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太監上青樓
只見陳小九的那封書信上面寫道:“吾今日鴛鴦戲水,無暇分身,明日傍晚十分,荷huā樓中相見,互訴衷腸!”
寥寥數語,言簡意賅,但是最後這一句“互訴衷腸”,著實把曹公公樂個半死!
顯而易見,這句話分明就是代表著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星君臨凡,智慧果然非同凡響!
不過待看到荷huā樓三字時,枯瘦的臉上不由得湧現了一抹尷尬的cháo紅!
要說普天之下,曹公公最不願去、也最不敢去的地方,便是青樓。//手打吧手機小說站點
為啥?
因為他是個沒把兒的閹人啊,看著別人與那窯姐兒卿卿我我、抓抓,心癢難sāo了便留宿一宿,放一炮!
而他這個太監呢,卻只能吹胡子瞪眼,任你再有權有勢,也只能在一旁乾看著,縱使他想明目張膽的一回,卻也不敢造次。
太監玩nv人,傳出來,名聲頂風臭十裡!
可陳小九這廝卻為何要在青樓聚會?難不成他誠心耍我不成?不……絕不是這樣子滴,曹公公捋著假胡須,暗想,這或許是陳小九在考驗自己心意成否?
恩……一定如此!
曹公公想通了所有關節,便領著一眾紫禁衛,歡天喜地的打道回府。
一眾紫禁衛卻不禁面面相覷:曹公公被陳小九拒之mén外,撅了面子,怎麽還會這般高興?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了?
第二日傍晚時分,曹公公真的帶著個紫禁衛,浩浩dàngdàng的直奔荷huā樓而去。
太監上青樓,古今難覓,曹公公此舉,稱得上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大太監,名垂野史,已成必然。
這一個荒唐的舉動,倒把石頭籌嚇了一跳。
乾爹來我荷huā樓幹什麽?難道是要明目張膽的玩nv人?你也沒把兒啊,怎麽玩?
其中有知道內情的人,便把曹公公昨日拜訪陳小九的事情告訴給了石頭籌,他眼珠一轉,shè出不解的光芒。
這陳小九到底再玩ng什麽詭計,其中必然有詐啊!
曹公公來到之後,馬上吩咐石頭籌清場,大搖大擺的坐在大廳之中,恭候陳小九的大駕。
陳小九之所以選擇在荷huā樓與曹公公見面,其主要的心思,便是戲耍老太監,誠心讓他丟丟醜。
當然還有一樁意思,便是要窺視一下荷huā樓的布局,畢竟他現在也算是醉鄉樓的股東,若是醉鄉樓經營的不好,豈不是丟了他的臉面?
而且,他還將攜帶著一眾朋友,鍾越、潘祥、櫻木軍團一眾前來,感受一下荷huā樓的異域風情。.
可是,唯有陳小九的命最為痛苦。
單兒這小妮子一聽說小九要去逛青樓,心中一百個不願意,對他是又打又罵,埋怨他沒安好心思,只是想著泡nv人,
可是青樓之地乃是賣chun的場所,又不能跟著去,隨處監視他,nv孩家家的,哪有厚著面皮,逛青樓的?
但這卻難不住她,從小九那裡偷出來一張人品面具,戴在臉上,再將ng膛束起來,活脫脫一個文弱書生的樣子,竟無人識得她是一個nv人。
只是,那香噴噴的脂粉氣,卻無論如何也擺脫不掉,陳小九強捏著她的鼻子,灌了她幾口酒,借著酒勁兒,掩蓋了那淡淡的香氣。
而且,陳小九還邀請了崔州平!
這廝是個雙ng戀,被櫻木等人抓住了把柄,已然老實了很多。
崔州平也不是糊塗之人,慢慢回想起種種往事,明白自己中了石頭籌的ān計,被他當槍使,是以早已與石頭籌斷絕了乾系,這些日子被崔遠山嚴加看管,在家中讀書。
聽說陳小九請他逛青樓,受寵若驚!
這些日子他可被崔遠山看管得嚴嚴實實的,哪裡都沒機會玩耍,陳小九的面子出奇的大,父親聽著這三個字,立刻放人,心想著那白huāhuā的異族美人,饞得直流口水,急忙屁顛屁顛的趕來。
只是見到櫻木與鍾越等人,面上免不了有些尷尬,待相互寒暄了一下,見鍾越等人似乎忘記了以前的不快。
一顆動dàng的心,方才安定下來。
陳小九請崔州平玩nv人,當然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在通往荷huā樓的路上,陳小九便悄悄地將任務布置給了崔州平,
崔州平做賊心虛,把柄被小九攥在手心中,不得不連連點頭,再說,陳小九āo給他的任務,也輕松得很,上下嘴chun一碰,便什麽都有了。
陳小九等一眾人馬,浩浩dàngdàng來到了荷huāmén前!
從外面看,荷huā樓高十丈、方圓有上千平,高樓平地起,飛簷翹角,金碧輝煌,mén匾處規規矩矩的提著三個大字——荷huā樓。
字裡行間中規中矩、沉穩有力,但卻少了些靈ng,陳小九一望便知,這是翰墨荀所提的字!
