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提塔草原上的慶典,在風暴再一次來臨的幾天之前已然結束。 那倒並非全是因為突如其來的狼災剛剛過去,而是因為這是蒙提塔至高無上的聖者荷裡的旨意。
聖者的旨意通過他最高的使徒傳遞,桑特大人一改往日深居簡出的習慣,親自製訂了計畫,並且召集了雲中之城上所有的長老們。
另一個出乎眾人預料之外的是,負責施行的既不是他們那位公正嚴明的法官國王,也不是足智多謀的老國王,甚至不是雲中之城裡面的任何一位長老。
而是一個來自卡敖奇王國的逃亡者。
不過蒙提塔草原上的子民,很快便愉快地接受了這位陌生的卡敖奇人,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個人不但有本事,最重要的是他很有趣。
他最有趣的一件事情便是,他不喜歡別人叫他的名字,也不在乎稱呼他時是否用尊敬的口吻。
唯一在乎的是必須稱呼他為神錘,他唯獨對於這件事情異常堅持。
正因為如此,蒙提塔人很快便喜歡上了這個叫神錘的卡敖奇人,除了他沒有什麽架子之外,還因為他確實有本事。
甚至連那些雲中之城上的長老們也非常佩服這位神錘先生,因為在他們看來,這位神錘先生絕對是一位了不起的指揮者。
他不但能夠輕而易舉地統帥十幾萬完全陌生的蒙提塔人,要知道無論是他對於蒙提塔人,還是蒙提塔人對他都一無所知。
還能夠對工程的每一個細節,有著詳細周密的全面考慮。
更令人驚奇的是,在短短的五、六天裡面,他居然能夠完成在別人看來簡直就是奇跡的龐大工程,這無論如何不能不令眾人歎為觀止。
不過更令那些長老們感到驚詫的是,這位神錘先生居然極其謙虛地聲稱自己並沒有什麽了不起,他甚至說自己根本就及不上另外兩個人的十分之一。
其中一個人的大名對於眾人來說如雷貫耳,那便是索菲恩王國的小禁咒法師恩萊科,一個總是擅長創造奇跡的家夥。
而另外一個人則不為大家所知,不過他在卡敖奇人中間好像極為受尊敬,卡敖奇人稱他為老爹,達克托是他的名字。
那些長老們原本以為神錘先生過度謙虛,不過當他們問過其他卡敖奇逃亡者之後,那異口同聲的回答,令他們震驚。
幾乎所有人都證明神錘所說的是實話,不過從他們口中聽到的達克托老爹簡直就是神人。
這件事情成為了最近雲中之城談論最多的話題。
不過談論者之中並沒有魔法師存在。
在眾人看來,那些魔法師顯然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只不過他們始終守口如瓶。
除此之外,那些魔法師也確實忙得不可開交,因為所有的工程之中都需要他們的幫忙。
而蒙提塔王國魔法師的數量是如此之少,這許多工作根本就調配不過來。
正因為如此,所有魔法師輪番上陣。
幾天下來他們個個累得精疲力竭,一回到家中就隻想休息,自然也沒有機會和別人談天說地。
不過雖然他們忙得四腳朝天,卻沒有一個人露出一句怨言,顯然他們從中獲得了巨大的收益。
事實上,在那熱火朝天的工地之上,經常能夠聽到他們對這個龐大的工程讚不絕。除了這些魔法師們之外,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來將草原挖得千瘡百孔到底高明在哪一異。
不過既然是聖者荷裡的旨意,蒙提塔草原上的子民就算滿腹疑問,
也不敢稍有懈怠。 他們唯有從那些魔法師的言談之中。稍稍得到一些解釋。
“真是天才的設計,那個人果然名不虛傳。”一個中年魔法師看著眼前的深坑說道。
遠處無數蒙提塔人正爬在鷹架上,修整著深坑的四壁。
晌午的陽光斜照在深坑的底部,在那裡,每隔幾米就砌起一座平台,平台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點點金色光芒。
這個巨大的深坑,就像是一條圍繞著整座格蘭特城的壕溝。
挖掘出來的土壤,被高高堆起組成了一道厚厚的城牆。
城牆的內壁開辟出了一個個房間,而且層層疊疊,看上去就和雲中之城是一模一樣。
事實上,早已經有蒙提塔人用“大地之城”來稱呼這道巨大得難以想像的城牆,這確實能夠稱得上是一座城市。
雖然它現在還僅僅只能夠看得出一個雛形,不過那龐大的規模已然令蒙提塔人歎為觀止,就連見多識子的索菲恩魔法師,以及那些曾經生活在諸神祝福之地的卡敖奇逃亡者,也對此讚不絕口。
