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凡,玩火過度,小心**啊!”
李不凡默默不語,看著顯得焦慮不安的段祺瑞,一臉的平靜。
吳敵很隨意的搖搖手中的鵝毛扇子,輕佻地道:“段老啊,您火氣不要這麽大嘛。不就是我國軍隊在國內調動嗎?這是我們的自由,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吧?”
段祺瑞怒道:“大驚小怪?現在英法等多國駐華代表都已經連續在外交部抗議多日了。”
吳敵不屑地道:“不就是抗議嗎?抗議很好啊,這說明他們在害怕。”
段祺瑞更加憤怒,指著吳敵道:“你這是何居心?難道真想馬上就挑動和列強的戰爭嗎?”
李不凡此時終於道:“段老請放心。就目前而言,列強在東亞的軍事力量加起來也不是我們的對手,他們會抗議就說明不準備動手。我們不給他們一點壓力,怎麽可能廢除不平等條約呢?”
徐樹錚在段祺瑞邊上插嘴道:“大總統,您的這個壓力給得太大了吧?就不怕逼得他們狗急跳牆?”
李不凡冷笑道:“如果英國人是小日本,那一定是會的,可是英國就是英國,他們是世界第一強國,而且是被世界大戰削弱背了一屁股債的大英帝國。他們想要保住世界老大的位子,那最好的辦法就是休養生息,否則遲早被他人取而代之。我們已經得到羅斯柴爾德家族方面的消息,他們已經說服了美國兩大財團,只要美國這個英國海洋霸權的競爭對手退出戰爭,英國人是絕對不會願意在這個時候在遠東消耗元氣的。”
段祺瑞和徐樹錚對望一眼,吃驚地道:“羅斯柴爾德家族?這麽快?”
吳敵歎息道:“是啊,這個家族的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了。”
李不凡冷哼一聲道:“其實最重要的還是我國有這個實力和資本。這個世界我算是看透了,就是赤裸裸的叢林世界,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真理在大炮射程之內。看看英國,不就是一個海盜發家的國家嗎?現在個個臭屁的自稱紳士,還世界第一強國。”
吳敵乾笑道:“老大說得對,這個世界都不要臉了,我們還要臉的話,那就活不下去了。”
段祺瑞和徐樹錚只能一陣苦笑,半響,段祺瑞道:“那西南的事情你準備怎麽解決?”
李不凡淡淡地道:“外交部已經在和暹羅方面談修建鐵路、公路的事宜,當然不同的是,暹羅境內的那一段完全由暹羅出資修建,當然,鐵路的標準是和我們一致的。我們要求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的全線同時動工,務必在明年冬季之前,完成和我們境內線路的並軌並通車。只要這條交通要道通了,到時候我們和列強翻臉,大軍就可以通過鐵路公路快速長驅南下,兵鋒直指馬來半島。我們把戰線推到暹羅灣、馬來半島,那麽列強就無暇顧及攻擊我們本土,南中國海的漫長海域補給線就成為我國本土的天然屏障。”
段祺瑞松了口氣,這也可以看出李不凡至少暫時不想對暹羅動手,只要沒有爆發軍事衝突,那麽局面就不至於急轉直下變成不可控局面。盡管段祺瑞不斷解除到軍事機密,也了解目前中國國防軍擁有大量的先進武器,可是他的信心遠沒有李不凡和吳敵充沛,在他們這一代人心中,英國的強大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徐樹錚問道:“聽說暹羅方面要求將鄭王的後人交給他們,您的意思是?”
吳敵冷笑道:“做夢。鄭王的後人我們會嚴格保護,如果暹羅王不聽話了,我們也不介意換一個人來做。幾個小癟三還能翻得了天不成,不給又怎麽樣?囉嗦就打他。”
段祺瑞能感受到吳敵的蠻橫霸道,但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想了想道:“不凡啊,你實話告訴我,那個鄭王的後人是不是真的?”
