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易天找個理由告訴徐老頭出去玩幾天,隨後就到縣裡的農業銀行將錢存上了。
來到中心醫院時,正好趕上陸離和丁明輝都在,幾人聊了一會兒,他便隨著丁明輝去向市紅旗醫院。
汽車進入市區時,丁明輝問道:“易天,這段時間你就住醫院對面的宏瑞賓館裡,那裡餐廳的飯菜都不錯,費用都會由醫院出,離得近些往來醫院的時候也方便些,要是你有什麽需要的就盡管跟我說。”
“好的,丁叔。”就在這時,易天看見前方有不少人圍在醫院的大門口,他好奇的問道:“丁叔,這就是紅旗醫院了吧?平時這裡經常有這麽多人來看病嗎?”
丁明輝好像沒有聽到易天說話似的,突然說道:“不好,出事了!”
聞言,易天皺起眉頭,也猜到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汽車靠邊停下後,易天和丁明輝下車快步向著醫院走去。行走時,聽到醫院大門處不時有人談論著。
“這是怎麽回事兒啊?紅旗醫院怎麽又有人自殺了?”
“誰說不是呢,上次距離現在還沒有一個月的時間,就又有人自殺了,而且還都是中年男人,這也太邪門了。”
“還好我之前就讓一個親戚轉院了,要不然還不知道在這裡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哼哼,這回有人不到一個月就死了,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嘍!”
聽到這些人的說話,易天搖頭一笑,這些大姨大媽們平時就是願意七嘴八舌的聊個家長裡短,紅旗醫院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想不快速傳播出去都難,說不定還會添油加醋,等傳到社會上時,也許會變得更加離奇。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估計這件事情也算近些年來市裡最具談論性的話題了。
越過人群,便看見了警察們拉起的警戒線,一名中年男子血肉模糊的躺在醫院樓下的水泥地上,看起來死的挺慘。
裡面有法醫對死者的死亡原因進行檢查,一名警察正在對死者進行拍照。周邊還有幾名警察在對醫院的工作人員詢問著什麽。
丁明輝向來到近前時,對著一名年近六十歲的白發老頭說道:“院長!”
此人便是紅旗醫院的院長劉紅軍,在省內的醫學界具有頗高的名望,經常到各個大學進行講座,深受醫學院學生的愛戴。
他一回頭見到是丁明輝,隨口說道:“哦,明輝啊,你回來了。”
“恩,院長,這又是……?”
“沒錯,又是自殺的,這個病人是早上被人發現的,哎……”劉紅軍搖搖頭,看上去十分的無奈。
作為院長的劉紅軍此時面臨著無比大的壓力,要說自殺一個兩個這倒也正常,可是這樣接連發生,其中就透著詭異了。
醫院裡也開過幾次動員會,加強對醫生和病人的心理疏導,並加大了醫院的安保工作,可是這樣的事情仍然防不勝防。
此時上火的不僅是劉紅軍,在劉紅軍身旁的一名警官的臉色鐵青,眉頭皺的都能擠死蚊子,他名叫何楠,是專門負責督辦此事件的刑偵隊長,這個事件在市裡傳得沸沸揚揚,已經得到了市領導的高度重視,特別是警察局長更是讓其對紅旗醫院的自殺事件重點偵查。
可是事件就這樣的一個個接連發生,他現在可謂是滿腦袋漿糊,沒有絲毫的線索可循。
“劉院長,一會兒我們要對負責這個病人的所有醫務人員進行詢問,到時麻煩院長安排一下!”何楠說道。
“沒問題,在此事情上,我們醫院一定會全力配合。”回過頭來,劉紅軍對著丁明輝說:“明輝,你隨我到會議室一趟!”說著他就邁步向著醫院樓裡走去。
一提到會議室,丁明輝就知道了院長的用意,因此也就沒有多言的跟隨而去,易天剛才觀察著那名死者,並沒有在死者的身上發覺出什麽,在丁明輝的招呼下,他也隨同進入醫院。
三人快走到會議室時,劉紅軍這才注意到丁明輝身後的易天。
他皺眉說道:“小夥子,這裡是醫務人員進出的地方,別到處亂走,去別的地方玩吧!”
“這個……”正當易天有些尷尬不知道要說什麽的時候,丁明輝趕忙接過話:“院長,你誤會了,這位是我請來的奇異人士,也許他能夠幫助醫院查明並解決近來不斷出現的怪事!”
“什麽,就他?”劉紅軍條件反射的脫口而出。
奇異人士?真的假的?