“等到風暴來臨之後,這道溝壑將會被雨水所填滿,格蘭特城將擁有一道護城河,用來抵抗隨時有可能出現的狼群入侵。”
旁邊一位年輕的魔法師走了過來,他顯然是中年魔法師的弟子,他的面容憨厚淳樸,顯然是蒙提塔草原土生土長的人。
“我的學生,我曾經告訴過你,看問題要全面,要不然你永遠無法成為一個偉大的魔法師。”
中年魔法師歎了口氣說道:“如此巨大的工程絕對不會僅僅用來阻擋狼群,而且那個人既然能夠消滅那支狼群,給他充足的時間,他應該能夠將狼的數量控制在安全的范圍。
在我看來,這道壕溝恐怕是被用來當作第二座格蘭特湖,當年那位來自萊丁的桑特之所以選擇這裡建造雲中之城,便是因為旁邊有一座湖泊,你應該很清楚到了下半年,幾十萬人要喝水,就得依靠格蘭特湖在風暴頻繁的季節蓄藏的雨水,擁有第二座格蘭特湖,就能夠養活更多的人口。
更何況挖坑蓄水可以讓草原上的人減少被大水浸泡之苦,你來自草原部族,應該很清楚那段日子是何等難熬,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誤,那個人接下來的第二個舉措,想必就是墊高整座格蘭特城。”
那位弟子無限敬仰的看著自己的老師,過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尊敬的老師,挖掘湖泊蓄水既然能夠養活更多的人口,難道兩個多世紀以來,就沒有一位先哲想到這一點?至少在我看來,那位來自萊丁的桑特絕對不缺乏智慧,為什麽他們並沒有這漾敵?”
中年魔法師再一次掃視著那個深坑,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我之所以說這是了不起的設計,原因就在這裡,別人並非沒有想到這個主意,只不過實行起來有很多困難而已。在風暴季節蓄水確實容易,只要挖一個大坑就可以,但是想要不讓水從土壤之中滲透出去,那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格蘭特湖底部的淤泥,是千萬年堆積下來的成績,它們阻止了湖水的滲漏,單單懂得挖坑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
那個人之所以敢於這樣做,想必他有辦法改變土壤的特性,畢竟磚塊原本就是爛泥,它們的區別在於內在的結構和組成的方式不同而已。
事實上改變土壤構造,以之輕而易舉地建造龐大而又輝煌的建築的方法,古已有之,它們在魔法帝國時代達到了從所未有的顛峰。
只可惜隨著鹽法帝國的滅亡,這些偉大的智慧也消失在了戰火之中,想必那個人已經找到了這些早已經失傳的偉大智慧。”
那位弟子津津有味地聽著老師的講解,所有這一切令他心馳神往。
“你的工作進行得如何?依我看來風暴即將來臨,雖然我們手上的工作隨時都可以結束,不過因此而偷懶懈怠絕對要不得。”
中年魔法師說著,從身邊的一個銅壺之中傾倒出一碗清水,水面上浮現出一抹亮麗的金色光芒。
無論是那個銅壺還是盛水的碗,它們的表面全都精心篆刻著神秘的魔紋。
五光十色的透明晶體拚成了奇特的圖案,在陽光的映照下,那些晶體閃亮著耀眼的光芒。
那個弟子二話沒說,恭恭敬敬地接過碗來,將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魔力清泉”一飲而盡。
他完全能夠感受到那幾乎已經耗盡的魔力之源,如同久早的土地得到了甘霖。
紊亂而又衰落的精神力重新充滿了力量,就像是一顆原本快要停止跳動的心臟,突然間強有力地動了起來。
“這真是好東西。”
那位弟子露出了草原人特有的憨厚的笑容說道。
“是啊,確實是好東西,以往只有我們這些擁有一定實力的人能夠享用,我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面,達到現在這樣的實力,都虧了這個東西的功勞。
不過以往,這東西的力量過於強大,一個不小心就會釀成災禍,為了能夠更加有效地利用那個聖杯,希茜莉亞和我們研究了很久,始終沒有什麽突破。
但是到了那個人手中後,這件事情仿佛根本就算不得什麽,這確實大大打擊了我的自信,不過卻便宜了你們這些人。”中年魔法師微笑著搖頭歎息了一陣,緩緩地說道。
但是他很快又板起面孔,鄭重其事地告誡道:“有了這東西對於你們的修煉雖然非常有利,不過千萬不要過於依賴‘魔力清泉’,充實你自身的力量才最為關鍵。”
