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大人,您可千萬要救救我那些兄弟呀!”
張嵐見到陳小九,什麽也不想,撲通跪倒在地,也不顧著臉上全是傷,磕頭如搗蒜,泣血道:“我們是中原來突厥經商的商隊,正要沿路返回中原,但卻不成想大禍臨頭,居然被一隻突厥萬人軍隊圍困住,對我們大開殺戒!國公大人,除了您,誰也救不了我們了。 m”
“前方居然有一隻萬人突厥騎兵?”
陳小九聞聽此言,沉寂已久的思緒終於重新煥發了興奮,下馬將張嵐的扶起來,問道:“你確定前方有一隻突厥的萬人鐵騎?”
張嵐說道:“千真萬確,如有隱瞞,天打雷劈。”
櫻木哈哈大笑,“好,終於可以好好的突厥鐵騎廝殺一場了。”
高宮也興奮的揮舞著臂膀,“九哥,吼吼……咱們乾吧。”
他們這一路上長驅直入,即便遇上那些散漫、不成軍的部族騷擾,也是一個衝刺殺過去,就將所有人解決了,幾乎沒有遇到困難。
現在,終於遇上了萬人的正規軍,怎麽會不興奮呢?
陳小九卻知道馬虎不得,問張嵐道:“人是一定要救的,你先別慌,把當時的情形簡明扼要的說一遍,要快,時間緊迫,來,咱們上馬,邊走邊說。”、
張嵐見陳小九肯救人,心中大喜,衝著小九跪下磕了一個頭,與老婆翻身上馬,簡明扼要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你叫張嵐?”小九上下左右將張嵐看了個遍,笑著問道。
“是!”張嵐急忙回答,卻被小九盯得很不自在。
小九說道:“你很好,能在如此危急關頭,能在形單影隻之時,還能義無反顧的回去救人,這份血性、這份義氣、這份執念很難得,你若是願意,以後就從軍,做我的親兵如何?這份職業可比經商有前途哦。”
“啊?我可以做國公大人的親兵?”張嵐驚詫的瞪大了眼睛。
“怎麽,你不願意?”小九搖搖頭,“那算了!”
“不!我願意,我一百個、一千個願意。”
張嵐的騎術很精湛,就在馬上跪下,向小九磕頭,“張嵐誓死追隨國公大人左右,膽敢背棄,不得好死。”
小九哈哈大笑:“就衝你這份騎術,做我的親兵,綽綽有余。”
張嵐摸著頭,嘿嘿的傻笑,他實在想不到,自己誤打誤撞,居然有這般好運氣——奶奶的,好人有好報啊。
“好了,言歸正傳。”陳小九問道:“這一隻萬人兵裝備如何,戰力如何?”
“這隻萬人騎兵好厲害。”
張嵐將胳膊上的傷口扒開,展示給小九看,“國公大人,您看我的刀傷,就知道他們的馬刀有多麽犀利,您看著刀口的走勢,多麽刁鑽?多麽狠毒,就憑這刀傷,就知道他們是亡命之徒,戰力異常強悍,而且他們個個披堅執銳,殺氣森森,真心不好惹。”
陳小九看著那傷口,也知道張嵐所言不虛,但心中卻在懷疑:難道花妹妹沒有成功的將多格的精銳調離?
這種事情應該不可能發生啊,依照房先生之智,攻敵不成,調虎離山之計斷斷不會失策啊。
那如此一隻強悍的萬人突厥鐵騎,到底是從何而來呢?
陳小九向張嵐問道:“那騎兵首領長什麽樣子?”
“長得很高,下身消瘦,上身粗壯,像一隻猴子。”張嵐形象的描述。
“猴子……”
小九蹙眉深思,卻又聽張嵐一驚一乍的補充,“哦,對了,這個人自稱王爺,一口一個本小王,一口一個本小王……”
“本小王……”
小九想了一陣,不僅恍然大悟,興奮道:“難道此人就是熊都?”
扈三娘一直在一旁聽著,也附和道:“十有就是熊都。”
小九與扈三娘的推斷是有依據的。
突厥中,能稱得上王爺的,而又重拳在握的,只有右賢王多格,左賢王卡巴,還有幾個大部族的族長。
他們的兒子有世襲王爺的權利。
小一輩中,囂張跋扈,長得似猿猴,而又能稱為王爺的,唯有熊都一人兒。
陳小九判斷出熊都的身份,忐忑的心便安放下來。
他對突厥的用兵指揮,有著十分詳細的鑽研。
他知道,大軍主要控制在卡巴、多格手上,而且他們治軍極為嚴格,下面有萬夫長,千夫長,百夫長,一層層的治軍,構成嚴謹的體系。
但是,熊都因為肆意妄為,一直沒有真正的在軍隊中任職,所有,他不僅不是萬夫長,卻連個千夫長,百夫長都不如。
所以,在治軍嚴謹的突厥,熊都是沒有資格領兵的。
可現在熊都居然領著一萬突厥士兵遊玩,那就說明這支軍隊一定歸他掌控,這就確定了這隻萬人鐵騎一定是左賢王卡巴的私兵。
“嘿嘿……一萬私兵啊!”
