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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八部之梁蕭》第20章 倚樓聽風雨 瀾滄江策馬行
一個少年倚著欄杆半坐上面,聽風戲雨,心情甚是複雜難明。雨一直下著,從戌時下到醜時,屋簷依舊滴滴響瀟瀟,好像永遠不會下完似的,這少年沉靜在這裡有好一會了。便在此時,一位黑衣少女,舉著碎步依偎過去,倏爾投進他懷裡。那少年身子微動,似察覺,努了努嘴,說道:“你你怎還不睡?”他好像不太習慣現場的氣氛,身體也忍不住滾燙起來。

 那少女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甜甜笑道:“人家還不困嘛!”說得即嗔又像撒嬌,讓人聽了完全軟進骨子裡。那少年從未見過這女子如此細聲說話,不禁怦然心動,又瞧她說話的薄唇一開一合,如同六七月的玖瑰花,嬌豔欲滴,芳香醉人,忍不住俯身低下頭,欲飲澤露。唇片才剛剛觸及那片紅唇,猛然身子一震,忽聽得心底有個聲音在說:“畜生,你在做什麽?”

 怔了片刻,徒然站起來,推開懷中人兒,臉脹通紅,尷尬道:“對不住,我太失態了,還請姑娘原諒?”那少女道:“什麽原諒不原諒的,我曾立過毒誓,你是第一個見過我面貌的男子;我不想殺你,就算要殺,也打你不過;既然如此,我隻好嫁你了;你如今是我丈夫,親我一下又算得了什麽?”

 那少年慌道:“木姑娘,不是這樣的,剛剛隻是意外,真的隻是意外,算不得數!”那少女臉含羞惱,氣籲籲道:“什麽?你不要我麽?你嫌棄我,是不是?”少年見她惱怒之極,心想這件事自己有錯在先,忙道:“不是的!不是的!姑娘冰清玉潔,性格瀟灑,俏麗可愛,在下仰慕都來不及,如何說得上‘嫌棄’二字?”

 那少女微微一笑,有人讚美她,心裡總是極備受用,但轉念一想,又發現了問題存在,咬牙說道:“如果我真的好,你為什麽不要?”那少年仰頭歎了口氣,淡然道:“木姑娘,隻能說你不是我的那顆菜,而我也不是你的那塊淨土?”

 那木姑娘疑惑不解,擰眉道:“菜?什麽菜?白菜還是青菜?”那少年失笑,顯然她是不懂,身在這個年代,實不該講那麽前衛的話。笑了一會,又重整肅顏,說道:“隻能說,我們是有緣無份,免強不來!”那少女不信,大叫:“你試都沒試過,怎麽知道不行?口口聲聲喚我娘子,那都是假的麽?”那少年頓時啞口無言。

 少女又淒然道:“怪不得我師父常說,天下男子個個負心薄幸,原來果真不假!”忽然臉色一沉,道:“是不是因為她?”那少年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道:“什麽她?”那少女怒道:“梁妹妹!”少年不覺莞爾,曬道:“關我妹妹什麽事?”少女冷冷道:“妹妹?哈哈!你真當她是妹妹?”一想到他關心梁妹妹的表情,醋勁大起,那種超越兄妹之情的關懷,不得不令人懷疑。

 那少年不覺語塞,半響又理直氣壯道:“廢話!她不是我妹妹,那是什麽?若不是我知道你,還以為你從哪間醫院跑出來的呢?”少女怒道:“少給我講那些姑娘聽不懂的話,中國出來的了不起麽?姑娘還幽國出去的呢!哼!”說著又伸伸舌頭,做個鬼臉,真個可愛之極。

 少年伸出大手,去承接了幾縷從屋瓦縫隙淌下的雨水,肆虐把玩著,好像其中趣味,樂樂無窮。又忽爾輕輕回頭,淡看了那少女一眼,見她眉心愁索,眼中似泛著濕潤,心中一揪痛,若有深思,忽的悠悠道:“木姑娘,你知道我妹妹為何會哭嗎?”

 那少女冷笑道:“是母的都會哭!”那少年搖搖頭道:“這麽說,姑娘也承認了!”少女氣極,那少年卻不理會,自說自話,又道:“那是因為她怕打雷之故!”少年停了一下,無意睨了少女一眼,明顯瞧見她眼神中的驚異。

 少年又繼續侃侃道,像是回憶往惜:“許多年以前,那時妹妹大概五歲吧!那會她還是扎著兩根小辮子的女娃兒,妹妹天生喜愛小動物;母親拗她不過,幫忙養活了一隻小花貓;那貓兒雪白雪白的絨毛,深銳而又溫柔的眼睛,極是溫順;但有時又非常頑皮,總之,妹妹是愛到骨子裡,疼到骨子裡,沒它就不行。”

 “不幸的是,有天,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天上雷電交加。那貓兒又貪玩,縱上院中一株老樹時,忽來一個響雷將它劈個正著,霎時便粉身碎骨。妹妹親眼瞧著,卻救它不及,心中充滿了負罪感。止不住腮邊墮淚,那一傷整整痛了三個月,最後還是我將她心病給醫治好的。我一聽說,就趕緊給他縫了一個布娃娃,熬了幾個通宵才徹底製作成。”