“老師你大可放心,我們蒙提塔人很明白這個道理,刀劍良馬是最為可以信賴的兄弟,不過真正的力量來自自己,我們從小便懂得這個道理,草原的風暴更是令我們時刻牢記。”
那位弟子挺起了胸膛說道,他的樣子實在有別於普通的魔法師。
不過蒙提塔的魔法師大多和他一樣,沒有其他國家魔法師那文弱的感覺,多了一股豪邁的氣概。
“對了,剛才問你工作進展得如何?你還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中年魔法師再一次問道。
“還有三分之一的工作沒有完成,不過真正的麻煩在於缺少材料,安放魔法陣的兩乾余個平台已經都完成了,平整光潔得保證連個手印都看不到,魔法陣的圖形也全部畫好。
我們五個人各自檢查了一遍,保證不會有絲毫的差錯,不過銅絲和鉛的數量遠遠不夠,特別是銅,製造生命聖水製取裝置的那幫師兄也在為此犯愁。”那位弟子皺著眉頭說道。
“這件事情我已經和神錘派羅商量過了,他的提議非常特別而且很有趣,不愧為那個人挑選出來的總負責人。
他的建議是向牧民們收集他們日常使用的銅盆,我幫你去看看已經收集了多少,將銅盆溶化成為銅絲,由你們自行負責。”中年魔法師微笑著說道。
正說得起勁,突然間遠處傳來一陣驚呼。
師徒倆立刻停止了交談,朝著遠處發出喧鬧聲的所在奔去。
當他們到達那裡的時候,只見另外幾個魔法師也已經趕到。
那些原本在鷹架上忙碌著的蒙提塔人,此時此刻全都眾攏在正中央一座膝蓋高的平台前面。
那座平台原本是用泥土堆砌而成,上面刻劃著一座極其複雜的魔法陣,一條條頭髮粗細的銅絲,仿佛一張大網一般縱橫交錯的將魔法陣籠罩起來,一塊巴掌大小的鉛塊就放在正中央的位置。
原本這並沒有什麽可以感到奇怪,但是現在那些銅絲突然間仿佛受到高溫灼燒一般,變得通紅透亮,那塊鉛塊更是猶如冰塊放在六月天的大太陽底不一樣,迅速的溶化。溶化的鉛水順著勾勒出來的線條流淌開去,所到之處原本揚色的泥土立刻泛起一層異樣的鐵青顏色。
那種鐵青的顏色仿佛滴在沙灘上的水一般,朝著四面八方滲透開來,不一會兒便溢出了平台朝著四面八方伸展。
那些蒙提塔人雖然豪邁勇敢,但是看到這種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的事情,仍舊忍不住朝著後面紛紛退卻。
直到他們看到魔法師們沒有逃跑才停了下來。
鐵青的顏色在腳下掠過朝著遠處蔓延開去,一位魔法師嘗試著跺了跺腳,那原本一踩就是一個腳印的泥地,現在居然紋絲不動。
這下子人群之中立刻哄嚷起來,大多數蒙提塔人甚至趴在地上,用雙手觸摸著大地。
那光潔堅硬的感覺就像是摸到了岩石。
“這是怎麽一回事情,我沒有看到誰在施展魔法,難道那個人的力量能夠從雲中之城的頂端一直延伸到這裡?”那個弟子忍不住問道。
“這並不是你所了解的魔法,事實上它恐怕並不屬於我們學習的魔法體系,怪不得我根本就看不懂這個魔法陣,因為它並非依靠某個人的魔法能量,它所借用的是天地之間的強大力量。”那位中年魔法師歎了口氣說道。
“我現在才注意到,原來我們現在正在挖掘的壕溝,整個就是一座龐大無比的魔法陣,事實上魔法陣的中心便是雲中之城。”另外一位趕來的魔法師插嘴說道,他的身邊同樣帶著弟子。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條壕溝既是聚集裝置也用來儲存能量,雖然每一寸土地能夠收集和儲存的能量非常有限,不過聚集在一起就頗為壯觀。”
“那麽為什麽只有這座魔法陣會被激活?”那位魔法師旁邊站著的弟子忍不住問道。
“也許是因為迄今為止,積聚的能量只夠完成這一個魔法陣,不過既然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魔法陣陸續完成,只要將銅絲鉛塊放在確定的位置,隨時隨地魔法陣就會完成。”那個魔法師解釋道。
正說著,遠處再一次傳來一陣喧嘩和驚呼,不過這一次那些魔法師們再也沒有慌慌張張地趕到那裡。
“我的弟子,你快點去將銅盆取來,看來我們必須加快腳步,不過在此之前,你先去將那些已經放在魔法陣上的鉛塊取下,泥土一旦變成岩石,想要進行修整將會大費周章。”那位中年魔法師吩咐道。
其他的魔法師同樣作出了相同的決定。
只見那些弟子們飛快地朝著四面八方奔去。
工地上隻留下那幾位年長的魔法師。
