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拉此時徹底瘋狂,他的法杖頂端散發出無盡的光芒,一瞬間閃耀爆炸,夏銘的雙目也瞬間失明,隻覺得那強光簡直刺痛了眼睛。
面對名為‘災厄之風’的恐怖風暴,安拉此時似乎也用了什麽秘法一般,徹底激發了身上所有的潛力,他的魔力爆炸般的噴發而出。
你見過一條小溪噴出大海般的水量麽?
安拉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面對恐怖的風暴,他不知用了什麽秘法,他身體的魔力徒然間暴漲了好幾倍,即使是隔得老遠,夏銘也能感覺到其中毀滅般的能量。
“這是什麽秘法,居然如此詭異!”夏銘看著眼前的局勢,安拉居然實力暴漲,這一下令他有了對抗黑袍人的實力,甚至隱隱壓過黑袍人一籌!
夏銘心中凜然,但卻不相信這世上會有憑白無故得到的好處,想必安拉使用這秘法將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你,你居然用禁忌之術,你不要命了!”黑袍人沙啞的聲音之中終於透出一股驚慌。
“嘿嘿,反正也是死,不如拉你陪葬,去死吧,叛逆者!”
安拉雙目赤紅,完全瘋狂,頭髮披散,魔力湧動不息。
安拉腦海中已經完全是瘋狂的念頭,他與黑袍人原本同是一個神秘勢力的人物,素來有怨,黑袍人卻不知因何故叛逆,遭到神秘勢力高手的聯合追殺,至今已有半年之久。黑袍人銷聲匿跡,不想安拉卻在蒼炎島偶然碰到,想起黑袍人身懷的寶貝‘月影暮光’,他不由起了殺人越貨的心思,誰知半年未見,黑袍人的實力卻有了驚人的改變……
事已至此,安拉心中起了狠辣瘋狂的念頭,即使是死也要拉著黑袍人墊背!
安拉徒然爆吼了一聲:“朱雀之炎!”他的身體猛地竄出一股炙熱的深紅色火焰,火焰迅速擴散,虛空中一片深紅之色,火焰將安拉的身軀完全吞沒,將他變成一個火人,猙獰咆哮的火焰仿佛在發狂一樣,又撲向了黑袍人。
黑袍人釋放一個防禦魔法,擋在身前,但火焰卻徒然暴漲,瞬間融化了魔力護盾,席卷翻滾,也吞沒了黑袍人!
夏銘看得心驚肉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好詭異的魔法,居然先傷施法者,傷人傷己,真是邪氣!”
好半響,整個街道才安靜了下來,火焰也由於沒有魔力的支撐而消散殆盡。
街道已經被毀得不成樣子,旁邊的屋舍也是倒了大片,支離破碎,滿目瘡痍。
夏銘終於松了口氣:“終於結束了,這兩人似乎兩敗俱傷?看看去!”夏銘嘀咕了一句,不過卻沒有貿然過去,而是在原地等了一會,確定沒有動靜之後,再跑了過去。
“這……”
夏銘吸了口涼氣,眼前的景象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可怕很多,安拉已經被火焰燒得血肉模糊,根本不能看,真是連親媽都不認識了。
至於黑袍人,倒是還算完好,不過也沒了氣息,身邊都是血跡。
這兩人爭鬥拚了個兩敗俱傷的結局,是夏銘萬萬沒有想到的,不過他樂得見到這樣的局面,至少他是安全了。
而且……這兩人身上恐怕還有不少寶貝!
想到這,夏銘眼睛一亮,不由的將手探向黑袍人的屍體。
可這時,屍體卻猛地翻身坐起來,夏銘立即感覺到龐大的精神力鎖住了他!這‘屍體’猛地扯掉了黑袍,露出了他的面容,是個中年男子,不過也被火焰毀得不成樣子,臉上黑乎乎的一片。
“詐屍!不對,這家夥還沒死!”夏銘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這‘屍體’感覺到了夏銘,轉過身來,目光一沉:“我分明釋放了魔法結界,居然還有人在這……咦,居然是你?”
黑袍人這句話倒是為夏銘解惑,解釋了為何鬧了那麽大響動至今還沒人來,他不由苦笑,自己也真是夠倒霉的,居然誤闖入了黑袍人設下的魔法結界之內。
黑袍人發現夏銘赫然是藥劑大會上的神秘青年,不由一愣。
“不錯,是我。”偷屍被抓了個正著,夏銘苦笑。
“竟然是你,沒想到我最後一個見到的人竟然是你……”黑袍人怪笑起來,旁若無人,配合他臉上焦糊一片,倒顯得有些詭異。
“最後一個見到的人?”夏銘卻轉了轉眼睛。
“不錯,想必剛才你也見到了,我中了安拉的一擊禁忌魔法,魔力消散,最多只能活上一小會兒了。”黑袍人喘了口氣。
夏銘卻暗自慶幸,魔力消散,也就等於放不出魔法,沒有魔法的魔法師不足為俱,怪不得黑袍人只是用精神力鎖定了他,卻沒有任何動作。
“你還是個魔法師?”黑袍人注意到夏銘手執法杖,不由問道。
夏銘點點頭,也沒有隱瞞:“是,五級魔法師。”
黑袍人又是微怔:“年紀輕輕就是藥劑大師,五級魔法師,你的前途必然不可限量……”他思索了一會,目光複雜,似乎在考慮著什麽。
良久,黑袍人終於做出了決定,歎了口氣:“也好,反正我也要死了, 不如便宜了你!”
“便宜我?”
黑袍人點點頭:“你知道這人為何要追殺我?”他手一指地上被火燒得不成樣的安拉。
夏銘倒是沒有隱瞞黑袍人:“我剛剛在一邊聽到你們說話,似乎是為了一個叫做月影暮光的寶貝……”
黑袍人嘿然一笑:“你聽得倒是清楚,說的不錯,確實是月影暮光。咳,這可是個好東西,小子,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將這月影暮光送給你,怎樣?”黑袍人捂住了嘴巴,夏銘分明看到他手中有一抹腥紅的血液流淌而出。
雖然夏銘不知道月影暮光到底是什麽寶貝,可連黑袍人這樣的高手都將其視為珍寶,可見的確是好東西。
“沒問題。”夏銘僅僅是稍稍思索就答應了。
黑袍人反倒是面露苦笑:“你答應的倒是爽快,我馬上就要死了,反正到時候你毀約了我也不知……”一旦他死,就算簽訂魔法契約也無法生效,所以黑袍人此時別無選擇,只能相信夏銘。
“罷了,我就信你一回,坐下來吧,我先和你說幾件事……”黑袍人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夏銘依言,席地而坐,聽黑袍人解說著。
夏銘隱隱預感到,他接下來聽到的很有可能是一段重要的辛秘,是以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著黑袍人的話,生怕錯漏了任何細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