李不凡和吳敵對望一眼,笑道:“當然是‘真’的。”說著得意的笑了起來。
段祺瑞只能苦笑,他發覺自己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暹羅鄭信王的事件早就過去一兩百年了,這麽多年都沒聽說什麽後代,好死不死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冒出來,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說白了,因為中國實力強,所以中國說那個暹羅王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就算是假的,也能讓他變成真的。
這就是政治。沒有最假,只有更假,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東亞大地風起雲湧,中日戰爭徹底改變了東亞的格局。
中日大戰的結果,中國崛起一飛衝天,而日本卻陷入了深淵。
日本真正的控制區只剩下本州島的中部,大半領土淪陷,日本民治維新以來瘋狂擴張取得的領土都淪落在中國手中,包括太平洋上的島嶼。東海海面上不斷穿梭著往來中日的船隻,這些船隻先是運大批的朝鮮人往日本,進行強製移民,同時運送一定的補給,接著從日本本土裝載一些較為先進和用得著的設備運回中國,以便加強中方的工業能力,最核心的設備,主要還是造船設備。當然,其中還有一小部分的船是接前線奉命撤回國的軍人。
松山的中日比武大會依然熱火朝天,當然也非常的慘烈,幾乎每天都有幾十名的日本武士被打死打殘。
李嵩山和張孝準、張作霖、郭松林等人都親自觀看比武,這個時代的軍官,基本上都有些武功底子,沒有一些勇力,幾乎無法在基層脫穎而出,為此看得津津有味。
台上是中方一個棍術高手對付日本武士,雙方一時間打個難分難解。突然,中方棍術高手一個點刺敲飛日本武士手中的武士刀,緊接著棍棒飛舞就是當頭一頓劈頭蓋臉的亂敲。
那日本武士顯然懂一些中文,一邊拚命抵擋,一邊急叫道:“你這是什麽棍法?”
中方武師長笑一聲道:“打狗棍法!專打你這日本狗。”說著棍棒一個大尺度的“力劈華山”招數,直接一棍敲在日本武士的腦門上,直接打得腦漿迸裂,當場身死。
“好!好一招打狗棍法!”中方觀戰的官兵紛紛轟然叫好。而日本方面觀戰的軍民卻如死了爹娘一般,個個神色灰敗。
內田康哉點頭哈腰的終於通過層層封鎖來到李嵩山的面前,為了讓中方盡快退兵,日本方面必須派個高層來遊說,可日本皇族多少還有那麽一丁點死要面子不肯做這麽丟人的事,內田康哉就主動前來。
內田康哉非常明白,他這個代理首相期間日本徹底全面的戰敗,日本上下都不容他活下去,他要是不來,只怕第二天就死無葬身之地。來這裡遊說中方的驕兵悍將毫無疑問是要遭到羞辱的,可是能活著,就有希望,不是嗎?
“將軍閣下,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內田康哉獻媚的捧著一個箱子獻上去。
李嵩山讓人打開,箱子裡一片金燦燦的,居然是擺滿了一層的金條。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些金條的價值只怕不下十萬大洋,別以為這十萬大洋很少,這換算到二十一世紀,那可不下一千萬人民幣的巨款。李嵩山冷笑一聲道:“的確是小小意思,內天首相,你們日本人也太小氣了,就這點錢,都不夠我請三軍將士吃一頓好的。你這是什麽意思啊?存心讓老子難堪是吧?這個我收了,記著照這個份子再來九分,明白嗎?要不然我請三軍弟兄們吃頓飯,結果不夠錢,那多丟人?是吧?”
“是是是。”內田康哉腸子都快悔青了。這都什麽人啊?誰讓你去請三軍將士吃飯了,這是咱給您送禮來的。不過他可不敢在這個上面囉嗦, 只能打落牙往肚子裡吞。他當然明白,對方是故意的,可他也不能說咱是來行賄的啊。
李嵩山點點頭道:“那多謝了。一起坐下看比武吧。”
半響,內田康哉實在是看不下去日本武士被中國武術高手孽殺,乾笑一聲道:“將軍閣下,貴軍近期撤軍速度似乎慢了點啊。如有什麽需要,在下願效犬馬之勞。”
張作霖乾笑道:“內天首相啊。多謝了。不過實在是沒辦法啊,我們大總統說了,每個團都要來這看中日比武大會,讓他們看到爽,看到夠為止。您看,現在日本武士水平是越來越差了,弟兄們都看不過癮,不想走,真沒辦法。有大總統的口令在,他們不願意走,我們也不能逼著部隊官兵走吧。哎,隊伍不好帶啊。”
內田康哉心中暗罵:八嘎,什麽不好看,還不就是打死帝國的武士不夠多嗎?可是臉上卻媚笑不止,連忙道:“沒問題,沒問題,我們一定督促加大比賽力度。”頓了頓,帶著祈求的語氣道,“只是,這麽大的場地,我看完全能夠容得下一個師的官兵觀看。”
張孝準當場道:“絕對不行。如果發生意外衝突,那麽豈不是我們一個師的官兵都有可能被成建制的被殲滅。只能一個一個團來,再說了,人多後面的隔得遠了,也看不真切啊。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內田康哉那種感覺就如吃蒼蠅一般的難受,心中哀歎道:一個團一個團的來,那得到哪年哪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