“我現在總算明白什麽才是天才。”一位看上去最為年長的魔法師,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
“那樣的天才幸好沒有幾個,而且他們現在全都住在雲中之城,顯然是我們的朋友而不是敵人。”另外一個魔法師拍了拍那位年長者的肩膀。
“不知道他們現在正在乾些什麽?”那位中年魔法師問道。
“我想他們應該正在進行某種我們無法理解的試驗,畢竟那個有些神智不清的殿下,是個出了名的試驗狂人。”最年長的魔法師淡然地說道,作為一個索菲恩人他自然深知長公主殿下的恐怖。
其他的魔法師同樣在那裡連連點頭,顯然這種認同對於索菲恩來說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出乎所有人預料之外的是,在他們眼中的狂人並沒有在進行試驗。
氈毯之上,克麗絲和恩萊科正交纏在一起。
讓克麗絲迷惘的是恩萊科的溫柔,昨天晚上他們兩個人互相親吻了無數次,但是這個小男孩仿佛仍舊嫌不夠。
嘴唇貼著嘴唇,這種感覺對於克麗絲來說,是那樣的陌生,不過卻令她感到溫馨,讓她忘卻了往日的憂愁。
克麗絲很清楚,這肯定是自己的死敵希茜莉亞教給恩萊科的辦法,不過這種方式確實令她沉迷。
而恩萊科同樣感到迷惘。
他非常疑惑不解,這種方法居然有效。
這種狀態從昨天晚上保持到現在已經一整夜,在恩萊科想來,克麗絲應該早已經感到厭倦,卻意料不到能夠持續到現在。
而且看不出任何跡象證明克麗絲是在苦苦忍耐,她好像非常喜歡這種感覺。
這一切是從一頓豐盛的晚餐開始,不過現在想來,準備晚餐的莉拉顯然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暗示。
也許是希茜莉亞,又或許是安其麗,反正晚餐除了精致美味之外,還增添了一些其他內容。
正因為有那些東西存在,克麗絲才半推半就地迎合自己的請求,要不然在其他人面前,她絕對不會對自己稍稍表現出一絲溫柔。
原本在恩萊科想來,讓克麗絲滿足最好的辦法,無過於他繼承自妖精一族的那種神奇的能力,人類之中無論是男是女都喜歡妖精一族給予的那種獎賞,這是恩萊科親身經歷的感受,因此他自認為絕對不會有什麽差錯。
但是希茜莉亞卻偏偏讓他放棄一切有效的手段,更要他不能夠給予克麗絲強烈的刺激。
只是一次又一次親吻,雙手的動作也隻限於撫mo克麗絲的身體。
整整一個晚上都是如此,自始至終都沒有太多激情。
恩萊科原本以為克麗絲會很快厭倦,也許今天晚上自己得睡在客廳裡,但是現在看來這一招好像確實有效,不過他仍舊不明白,到底有效的原因是在哪裡。
另一個讓他感覺奇怪的事情便是,他始終精力充沛、精神奕奕,整整一夜的纏mian絲毫沒有令他感到困倦。
這對於擁有四個“大腦”能夠交替休息的克麗絲來說,也許理所當然,但是自己可沒有那種本事。
難道,這是因為永生的秘法所產生的副產品?
難道,永生不死的人也永遠不會感到困倦?
難道,從今往後睡眠對於自己來說,只不過是一種可有可無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這些,恩萊科越發感到自己已經不是人類,也許和克麗絲一樣,應該被稱為怪物。
既然已經擁有了永生,恩萊科也就不再為此而煩惱,這就是他的生存方式,同樣也是他的生活原則。
不再為永生而煩惱的恩萊科,開始為未來漫長得幾乎無限的歲月作起打算。
現在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便是征服克麗絲。
此時此刻的克麗絲正享受著這種溫馨。
沒有那一波波如同波濤般洶湧澎湃的窒息般的快感。
同樣也沒有那波濤過後極度的空虛和寂寞。
沒有那刺激卻又下流無比的挑逗,只有令人渾身酥軟的撫mo。
因此也就沒有尊嚴和yu望的掙扎,也沒有情感和快感的戰鬥。
沒有那如同暴風急雨一般的穿刺,只有那如同小船蕩漾一般的悠緩。
所以絲毫沒有被征服的感覺,有的只是湖中小舟的溫馨和寧靜。
此時此刻,克麗絲好像根本感覺不到壓在她身上的恩萊科的重量。
這種甜美溫馨的感覺令她在不知不覺之中,將細長的雙腿緊緊地盤在恩萊科的腰際。
仿佛她不希望他們之間存在絲毫空隙。
“你學得不錯,是希茜莉亞教給你的?”克麗絲輕聲問道,她的語調極為平淡,仿佛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麽稀奇。
“你感覺不好嗎?”
