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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九看著花如玉冷豔的眸子中泛著猶豫之sè,忙厲聲道:“就按我說而去做,所有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m”
花如玉知道自己的相公狡猾多智,看著他眼眸中閃爍著睿智的鋒芒,也不再懷疑,也來不及穿盔甲,匆匆趕去校場點兵去了。
陳小九轉身對雪子道:“當務之急,唯有大動乾戈,將平川紀夫抓回來,那些士兵必會死傷無數,你不會心疼吧?”
雪子搖搖頭,漆黑的眼眸中含著感動,哽咽道:“小九怎麽做我都喜歡,我是個女人,哪裡懂得輕重?全品你做主了。”
“好!咱們這就將平川紀夫追回來,走!你跟著我看熱鬧。”陳小九得了雪子這句話,便師出有名,拉著雪子就往外走。
“等等我!”單兒已經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匆匆跑過來,揮舞著寶劍,仗義道:“雪子姐姐,我也要去幫忙,你放心,那平川紀夫交給我了,我一劍揮出,就把他大卸八塊。”
“吹牛皮誰不會?三腳貓的功夫,你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不許出來。”陳小九點著單兒的額頭,嗔怒道。
單兒不依不饒,搖晃著雪子的手臂,撒嬌道:“雪子姐姐,你就讓我去吧,我跟在你身邊,總是不會受傷。”
雪子嬌聲媚笑,“小九,就讓單兒去吧,跟在我身邊,不會出半點差錯的。”
陳小九知道雪子的真正實力,心想著若不是自己有紫金扳指護身,雪子使出迷幻術來,恐怕自己也抵擋不住呢。
陳小九讓朱媚兒、雙兒在家守著,不要擔心,領著單兒、雪子主仆三人,毒皇,直奔沙場而去。
來到沙場與花如玉匯合,卻發現花如玉在如此短的時間裡面,已經整理好了隊伍,甲胄在身,刀槍在手,jīng明強乾而又霸氣十足。
“火槍手、巨角弓手,刀斧手,都準備好了嗎?”花如玉冷靜詢問,此戰想要傷亡降到最低,火槍手、巨角弓手必不可少。
袁子程、羅桐、櫻木俱都趕過來,齊聲答應,“回元帥,所有一切準備停當,只等殺敵。”
花如玉經過重組,將軍隊分成三部分,羅桐負責一千刀斧手近身攻擊,袁子程負責指揮六百巨角弓手,屬於jīng密殺傷,而櫻木負責訓練一千火槍手,屬於廣譜殺傷。
有這三種兵力配合,近、中、遠三種攻擊方式,交替進行,一定可以將傷亡降到最低。
花如玉一共帶領五千jīng兵,留校二千四百士兵守城,帶著火槍手、刀斧手、巨角弓手共計二千六百名jīng兵,會同陳小九、毒皇、雪子、單兒,浩浩蕩蕩,直奔著東門、闖出去。
九門城衛是袁卓建的親信,見著花如玉大軍浩浩蕩蕩的連夜出城,心中疑竇叢生,大驚失sè道:“何方軍營?深更半夜,膽敢擅自出城?”
“我乃鎮國大將軍花如玉,街道秘報,要出城擒賊,請速速打開城門,如有延遲,爾等吃罪不起。”其實九門城衛理應聽從花如玉的指揮——她是鎮國大將軍,那是大燕的軍事總司令,最高的軍事長官啊。
但那個城守袁立是袁卓建的侄子,正因為花如玉撅了袁卓建的面子而生氣,又想著花如玉不過是一個女人,哪裡會將她放在眼裡?
袁立冷笑一聲,哼道:“花元帥,還請拿虎符一觀。”
花如玉心中惱火,但仍沉住氣,回應道:“明rì皇上授信,方才能拿到虎符,怎麽?袁城守不給開門?”
袁立心中冷笑,凜然道:“花將軍,根據大燕軍令,宵禁令,若想夜半出城,要麽有大將軍虎符,要麽有兵部調令,花將軍既然沒有虎符,那還要請示兵部,下發調令才成。”
花如玉眼眸轉冷,眸子鋒利如刀,直勾勾盯著袁立,怒道:“我請示兵部,來來回回,需要一個時辰,賊子早已逃竄,我出城何用?”
袁立得意大笑,“那是花將軍的事情,我哪裡能管得著?”
花如玉眯著眼睛,一字一頓道:“看來你是絕不放行了?你最後說一遍我聽聽。”
袁立道:“花將軍要麽把虎符拿出來,要麽展示兵部調令,否則,別想出城。”
心想著這女人在厲害又怎麽樣?叔叔把她形容成了豹子,在我眼中,也不過就是一隻羔羊而已。
不過這娘們長得真心好看,要是能跟自己玩一玩,那說不定就放行呢。
陳小九將康鐵叫過來,冷冷道:“這城守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敢明火執仗與花將軍為難?他不是腦子傻掉了,就是故意如此,真讓人心裡惱火。”
康鐵道:“陳大人有所不知,此人正是袁卓建的親侄子袁立,想來是袁卓建失了面子,袁立想要為他叔叔出口惡氣吧?”
