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祥雖然懷疑陳小九是在胡吹大氣,但是,第二天一大早,伊藤雪子帶著空空、蘭蘭兩個美婢,嫋嫋弱弱的上了馬車,直奔最有底蘊的潘氏賭坊而去。 M//.//
潘祥、潘安望著三人嬌媚的背影,不由得狠狠的豎起了大拇指,暗讚陳小九果然是個禦女好手,居然真的就能辦到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同時心中卻在暗暗考量:雪子小姐,該不會已經被被小九拿下了吧?否則怎麽會這般聽陳小九的話?
佳人似水,美人如玉!
伊藤雪子的到來,為日漸萎靡的潘氏賭坊燃燒了起了一把熊熊烈火,那些本就好賭的賭徒們,都願意到這裡來玩,一來潘氏賭坊賭博的花樣層出不窮,底蘊深厚;二來在消遣之余,可以欣賞上到杭州花魁的絕世姿容,聆聽到天籟般的琴聲。
這全方位、立體式的享受,傻子才不來呢。
而且,伊藤雪子的號召力實在強悍的一塌糊塗,本來有事沒事總在醉鄉樓中想要與雪子小姐搭訕的文人墨客,也一股腦的湧進了賭坊。
男人生性.愛賭,便忍不住賭上幾把,可是賭計不好,銀子大把的輸給了賭坊的常客、莊家,但是他們都是小有資產的人家,輸了那麽一點錢,卻也不心疼。
那些賭坊的常客、還有潘家自己的莊家,能宰到這些肥羊,當然高興急了,每日一大早便來等著宰客,文人墨客自詡聰明,總是想反敗為勝,心中憋著一股氣。
如此兩方人馬拚得熱火朝天,不出半月,潘氏賭坊無論是名聲,還是口袋,都賺得慢慢的,力壓石頭籌的一品賭坊。
潘祥、潘安,都高興差的跳起來。
消息傳入陳小九耳中,他也只是裝酷的、寵辱不驚,坐在那裡品著香茗,向前來報信的潘祥白了一眼,不屑道:“讀書人,張牙舞爪幹什麽?恁的辱沒了斯文……”
潘祥高興之余,氣得直翻白眼。
陳小九眼珠子轉了幾轉,才道:“潘兄,潘氏賭坊火透了杭州城,我想,過不多久,石頭籌手底下那幾個突厥怪客,估計就要出手了。”
潘祥點點頭,無奈笑道:“但願小九能夠製服他們。”
一晃十幾日過去,陳小九正在慌慌張張的喝茶,卻見潘祥慌慌張張的跑來,喘著粗氣喊道:“小九,不好了,那幾個突厥人來砸場子了……”
頓麽一下,滿臉苦意:“一陣的功夫,我就賠了一萬兩銀子。.”
陳小九一聽來了精神,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搓著手掌,眼放精光道:“走!快走,我這就出手收拾他們。
單兒一聽到陳小九要去賭坊,想著那伊藤雪子也在賭坊,忙像個小尾巴似地跟了過去。
當陳小九火急火燎的趕到賭坊門口時,便聽到裡面有囂張的金屬嗓音響起:“你們這些膽小鬼,還有沒有人敢下注?潘家的人呢?敢不敢出來迎戰啊?都是他*縮頭烏龜嗎?”人群中充斥著嘲諷的哄笑聲,潘祥站在門口,聽著異常的難受。
陳小九閃身而進,奮力擠過擁擠的人群,遠遠看見伊藤雪子與空空、蘭蘭嫋娜的坐在二樓的露台上,優雅的舞弄古琴。
伊藤雪子一眼就看到了陳小九,眼神眾嗎個充滿著喜悅的微波,起身便要下樓去,瞥眼卻見空空、蘭蘭看著她捂嘴偷笑。
她知道這兩個小妮子在笑什麽,臉上一紅,又無奈的做了下來,隨意道:“坐久了可真難受,站起來舒服一下也好。”
雖然是向空空、蘭蘭說話,眼神卻緊緊盯著陳小九的身姿看,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空空捂著紅唇,笑道:“姐姐只要一看到陳公子的影子,渾身都酥了,姐姐,你還是趕緊擠下去,與陳公子敘舊吧。”
蘭蘭道:“姐姐便是擠下去,也是不好,這些臭男人一定是把姐姐圍在中間,使勁的拍馬屁,煩死了……”
伊藤雪子嬌嫩的小臉蛋變得漲紅,呼出的氣息的都是熱的,嗔怒道:“兩個思春的小妮子,嘴巴給你老實點,小心我讓你們好看。”
她嘴上說得狠毒,眼神卻情不自禁又像陳小九飛去,望著那黑壓壓的人群,蹙著眉頭,真消陳小九能上來與他說說話。
陳小九接觸的女人越多,對女人的心思把握的越是透徹,伊藤雪子那副蹙眉、幽怨的樣子看在眼裡,憐憫在心裡。
不過單兒這小妮子正在身後監視,他可不能露出來馬腳,向上衝著伊藤雪子正式的擺擺手,便看也不看他一眼,直奔那幾個叫囂的突厥人去了。
伊藤雪子幽怨的瞥了他一眼,再也沒心思撫琴,氣呼呼的回了房間。
蘭蘭、空空看了,心中想笑,卻又不敢笑出聲來,暗歎陳小九是個多情種子,專勾女人的魂兒的。
*
陳小九擠入人群,便見到有四個高鼻闊口、顴骨突出,眼窩深陷的突厥人士,正在囂張的嘲諷、挖苦。
潘家暗中安排的老千高手,忍不下心中的惡氣,大手揮出,吼道:“我買大。”
一個滿臉黃胡子的突厥人,叫囂道:“好,你買大,我買小!”他手中使勁晃了幾下筒子,聽著篩子發出的咯咯的混亂聲音。
啪!
