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劉瑞就命人將綁成粽子的冉輕風帶到自己府邸前廳。準備親自審問這個縱橫一世,卻被自己設計抓獲的江洋大盜。
“冉輕風,說說你都犯了些什麽事吧?另外你盜得的周家財物都被你藏在什麽地方了?”
“狗官,大爺今日落在你的手裡,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你休想從我嘴裡得到半個字。”
“大膽!你一無惡不做的盜賊,竟敢在大人面前放肆!”龍武見冉輕風對自己的大哥無禮,立馬出來喝道。
“我無惡不做?我到要問問這位大人,我做了什麽萬惡的事?”冉輕風出言反駁龍武道。
“你做的惡事還少了嗎?盜取懷林鎮布商張義順家的寶庫數十萬兩銀子,盜竊本鎮糧商周旺福家銀庫時被發現,於是殺人滅口。你做的這些傷天害理之事還少嗎?”劉瑞聽到冉輕風還不知廉恥的為自己
狡辯憤怒的道。
“哈哈哈哈,我做的這些和被我殺的那些為富不仁的黑心商人比起來算不得什麽,他們做的才真正是傷天害理的勾當。懷林張義順為商多年,家境殷實可在惠帝二年,呂平遭受百年一遇的暴雨襲擊,暴
雨引發山洪,百姓家園被毀,農田顆粒無收。而張義順卻在此時故意提高布錦價格,使得民不聊生,衣不蔽體,淝水糧商周旺福也是在那個時候哄抬糧價囤積居奇,導致無數難民餓死街頭,你說這些人
該不該殺。”冉輕風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憋屈和憤慨。
“若真是如你所言,那這些人千刀萬剮也皆不為過,而你也不應是什麽惡匪,該是一名大義之士。龍武給他松綁。”劉瑞聽了冉輕風的話後,不禁對他產生了敬佩之情。
“嗯?難不成你還準備放了我?”本是抱著必死之心的冉輕風才說出了自己斬殺那些貪官惡商的事情,本是想將這些人的惡行公諸於世。不想自己眼前的狗官聽了之後竟然叫人給自己松綁。於是便詫異
異的看著眼前的劉瑞,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沒錯,本官就是想放了你,像你這樣的除暴安良之士,若是將你問罪斬殺,豈不是要讓本官背負禍害賢良之名。”
“啊!不想大人是如此深明大義之人,先前輕風多有冒犯,請大人贖罪。”
“沒事――沒事,本官可沒那麽小肚雞腸啊!”
“謝大人不怪之罪!”
“不過,本官雖不想將你問罪,可本官也得給淝水鎮百姓一個交代啊!所以本光決定明日午時依律將大盜飛天狐狸押往菜市口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得大人體恤在下的行為,小人死而無憾!”
“大哥!你真要砍了他嗎?他可是為民除害的義士啊!”
“無需多言,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劉瑞言罷就叫人將冉輕風押下大牢等候行刑。
淝水亭東郊菜市口,一隊全副武裝神情威嚴的士兵押著一名蓬頭黑臉的人走進刑場。從他背後插著的牌子知道,他就是飛天狐狸冉輕風是也。
“告民之,惡首飛天狐狸冉輕風無視律法,草菅人命,罪大惡極。依大漢律,判處斬刑,並當眾行刑,以正法綱!”龍武剛一念完,刑台上的劊子手就對這手中的大刀吐出一口酒,然後手起刀落。只見
血光一閃,這名讓呂平縣聞之色變的飛天大盜就已人頭落地。
“謝大人的再生之恩,小人無以回報,願跟隨大人鞍前馬後!”說話之人正是真正的飛天狐狸冉輕風,那刑場之中被砍頭的隻不過是一名犯了死罪的囚犯, 被劉瑞調包成了冉輕風的替身。
“呵呵,輕風不必多禮,既你願意和我劉瑞同生共死,本官這裡就要告誡你兩句。”
“大人請講!”
“從今天開始,這個世上在沒有飛天狐狸了,隻有冉輕風,你可明白!”
“小人明白!”
“嗯!好,另外本官不想把你留在身邊,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辦。”
“願遵大人號領!”
“你本是江湖中人,本官希望你繼續留在江湖中,網絡豪傑義士,收集各處機密要事,然後報於本官。輕風啊,你要清楚獨木難撐的道理,除暴安良,斬奸除貪的事情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這需要投入
太多的人力物力才能得以實現,就讓你我一起站在這風頭浪尖之上共謀一個太平盛世,為大漢百姓從塑一個安居樂業的天下!”
“輕風頂當竭盡所能,死而後已!”冉輕風聽見劉瑞為他構述的壯美畫景時,激動不已,這何嘗不是自己一直夢寐以求的願望和理想啊!
若乾年後,當劉瑞身邊的這位錦衣衛統領,大漢朝最大的特務頭子回憶往事時,也能被劉瑞當時的話所深深折服,敬佩一生。
天――要變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