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這下連狗剩也沒有了睡意,“幾個小時前不是還生龍活虎的嗎?怎就說沒就沒了?”
狗剩忍不住的問道,心裡一陣鬱悶,不會這麽巧吧?
“幾個小時前,你們見過鐵牛?”春蘭一向多疑,狗剩無意間說的一句話,讓她心驚膽戰了半天,不願意自個兒的兄弟跟這件事有任何的拉扯。
二胖上前朝著狗剩踹了一腳:“放你馬屁,昨晚咱倆不是在我這喝酒的嗎?你他媽的酒喝多了,現在還沒清醒,做夢說啥胡話呢?”
狗剩被二胖一踹,來了勁兒了,站了起來,倆人誰也不服誰的對峙著。
二胖衝狗剩使了個眼色兒,狗剩才反應過來,繼續躺在床上,摸著自己的頭哼哼寧寧的裝作還沒醒酒的樣子。
二胖急急忙忙的穿好了衣服,也給狗剩找了一身,扔給了狗剩大罵:”還他媽的不起床,趕緊滾起來。”
他們三個人朝著巧燕家走去,一路上二胖都黑著臉,他知道巧燕不會把她和鐵牛的事情隨便的說出去,所以,狗剩和自己暫時都是安全的,只能摸清事情的真相,到時候再說。
“巧燕妹子啊,你要節哀啊。”春蘭還沒進門呢,就大聲的哭著,這演技,都可以做演員了……
“蘭子,你可來了,俺家牛走了,俺和俺兒子以後的日子,雜活啊?”巧燕已經哭成了淚人,鐵牛在院子裡的地上躺著,身上已經蓋了一層白布。
春蘭將巧燕,抱在懷裡,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沒事兒,你就放心吧,姐只要在村子裡一天,就沒人敢欺負你們孤兒寡母的。”
巧燕哭的撕心裂肺,看的二胖心裡不爽到了嗓子眼兒,愣是看著,沒說一句話。
老李頭來了,雖然他不做村長也兩年了,村子裡有啥大事,還是要把他請來主持大局,因為老李頭畢竟在村子裡幹了這麽多年,處理這些瑣事還是比二胖老練許多。
“爹,你怎來了?”狗剩一看老李頭背著手走了進來,趕緊上前跟老李頭打招呼,想勸老李頭參合這件事情。
老李頭一把推開狗剩,走到了鐵牛的跟前,站著愣了半天,所有人都看著老李頭,一下子都安靜了,誰也不敢說話了。
老李頭皺著眉毛大吼:”人都走了,還不下葬嗎?這是要等著人腐爛了再下葬?”
“叔,俺覺得俺家鐵牛死的不明不白的,你可要為俺做主啊。”巧燕撲通一聲給老李頭跪了下來。
老李頭這種事情見的多了,早就練出了一副鐵石心腸,他眯著眼睛瞅了一眼巧燕,問道:“怎回事,你給我說說。”
巧燕瞅了瞅二胖和狗剩,又低下了頭,手一直摳著自己的衣服,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有啥事,你就直說,別磨磨唧唧的,瞅瞅這,看看那,幹啥玩意啊?”老李頭不耐煩的大吼了一聲。
這把巧燕給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也起不來。
“沒啥,就是他早上起來了說乾活去,就到在了地上。”巧燕最終也沒敢把那件事情說出來,畢竟這事即使說出來了,她也完蛋了。
狗剩急出了一頭的冷汗,二胖拉住了他,小聲的說道:“放心,這件事情跟咱沒有關系,放心……”
“都讓開,趕緊讓開,給七大爺騰個道兒……”不知道誰去把七大爺給請來了,讓七大爺幫忙看看到底怎回事。
七大爺裝模作樣的扶了扶眼鏡,怎麽都沒有上前去檢查,畢竟年紀大了,不願意接觸這種事兒。
“都滾一邊去,嫌我老頭子活著還是怎麽樣?大早上叫我來給死人看病,真他娘的晦氣。”七大爺瞪著眼睛,大罵了一句,就氣衝衝的走了。
“這可怎整啊?”巧燕坐在地上也不起來了,一個勁的大哭,都沒有考慮到自己的裙子裡的漏光了,在場的老爺們都直勾勾的盯著裙子裡那一隱一顯的褲褲,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這時候亞林和王靜知道了, 也匆匆忙忙的趕來看熱鬧。
王靜畢竟從小跟著父親學醫,雖然她沒正兒八經的上過啥大學,但是自己的醫術也能撐得上一絕,這下可有了出風頭的機會了。
王靜松開了亞林,朝鐵牛的身子走去,她蹲下去,輕輕的將蓋在鐵牛身上的布拉了下來。
幫鐵牛檢查了一遍身子,看到了鐵牛微張著嘴巴,臉色發青,身上也沒有任何明顯的傷痕,脖子上有幾個紅印,像是在做男女之事時故意中下的草莓。
王靜隨後將布重新蓋上了,她拍了拍自己的手,問道:“水在哪裡?”
這時候,有人眼頭兒活,趕緊端了一盆水遞給了王靜,王靜洗了洗手,表情很凝重,不知道該不該把真相說出來。
“俺家牛是怎死的?大妹子,就跟姐直說吧,不然姐一輩子也不安心啊。”巧燕哭的比唱的都好聽,在場的人也都鼻子一酸,跟著一塊擦眼淚。
“行了,別哭了,人都走了,哭有啥用啊?”王靜白了一眼巧燕,就索性說出了二牛死的真正原因。
“他是因為搞女人,搞得多了,精盡而死,換句話說,就是他的身體,長時間與女人發生關系,導致自身體內所積累的精蛋白用空,造成的窒息而死,也可以通俗一點說,就是搞得太興奮了,死了。”王靜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出來,臉都火辣辣的。
巧燕瞪大了眼睛,敢情自己才是變相殺死鐵牛的凶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