在桌子上重重一放,又問潘家的那個暗樁,叫囂道:“你改不改?”
那個安裝也仔細聽了很久,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點點頭,一臉凝重道:“我還是買大。”
所以都大喊道:“開!開!開!”聲勢浩大,熱血沸騰。
黃胡子得意洋洋的怪笑道:“我讓你們中原人見識一下,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群笨蛋,哈哈……”
大手一抬,兩糧子赫然都是醒目的‘一點’,小的不能再小了……
眾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長籲了一口氣,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個家夥會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實力。
潘家那個暗樁吃驚的盯著那兩個篩子嗎,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又拿著手中掂量著分量,可是卻一點也看不出來這篩子怎麽會變得詭異?
咧著嘴巴想哭,心中生出一股無力的絕望。
黃胡子很得意,胡子都快翹到天上去,喋喋怪笑道:“願賭服輸,銀子拿來!”
那暗樁想著自己輸錢又輸了陣勢,心中想不開,一口氣沒上來,直挺挺的暈死過去。眾人一望,不由得遍體生寒。
四個突厥人哈哈大笑:“銀子呢?願賭服輸,難道潘氏賭坊想要賴帳嗎?”
潘祥雖然心中驚懼,但絕不能敗了陣勢,使個眼色,將一萬兩銀票,痛快的吩咐人給了那黃胡子……
潘祥小聲的向陳小九耳語道:“四位賭場好手中,以這個黃胡子手段最高,不過,他卻不是領頭人。”他向黃胡子身後一直,低聲道:“你瞧,那個身穿紫袍子的公子,才是他們的真正首領。”
陳小九仔細向他打量了一眼,見這一身紫衣的家夥其貌不揚,但雙目狹長,一雙眼眸全是黑黝黝的瞳孔,看著的時候,嘴角若有若無的笑,給人的感覺,總是帶了些壞壞的陰氣。
此時,卻聽到那黃胡子狠狠的拍著桌子,大吼道:“何人敢與我一戰?”
眾人面面相覷,無人敢答。
黃胡子囂張萬分,指著數百人,怪笑道:“原以為中原人才濟濟,沒想到一個個不僅沒本事,連個狗膽都沒有,我呸……都是狗屁。”
他這一聲,可是犯了眾怒。
賭徒也有賭徒的尊嚴,他們雖然輸了銀子,但絕不能怕了這四個突厥人,一時間,群情激奮,振臂高呼,好像踩死這四個人。
可是他們卻一點也不害怕,指這這些叫囂的賭徒道:“你們喊什麽?既然不怕我?為什麽不來與我在賭桌上一爭雌雄?一個個向縮頭烏龜似地,後退什麽?”拍著桌子打叫道:“有種站出來!有種站出來!”
眾人的氣焰一下子又被壓製了下去,技不如人,夫複何言?
潘祥小聲嘀咕道:“小九,你行不行?不行的話,可別強自撐著?畢竟人無完人……”
陳小九咧嘴笑道:“潘兄,你不必激我,我心中自有主意。”
黃胡子叫囂了一陣,無人敢答應,氣呼呼的甩了甩袖子道:“真他娘的每種。”
黃胡子身後那個紫衣人笑容可掬,“亞漢,不得無禮。”他雖然溫柔的笑著,可是看起來仍是那麽的陰冷,又對大家抱拳道:“咱們不管突厥,還是中原,都是一家人,分什麽彼此?切磋一下賭技巧,可千萬莫要弄得生分了,誰輸誰贏,分出高下也就好了,別上了和氣。”
眾人聽到這幾句話,心中才覺得稍安。
陳小九聽這著話, 蹙眉,這紫衣男雖然說得溫婉,但話中的囂張意味誰又能聽不出來?
而且他居然是一副福建口音,又怎麽會和突厥怪人糾纏在一起呢?而且還是浙西突厥人的頭領?這件事情,委實讓人想不明白。
那個叫亞漢的黃胡子,掃視一圈,又咧著嘴巴大笑道:“中原人,果然都是膽小鬼!公子不想激怒你們,但我亞漢不怕。”
“我在問一遍,你們誰敢出來比試?哼……若是沒人敢出來,就說明你們中原人比我們突厥人低上一等……”
眾人聞言,又氣又羞,可是囊中羞澀,無法翻身。
正在全場竊竊私語之時,一道柔和的聲音,悄然響起:“突厥人……也算得上人嗎?”
竊竊私語轉為鴉雀無聲,抬頭一望,卻見陳小九從人群中走來,眾人先是一愣,隨後,不約而同爆出了熱烈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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