能在這裡遇上左賢王的私兵,遠比在蘇台遇到好上太多。
在這裡,鐵甲營可以與之進行公平的野戰,而在蘇台,卻是被動的攻城,這其中差距,絕不可以等同視之。
“九哥,這是一條大魚啊!”
櫻木甩一甩一頭紅發,意氣風發的大笑:“我櫻木的功勞,就先從此人身上奪取。”
陳小九道:“熊都是突厥第一勇士,你不害怕?”
櫻木不屑道:“他老子卡巴不也曾經是突厥第一勇士?還不一樣被九哥弄斷了腿?熊都?也必須斷腿。”
“不!”
陳小九道:“此人要活捉!不得傷殘,我另有安排。”
“那就活捉!”櫻木意氣風發,“九哥,你下軍令吧,我等不及了。”
帳篷很快就搭建好了,風箏遠遠的向熊都拋了個媚眼,扭動腰肢,姿態嫋娜的走進去。
熊都望著風曲線畢露的背影,褲襠支愣的老高,心裡發毛,片刻也等不及,獰笑道:“美人,我來了。”
“王爺,您要小心!”
紅善急忙提醒道:“我帶著人隨行帳外,保護王爺安全,中原女子狡詐,不可不防,都說蛇蠍美人,萬萬不可……”
啪!
熊都回身抽了紅善一個狠辣的巴掌,怒氣衝衝說道:“本小王要日.女人,你也要管?”
“我……我不敢!”紅善挨了一巴掌,仍爭辯道:“我要為王爺的安危著想。”
熊都一臉冷意,“本小王是什麽人?是熊都第一勇士,又豈能對付不了一個女人?女人就是女人,還能比男人厲害?”
紅善低著頭,嘟囔道:“那可未必……”
“你……你是什麽意思?”
熊都說到這裡,忽然想著前幾天,還被風箏打個像死狗似的,毫無還手之力,心裡就一陣不舒服。
他惡狠狠的盯著紅善,一字一頓道:“狗奴,你個不識時務的東西,居然敢頂撞本王?來人,給我將他拖下去,抽五十鞭子,不得容情。”
有人將紅善拖下去,一頓猛抽。
熊都聽著紅善低沉的哼聲,忿忿道:“給我抽,狠狠的抽!”陰著臉,走進了帳篷之中,有了紅善的前車之鑒,那些親兵誰敢再勸他?一個個離得帳篷遠遠的,生怕被熊都當成出氣筒。
熊都進了帳篷,看著風箏和衣躺在鋪好的牛皮上,看著她嫵媚的身姿與勾魂的眼睛,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
“香,真香啊!”
熊都貪婪的嗅著空氣中香味,向著風箏撲過去,興奮的笑著,“小美人,讓本王嘗嘗你的肉味。”
“王爺,急什麽?我來伺候您脫衣。”
風箏癡癡媚笑,起身,就繞道熊都身後,幫他脫衣,熊都不疑有他,暗想著中原女子就是溫柔啊,哪裡像突厥女人這般粗枝大葉?
他心滿意足閉上眼睛,等著享受中原女子的服侍,那一雙溫柔的小手在肩上滑過,隻把他的骨頭都弄酥了。
可哪裡想到,衣服剛脫下來,腦後風池穴忽然就被那雙小手捏住了,隨後就暈了過去。
等著熊都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全身除了褻褲,都被脫得精光,手腳都被脫下來的衣衫反綁住,嘴裡塞進了襪子,滿嘴的汗臭,想喊都喊不出生來,他大驚失色,急忙就要運力,掙脫手腳。
砰!
一隻腳踢在了他的臉頰上,嘴角流血,痛徹難忍,熊都在也沒有了運氣的機會。
熊都抬頭看著面前的中原女子,臉色鐵青,掙扎著就要起身,心中後悔自己不該如此魯莽,不聽紅善的勸誡,著了這女人的詭計。
風箏看著熊都那副模樣,心中恨得牙癢癢的,拿過熊都的馬鞭,啪啪的對著熊都的屁股、大腿很抽。
“嗚嗚……”
熊都痛的滿地打滾,嘴巴被臭襪子,堵住,即便想喊,也喊不出來。
熊都的那些親兵俱都離帳篷較遠,誰也不想惹得熊都不快,熊都的‘嗚嗚’聲,他們也能夠撲捉到微弱的聲音,但是他們隻以為熊都是在,誰又敢去蹙眉頭呢?一個個就裝成沒聽見的樣子,繼續站崗。
風箏將熊都的大腿、屁股抽得鮮血淋淋,解了氣,才將鞭子扔掉,拿著劍,在他臉上來回比劃著,狠呆呆道:“我給你說話的機會,你要是敢吼叫,我就一劍刺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