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玉、陳小九看著定南王意興闌珊、敗軍而去,本著窮寇莫追的心思,鳴金收兵!
大軍回歸的路上,黑山猶自不解,憤憤道:“花將軍,怎麽能把吳桐放了呢?交易過後,應該把吳桐搶回來,一刀殺掉,讓定南王軍心大亂,然後趁勢進攻,這才叫快刀斬亂麻。”
花如玉道:“你就不怕定南王狗急跳牆?猛烈反撲?”
“怕個鳥!”..
黑山脖子一橫,得意道:“咱們有火槍,將他們打成篩子。”
陳小九笑著反問黑山:“若逢連綿火槍不能用,定南王大軍來襲,該怎麽守城?”
“哎呀!這……”
黑山臉sè訕訕的,撓撓頭,卻不知該如何作答!
火槍雖然厲害,但卻怕雨濕,別說現在這等簡陋的火槍,就是前世那些的各類槍械,遇到磅礴大雨,也是不能開膛的。
但凡變態的武器,有大利,也定有大弊,上天是公平的,絕不可能打造出完美無瑕的寶貝。
黑山猶自不服,攥緊了拳頭,說道:“那也不怕,咱們將士一心,兵強馬壯,任他千軍萬馬殺來,卻也殺得他們屁滾尿流……”..
“胡吹大氣!”
陳小九質問道:“寧都共有多少守軍?”
黑山理直氣壯道:“鐵甲營、加上寧都府軍,共有三萬
“那定南王駐守平州之軍,共有多少?”陳小九又問。
黑山訕訕一笑,尷尬的搖頭。
陳小九詢問房齡,“房先生可知?”
房齡笑道:“平州守軍,長規之時、十萬有余,此刻劍指兵鋒,足有十五萬余。”
麽多?”黑山聽了直咧嘴!
陳小九重重的拍著黑山的肩膀,擠兌道:“小黑子,你是該有多勇猛啊,居然指望寧都三萬守軍,來抵抗平州十五萬大軍嗎?你該不是瘋了吧?”
黑山咧嘴大笑,忽然蹙眉道:“定南王的人馬那麽多,為什麽咱們人員這麽少,才區區三萬?都說大燕兵多人多,那兵都去了哪裡?將又在哪裡?”
陳小九、房齡相視一笑,這其中的貓膩,卻不能隨隨便便說出來。
定南王雖然只有三省之地,但敵人卻只有一個,那就是大燕,所以,寧南王可以將士兵全部放在平州,與大燕一決雌雄。
而大燕雖大,但敵人也多!
北面,面臨突厥鐵騎的撻伐,大燕將其視為致命威脅,十萬大軍,枕戈待旦!
東面,在暮平駐軍三萬,要防備倭國士兵假冒漁寇,侵吞、掠奪邊陲小城,暗中蠶食。
而在廟堂之上,蕭炎、袁卓建一系,依舊掌握著五萬人的盤踞在京城郊外。
與之相對應的,則是二皇子小白公子掌握的三萬也要守住京城,以防不測。
這八萬都用在了內耗上!
西域之地,還要有一部分兵力,要守住絲綢之路,防止異族斷路封道。
如此七七八八的排布兵力,能用來駐守寧都的,卻只有這區區三萬人,想一想,都覺得可憐。
房齡、花如玉、小九走在最前面,其余人等知道他們要商議軍事,也識時務的落後幾步!
“小陳大人,雖然咱們開戰連番大捷,但三萬兵馬總是不夠,拉鋸戰打久了,被定南王抓到弱點,那可是萬分致命呀。”
房齡憂心忡忡的謀劃,此刻他一家十八余口,都已經接回來,從現在起,他一家人徹底脫離定南王,真正成為大燕的良好子民,自然一心一意的為大燕出謀劃策。
花如玉也蹙眉道:“小九,要不要我京城一趟,把二皇子手中的三萬大軍都帶過來。”
小九道:“那二皇子豈不成了光杆將軍?蕭炎若‘清君側’,你要二皇子如何抵擋?”
“那該如何是好?”花如玉也一臉愁容!
陳小九仰望著北極星,笑道:“我夜觀天象,帝星晦暗不明有轉折,龍虎相鬥,成敗在此一舉。”
房齡一臉佩服,“小陳大人居然還星象之術?讓我佩服。”
“裝神弄鬼!”
花如玉撲哧一笑,“他哪裡會什麽星象之術?不過是揣摩人心而已……”
房齡愕然!
一行人回到寧都大帳,吩咐士兵休整。
房齡也不顧得其他,帶著一眾家人去安置休息的地方,順便與幾個小妾敘敘舊情,展示一下寶刀未老的風范。
紅杏見小九忙碌,也不上去惹他心煩,帶著娘親,蹦蹦跳跳的回了臥房!
