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29日~
與此同時,李家、石家、朱家、潘家,這杭州四大家族也展開了爭鬥!
石頭籌的荷花樓,本來牛掰閃閃、放光芒,風靡一時,那異種風情的妖嬈嫵媚,令人心馳神往!
可是,這美妙的一切,在伊藤雪子帶著兩個絕色美婢空空、蘭蘭入駐醉鄉樓後,便陷入山重水覆的艱難境地,風光不再。m()
可是任由石頭籌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收到柳暗花明之效!
他魄力較大,一狠心,又花大價錢,從蒙古運來了一些粗獷的豐滿女人,試圖與醉鄉樓一較高低,只是雖然有點起色,但仍處於劣勢,幸好還能苦苦維持。
但是,在石頭籌經營賭坊的這條道路上,走得倒是一帆風順,幾乎毫無壓力,他的老千團隊十分的厲害,種種作弊手法,高妙得很,日進鬥金,絕非虛言。
潘家兩兄弟也不是那麽好相與的人,一人坐鎮醉鄉樓的大掌櫃,一人獨掌賭坊大權,與石頭籌明爭暗鬥。
私下裡,不知道與石頭籌打了多少場暗戰,雙方各有傷亡。
缺胳膊少腿,在所難免。
而李家與朱家的爭鬥,卻沒有這般慘烈,幾乎是一面倒的嚴重傾斜。
李老爺子很興奮,很得意,趁著陳小九與朱家決裂、朱老夫人重病纏身、奄奄一息的機會,如火如荼的展開了強勢的攻擊。
他一面暗中聯絡朱平朱武兩兄弟,許諾好處,換得朱家內部的信息,拉攏各大掌櫃,一面又將閑置的銀錢全部傾注了布匹瓷器中。
朱家卻沒有展示出大家風范,一味的退縮,經營不善、門庭冷落,大有江山易主的感覺。
李老爺子大喜過望,更加緊了進攻的步伐,想要在朱家沒有反應過來時,就一雷霆萬鈞之勢,將朱家掃除江南。
可是,想要達到這個目標,需要的銀子,太多了!
整個江南,需要開多少家門店?用多少夥計?裝修需要多少銀子?要買多少家鋪子?
這麽仔細算起來,銀子便如流水一般的往外掏,便是一座金山,也不勝揮霍啊!
但是,機會就在眼前,稍縱即逝,李老爺子慧眼獨具,絕不會放棄這麽一塊冷人眼饞的大蛋糕。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心裡滋生!
李老爺子打起了錢莊的主意。//.//
他盈余的銀子雖然掏光了,但是錢莊裡面卻有更多的銀子,那銀子雖然不是自己的,都是來來往往各個中小商家的存銀!
但是,自己卻可以神出鬼沒的拿出來、偷偷用用,只需要別損害錢莊的流通,別損害信譽,這些銀子是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的。
李老爺子為自己的詭計感到得意:這些手段,非一般人不敢用,但是他是二般人,手段自是有獨到之處。
大手一揮,錢莊中無數百花花的銀子如雪片一樣飛出,化身為江南一座座宏偉壯麗的門店。
他悠哉的做在檀木椅子上、抱著柔軟的女人,品著香茗,幻想著自己一手遮天、商業帝國的美夢,就要在短時間內有了更大的突破。
朱家,也要從杭州四大家族中消失。
朱老婆子,誰讓你人丁奚落呢?兒子是傻乎乎的東西,難成大器,朱媚兒終究是女流,怎麽能成大事?
想到得意處,不禁放聲大笑。
*
陳小九意氣風發的站在碼頭上,看著百艘大船的所有兄弟,在忙忙碌碌的搬運著貨物,心中什麽一種大家長的自豪感。
小棠妹妹與單兒兩位美女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後,小棠妹妹像塊年年糕似地,主動的為陳小九撐傘,趁機拉著他的肩膀,與他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單兒瞪視著小棠妹妹別有用心的動作,嘴角一撇,浮上怒氣,小手又向寶劍摸去。
只是,一想到紀小棠每日對自己單兒妹子長、單兒妹子短的叫著,又給自己買頭飾、頭簪,漂亮的衣服,她的寶劍就無論如何也拔不出來。
她氣鼓鼓的瞪大了眼睛,心裡卻把小棠妹妹殺死了千萬遍。
小棠妹妹也一臉期望的望著大船上忙碌的美景,滿足的嬌聲道:“九哥,你看,咱們的大船多威武,多忙碌,生意可好呢!”
“而且我專門打聽過龍大那邊的情況,那許多條大船都在那裡擺著,卻是沒多少生意,都是一些怕事的商賈在為他撐著門面,長久下去,咱們可就是獨佔鼇頭。”
長久下去?獨佔鼇頭?
陳小九心中卻搖頭:獨佔鼇頭是必須的,但是絕不能長久的等待下去。
他是分不清楚杭州城風起雲湧,發生了什麽事情!
