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凌雲低頭想了一下:“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向雲州市警察局報警了,向警方尋求保護,把一切事情都給警察交代清楚。”
秦雪晴搖搖頭:“當我們發現不了你的時候,就向警察報案了,當時警察受理案件的時候,就愛理不理的,到現在也一直沒有給我回復,我不太相信他們,他們就算沒有和派人殺你的那個幕後黑手勾結,也不可能給你什麽像樣的保護,畢竟你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
要不你還是以剛才那個富二代的形象出現吧,就說你見證了孫凌雲被追殺的全過程,見證了唐偉被殺的全過程,因為你在唐偉被殺的時候手持鮮花的樣子應該給當時保護唐偉的警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們應該能記得起來!”
“可是他們要問我去醫院幹什麽的呢?”孫凌雲苦笑道:“我扮成的那個富二代總不能說是找唐偉的吧?”
“你就說你是探望一個女朋友,”秦雪晴笑道:“反正高富帥的女朋友總是很多的,隨便說一個吧,要不你就說找我吧,不然你不好解釋為什麽和我度過一晚!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告訴警察那個殺手是絡腮胡子,讓咱們那些當時守在唐偉身邊的同學也去回想那個殺手的形象,只要追殺你孫凌雲的殺手和殺唐偉的殺手重疊,你孫凌雲殺唐偉的嫌疑就能消除掉。”
“那就按你說的!”孫凌雲深為歎服秦雪晴的分析,難怪她能有入選門薩俱樂部的資格,這遇事不亂冷靜分析的能力和縝密思維都顯示出她的高智商。
孫凌雲又到洗手間,默念咒語,運轉仙力,臉上一陣波動,重新變成了那個富二代王曉飛。
秦雪晴驚訝地看著孫凌雲:“你的人皮面具放在哪裡了,怎麽這麽快就粘好了,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
孫凌雲笑了笑,沒有說什麽,因為他實在不想再對秦雪晴說什麽謊話了,乾脆什麽都不說。
秦雪晴收拾好東西,兩人坐電梯下樓,到前台退房。
前台的女服務生和大堂經理都已經換人了,並不清楚昨天晚上楊桃、趙佑庭和孫凌雲的糾葛,看到孫凌雲和秦雪晴一起下來,並沒有感到有什麽奇怪的,只有那個女服務生看到退房的房客是秦雪晴時,臉上顯露一抹喜色。
這抹喜色落入孫凌雲的眼中,孫凌雲想起了昨晚因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有可能引發的後果,便揣測出這個女服務生應該是受了趙佑庭的吩咐,當秦雪晴退房的時候一定要通知趙佑庭,他心中有數,便笑眯眯地問那女服務生:“你們酒店的楊桃還在嗎?”
“楊桃?”那女服務生吃了一驚,警惕地看了看孫凌雲:“呃,我不知道她還在不在。”
另外那個大堂經理憤憤地看了那個服務生一眼,這反應這回答如此奇怪,豈能不讓人心生警惕,連忙滿臉堆笑,對孫凌雲說道:“楊經理昨天就辭職了!”
孫凌雲心裡甚是得意,看來楊桃那朵鮮花已經不想再插在趙佑庭那坨牛糞上了,雖然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可沒有感情的婚姻若是毀了,就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是大功德一件啊。
退了房以後,兩人走到酒店門口,孫凌雲回頭一看,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那個女服務生在慌慌張張地打電話,她肯定在給那個趙佑庭打電話。
結合昨天晚上楊桃對趙佑庭說的“你可千萬別找一群壞人過來鬧事啊,”孫凌雲判斷得出,趙佑庭已經找了一群地痞流氓,準備在酒店門外收拾自己。
孫凌雲轉頭對秦雪晴笑道:“你現在酒店裡面的沙發上坐一下,我出去轉轉!”
秦雪晴的智商猶在孫凌雲之上,孫凌雲都能看得出的問題,她自然也看得出,她昨天見證了孫凌雲凌厲的身手,對他很有信心,笑眯眯地說道:“咱們馬上要去警察局了,不好節外生枝,你等下下手不要太狠了,不要把他們打殘了!”
在酒店門外一個早餐店裡,趙佑庭陪著幾個滿臉流氣的男子吃早餐,他剛接到那個女服務生的電話,就一臉緊張地看著酒店門口,看到孫凌雲走出酒店大門東張西望的,便對那幾個男子中間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笑道:“虎哥,就是他,就是他昨天晚上欺負我的,您要是把他收拾了,我給您十萬塊!不過您能不能把他引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在酒店門口打,我怕影響我們酒店的生意!”
“才十萬塊啊,我只能把他打殘,不能把他打死,你要是想要他的命, 至少要給我五十萬!”那個虎哥笑眯眯地看著趙佑庭,像這樣動輒和人起衝突的腦殘富二代越多越好啊。
“沒問題,我也不想鬧出人命,你把他四肢,不,五肢全部打斷,我多給你十萬!”趙佑庭狠狠地說道。
那虎哥顯然是做這種事情做的很熟練了,他知道這些富二代口中的五肢包括下面那第三隻腿,他嘿嘿一笑:“是不是看中他的女朋友了,爭風吃醋,所以被打了,這種事情我可見多了,你那未婚妻可是一點都不比這個女人差啊,你又何必呢?”
那虎哥一提起楊桃,趙佑庭心裡就極其難受,他明白自己已經稀裡糊塗地永遠地失去了楊桃,連連擺手:“我拿錢,你辦事,咱們能不能不要扯別的事情。”
虎哥帶著四個手下,從早餐店出來,直奔酒店門口的孫凌雲:“小子,有種跟我們走一趟!”
孫凌雲看他們身上似乎沒帶什麽管制武器,就毫不畏懼地冷笑道:“是趙佑庭派你們來的吧?”
那虎哥愣了一下,繼而惡狠狠地怒罵道:“小子,你管誰派我們來的呢,總之我們看你不順眼,想收拾你一頓,有種你跟我們走一趟!”
“走就走!誰怕誰!”孫凌雲也不想在酒店門口和他們打鬥,那樣太容易把警察招來,他就跟著這五個人走到酒店旁邊一個偏僻的巷子裡。
虎哥掃視四周,大早上的連隻鳥都沒有,便一揮手:“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