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一閃,洞府系統提示道:“根據洞府主人命格和氣運程度,掌控人物為福威鏢局趟子手陳七。”
等到白光閃過的時候,陳香才發現自己正騎著馬,跟著一票人在山野間追逐一隻野兔。誒?自己居然穿越成一個有身份的人了,而且還騎著馬?看來這段時間來自己的氣運的確是發生了許多變化了。
這個陳七陳香依稀記得,好像是一開始陪著林平之出來打獵的一個龍套。果然,他抬起頭來,向前一看,為首的那個白衣少年正是俊俏的不像樣的少鏢頭林平之。他身上穿著上好的絲綢緞子衣服,肩膀上駕著一直東北海東青,腰懸金鞘寶劍,背負黒木長弓,胯下的白馬更是神駿,硬是一根雜毛都沒有,身上的馬鞍更是以爛銀打造而成,當真是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
既然是從這裡開始。這時青城派還沒有開始滅福威鏢局的門,還有半天的緩衝時間。陳香眼睛裡眯著眼,迅速的將計劃重新理了一遍。這已經是他能夠的到最好的機會了。
很快這隻野兔子便被林平之一箭射穿,陳香又和其他幾個鏢頭到處趕著獵物,自己都不打,只是一味的趕到少鏢頭林平之的面前,讓他來射去,顯然是一種諂媚的討好行為。
陳香再仔細摸索了一下自己身上,一套鏢局裡的製式青布服裝,雖然不怎麽高檔,卻也舒適耐用,腰間一把普通的镔鐵長劍,腰間的銀兩卻連一兩都不夠,顯然是一個大窮鬼。
陳香並不在意自己這副身體上有多少銀兩,反正一段時間之後,便會浪跡天涯了,再說自己也帶不走這些東西,主要目的還是那紫霞神功,這些銀兩卻也不沒什麽大用。
很快,附近的野味都被少鏢頭林平之給獵完了,也不過是幾隻野雞,幾隻兔子罷了,林平之還有心到山另外一邊去繼續打獵,卻被同行的鏢頭給攔住了。
這位口舌圓滑的乃是史鏢頭,他說道:“這天色也晚了,山間尖石頭多,可別傷了少鏢頭這匹名馬小雪龍的蹄子。”果然這林平之最是喜歡他的這匹白馬,一聽史鏢頭這麽說,立刻便同意下來,還說道:“我這小雪龍倒是不怕,它是最聰明的,不過你們的那些普通馬匹可就不一定了,可別摔破了陳七的屁股!”
聽到這林平之居然取笑到自己頭上,陳香也只能傻笑著摸摸自己的後腦杓而已。
眾人一邊大笑著,一邊調轉馬頭,向北跑去。等到他們跑累了,也正好看見路邊上有一家酒店,同行的鄭鏢頭便建議道:“少鏢頭,這裡有家酒店,我們不如就在這裡將這野兔野雞的全都炒了,喝個小酒,不也痛快麽?”
林平之笑著將馬鞭指著這幾個人,說道:“我就知道,你們陪我來打獵就是為了這頓小酒的,也罷,我就請你們喝上一場,要不然明天你們幾個又懶洋洋的不願意跟我來打獵了。”
說罷,這幾個人便笑著鬧著,來到這家小酒店前。
陳香抬頭向這酒店望去,看來不過是三四間小茅草屋,都是些土夯的泥牆,外面搭著一個茅草棚子,下面擺著幾張粗糙的木桌木凳,外面掛著個燈籠,上面挑著個酒旗,就算是一家酒店了。
這酒店自然是華山派的勞德諾和嶽靈珊新盤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監視福威鏢局,陳七瞟了他們一眼,也不在意,只是在下首陪著林平之選了個位置,又殷勤的給其他人倒了熱茶,這才自己坐下。
接下來那鄭鏢頭便和勞德諾假扮的店家說起話來來,先是點了三斤的竹葉青,又大肆誇讚了一下自己家少鏢頭的豪爽大氣,還使勁的誇讚了一下林家武學的博大精深。這些話聽在熟知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麽事情的陳香耳裡,有種說不出來的諷刺意味。
陳香只是坐在那裡,好似有什麽心事一般的仔細思考著自己在這個世界中的策略,就在這時,又有兩匹馬飛奔而來,一個四川西部的口音說道:“這合兒有鍋酒店,不如謔兩碗酒再走吧。”
只見有兩個穿著青色長袍的四川人,頭上綁著白巾,腳下卻又赤著腳,看起來不文不武,不倫不類的,這就是青城派派來滅福威鏢局門的兩個人。
這兩人一來,陳香便抬起頭來,假裝是和幾個鏢頭插科打諢,其實他已經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兩個四川人身上。
嶽靈珊假扮的酒家女自然是要去迎客的,她走到這兩個四川人面前,問道:“二位客官要什麽酒?”