恩萊科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岔開話題。
克麗絲顯然被反將了一軍,她沉默了許久。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淡然地回答。
她的回答非常簡單,只有兩個字。
“繼續。”
恩萊科重新開始了他的親吻和撫mo,只不過他讓那進入克麗絲身體的部分,開始探索更深的所在。
克麗絲突然間一陣顫抖,她纏住恩萊科腰際的雙腿收得更緊了,她的雙臂同樣緊緊地摟住恩萊科的脖子,仿佛不希望恩萊科離開分毫。
恩萊科的臉深深地被埋在了克麗絲的胸口,他的身高令他面臨這種尷尬的處境,那陣陣鑽進鼻孔的香氣,差點令他窒息。
不過這異樣的感覺,同樣也引起了恩萊科的激情,他進入得更深,也更加有力。
他完全能夠感受到克麗絲身體的顫抖,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間感到此時此刻的克麗絲非常需要親吻。
恩萊科盡力舒展身體,這是他的身高給他帶來的還憾。
但是他從克麗絲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絲猶豫、一絲疑惑、一絲迷惘。
克麗絲並沒有像之前那樣低下頭,她的神情恍惚、猶豫不決。
正當恩萊科感到沒有希望,突然間克麗絲低下丫頭顱,她的嘴唇貼上了恩萊科的嘴唇,她的右手輕輕捋著恩萊科的頭髮。
這陣熱吻是如此激烈,恩萊科差一點為此而窒息。
突然間,他感到有一樣東西伸進了他的嘴裡,那是克麗絲的舌尖。
這種遊戲菲安娜和希玲經常和他玩,不過克麗絲卻從來隻給他以嘴唇的碰觸。
喜出望外之下,恩萊科han住了克麗絲的舌尖,他是這方面的高手,教他的老師是那個在情場之上無往而不利的卡敖奇皇后。
在那交纏的一瞬間,恩萊科突然間感到那種感覺同他和菲安娜親吻時一模一樣。
親吻中帶著那麽一絲濃濃的情感。
恩萊科相信自己絕對不會辨認錯誤,因為和希玲親吻時從來就沒有這種感覺。
希玲這個小妖精雖然總是花樣百出,不過卻從來不會給予他這種甜蜜蜜的感覺。
眼前的克麗絲仿佛和菲安娜的身影交織在了一起,不知不覺之中恩萊科同樣通過他的親吻傳遞過去一絲情意。
此時的克麗絲顯然變得異常敏感,她同樣感覺到了那細微的變化。
心靈的動蕩令她的呼吸變得沉重渾濁,嬌吟之中帶著柔膩的鼻音。
“我愛你。”恩萊科含含糊糊地輕聲說道。
這同樣是希茜莉亞教給他的。
恩萊科在此之前很懷疑這是否有效,原本在他看來,缺乏情感的克麗絲根本就不會在意這種情侶之間經常用來調情的言語,這就像他對米琳達說“我愛你”同樣無效而又可笑。
恩萊科甚至擔心,這番話會引起克麗絲的情緒激蕩。
而現在這種狀況下,即便想要依靠高妙的技巧和繼承自妖精一族的天賦,令克麗絲變得不像平常那樣危險都做不到。
正因為如此,恩萊科遲遲不敢遵照希茜莉亞的指點,在克麗絲的面前說出這句話。
不過,最初的成功令他的膽量稍稍大了一些。
盡管如此,恩萊科仍舊小心翼翼,接吻令他的話語含糊不清,而他所需要的正是這一點。
事實上連恩萊科本人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打算讓克麗絲聽到這句話,也許這僅僅只是為了安慰他自己,也許這只是為了答謝希茜莉亞的指點而嘗試的冒險。
恩萊科自認為他說得很輕,想必沉醉於親吻之中的真囂絲,並沒有聽到這句令他難以出口的話語。
不過克麗絲的反應,顯然證明他的想法過於天真。
從她的身上傳來一陣顫抖,隨之而起的是那原本柔軟嬌嫩的身軀變得極為僵硬。
她的呼吸則顯得異常紊亂,仿佛突然間呼吸變得極為困難一般。
一時之間恩萊科不知所措起來,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身體被克麗絲緊緊鎖住,恐怕他會飛快逃離。
恩萊科不知道什麽會等待著他,也許是一次強烈的電擊,不過也有可能是自己被浸泡在生命聖水溶液裡。
正當他為此而惴惴不安,唯恐厄運將降臨到自己頭上。
克麗絲僵硬的身軀漸漸恢復了正常。
只聽她用冷冰冰的聲音說道:“如果你打算實踐希茜莉亞教給你的經驗,你應該將它們用在希茜莉亞自己的身上,或者將對象定為她的女兒,我想安其麗會非常樂意成為你練習的對象,我甚至看得出來,她很希望能夠盡快將一切奉獻給你,這些蒙提塔女人一有了自己的所愛,全都會變得異常積極。”
雖然克麗絲的話令恩萊科感到一絲緊張,不過既然沒有聽到會受到懲罰,恩萊科的心便定了下來。
他很清楚一件事情,雖然克麗絲有的時候非常狡詐和敏感,不過大多數時間,她都是個粗神經的女人,她如果感到不悅,會立刻顯露在表面。
既然她沒有表現出厭惡的神情,也沒有用暴力令自己得到教訓,甚至沒有用懲罰來威脅自己,想必她並不認為這是一件壞事。
恩萊科的膽子稍稍變得大了一點,他對於希茜莉亞教給自己的手段總算有了一些信心。
與此同時,另一個念頭也從他的腦子裡面跳了出來,在此之前,這種想法對於他來說顯然意味著瘋狂。
“如果,這是我的真實感受,您會感到怎樣?如果這句話並非出自於王后的教誨,您會如何回應?”
