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陳香又在和令狐衝練劍,突然看到兩個人異常迅速的從山下走來,定眼一看,便看出來這兩人便是師父嶽不群和師娘寧中則。
看到陳香的時候,嶽不群略微有些吃驚,沒有想到陳香居然會在思過崖上,冷聲問道:“你怎麽在這裡?!”
陳香立刻跪倒在地上,說道:“師父,我仰慕大師兄的劍術,所以特地請六師兄將送飯的任務讓給我,好請教大師兄劍法!請師父責罰!”
嶽不群的臉色變換了幾次之後,說道:“想上思過崖悔過,機會還多得是,不急在這幾天。從明天起,還是陸大有來送飯,罰你清掃正氣堂三個月。”
陳香磕頭道:“謝謝師父,徒兒告退!”於是將酒葫蘆藏好便撿起飯籃子,規規矩矩的下了山來。
這幾個月來,每天中午一壺酒,讓令狐衝喝的極為爽快,但是卻將陳香活生生的喝成了窮鬼,少不得從自己的系統金幣中兌換了一些才頂上事。不過這些花費也是相當值得的,陳香至少已經將五嶽劍派的劍招全都學會了,甚至連破解的方法都學會,倒也不虛此行。陳香開始考慮,自己現在的水平,能夠算得上是幾流的劍客了?
等到陳香走了,師娘寧中則這才一臉痛惜的看著有些消瘦的令狐衝,倒是看到他的精氣神卻不錯,心中有些欣喜,說道:“衝兒,這大半年來你可受苦了……”令狐衝感動的跪倒在地上,抱住嶽不群的腿,眼睛裡轉著淚花子說道:“師父,我可想死你們了!”
嶽不群很不喜歡這種情緒外漏的形式,皺了皺眉頭,將令狐衝扶了起來,說道:“你這大半年用功情況可好?”
令狐衝臉色一紅,說道:“呃,還好……”
寧中則說道:“這一個半月裡你好好練功,尤其是氣功,等到一個半月之後,將會有一件和你下半生極為重要的事情要發生。”
令狐衝一聽,以為是師父師娘終於要將小師妹嫁給自己了,頓時心中狂跳,就連思過崖山洞裡的事情也忘了說了。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師父師娘已經飄然遠去了。
誰曾想,在接下來的這一個半個月裡,令狐衝心中總是反過來複過去的想那些招數,不由得將氣功的功夫落下了,等到一個半月之後嶽不群來檢查功夫的時候,用那些山洞裡的招數盡數破解了師娘寧中則的招數,卻被嶽不群狠狠的扇了兩個耳光,厲聲斥責令狐衝,說他墮入了劍宗的邪路,就連之前準備傳授給他的紫霞神功也沒有傳授,更是講起華山派氣宗和劍宗兩派相爭的舊事來,將令狐衝一陣打醒。
這些都不是非核心弟子陳香所能知道的,這些內容都是陸大有告訴給他的。
又過了幾天,聽說田伯光在長安府做了幾個案子,然後又去了延安府作案,師父師娘都去了延安府上,陳香便知道,這田伯光就要來了,而緊接著,風清揚也將上場,教授令狐衝獨孤九劍了,這獨孤九劍也是陳香志在必得的劍法,幾乎可以說是所有劍法中集大成者,是絕對高級的超級劍法。
這劍法也是一定要得到的。
想到這裡,陳香再不顧清掃正氣堂的處罰,再次帶著酒葫蘆和菜肴上了思過崖,再次同令狐衝探討起劍法來。
令狐衝奇怪道:“師父不是罰你清掃正氣堂麽?你怎麽又來了?”
陳香笑嘻嘻的說道:“這不,我已經清掃乾淨了,不算是違反師父的命令啊。”令狐衝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因為他本人也是那種巧言強辯的家夥,因此也沒有什麽立場去指責陳香。
這大半年的時間裡,陳香已經成為令狐衝除陸大有之外最大的狗腿子了,令狐衝這人不拘小節,自然也不去硬戳穿陳香的這套說辭,任由他去了。
陳香便一邊心不在焉的陪著令狐衝聊天,一邊等著劇情的進一步發展。
可以說令狐衝能夠有日後的成就,和這一個月裡發生的事情有著極大的關系,在未來的一個月裡,有著田伯光作為陪練,還有太師叔風清揚的青眼相加,才將獨孤九劍傳授給他,終究奠定了一代江湖大俠的底子。
陳香便是想要硬借著令狐衝的這次機緣,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能力。
沒過兩天,陳香和令狐衝兩人正在思過崖上練劍,突然聽到山崖下面傳來一陣緊密的腳步聲來,令狐衝停下劍法,有些疑惑的說道:“這是誰的腳步聲?不像是本門人。”
陳香的功夫比起那令狐衝來說還是要弱很多,因此並沒有聽見,令狐衝話音剛落,那人的腳步聲便更近了,陳香這才聽見,不由得心中狂跳,知道是田伯光要來了,說道:“師父師母都不在,是什麽人硬闖思過崖呢?”