 “將它移交到妹妹手中時,當時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妹妹,別怕,有哥哥在,一切會好的!’。果然妹妹聽了很是感動,便振作了起來。心病算是醫好了,可還是留下後遺症。每逢陰雨天,特別是打雷之時,她最痛恨,卻又最最害怕,免不了總要痛哭一場。有時我總會去安慰她一番,若不在時,我便告訴他:‘洋娃娃就是哥哥,他會一直守護著妹妹的,直到永遠,或是海枯石爛,除非天沒有盡頭!’她就是這樣靠著布娃娃給予的力量和信念,捱過了無數個無情的雷電交加時刻,一個人默默承受著”

 那少女靜靜聽著,盡管她不想承認,但還是感動了,嗚咽道:“梁蕭,做你妹妹真好!”那梁蕭笑道:“你若做我妹妹,我會對你更好!”少女忽抹幹了眼淚,搖頭道:“不,不,我不做你妹妹;我要做你妻子!”梁蕭無奈歎了口氣,心想:“自己不屬於這個年代,不能攪亂了它的秩序,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又歎惜道:“木姑娘,當真對不住,都怨我嘴濺,說什麽不好,偏要胡說八道,真該打!”說著狠狠賞了自己一個耳刮子,那掌著肉見痕,打得著實用力。木婉清見了心有不忍,氣苦道:“我不許你這麽講,若不娶我,我便一箭射死你,然後再自殺!”

 梁蕭聽得心裡連珠價叫苦,看樣子是惹上了個大麻煩,想想段譽就知道了,孰料給自己先攤了上,這也怪自己好事,既如此,那就隨遇而安吧!

 又過了半刻,瞧來這雨是不會歇了,梁蕭道:“木姑娘,天已快亮,不如早早歇息,等天明後還要趕路呢?眼下休息一刻也是好的,養養精神!”木婉清道:“嗯,那好,你也注意休息,我走了!”梁蕭揮手,也“嗯”了一聲,然後邁著沉重的步子回去了。

 原想翌日便可趕路,哪知等到得傍晚才見得雨小了些,自空忙活了一天,又得待在小店多住一晚了,木婉清整日糾纏著梁蕭,害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別扭極了,極是煩惱,讓他話語倒減了不少。

 那劉進和梁妹妹瞧著,或許有些不習慣,妹妹心細,或許猜出個中原委。隻是木姑娘不戴面紗,卻讓他二人著實驚豔了一把,勻猜側:“哥哥當真揭了她面紗麽?”那妹妹心中又隱隱不安起來。

 又過了一日,那天清晨,經過兩日兩夜雨水的洗禮,空氣倒清新了許多,反而道上滿是泥濘坑窪。眾人都說要多留一天,等路面幹了些再行走。那梁蕭卻催迫的急,三人說他不過,且得將行。幾人速翻身上馬,怎喝縱騰。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四人不覺又走了三五天。這一日,大夥已是到了瀾滄江畔,那木婉清又是激動又是驚喜,依稀記得師父曾說過,要去萬劫谷,得從瀾滄江岸邊上行走,然後過了“善人渡”鐵索橋方算到達。

 四人縱眼望去,但見天邊白茫茫的一片,隱有人煙,此時漸近黃昏, 約見江中怒濤洶湧,水流湍急,竟是一條險江;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瞧來格外怖人;那岸盡是山石,四人便放馬慢行。

 又走了十余裡,又見到一條小徑,沿著小徑策馬行去,忽然見到了過江的鐵索橋。只見橋邊石上刻著“善人渡”三個大字,又在此時,忽聽得一聲響亮的高呼:“神仙姊姊!”。四人不約回頭,但見一個書生裝扮的年輕人,從亂石裡疾奔而來。

 那人到了眾前,雙眼隻是傻傻的,癡癡的盯著梁妹妹,臉綻微笑。口中喃喃道:“神仙姊姊……神仙姊姊,真的是神仙姊姊!不是在洞裡麽?怎一會轉到眼前了?奇哉怪哉!”木婉清見這人衣衫不整,衣褲上又隱隱破了幾個大洞,經海風這麽一佛,逐見皮肉,心就生了幾分厭惡,冷冷喝道:“喂!呆子,你賊眉鼠眼的亂瞧些什麽呢?”那人聞言猶似不見,自顧癡癡的傻笑著,好像周邊一切與他絲毫不相乾,心裡眼裡隻有那個神仙姊姊。

 木婉清不見他搭話,以為此人孤傲之極,全然不將她放在眼裡,心中氣怒至極,又再次怒喝:“傻子,信不信姑娘將你眼珠子挖出來,當球踢!”作勢欲按動袖中機括。那梁蕭聽她言辭,已知其意,忽笑道:“我信!我信!我很信,我非常信,我超信!”那姑娘卻是微微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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