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地區盡管地方不配合,但是皖系大佬們卻沒有動作。
雖然不少的皖系大佬都盯緊兩省督軍的位子,可是人家李不凡已經自任總督,他們要是仗著資歷去搶位子,子怕引發李不凡強烈的反彈,甚至投靠直系,那皖系就徹底玩完了。
直系在等,皖系也在等,等李不凡沒有地方的配合,沒錢撐不下去。
一個月,兩個月...
逐漸入冬,可李不凡不僅沒有撐不下去,而且活得異常的滋潤,三軍整訓也逐步完成。十幾萬的正規軍硬是每個人家裡都給分了五畝田,這田地部分是作奸犯科被抓沒收田產的,部分還是李不凡真金白銀掏錢買的。
讓所有大佬吐血的是,江浙軍正規軍有田分,而且軍餉最低都是七個大洋起步的,這是新兵。三個月軍訓通過考核,那就成為列兵,最低軍餉8個大洋,接著就是下士、上士,分別軍餉9、10大洋,再接下來就是士官和班長,十五個大洋月軍餉,排長25大洋,連長30大洋,營長50大洋,團長100大洋等,還有軍銜補貼,少尉5大洋,中尉10大洋,上尉20大洋等。這哪裡是沒錢?簡直太有錢了。就是掌控中央的直系也沒設麽富裕,反而每每為軍餉發愁。
段祺瑞終於坐不住了,帶著徐樹錚南下,借口調停李不凡和安徽督軍張文生因為皖南的衝突。
對於段祺瑞這位皖系領袖和徐樹錚這位收復蒙古的民族英雄,李不凡不敢怠慢,親自出中華門迎接,並且安排一場閱兵。
“效忠大帥,精忠報國;首戰用我,用我必勝!”
一個個整齊的軍列法陣踢著整齊如機械般的正步,陣列森嚴,氣勢如虹,口號如龍吟虎嘯,整齊閃亮的刺刀簡直晃花了觀看閱兵式的人的眼睛。這其實就是後世的閱兵方陣,隻不過,克隆人的紀律更強,節奏性更好,隊列顯得更加嚴整,殺氣衝霄。唯一缺點就是僅僅有步兵,而沒有後世那樣諸多的機械化部隊。
這是公開的閱兵,不少國家的領事、武官和記者都特意來觀看,也想看看這個新出爐年輕的江浙總督的實力。可這場閱兵讓所有人都為之目瞪口呆――強大、震撼、不可思議。
“上帝啊,這是中國軍隊嗎?太可怕了。”
“該死的,快拍下來,我要帶回國去,讓那些該死的散漫的軍官看看,我們已經落後了。”
各國武官和記者一輪紛紛,不斷的拍照,有人甚至像拍電影一樣把整個閱兵從頭到尾都拍下來。
“八嘎!”日本領事和武官眼中充滿了震撼和驚恐,領事對著武官道:“土肥原君,把它拍成電影,給軍部和內閣看看。”
“嗨,領事閣下。”土肥原賢二恭敬的應聲,接著道,“這樣一支軍隊成長起來,對帝國的大東亞戰略將是一個巨大的威脅。領事閣下,我們必須想辦法乘他羽翼未豐之際,將它扼殺於萌芽。”
領事冰冷地道:“這等大事不是你我能做主的,還需請內閣和軍部定奪。不過我想給他們找點麻煩試一試是有必要的。”
在主席台上的段祺瑞和徐樹錚也深深被震撼,他們突然有些明白了,為什麽李純和盧永祥都倒在李不凡手中。以他們的眼光判斷,這樣一直訓練有素的強軍,絕對不是什麽短時間能訓練出來的,少說得有數年之功。李不凡手中有這樣一支秘密的精銳部隊,更本不是普通的軍隊所能抵擋的。
徐樹錚歎息道:“李純、盧永祥死得不冤啊。”
段祺瑞內心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苦澀地道:“又錚啊,我本來想給你爭取一省督軍的位子,看來難以成功了。”
徐樹錚自嘲地笑了笑道:“反正現在也逍遙自在。這小家夥怕是猜到幾分我們來的目的,這個閱兵是在向我們示威啊。他在告訴我們,他有強軍在手,無所畏懼。”
段祺瑞苦笑道:“不愧是打過‘凡爾登戰役’的家夥,此人之前一直隱忍,默默無聞,如今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衝天,阻擋他步伐的障礙,都會被他的鐵蹄碾碎。盧永祥就是前車之鑒啊。”
“剛不可久,這李不凡如此飛揚跋扈,遲早要吃大虧。”徐樹錚雖然認可這支軍隊,但是對李不凡的行為很是不滿。
段祺瑞卻淡淡地道:“不管怎麽樣,他終究是我們皖系的後起之秀。我們敗了,可我們皖系沒有敗,我們依然後繼有人。”
其實所有人更本就不知道,任何正常人組成的軍隊的閱兵陣列都不可能複製這種模式,也達不到這種效果,除非是機器人和絕對服從的克隆人部隊。
李不凡也和吳敵在低聲交談:“我靠,你想害我眾叛親離啊,你丫的這是向段老示威啊。”
吳敵無辜地道:“絕對沒有。我告訴你,這東西在後世是迎接領導人必備的儀式,越隆重就越表示尊重。”
“你確定?”
