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黎一系列的表情變化,讓那一群圍觀的醬油黨黨眾頗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疑惑的盯著蘇總,心中萬分猜忌,同時不斷暗呼過癮,自從王瀟來了公司之後,就大事不亂,小事不斷的,比看近期熱播的婆媳關系的糾結劇還要過癮。
而他們也在不斷發揮著‘一千個讀者就一千個哈姆雷特’的優良傳統,給出了百家齊放的各種猜想。
辦公室裡的氣氛瞬間凝固,原本已經有些冰寒的氣息,被王瀟那一番話,給逐漸加溫,開始有些熱切了。
看著這個吐出一番豪言的男人,吳薇迷亂不已,如果說前一刻她還沒有任何心思與蘇芸黎爭搶獵物,但這一刻,她的態度產生了一次九十度大轉彎,心中洋溢出來一個小拳頭,她暗自對自己說道:“絕對不可以讓這麽優秀的男人,從自己的手下溜走!”
吳薇與蘇芸黎之間的硝煙,在無形之中,被漸漸揚起。
“呃,吳總,你的腳還好嗎?”看著面色嬌潤的吳薇,王瀟心中升騰出來一個不詳的預感,擔憂問道,就近來看,自己剛才在外面大廳的舉動,還是有點過了。
“啊?沒事,沒事了。”吳薇嚇了一跳,同時心中也泛起了一絲小溫暖,她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王瀟還會想起來來關心自己的腳,輕微低頭看了看滿是細微紅痕的腳面,她覺得這一切挺值。
王瀟歉意的笑笑,微弓身子說道:“嗯,那就好,剛剛真是不好意思,不過還要謝謝你,多虧了你,我才將那麽多的話都講了出來,現在我的心結也解開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出去工作了。”
“嗯,好,好。”吳薇微笑著說道,雖然剛剛一番話王瀟是說給蘇芸黎的,但她也在另一方面,看到了王瀟的價值,這哪裡是鳳凰男,這根本就是一隻金鳳凰啊!
蘇芸黎還在一動不動的站著,她現在仿佛是置身在一處幽暗的山洞裡面,周圍的一切全都看不真切,而剛剛王瀟說的那一番話,在這處山洞裡面不斷回響,經久不息,每回音一次,都讓她心裡的感動,又加深一次。
就在此時,變故忽生!
那扇仿佛總會傳來甜蜜語言的木門,突然短暫的呼嘯一聲,猛地被人打開了,她大吃一驚,趕緊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還是晚了一步,自己窘迫的樣子,全都落進了王瀟的眼裡。
“咦?你、、、你怎麽會在這?”王瀟警惕的看著蘇芸黎,心中暗呼倒霉,難不成剛才自己說的那些,全都被她聽到了?
被王瀟這麽一問,饒是蘇芸黎平日裡女王氣息太重,此時她也被自己那鬼鬼祟祟的處境給弄的緊張兮兮,支支吾吾道:“蘇、、、蘇櫻找你。”
“蘇櫻找我?”王瀟疑惑一句,就算他來公司的一路上都迷迷糊糊,但他還是清楚得記得,自己好像將蘇櫻放在了一處娛樂城裡,那些娛樂設施,就算是蘇櫻找自己,自己也不會玩啊。
蘇芸黎支吾半天,才找到這麽個理由來搪塞過去,結果卻駭然間想了起來,蘇櫻那個丫頭,若是被王瀟問起來,一定想不起來要給自己圓謊,到時候,自己不就相當於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嗎?
“她找我做什麽?”事實證明,有時候男人的好奇心與洞察力,也是接近於白癡的,王瀟竟然就沒能看得出來,蘇芸黎說這麽一句話只不過是為了緩解自己的緊張,他竟然還喋喋不休的追問起來,頓時引來了一片的歎息聲音。
那些多事的醬油黨黨眾,全都第一時間猜到,若是王瀟再如此不肯罷休的追問過去,一定會引來一頓臭罵!
但說巧不巧的是,王瀟的手機,竟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對蘇芸黎抱以一個歉意的眼光,拿出手機看了看,不禁緊了一下眉頭。
“陌生的號碼?”
出於禮貌,王瀟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對方的聲音是極其沙啞的男人嗓音,打著哈哈,語氣調侃道:“是王瀟?”
“是我。”王瀟警惕的拿著手機,氣質儼然改變,一身的殺氣外露出來,將一旁的蘇芸黎給嚇了一跳,“你是誰?”
“我是婁羅,只不過是李公子門下的一個下人而已,如果有時間的話,能不能來我這裡一趟,有人要見你。”
“有人見我就讓他來親自見我,我很忙,沒空。”王瀟冷冷說道,一身的冷冽氣息,讓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不禁疑問,怎麽一個人在突然之間,可以改變如此大的氣質。
蘇芸黎不能置信的看著面前這個如同軍人一般的男人,一時間竟有些迷失自己。
其實王瀟想的倒是很簡單, 對方是人是鬼自己都不知道,憑什麽要跟著他走?
“你不會打算讓我親自去蘇氏接你吧。”話筒裡面的男人,似乎依然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好像這世間就沒有能夠讓他感覺到危險。
“隨便。”看了一眼凝視自己的蘇芸黎,王瀟抱以一個和煦的微笑,聳聳肩膀,無所謂道,他擔心自己這一番莫名其妙的對白,會讓蘇芸黎懷疑自己的來歷。畢竟,那特種兵的絕密身份,是除了自己不能再有第二個人知道的。
對方輕輕咳嗽兩聲,語氣略微低沉了一些:“那你要是不過來,蘇二小姐,估計就輸到姥姥家了。”
“蘇櫻!”
失聲叫了出來,王瀟氣憤不已,額頭上的血管都已經爆炸出來,突突直跳,沒有人懷疑,若是此時的王瀟猛然動怒,會引發怎樣一連串恐怖的蝴蝶效應。
蘇芸黎也是悚然而驚,櫻桃小口張的渾圓,隨即又用手掌抵住了自己的唇,痛苦道:“蘇櫻她怎麽了?”
他們都在安靜的等待著,盡管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是心急如焚。
“你在哪裡。”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憂慮,王瀟問道。
從聽筒裡面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繼而說道:“別沉不住氣啊,她只不過是在跟人賭博而已,只不過,賭的大了一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