李家猛虎般的進攻,朱家悄無聲息的退卻,都在他的計算之內。
朱媚兒與他暗中來信,隱隱透出的的意思,害怕江山失去的容易,得回來卻難。
陳小九當然深知朱媚兒的苦衷,換做任何一個人,眼睜睜的看著門店一個個衰退,乃至關門,甚至是賤賣給李家,這都是一件撕心裂肺的事情。
若是沒有他這個後援,朱媚兒斷斷不敢這麽做。
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對他信任萬分的基礎上,實則也是把賭注壓在了自己身上。
若是自己沒能迅速的獨掌漕運,沒有積累出豐厚的積蓄,沒能按照與朱媚兒商定的那樣,大舉進攻李杭州藥鋪的行當,那麽待李家在布匹瓷器行當穩定陣腳後,便再也沒有機會收復失地。
所有的幻想,都會付之東流!
所以,現在必須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徹底的將龍大趕出漕運,然後騰出手來,做藥鋪生意,在李家的心臟插上一把尖刀。
陳小九沉默了一陣,方才對望著他一臉花癡涅的紀小棠道:“小棠妹妹,咱們這一個月,一共有多少盈余。”
紀小棠聰明,機警,又識文斷字,且了解漕運上的各個流程,對陳小九也是忠心耿耿,毫無二心,陳小九便讓他掌管了漕運的財務大權。
紀小棠對帳目很是熟悉,張口道:“這一個月下來,拋出損耗的費用,拋出兄弟們的吃穿住行,一共盈余五萬兩。”
五萬兩?這麽少?
單兒不屑的撅起了嘴巴:“五萬兩還想少,你鑽到錢眼裡了吧?”
紀小棠也是一臉的驚訝,笑著回話道:“九哥,已經不少了,我紀家的漕運,在揚州,一月也就二十萬兩,可是我紀家已經經營很久了,還是唯一的一家哦。”
陳小九想了一下,突然蹦出一句話,道:“小棠妹妹,你說男人娶媳婦,一共要花多少銀子?”
此言一出,倒是把紀小棠與單兒都驚呆了,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陳小九為什麽會有如此一問。
紀小棠想了一下,臉色突然紅了,拉著陳小九的胳膊,忸怩道:“怎麽了?九哥,你要娶媳婦嗎?”
說著話眼眸帳眨,臉蛋朝霞滿天,身子不由得在小九身上蹭了蹭,一臉期望道:“九哥若是娶媳婦,也不用花一分錢啊,倒貼的就在眼前……”
單兒很生氣,拉著紀小棠的胳膊,一把將春意盎然的小棠妹妹給揪到一邊去,氣呼呼的對著陳小九哼道:“你給我從實招來,你到底又要禍害哪家的姑娘?”
啊?
我娶什麽媳婦?
你們這幾個我還沒禍害夠呢,哪有精力去禍害別人?
陳小九訕訕的解釋道:“又不是我娶媳婦,你們緊張什麽?單兒、小棠妹妹,你們誰知道,快點回答我。”
單兒舞動弄槍,對這玩意可真是不清楚,哼了一聲,也不理會陳小九,反正不是這個大惡心娶媳婦,自己便不多管閑事。
紀小棠想了一下,掰著手指計算道:“一般的人家娶媳婦,過彩禮,置備婚嫁的頭飾、衣服等,再加上蓋新房,大約五百兩銀子,足矣。”
“五百兩,這麽多?”陳小九有些驚訝:“我還以為幾十兩銀子,就能娶個媳婦呢。”
單兒狠狠的瞪了陳小九一眼,哼道:“五百兩還嫌多?人家父母辛辛苦苦養得這麽大,給了五百兩銀子、就跟你白白睡了,你還嫌不知足?真是個鐵公雞,壞痞子。”
這小妞兒,怎麽這麽火氣?
什麽叫白白睡了?那分明是靈魂深處的溝通,怎麽能說得那般淺白呢?
陳小九對單兒擠眉弄眼道:“好單兒,憑你的身段、樣貌,你若是出嫁,不要個幾十萬兩銀子,我都不會放了你。”
單兒一瞪眼:“幾十萬兩銀子?你把我當成搖錢樹了?誰還敢要我?”
陳小九哈哈大笑,趁機道:“沒人敢要,我正好中飽私囊,要你就好了,你怕什麽?”
“你混蛋!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單兒紅了臉,伸出軟潤的大腿,在陳小九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腳,嗔怒道:“我以後不理你了,還白白的給你當壁?我呸……”
說著話,羞澀不已,捂著臉,走遠了。
小棠妹妹望著單兒的背影,一臉好奇、疑問道:“九哥,我看得出單兒妹妹明明高興地很,怎麽對九哥你又掐又擰的?還跑了?”
為啥?
因為她害羞唄!有幾個女人向小棠妹妹臉皮這麽厚?
陳小九笑了一下,也不言語,靜靜的琢磨著事情。
小棠妹妹又道:“九哥,你問娶媳婦的事情幹什麽?到底誰要娶媳婦呀?”
陳小九笑得很燦爛、很陽光,遙遙的望著在炎炎烈日下還辛苦忙碌的背影,一個溫暖的妙計、又出現在了他的腦中。
請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