劉紅軍此時滿腦袋的問號,腦神經脫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所謂的奇異人士就是修行者,靈者和擁有特異功能的人群的總稱,在人們潛在的認知中,奇異人士往往都是那些看上去年齡較大,頗有一定特殊技能的人。
當劉紅軍看到易天年輕的樣貌時,無論如何也無法將易天和奇異人士掛上鉤。
劉紅軍搖搖頭,略微一笑道:“明輝,你沒有弄錯吧?”
丁明輝肯定的說道:“院長,絕對沒錯,他叫易天,前一段時間有一個重症不起的病人身染邪物,是他將人治愈的。”
劉紅軍又對易天上下打量了幾眼,隨即說道:“人老了眼神兒也不好使了,這位小兄弟不要見怪。”
“呵呵,院長客氣了。”易天微笑回應著,對於這點兒小事,他完全不會放在心上。
“那好,咱們還是到會議室說話吧!”片刻的功夫,幾人就來到了會議室,剛進入其中,就看見了四個人圍坐在一張寬大的圓桌旁說著話。
見到有人進來,幾人才停止了討論。
在座的有兩名身穿灰色道袍,竹簪盤發的道士,一位年紀看上去有六十多歲了,銀發白須,一副道風仙骨的形象。在他旁邊的道士也就三十歲出頭,濃眉黑須,身材較為健碩,眼神看誰都是虎視眈眈的,想必這兩人應該是師徒關系。
另外兩人是一男一女,女的看上去有四十多歲,鄉村氣息濃鬱,全身上下穿的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的,妝容也十分的特別,厚厚的一層白色香粉撲在臉上,仿佛隨時都能掉渣,臉瑕兩側是十分明顯的圓形腮紅,較大的嘴上也被其塗上了紅色的唇膏,不過只是抹在了嘴唇中央部位,可能是想讓嘴看上去小些吧。
最為獨特的是她那兩個稚氣十足的羊角辮,每個上面還配有絲巾紅花映襯,她的形象很難將她與正常人聯系到一起,如果用奇葩來形容這名婦女,恐怕不太恰當,也許用傳說中奇葩中的奇葩倒挺合適。
那名男子三十五歲左右,皮膚黝黑,身穿一席黑色,還戴著一副較大的黑色墨鏡,映襯在他那張四方大臉上,倒有些顯小了,墨鏡不大透光,看不清眼神的變化,頭髮上好像抹了發油似的,梳著烏黑鋥亮的大背頭,其實是很久沒有洗過了。如果天稍微黑點兒,即使此人站在身邊,估計也不太好找。
易天隨著劉紅軍兩個人坐下後,就聽著這些人不時的談論對於自殺事件的看法。
聊天中,通過幾人的說話,易天也大概了解到這幾名奇異人士的相關信息,兩名道士自稱是名叫‘善齋’觀的道士,不知道為什麽讀起來有些別口,如果用‘山寨’這個名稱,想必他們的道觀將來一定會揚名海內外的。
道觀是不是山寨不要緊,人不是山寨的那就萬福了,要麽這麽大的事情,真的請來了兩個假道士,還真是有夠添亂的。
老的那個自稱泥尚真人,恩,這個名字不錯,有一個雅俗共賞的感覺,看來給他起名字的人,文化底蘊也絕非等閑之輩。年輕的叫做蒙美亮真人,靠,長的跟張飛似的,居然起個這麽秀氣的名字,拜倒。
就在易天分析這兩人名字的時候,發現了個奇怪的現象,不自覺的偷笑起來,好嗎,蒙泥美尚亮(蒙你沒商量)!
那個奇葩婦女自稱自己為‘花姑’,說起話來嬌聲嬌氣的,無論是動作和說話的時候,都挺賣萌的,看來還有一個未泯的童心。
戴眼鏡那位,易天還沒了解他的稱呼,就給他起了個外號……‘煤球’,當真正了解他名字時,易天表情就嚴肅了起來,因為此人叫做洪濤,不知道和之前‘麻杆’提起的麻衣門人洪濤是不是一個人?
洪濤這個人有些沉默寡言,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幾句話,在他前方的桌面上,放著一個碗碟,裡面擺放著花生和瓜子。
再一看其他人桌上都沒有時,易天有些納悶了,這應該是洪濤自己拿出來的,可是他為什麽始終都沒有動過呢?
還有一點讓易天感覺奇怪的是,這個洪濤身上給人感覺說不出來的冷意,相距一段距離都能夠深刻的感受到。
通過這兩點,易天有了一個猜測,不時東瞅西望的時候將天眼通開啟,當他再次回過頭來,看到了讓人心驚的一幕……“鬼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