恩萊科大著膽子試探著問道,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自己到底是從哪裡獲得了這樣的勇氣。
突然間一串尖笑聲響起,笑聲中克麗絲恢復了以往的自信和瘋狂。
“這個問題真是稀奇,我根本就沒有回應的必要,你原本就是屬於我所有。”
那尖笑聲是如此刺耳,不過恩萊科卻感覺到一絲異樣的變化。
纏在他腰際的那雙腿收得越發緊,克麗絲不經意地蠕動著身體,那原本是希玲喜歡做的遊戲,那個喜歡玩鬧的小丫頭顯然能夠從中獲得更多更強烈的刺激。
從克麗絲那生澀的動作可以看得出來,這只是她下意識的行為,索菲恩的王室不會給予王室成員這方面的教導和訓練,而克麗絲的性格也絕對不像是那種會去學這種東西的人物。
這樣看來,恐怕只能夠解釋為克麗絲擁有這方面的天賦。
“我愛你。”
恩萊科再一次輕聲說道,這一次他吐字清晰。
說完這句話後,恩萊科再一次朝前探出了身體,而克麗絲則會意地銜住了他的嘴唇。
恩萊科享受著眼前的一切,他同樣從克麗絲的眼神之中清楚地看到了一絲享受的神情。
而那銷魂的蠕動,顯得越發熟練而又強烈,克麗絲顯然已經找到了竅門。
她的眼神越發迷離,眼臉之上仿佛蒙著厚厚一層甜蜜的飴糖。
“繼續——”克麗絲輕聲說道,她的聲音顯得悠遠迷離。
在臥室外面,安其麗正練習著克麗絲教給她的東西。
對於這位長公主殿下,安其麗的心中充滿了敬意。
她始終想不通,身為魔法師而且顯然極度缺乏對諸神的信仰,克麗絲居然如此精通神聖魔法。
這幾天以來她一直在按照真腿絲的指點,練習魔法,她所取得的進步令她自己都感到驚訝。
雖然技藝獲得以往難以想像的提高,不過安其麗仍舊感到無法令自己滿意。
因為這離她所期望的目標還有著極為巨大的距離。
安其麗最渴望得到的力量,便是能夠像克麗絲和恩萊科那樣,自由的運用那個聖杯的力量,讓神聖的光芒始終充滿這神聖的殿堂。
不過她同樣也很清楚,這實在很不容易,這個世界上除了克麗絲和恩萊科之外,想必沒有第三個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因為這樣的奇跡來源於一種被稱為精神振蕩的力量。
而掌握這種力量的人,只有克麗絲和恩萊科兩人。
克麗絲曾經答應過教她精神振蕩的辦法,事實上安其麗完全看得出來,克麗絲對此躍躍欲試。
如果不是因為恩萊科突然間岔開話題,恐怕晚餐之後,長公主殿下已經開始動手為她移植那類似於魔獸核晶之類的東西。
對於恩萊科的打岔,安其麗倒是完全能夠理解。
因為早在見到這位長公主殿下本人之前,自己便已經知道了她的為人和她瘋狂的性格。
從母親希茜莉亞的口中,經常能夠聽到對於這位長公主殿下的評語。
評語之中雖然大多是讚揚之辭,不過這些讚賞從來未曾出現在對她的性情和行為的評論之中。
和那些讚賞完全相反的是,母親對於克麗絲的品行深惡痛絕。
事實上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魔法師沒有因為這個害群之馬而名譽掃地,索菲恩王國沒有因為這位長公主殿下而滅亡,原本就是最為不可思議的奇跡。
而有關克麗絲的諸多惡行之中,最駭人聽聞的,恐怕就是她喜歡用別人當作實驗材料。
自己的母親希茜莉亞最近這幾天一直在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夠被克麗絲的強大力量和允諾之辭所打動。
那是因為,克麗絲即便有好心,也未必能夠克制住她的壞性情。
她喜歡拿別人做試驗,是她難以改變的劣根性。
正因為如此,安其麗時刻小心警惕,不過除此之外,她並沒有感到這位長公主殿不像母親所說的那樣邪惡卑鄙、不近人情。
在安其麗看來,克麗絲其實很容易對付。
她就像是一個小孩,有著幼稚可笑的虛榮心和稀奇古怪的yu望。
而她獲得想要的東西的手段,同樣也和小孩沒有什麽兩樣。
不過這位長公主殿下一旦和恩萊科在一起,情況又發生了變化。