這一聲真如黃鸝初音,更如深谷清泉,說不出的好聽,實在是賞心悅目,只是嶽靈珊刻意易容的醜陋難看,使人見著便覺著惡心,實在不忍心多看幾眼。
果然這一聲出來,不僅是那桌四川人被小震驚了一下,就連陳香這一桌的幾個大男人都豎起耳朵來。
那四川人聽到嶽靈珊的美聲之後,仍舊忍不住的手上嘴上都不乾淨,立刻便**了起來。
林平之乃是福威鏢局的公子,又當福州是自己的地盤,自然是任俠無比,當下便拍桌子罵道:“哪裡來的野畜生,居然敢在福州地面上**良家婦女?!”
其中一個四川人好笑著說道:“賈老二,有個小受正在罵街呢,不知道他罵的是誰?”賈老二說道:“余兄弟這正好,你不是好這口麽?這個小受就給你,這個酒女就給我,大家好好樂樂怎麽樣?啊哈哈哈!”
林平之哪裡受的過這樣的侮辱,他相貌俊秀,確實是比醉仙樓裡最漂亮的清倌人還要俏麗幾分,平時也最討厭別人用這類玩笑調笑他,登時大怒道:“狗崽子,罵的就是你們!”說著一拳便打了過來!
眼看著兩方打起來,陳香一邊叫罵著,一邊退到己方的馬匹旁邊,他心知這場戰鬥根本不是一場普通的鬥毆,不弄死個把人根本不算完,便早作準備,將幾把長劍和獵叉都拿了過來,果然回來的時候,其中姓余的四川人已經製住了林平之,正在用汙言穢語辱罵戲弄著林平之,而那個姓賈的則和其他幾個鏢頭鬥在一起。
沒等陳香靠過去,林平之便從靴子裡掏出一把匕首來,一刀捅在了姓余的四川人肚子上,見到林平之殺了人了,陳香立刻將劍和獵叉都扔給了其他幾個人,說道:“小心狗急跳牆!”一邊抽出自己的長劍,衝到姓賈的四川人面前,幾個劍花將他罩住,讓他難以支援自己那個被匕首捅了的隊友。
實際上陳香早就想試試自己連城劍訣和血刀刀法練的怎麽樣了。再加上事發突然,對方手中沒有兵器,這次戰鬥乃是一場低烈度的對抗,在笑傲江湖的世界裡,基本上和小孩子打架沒什麽區別了,正是他試招的好機會,自然是逮住不放,竭盡全力,如同瘋狗一般以命搏命的壓著賈老二打,將長劍舞的水泄不通,先聲奪人的便將賈老二的心神都壓製住了,很難翻過身來。
在原劇情之中,福威鏢局的這幾個鏢師趟子手被這兩個三流角色打的如此之慘,主要原因就是心態問題。
鏢局裡的人都是靠和氣吃飯,能不打就不打,能緩和就緩和,因此無論做什麽事情都留有三分余地,根本沒有下死手,縮手縮腳的,十成功夫用不出兩成出來。而青城派的那兩人原本就知道此次任務是要滅了福威鏢局滿門,因此一上手便毫無顧忌,十成功夫都能發揮出來,此消彼長之下,才顯得鏢局的鏢師們如此慫包。
此刻陳香卻完全沒有這個問題,他一上來就以拚命的態度猛扎猛打,為了他的養父,他什麽都豁的出去,哪裡還怕賈老二這種三流貨色?而賈老二則因為自己師父的兒子就在自己面前被人宰了, 心中恐懼自己即將擔當的責任,因此反而實力發揮不出來了。因此這邊反而是將形勢顛倒了過來。
這也算的是在小范圍內的借勢和造勢吧,頓時將這個小局面中的勢頭給顛倒了過來,從這兩人壓著福威鏢局的諸人打鬥,變成了福威鏢局的人壓著這個賈老二打了起來。
在那青城派的弟子被林平之捅死之後,整個局勢都發生了變化,陳香更是奮不顧身的將那賈老二留下,剩下的鏢師和趟子手們也圍了過來,以防止賈老二逃走。
在這種情況下,賈老二又手無寸鐵,哪裡是陳香的對手,躲了好幾下,還有幾下陳香險些被那姓賈的反撲成功,隻得用長劍施展起了血刀刀法,頓時劍路詭異起來,姓賈的猝不及防之下有一下沒有躲掉,被陳香刺中了手臂。被刺傷之後,這姓賈的更是驚懼不定,以為自己這兩個人的行蹤早就被對方知道了,這是埋伏著要殺自己呢,心中有鬼,更是專心想逃,十層功夫更是使不出兩層來。
這姓賈的川蜀人還想要逃,終於等到自己這邊的幾個鏢頭鬥圍了上來,見著已經殺死人了,終究不能善了了,也便使出江湖手段來,照著這姓賈的臉上撒了好多沙子,迷住了賈老二的眼睛,這才一人一劍,製服了這個賈老二,陳香拚著受傷,搶在前面將這個川蜀漢子給戳死了。
賈老二這麽一死,他頭上的命格和氣運便化作一團雲霧,補充到了陳香的頭上,陳香這才感覺好了許多,頭腦也逐漸清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