哼……沒想到這老小子終於還是與石家、李家走在了一起,有些過河拆橋的意思呀。
陳小九回身對櫻木軍團道:“兄弟們,咱們今天來荷huā樓,就是要玩的高興,玩的囂張,一會進到樓中,兄弟們隨便玩,千萬別不好意思,玩ng完了,自然有人為咱們付帳。”
櫻木軍團與蘆柴bāng,領著那十幾名ng英,興奮的連連叫好。
但踏進荷huā樓的那一刻,陳小九等人便感受到樓中獨特的魅力。
斯羊絨地毯鋪就在通往大廳的長廊中,踩在上面,異常的舒服,步入大廳之時,豁然發現廳中又高又闊、通風良好。
雖然沒有冰塊,卻感受不到一點點燥熱的溫度。
大廳四角,分別站著一名充滿異域風情的倭國藝妓,安詳的坐在古凳上,薩摩放在殷桃小口中,吹奏出舒緩寧靜的旋律。
仔細一聽,居然是他娘的北國之chun!
四周牆壁之上掛著藝妓yu遮還羞的自畫像,風情迥異,竟然一改青樓中的媚俗和喧囂,清靜雅致,仿佛走入一座書院之中。
石頭籌這廝雖然ān詐狡猾,但從這座荷huā樓的布局,便可以看出,此人當真有些奇思妙想。
潘祥、鍾越看得連連點頭,尤其是潘祥,將其中三味記在心底,留待日後慢慢消化。
正在陳小九四處觀望之時,曹公公沙啞的笑聲,幽怨自大廳內堂處傳來:“陳公子,多日不見,今日能請到公子大駕光臨,實乃三生有幸呀!”一個佝僂的身影,越走越近。
帶了人皮面具的單兒,聽到這沙啞的笑聲,又見到那猥瑣的身影,身姿一抖,暗藏在袖子中的袖珍短劍發出嗡鳴的震顫聲。
“不可妄動!在這裡,你根本殺不了他!”
陳小九急忙抓緊了單兒的小手,偷偷安慰了幾句,便笑著迎了上去,拱手道:“能得到曹公公相邀,真乃我平生一大樂事!”他做戲的本事十分高強,笑容中透著真誠,聽起來倒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隨意、熟悉。
曹公公聞言,心中大喜,陳小九一改往日的冷談,談笑間,已經釋放出了善意的信號,這對他來說,倒是一個十分難得的好消息。
他連忙招呼陳小九就坐,那股親熱的勁頭,便是連他的乾兒子石頭籌,也沒有這般待遇。
陳小九指著潘祥、石越、崔州平、櫻木軍團等人,笑著向曹公公道:“聽聞曹公公相邀與我,這些朋友也想沾沾您的貴氣,爭搶著與我一同前來,曹公公,您不會介意吧?”
“這說得什麽話?”
曹公公裝出一付埋怨的樣子:“陳公子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大家不要客氣,想要玩什麽,盡管開頭。”
陳小九貌似無意的看了崔州平一眼,崔州平心領神會,輕咳了一聲道:“崔某與諸位兄台,能與曹公公在荷huā樓見面,實是沾了陳公子的福氣,曹公公威名遠揚、榮耀大燕,而陳公子不僅是文曲星君臨凡,還的得到了我家老祖的親傳絕學,實非常人,兩位能在這青樓中相會,當稱得上風雲際會之舉呀!”
崔州平早已中了舉人,ng中學識,絕非泛泛,這一番huā團錦簇的恭維,卻將陳小九暗中指示他說的話,很自然的流lu出來。
曹公公聞言,心中大喜。
除掉那些拍馬屁的話,他也捕捉到了崔州平話中的含義,那便是:陳小九確實成為了崔家老祖的親傳弟子,並且得到了崔老祖的道家絕學。
而且這話是從崔家三代中的當家人崔州平口中說出來的,可信度極高,比那些市井謠傳的話,準確了無數倍。
若是真如崔州平所言,陳小九這廝的嫁接之術,十有就是真的。
念及此處,心中如小貓及撓牆,如坐針氈!
恨不得當面質問他,能不能在自己的胯下,按上第三條兒,若能如願,便是連金山、銀山,也願意拱手相送。
石頭籌見陳小九領著這些與他為敵的狐朋狗友,前來助陣,心中十分生氣,尤其是潘祥這廝居然也跟來了,
不知道同行莫入mén嗎?一點職業道德也不講,人品差極。
他撇了撇嘴, 只是將眾人晾在那裡,不管不問,卻舍不得讓荷huā樓的姑娘白白的讓這些敵人又又抓的佔便宜。
陳小九曉得石頭籌的心思,見櫻木等人眼巴巴的望著自己,便與曹公公寒暄了幾句,眼珠一轉,微笑道:“曹公公,我這些兄弟最喜歡最喜歡異域風情了,尤其是倭國的小妞,更加傾心,能否請出異國的姑娘,讓兄弟們飽飽眼福呢?”
“能!怎麽不能?”曹公公此時把陳小九的話當成了聖旨,忙吩咐石頭籌道:“我兒啊,貴客來臨,你還楞著幹什麽,陳公子的話你沒有聽到嗎?還不快去辦!”
“乾爹,這個……”石頭籌一肚子窩火,剛要反駁。
曹公公臉sè刷的沉了下來,鼻中哼了一聲:“難道我的話,你也不聽嗎?”
石頭籌縱使十萬個不情願,也不敢再繼續與曹公公唱對台戲,擊掌三聲,一眾風情萬種的倭國藝妓,在偏mén處嫋嫋娜娜、魚貫而出。
櫻木、鍾越等人一望,俱都傻了眼,饞得直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