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夜涼如水,夜闌人靜,大地上萬物都進入了夢鄉。
埃克托爵士的城堡的庭院中,小小人影依舊坐在石凳上,雙眸緊閉,俏臉上帶著愉悅的笑容,仿佛做了一個十分美妙的夢境一般。
嘴角微微彎起的弧度,小巧的瓊鼻時不時可愛的跳動一下,在周圍壞境的襯托下,顯得如遺世而獨立的精靈般美麗。
慢慢的,小小人影周圍的氣息逐漸變得不穩定起來,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壓迫般,周圍的空氣變得狂暴,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擴散而去,氣流的流動從而引起的風壓,以少女為中心向著四周湧動著,周圍的植物全部都在極速的擺動著,足以讓人看出風流動之強烈。
整個城堡的一切,全部都感受到了極端的壓迫,不管是人,亦或是動物、植物,都被這股氣息壓迫的難以呼吸。
那像是要碾壓一切的霸道,如大山般沉重,如大海般沉悶,那讓一切生物都要發自內心臣服的絕對氣息,如俯視螻蟻般的淡漠,這是絕對站在頂峰的存在,讓人生不出一絲想要抗衡的欲望。
“吼.....”突然一聲龍嘯般的大吼聲在整個城堡傳開,頓時城堡裡的一切生物,全部被這股震悍人心的龍嘯給鎮壓在原地,無人能夠動彈。身體稍稍弱一點的人,則是頂不住氣息上的壓迫立即便暈眩了過去。
正在書房中看書的埃克托爵士,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呆了,驚駭的看著壓迫氣息傳來的方向,心中則在不停的祈禱著,他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會有龍來到自己的城堡。
的確,埃克托爵士已經將那聲龍嘯當成了有龍來到了自己的城堡,畢竟那如山般的壓迫,如龍般的怒吼,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不再抱著任何希望是自己的錯覺。
邁著艱難的步伐來到了壓迫氣息的中心,卻是看到了讓他極其驚駭的一幕,坐在庭院中石凳上現在正散發出驚人氣息的竟然是自己的養子‘亞瑟’。
“你到底是什麽人?亞瑟”看著眼前的一幕,埃克托爵士喃喃自語道。
他一直以來都不知道‘亞瑟’的真實身份,只是知道是梅林放在自己這裡的神秘小孩,叫他將‘亞瑟’當成自己的孩子對待,而且還要將身為女孩子的‘亞瑟’對外宣傳是男孩子,這一切都讓他十分的好奇和迷惑,但他卻從來都沒有多問過什麽,只是如今看到這令他駭然的一幕,這讓他不得不去想知道‘亞瑟’的身份了。,
“龍嘯?剛才的那是龍吟聲吧?”埃克托看著阿爾托莉雅皺著眉頭喃喃的說道。
“也就是說,剛剛的那聲龍吟是她的血脈之力覺醒了嗎?也就只能這麽解釋了。”
“可是就我知道的,在整個英格蘭有著龍之血脈的也就只有‘尤瑟王’這一個人了,而‘尤瑟王’卻是沒有任何後代,那‘亞瑟’的血脈又是怎麽回事?”埃克托皺著眉頭說道。
“難...難道是?”像是突然想到什麽,埃克托爵士十分的驚駭,聲音都不自覺的出現了顫音。
良久,埃克托爵士慢慢的平靜下來,“原來如此,我想我大概明白了,‘尤瑟王’她就是您的選擇了嗎?將她放在我這裡也是為了保護她吧。”
“既然您將您的孩子放在我這裡,就是對我最大的信賴,那麽賭上我的生命我也會將她平安的撫養長大,好好的教導她的,請您放心吧,尤瑟王!”埃克托爵士望著‘尤瑟王’的城堡方向,語氣堅定的說道。
“只是要苦了這孩子了,以女性的身份要登上王位,那麽所需要付出的的代價和努力,也將是要難得多啊。”看著阿爾托莉雅的背影,埃克托歎息著說道。
“不過,我會一直都站在你的身邊的,只不過不在是作為義父,而是臣子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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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在不知不覺間,完全的收斂起來,快的仿佛剛才那巨大的壓迫是人們的錯覺,若不是身上那被冷汗打濕的衣服,恐怕人們都不知道是幻覺還是夢境吧。
緩緩的,那緊閉的眸子顯現出來,閃現的精光,如果有人看到的話,會知道那是絕對的自信的光芒!自信的人最美,此時的阿爾托莉雅精確的證明了這一點,臉上帶著自信笑容的阿爾托莉雅美的耀眼。
“還真是要好好的感謝一下這個項鏈啊,如果不是它,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融合自己的本源呢。”說著拿出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左摸摸、右敲敲,卻是什麽都沒發生...
“尼瑪,不是滴血認主了嗎?為什麽什麽反應都沒有?”看著毫無反應的項鏈,阿爾托莉雅卻是傻眼了,如果剛才滴血認主沒有成功的話,那麽自己是怎麽到達自己的本源的?
繼續研究了一會,卻是什麽都沒有研究出,最後實在是沒有什麽辦法的阿爾托莉雅也隻得將項鏈掛回自己的脖間,“尼瑪,總有一天會將你給弄個明明白白,然後在把你給拆了,讓你調戲我,吾輩是沒有任何人能夠調戲的。”(好吧,她已經將不能用項鏈的原因,歸結為項鏈在調戲她了。)
“好像,收獲很大啊,全身上下都是魔力在流動著,這就是龍之血脈所帶來的魔力嗎?”阿爾托莉雅感受著體內奔騰的魔力,喃喃自語道。
“不過剛才好像融合的瞬間,沒有控制好,魔力泄露出去了呢。”阿爾托莉雅說道。“嘛,算了,這種事就不要想了,現在都沒有人來到這裡,不就說明了沒什麽事嘛。”她哪裡知道是埃克托爵士阻止了,要不然她早就被城堡的仆人和護衛給圍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