令狐衝執劍在手,也不說話,只是緊緊的盯著思過崖上來的那條小道。
片刻之間,那人已然到了路口,大聲叫嚷道:“令狐兄,故人來訪!”說著,便擔了兩壇酒,從山崖下奔了上來。
只見這人眉清目秀,英俊瀟灑,嘴角上彎,眉目輕佻,更有一種浪子不羈的神情在其中,若是這田伯光在作風開放的現代社會,定然是一個迷倒萬千少女的偶像級少男,哪裡還需要在古代背負什麽淫賊的罵名?
田伯光沒有想到崖上還有另外一人,頓時有些發愣,卻又很快反應過來,哈哈大笑道:“令狐兄,在思過崖上待了這麽久,怕是口中都淡出鳥來了吧?”
令狐衝笑了笑,說道:“田兄預料錯了,這段時間裡,虧是我這小師弟辛苦,我倒是沒有斷了酒喝。”說著便搖了搖手中的酒葫蘆,蕩漾出一股子濃烈的酒香味來。
田伯光呆了一呆,又呵呵大笑道:“看到令狐兄沒有受罪那就好!我這裡又擔了兩壇謫仙樓的好酒來,謫仙樓裡的其他好酒,已經叫我給全部砰砰砰的全打爛了,這兩壇,已經是這世上僅存的兩壇了。”
“哦?!”令狐衝聽了頓時眼前一亮,不由得問道:“田兄如此大費周章,不管你是何目的,我都不會答應的,田兄你便下山去吧。”
田伯光呵呵一笑,說道:“令狐兄,你不要會錯意,這件事對你大大的有好處,以後你也會謝我的。”令狐衝說道:“不管是什麽好處,說不去就不去!”
田伯光咂了咂嘴,對令狐衝這油鹽不進的做法十分不滿,說道:“這次是儀琳小師父想要見你,卻不是什麽壞事。不如這樣吧,你只要在三十招之內勝了我,我便拍拍屁股走人,如果你在三十招之內輸了,便乖乖的隨我走,怎麽樣?”
令狐衝並不答話,直接抽出長劍來,刷刷刷,一招有鳳來儀刺向田伯光,田伯光身手敏捷,雪亮的鋼刀如同閃爍的閃電一般,刀刀壓製著令狐衝的長劍,最終更是以六招一刀重過一刀的連劈,劈開了令狐衝的長劍,永長刀指著令狐衝的咽喉,說道:“令狐兄,你已經輸了!”令狐衝道:“三十招之約只是你自己說的,我可說了半句話沒有?我根本沒有答應!”
田伯光顯得非常憤怒, 喊道:“令狐衝!我敬你是一個英雄,怎麽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
說著,撇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陳香,心中一動,直接放棄令狐衝,向側面一動,幾乎是在瞬間挪移到了陳香的身邊,想要劫持陳香,誰曾想陳香長劍一劃,向旁邊一側,從側面攻向了田伯光,大聲喊道:“大師兄!如果我被這奸賊殺死了,一定要為我報仇!他說的任何話都不要再聽!”
田伯光心中一冷,眼睛危險的一眯,快刀快速的擋過陳香的長劍,啪的一聲砸在了陳香的胸口上,將陳香砸的倒飛出去,狠狠得撞在了一邊的山崖石壁上,便如同一張畫一樣的掛在石壁上,在上面停留了三五秒之後,才緩慢的掉了下來。
田伯光冷冷的說道:“哪裡來的臭小子,這麽吵。”他也不敢下死手,害怕將陳香真的打死了,令狐衝真的會記恨他,那之前營造的友好氣氛就全都浪費了。
這一擊打的陳香五髒錯位,內傷很重,卻在血刀經和神照經的支持之下,並沒有喪失活動能力,當下又站了起來,嘴角流著血,冷冷的看著田伯光。
田伯光沒有想到這個華山派的小弟子居然這麽耐打,不由得有些發愣。
令狐衝急忙將陳香拉著拽進了山洞,對田伯光說道:“你不過是想要我心服口服的隨你下山麽!又怎樣?你上山之前我正同我師弟練劍,所以體力不濟,被你撿了個空子,等我們休息完之後再同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