿貌合神離,可以利用這一點。
趙茸說:“難道讓我們坐等藍關內部打起來?有藍神在,藍關內部就算是不合,也不會分崩離析的。他們還是懼怕藍的。”
“我們當然不會坐等。”楚湘說:“我們也可以暗中出擊,慢慢消耗各宮殿的力量。有藍神在各宮殿雖然不會分崩離析,但是也可讓他們各自為戰見死不救。如果機會來了,我們就集中所有力量,徹底滅其一宮或一殿。想搬倒藍關,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我們得做常遠打算。”
“那我們現在怎麽做?”
“保存實力。”楚湘看著趙茸,他得說服趙茸暫時把白馬堂解散了。“化整為零,把白馬堂分散開來。隱匿各處。這樣既避免被一網打盡。也可靈活多變。等攻擊其中一個宮殿的時候在招集起來。”
白馬堂辛苦經營幾年,其中傾入了趙茸等人重多心血。現在讓解散分化到各地。趙茸真不甘心。
“你再讓我考慮一下。”
楚湘知道想讓趙茸下這個決心不容易。
“不過事不宜遲。據我所知,五日內藍關必然會報復白馬堂。那時候可就晚了,白馬鎮也會遭受牽累的。”
“你怎麽知道藍關五日之內就會報復?”
“實不相瞞,是弱水宮左肩使沈伊美說的。她比我們更了解藍關。”
“你和沈伊美是?”
“我和她的關系暫且不便透露。但是我可以保證,沈伊美是想幫你們的。她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今天如果不是她從中努力,武殿和修木宮也會攻擊白馬堂的。”
趙茸點點頭。今天弱水宮、武殿、修木宮沒有趁勢攻擊白馬堂,她原本很困惑。原來是沈伊美的功勞。
那晚在小廟前被圍困的人必定就是沈伊美,所以楚湘才出手相助。看來楚湘和沈伊美關系非淺。
楚湘隻字未提胡遠山的事。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把胡遠山劫持了。
妹妹燕子下落不明,臨末楚湘請求趙茸派人替他查找血燕子下落。
楚湘告訴趙茸血燕子是故友親妹妹,從小被血殿擄走被訓練成了魔女。他為了拯救血燕子,已經用藥物抹去了她的記憶。她現在單純的如同一個孩童。完全沒有分辨事非和保護自己的能力。
趙茸和莽山老人才恍然明白,那晚楚湘為何不惜與他們鬧僵也硬帶血燕子離開,不容他們傷害。
而現在楚湘更加擔憂妹妹安危。一定發生了變故。
“我讓高天揚和梁飛把她送回客棧,但是直到現在也不見他們人。”
“我會派人去替你尋找他們。”趙茸又問他。“那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楚湘說:“我還有幾件要緊的事辦。我準備傍晚離開白馬鎮。你們如果找到血燕子,就派人到鎮西高梁地旁那個廢棄油坊找我。”
這時候莽山老人的六徒弟常萬修進來。
他一臉焦急對莽山老人說:“師傅,胡師兄說去鎮上買些藥。現在也沒回來。不會出什麽事吧?”
莽山老人說:“這個遠山,正是等他商議大事的時候。”
莽山老人吩咐常萬修趕緊帶人去鎮上找胡遠山。
沈伊美還在等自己,
楚湘也就告辭,走出門他又回過頭看著趙茸。 “求你件事。”
“什麽事?”
“讓花鳳兒回去吧。花家對我有恩,我不希望鳳兒有什麽失閃。”
現在白馬堂惹上了這麽大的麻煩,從今以後就要面對藍關可怕報復和無休止的追殺。如果花鳳兒遭受不測,那對花家也是沉重打擊。
趙茸點點頭。
楚湘走後,莽山老人對趙茸說:“茸茸,樂哥分析的對。我們應該早做打算了。不妨就用他的辦法,把人們分散在各地,免得被一網打盡。”
趙茸黯然地說:“師兄,我不甘心解散白馬堂,從此浪跡江湖四處躲避藍關追殺。”
莽山老人歎了口氣說:“現在也只有此路可走了。不然我們都會死。而且還會連累鎮上百姓。也許還會連累到你爹啊。”
經過深思熟慮,最終趙茸下定了決心,她把南宮朔叫來。他讓加緊把死去兄弟們下葬,把撫恤金發放到死家屬手裡。並把準備分散白馬堂的決定告訴了他。
南宮朔說:“不管你做出什麽決定我都同意。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跟著你。”
趙茸聽了心裡非常感動。南宮朔對她好,不是一般的好。
從小,南宮朔就盡心呵護著她,為了她南宮朔可以做任何事情。
趙天宏和南宮朔的父親雖然是上下級關系,也情同手足。所以他們也都想讓趙茸和南宮朔在一起。
……
楚湘回到鎮西那個廢棄的油坊。
而沈伊美直到此時還沉浸在樂哥就是楚湘的巨大的喜悅中。
她感覺現在身心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暢快感。
她回想楚湘沒暴露身份之時調、戲自己的情形,她是又氣又好笑。
她甚至感覺更象是一場幻夢。
所以楚湘剛進油坊,沈伊美就撲上去抱住他。
“再不能離開我!”
“除非你趕我走。”
“趕你走你也不能離開。”
“這麽不講……。”
楚湘那個“理”字還未說出口。
突然有腳步聲朝這邊走來。楚湘和沈伊美馬上分開,兩人相視一眼,然後趕緊躲到油坊地窖之中。
楚湘從裡把地窖口用柴草掩好。胡遠山此時還在昏睡中。為了保險起見,楚湘又把他的嘴封上。
少許有人進了油坊。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進來。
一個人聲音響起。
“這個破地方,讓我好找。”
這聲音竟然是陳希平的!
楚湘和沈伊美相視一眼,然後各自屏聲斂氣。
另一人聲音響起。
“事關重大,我們大人必須得小心警慎。還請陳公子體諒。”
陳希平說:“現在一切都在我們掌握之中。莫非還怕趙顏。”
那人說:“陳公子,你可知趙顏真實身份?”
陳希平說:“什麽身份?”
那人說:“她其實叫趙茸。她是大將軍趙天宏的女兒。所以我們於大人才這樣小心。”
陳希平知道趙顏來路不簡單,但是他真沒想到她是趙天宏的女兒。這趙天宏也真夠大膽,竟然敢縱容女兒和藍關作對。
“原來是趙天宏的女兒。那你們於大人決定了沒有?”
“決定了。”
“算他聰明。那他什麽時候動手?”
“明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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