經過了這幾天的相處,再加上她對恩萊科以往的認識,那個無所不能的聖者,那個睿智起凡的先知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事實上恩萊科同樣也只不過是個小孩,一個怯懦、事事需要照顧的小孩。
這絕對不是理想的丈夫的人選,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恩萊科,比聖者先知更加令安其麗感到喜愛。
有時,她甚至會不由自主將恩萊科看作是自己的弟弟,偏偏這個弟弟還不叁爭氣。
正因為如此,安其麗愕然發現,與此同時,克麗絲也在扮演著姐姐的角色。
只不過她是個非常失敗的姐姐。
她所缺乏的是耐心,而她所面對的又是一個對她充滿畏懼、總想要遠遠逃離的弟弟。
安其麗只能夠在心底祈禱,祝願這兩個人能夠找到自己應有的位置。
只有這樣他倆才能夠在漫長的未來歲月之中,不會將永生看作是一種痛苦和無奈。
同樣安其麗也在找尋自己的位置,找尋自己在那永恆的歲月之中所扮演的角色。
不過幸好她的身邊有恩萊科、還有莉特兒這個小東西。
安其麗扭頭看去,只見莉特兒正小心翼翼地朝著臥室飄去。
她將小東西一把抓住,這同樣也是她的工作之一,不讓這個小東西打擾正在纏mian之中的那兩個人。
輕輕地彈了一下小東西的額頭作為懲罰,安其麗板起臉孔說道:“如此優雅的你,怎麽能夠起這種下流無比的念頭?”
小東西盯著安其麗,她眨著那雙亮晶晶的藍寶石眼睛,眼睛裡面充滿了好奇。
“安其麗,你為什麽不和那個家夥睡在一起,你不是很喜歡他,不是要和他共度一生嗎?”
“那當然是因為……”安其麗用食指輕輕地撫mo了一下小東西的腦袋,說道:“我必須要看住你。”
突然間安其麗輕輕歎了口氣,她轉過頭來望著臥室的門口,悠然地自言自語道:“同樣也因為,我希望能夠將最為寶貴的東西,奉獻給那個真正懂得其價值的心上人,而不是交給一個不懂事情的小男孩。”
“那需要多少時間?”小東西在旁邊飛來飛去追問道。
“我不知道,那個小男孩不但需要高明的指點,而且還需要很多練習。”安其麗輕聲說道。
“就是裡面正在進行的那種練習?”小東西好奇地問道,她又忍不住朝著門口飛去。
同樣她再一次被安其麗攥在手裡。
“我的職責就是看住你這個不安分的小東西。”安其麗用無奈的語氣責備道。
“他們還會持續多久?”小東西掙扎著說道。
“不知道,也許一整天,也許會更久,直到他們倆充分滿意。”
安其麗這一次沒有將莉特兒放在自己的手掌,她的神情之中充滿了羨慕和憧憬。
狂風呼嘯,閃電雷鳴,席卷整個蒙提塔草原的可怕風暴,再一次來臨。
大多數牧民仍舊一如既往地,生活在緊緊封閉的帳篷之中,他們仍舊得忍受著那如同海上孤帆一般與世隔絕的生活。
不過,那些極為幸運的人們,則有幸能夠住在城裡。
這座斬建立起來的奇特城市,成為了擋風遮雨的庇護所。
雖然這座城市遠遠沒有雲中之城那樣雄偉恢宏,也沒有那麽多的繁華優雅的街道。不過對於那些牧民們來說,這裡無疑是天堂。
而那位令他們脫離苦海、創造出這無比燦爛輝煌的奇跡的聖者荷裡,更是受到所有人的頂禮膜拜。
現在的恩萊科總算明白,被崇拜的滋味既美妙無比,又令人難以忍受。
被高高捧在頭頂上當作神靈來供奉,恐怕只有天生厚臉皮的人物,能夠安之泰然。而他卻偏偏沒有這樣的天賦。
不過,恩萊科知道有一個人擁有這樣的天賦,那便是他的老師兼妻子婁麗絲長公主殿下。
這位瘋狂的長公主,顯然特別喜歡聽別人的吹捧和奉承,而頂禮膜拜更是令她心花怒放。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為了避免暴露身分,她在自己的身上布下了魔法,那時時刻刻會突然爆發的尖銳笑聲,再也不會刺痛別人的耳膜。
不過克麗絲的聲音,仍舊那樣刺耳難聽。在她身邊的時候無疑是在受罪,而且沉醉於土作之中的克麗絲,仍舊異常瘋狂。