“哈哈!好啊!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叔叔?侄子?這與父子有何迥異?”
陳小九哈哈大笑,又問康鐵道:“此人德行cāo守如何?”
康鐵不屑道:“仗著袁卓建的名頭,為非作歹,目中無人,為營中眾將所唾棄。”
陳小九點點頭,望向花如玉,手掌做了個砍頭的手勢。
花如玉一只在等著小九這句話,也不在與袁立對話,悄無聲息的從人群中飛起來,直奔著城牆上的袁立飛去。
袁立大驚失sè,急忙命令城衛shè箭。
哪裡知道箭還沒有發出來,花如玉已經飛到了城門上,對著袁立的脖子手起刀落,血花四濺。
前一刻還囂張跋扈的袁立杵在那裡,過了一陣,方才倒了下去,腦袋咕嚕嚕的從城牆上滾下去。
那些城衛頓時嚇傻了,羽箭瞄準了花如玉,茫然無措。
花如玉冷豔的眼眸在彎弓搭箭的城衛身上掃過,面對著鋒利的羽箭,鏗鏘道:“城守袁立,勾結反賊,以雕蟲小技,企圖阻我大軍殺賊,此等敗類,人人得而殺之!爾等還想要為虎作倀嗎?”
這一個反叛的大帽子扣下來,誰敢抵擋?
那些城守頓時反應過來,急忙將弓箭扔掉,跪地求饒。
花如玉冷冷道:“爾等速開城門,將功贖罪,袁立之事,是他咎由自取,與你們無關,本將軍言而有信,你們盡可放心。”
眾士兵如釋重負,撇了看著袁立的無頭屍體,膽顫心驚:這娘們真狠啊,難怪能做大將軍!袁卓建的侄子,就這麽隨便殺了?
只是這麽一想,更覺得自身xìng命如草芥,不敢有半點馬虎,眾城衛合理搖起千斤閘,放任大軍出城。
“花妹妹,殺了袁立,可以敲山震虎,好事一樁啊。”陳小九笑望著飛回身邊的花如玉,若有深意道。
花如玉不理會小九的腹黑之語,大喝道:“出城,奔襲倭國敵兵。”
*
平川紀夫兵敗校場,死了五百jīng兵,心中惱火至極,也知道與吳桐之間的聯盟再無意義,此行終究成了一場遊戲,不僅沒有鞏固自己接替幕府的地位,反而成了笑柄。
可以想象,當自己回去後,一定會遭受白眼兒與冷落,在爭權的道路上,將變得更加艱辛。
但也不是沒有收獲,媳婦飛鴿傳書,已然將皇室中唯一的世子內親王控制在手中,心中美的不行。
晚宴喝酒,醉意熏熏,便以此要挾伊藤雪子就范,原以為雪子關心弟弟安慰,會屈從與自己胯下,但卻沒有想到雪子誓死不從。
而自己暴怒之下,罵她是臭婊.子,是千人騎萬人捅的爛貨,能給陳小九隨便騎,就不能給我睡?
然後,平川紀夫便親眼見到雪子哭哭啼啼的逃跑出去,望著雪子嬌媚的背影,他心慌意亂,酒意瞬間消散,——平川紀夫心中追悔莫及,也猜到雪子是去找陳小九幫忙去了。
平川紀夫無比後悔,想到自己罵雪子的話若是傳到陳小九耳中,依照這混蛋的囂張姿態,一怒之下,必會不計後果的殺了自己。
無奈之下,平川紀夫隻好奔出東門,連夜起兵,逃出京城。
他心中想得很美妙,只要連夜逃出京都地界,陳小九鞭長莫及,也無法收拾自己。
等回到自己的封地上野,也不怕雪子吃不到嘴裡——只要有了世子內親王在手,雪子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一想到那香噴噴的身子,平川紀夫嘴角又浮上了變態的笑意。
正在意.yín之時, 便聽到一陣馬蹄之聲啪嗒啪嗒的、由遠及近傳過來,嘶吼之聲,此起彼伏響起來,從戰馬傳來的陣勢來看,足有兩千多的騎兵從後面追上來。
完了!完了!陳小九追上來了……
平川紀夫心知不妙,嚇的心驚膽顫,急忙催促校刀手火速前進。
但是他忽略了一個事實,他手下的兩千五百校刀手都是步兵,而花如玉的刀斧手、火槍手、巨角弓手,可都是騎兵序列。
平川紀夫火速行軍,絕不能坐以待斃,匆忙行軍之時,路線生疏,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向東山趕去。
卻沒想到想到東山腳下有一條東河,阻擋了大軍前進的去路。
平川紀夫望著清粼粼的河水,大驚失sè,回眸一望,卻見黑壓壓的騎兵耀武揚威的壓上來。
他嚇得差點尿了褲子,心想著:這次若能逃生,此生不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