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天地良心,俺真沒有這樣去玩其他的女人。”狗剩胡子擦擦的蹭著如花的鵝蛋臉,逗得如花咯咯直笑。
“少來,李大娘把你跟對面那娘們的事都告訴俺了,叫俺遠離你,別被你給糟蹋了。”如花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你再笑,叫你笑。”狗剩去撓如花的癢癢,倆人在店裡打情罵俏,玩的不亦樂乎。
“開門,快開門……”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還有憤怒的大罵聲嚇得狗剩和如花一下子愣住了。
“噓,你先躲起來,聽聲音好像是剛子回來了。”如花趕緊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服,對狗剩擺了擺手,“你從後門走,快去……”
狗剩嚇得想也沒想,就跑到了後門,打開門就衝了出去。
如花開了門,看都沒看剛子一眼,就直接扭過了頭,裝作整理貨物的樣子。
“你剛才關著門在裡邊幹啥呢?你說啊,你到底想怎麽樣?你個臭娘們,給老子戴綠帽子,看老子不打死你。”剛子解開身上的皮帶,朝著如花身上抽去。
“行了,別狐假虎威了,蹲了這麽多天,不就是捉奸嗎?趕緊離了算了,省的老娘整天睡不踏實。”一個穿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子扭著大屁股走了進來,攔住了剛子。
“你不就是想離婚嗎?咱們今天就把婚給離了,俺想怎樣就怎樣,俺就是和全村的男人睡了,也和你沒啥關系。”如花拿起櫃台上的東西砸到了地上,嚇得剛子和那女人趕緊退了出去。
如花是真的被逼瘋了,在屋裡找了好幾圈,最後在桌子底下找到了戶口本和結婚證,扔在了剛子的臉上。
“趕緊離,今天,誰要是不去離的話,誰他媽就是孫子,狗娘養的玩意。”如花算是看明白了,剛子再也不會跟她一條心了,既然留不住,不如乾脆的做個了斷,對誰都好。
“好,走,咱現在就離婚去,誰後悔,誰是個王八。”剛子也是一心的火,當他看到狗剩鑽進自己家裡的那一刻,心裡跟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誰知道這麽多年他不在家,狗剩來了多少次,肯定都快把這當自個家了。
如花看著剛子急成那樣,哈哈大笑:“你以為你是帥哥嗎?俺就非得吊死在你這顆歪脖子樹上嗎?”
如花生氣的鎖上了門,和剛子離婚去了。
狗剩還在後門站著呢,嚇得腿都只打哆嗦,哎呀,這山高的,他自己都不敢低頭往下看。
“救命啊,誰他娘的來救救老子?”狗剩渾身直冒冷汗,這丫的就是個高手,也絕對走不出去。
狗剩索性坐在了地上,背靠著牆壁,頭已經開始有了眩暈了。
過了很久,狗剩才慢慢的緩和了,敢睜開眼睛看了,也不覺得那麽暈了。
突然,他看到了荷花在看著他笑,還衝他招手。
“荷花……”狗剩伸手去抓,卻什麽也抓不到,荷花也不見了,他的眼睛通紅,眼淚在眼睛裡打轉,想想荷花死的不明不白,想想她肚子裡,從未見過世面就夭折了的孩子,狗剩心如刀割。
平日裡渾渾噩噩的,倒也沒有太想過什麽,今日,面對著這樣的絕境,狗剩卻不得不想了很多。
眼前的山粗獷而冷峻,令人感到一種剛正不阿、力爭上遊的質樸美,似一幅凝重的畫,如一首深邃的詩,像是在講述一個歷經桑滄依舊存在的故事。
狗剩再次落淚,想想荷花,那麽小的年紀就跟了自己,一天的好日子也沒過,就撒手西歸,心裡隱隱作痛。
再想想,剛才在商店裡,抱著如花時的樣子,心裡突然有些厭惡那樣的自己。
不過有時候,被情欲衝昏了頭腦,他總有種不受控制的感覺,還是照樣把女人撲到在地,發泄般的欲望。
“荷花,我好想你,你下輩子肯定會遇到一個比俺更愛你的男人,不會像俺這樣混蛋,害了你。”狗剩使勁的揪扯著頭髮,幾次都想縱身一躍,跳下去,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