她仍舊在繼續著有關妖精一族血脈的研究,因此,恩萊科常常被當作足實驗品,慘遭蹂躪。
令恩萊科感到恐慌的是,現在的情況在某些方面反而更加糟糕。
因為克麗絲居然找到了一個窮凶極惡的助手。
那個討人厭的金色小東西,居然能夠和克麗絲相處得十分融洽,這不僅僅令瑞博大吃一驚,就連安其麗也感到不可思議。
每一次,恩萊科看到長公主殿不在和那個金色的小東西竊竊私語,他便感到異常恐慌,因為幾乎可以肯定,接下來的時光絕對不容易度過。
那個金色的小東西,有著智慧之神還留下來的龐大知識,那個小小的腦子,有著令人不可思議的容積。
而克麗絲則對任何知識都有著絕對的衝動,探索未知的魔法世界,更是她所至愛的一件事情。
這兩個家夥的組合是如此糟糕,每當恩萊科想起這兩個家夥有著永恆的生命,他便感到不寒而栗。
而更令他感到絕望的是,他自己也擁有著不死的身體。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恩萊科漸漸從長公主殿下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情義。
至少,除了作實驗和在別人面前的時候,克麗絲漸漸接受了和他的親匿。
雖然恩萊科仍舊感到自己在長公主殿下的眼中更像是一隻寵物,而不是一個丈夫,不過這已經令他興奮異常。
因為這比起已往經常賜予一頓電擊,還三天兩頭髮動契約令自己生不如死的日子要好得多了。
只不過,有一件事情非常令恩萊科還憾,那便是克麗絲雖然並不喜歡在別人面前出現,不過對於魔法研究卻無比沉溺。
她的大部分時間是在實驗室裡面度過的,而實驗室對於恩萊科來說,無疑是最為糟糕的所在。
每一次從實驗室裡面出來,他總是精疲力竭,因為克麗絲不是將他當作最完美的實驗材料,便是從他的身上榨取出最後一點魔法能量。
就像現在,恩萊科便躺倒在地上,他的臉色蒼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剛才克麗絲又拿那件東西來榨取他的力量,恩萊科實在猜測不到,克麗絲到底想要進有什麽樣的試驗,居然要積蓄如此眾多的魔法能量。
難道她想要炸毀整座雲中之城,在恩萊科看來,積蓄在能量池子裡面的魔力,足以令整個格蘭特城化為一個巨大的深坑。
“一定很累吧,要不要我和莉拉為你按摩?”一旁邊湊過來安其麗溫馨迷人的面容。
不過安其麗顯然並不需要恩萊科的回答,她的雙手已然輕輕搭在恩萊科的後背和肩膀。莉拉那個小丫頭也走了過來,她輕輕地跪在了另外一側。
“要不要我拿聖杯過來, 雖然對於你來說,未必有多少用處。”安其麗輕聲問道。
“我只要平靜地在這裡躺一會兒,所需要的僅僅只是能夠待在你的身邊。”恩萊科微笑著說道,突然間,他感到自己漸漸能言善辯、花言巧語起來了。
難道,這是那位大魔導上希茜莉亞調教的結果?
盡管恩萊科對此感到疑惑不解,不過絕對可以肯定的是,這番話的效果顯然很不錯。
只見安其麗挪到了恩萊科的頭頂,她半跪著讓恩萊科的頭舒舒服服枕在她的腿上。
纖細的食指輕輕地按壓著他的太陽穴,拇指則順著眼窩緩緩揉搓。
恩萊科閉起眼睛,默默享受著那種舒適的感覺。
不過他同時也感覺到莉拉這個小丫頭,正在暗中做的那些手腳。
“莉拉,他現在需要充足的休息。”安其麗顯然已看出了小丫頭偷偷摸摸的舉動。
這令恩萊科感到異常詫異,這意味著安其麗同樣也是這方面的專家,是童年時代被強迫訓練的結果?還是她現在正在接受她的母親的特殊教導?
“姐姐,我是為了你好。”小丫頭輕聲說道,她說這番話居然理直氣壯。
不過,恩萊科對此倒是確實相信,事實上連他也感到,讓安其麗這樣跟他住在一起有些不明不白。
在別人的眼中,安其麗無疑已經足他的妻子,他同樣也非常願意擁有安其麗這樣溫柔的妻子,而且他也清楚,安其麗對於自己所擁有的真切感情。
不過,這一切都必須得經過克麗絲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