“當然。”
“放屁!”李不凡咬牙切齒地道,“你看安徽張文生,臉色都嚇白了。”說著指著不遠處來南京接受段祺瑞調停的張文生等安徽代表,為表示隆重,張文生自己來了,可沒想到見到這一幕,臉色都嚇白了。
吳敵無辜地道:“我怎麽知道。”
李不凡撇過頭去,懶得理他。實際上李不凡內心也無比震撼,他也是第一次對克隆兵虎賁團進行閱兵,可從未想過是如此的震撼人心。可他認為吳敵一定是故意的,他是穿越者不可能沒見過,沒見過的話他怎麽能出這餿主意?
閱兵儀式很快結束,李不凡接段祺瑞等張文生等安徽代表到南京市政府,而隨著這場閱兵,李不凡手中有一支空前精銳的部隊也隨之聞名中外,這支部隊的名字虎賁團也隨之名傳世界。
段祺瑞並沒有立即讓雙方展開談判,而是先接見張文生,有些感慨地道:“文生啊,有什麽感想?”徐樹錚在一旁給兩人倒了茶,這屋裡沒人,隻能由徐樹錚代勞了。
張文生對徐樹錚道聲謝。他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段祺瑞所指。不由苦笑道:“獅兒難以爭鋒。芝公,我張文生隨辮帥從軍至今也有幾十年,從未見過如此強軍,實在是井底之蛙。您和又錚老弟都是留學德國的,難道德國軍隊如此威武嗎?”
段祺瑞搖頭道:“沒有。德國軍隊雖然強,但是還遠比不上這整支軍隊渾然一體的地步。這李不凡本來在你的治下馬鞍山駐軍,難道這麽久你就沒有發現一點?”徐樹錚也點頭承認段祺瑞的話,說白了,他的確對這支虎賁心服口服,這種兵他練不出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張文生腸子都快悔青了。他要是知道手下有這麽個人才,早就倚為左右臂膀了,那麽今天他可能就是江浙皖三省總督了。可這一切都晚了,人家已經一鳴驚人,成為江浙兩省總督,手握十萬精兵。
段祺瑞也看見他的神色,歎息一聲道:“今天李不凡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他怕是不會讓出皖南的。”
張文生苦笑道:“我知道。他在馬鞍山已經掛牌成立一座鋼鐵廠,廠房和礦山都已經開始動工。而且據說他要把金陵製造局遷過去,打造一座大型兵工廠,又豈肯輕易相讓?從今日的情形看,要他讓出皖南,隻怕得兵戎相見。”
段祺瑞皺眉道:“馬鞍山有鐵礦?”
張文生歎息道:“好像有。馬鞍山的鐵礦加銅陵的銅礦,軍工的主要材料有了。他在皖南足足放了三個師,難道還不能顯示出他志在必得的姿態嗎?最重要的是,他還非常的有錢。”
“有錢?”段祺瑞提起錢,不由感慨萬千。如果他當初有錢, 說不定就真的武力統一全國了。
“是啊,他有錢啊。”張文生苦澀地道:“芝公,其實我這個安徽督軍也當不下去了,入不敷出啊。以前您在位的時候還時常接濟,也就勉強度日,現在日子真是沒發過了,部隊軍餉都欠了兩個月了,我都不知道讓弟兄們怎麽過這個年。”
段祺瑞訝然道:“你準備怎麽辦?我這張老臉還有幾分面子,要不回去後我幫你去問問。”
張文生苦笑道:“能解決一時,可能解決一時,可能解決一世嗎?安徽人心已經不穩了,收不回皖南,隻怕我這個督軍的位子也坐不穩,更何況上面也惦記著我們皖系的老巢。我想了想,索性準備把安徽交給李不凡,如此我皖系三省徹底抱成團,以李不凡的武功或許可以保住我皖系一脈。”(張文生歷史上1922年承受不住各種壓力,自行辭職)
一直在邊上沒說話的徐樹錚雙目一睜,不悅地道:“為什麽非交給他李不凡?難道張將軍認為我皖系無人了嗎?”
張文生自然知道徐樹錚,此人權力欲太重,說白了皖系除了段祺瑞,沒幾個人喜歡他。不過他也不會得罪徐樹錚,口中道:“以又錚將軍隻能做個督軍自然是綽綽有余,可你有錢嗎?”
“這...”徐樹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想說段祺瑞可以幫他籌資,可張文生也是皖系的,這話說出來人家心裡怎麽想?
“最重要的是部隊混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