小九、毒皇、花如玉、月神、雪子、扈三娘、黑山、徐瞎子等人俱都齊聚一堂。
小九知道大家都在等著聽他的‘歷險記’。
看著毒皇幽怨的眼神望過來,小九也知道不能將自己與毒皇的香豔情事講出來。
關於在河口府發現戰神無意蹤跡的事情,也不能說,以免時機未到,擾亂花如玉的心思。
小九講故事的花樣很多,口若懸河,這故事本就驚險刺激,他稍一潤出來的故事,更覺得恐怖森森,真有步步驚心之感,隻把黑山、羅桐這些漢子聽得驚呼聲一片。
‘喲後!哎呀等驚歎之聲,不絕於耳。
小九滔滔不絕的講完,覺得口乾舌燥,端起茶來喝水,潤潤喉。
月神瞟了毒皇一眼,才咯咯的媚笑幾聲,“除了經歷風險,就沒有發生別的什麽事兒?”
小九道:“還有什麽事?”
月神促狹一笑,“比如……你和毒皇怎麽相依為命、同仇敵愾的?晚上與毒皇怎麽休息的?毒皇受傷了,小九是背著毒皇,還是抱著毒皇啊?怎麽治的傷呀?”
毒皇沒與小九做成好事以前,還是作風相對大膽的女人,與小九纏綿過,嘗到了女人的滋味,心裡上的年齡越發嬌小,恍若是十八歲的青女,害羞而又膽怯!
她坐在小九身旁,雖然無人將目光凝聚在她身上,仍有一種甜蜜的羞澀,讓她坐立不安,時刻想要逃跑。
此刻,月神一連串的取笑話拋出來,卻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毒皇身上,隻把毒皇窘的臉sè漲紅,臉頰滾燙,越發嬌豔,引人采摘!
月神看著毒皇那羞答答的模樣,又打趣道:“毒皇姐姐,問你話呢!你怎麽無端臉紅起來了?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啊?”
有?”
毒皇抿著紅唇,眼神幽怨的看著月神,心中琢磨著她這張嘴厲害的要命,長此以往,可不得了!
要不要偷偷摸摸的給月神下點瀉藥,讓她嘗嘗自己的厲害?
花如玉閉著眼睛,也能猜得到毒皇與小九一路上會發生什麽事情。
只是小九與毒皇一同經歷磨難,相依相偎,發生了那些事情,也實屬稀松平常郎有情、妾有意,而且孤男寡女、獨處深山,若不發生點香豔的故事,那才覺得奇怪呢!
這種事情雖然不是花如玉願意看到的,但也知道自己限制不了小九這混蛋天生是個情種,褲襠裡面那玩意又不老實,除了閹割了他,不然就知道四處勾搭女人。
有時候氣得急了,真恨不得給他閹了,卻又舍不得!
不過毒皇跟了小九,花如玉早有心理準備,也還能接受要是換成一個陌生女人,花如玉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女人丟到野狼谷去。
毒皇正在尷尬之時,忽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花如玉的親兵單膝跪地,朗聲道:“花將軍,崔大人凱旋而歸,全殲來犯之敵,活捉俘虜三千,首帥王飛虎自殺未遂,也被活捉!”
真乃大捷矣!”
花如玉一聽,不由激動的站起身來,眾將也跟著起身,一同去轅門外迎接崔州平。
崔州平是個文人書生,本不會騎馬,但來到寧都之後,凡事身先士卒,為了號令府兵,也以身作則,苦練騎術,直把大腿內側的肉磨得鮮血淋漓,倒也甘之如飴,練就了一身好騎術。
這次他奉了花如玉的軍令,帶著五千火槍手、五千府兵,埋伏於暗處,將王飛虎之軍合圍。
無論是在兵器、人員數量,戰略戰術上,崔州平佔盡了便宜,不費多少力氣,就殲滅王飛虎所部。
只是,崔州平一時貪功,居然領兵衝殺到最前,被王飛虎一箭了魚鱗甲的縫隙裡,肩膀中了一箭。
但好在魚鱗甲裡面還有一層厚牛皮,箭入肉不深,倒也能堅持得住!
崔州平騎在馬上,遠遠就看到了小九立在轅門下,大喜道:“梁縣大勝,陳兄又安然歸來,真乃雙喜臨門!可喜!可賀!”
陳小九親手扶著崔州平下馬,看著他那張風塵仆仆的臉,笑道:“崔兄,你可是立了一大功啊,我必上報朝廷,讓皇上重重賞你。”
崔州平笑了笑,“能為崔家延續輝煌,真有恍若重生之感,想想以前不懂事,釀就斑斑劣跡,此時思來,越發慚愧多虧了陳兄能不計前嫌,對我委以重任,不然……我……”
“過去的事情,還提他作甚?還是崔兄有獨到之處,幡然醒悟便立下汗馬功勞,讓人佩服!”
陳小九重重的拍著崔州平的肩膀,隻把他痛的呲牙咧嘴,小九這才注意到崔州平肩膀上的箭傷,忙催促道:“還不趕緊去治傷,崔大家若是知道你受了傷,還不得心疼得牙痛三rì?”
“哈哈……家父若知道我率兵立威,還不得高興得擺酒設宴,爛醉如泥?”
崔州平爽朗一下,也不在乎自己身上的箭傷,又與花如玉、房齡打個招呼,這才被郎中拖著下去治傷。
小九看在眼裡,欣慰不已!
曾幾何時,崔州平還是臭名遠揚的紈絝大少,與自己為敵,卻被自己折磨的當中出糗!
看在崔老祖、崔遠山的面上,總要幫助崔州平脫離苦海,走上正途。
幸好崔州平本質不壞,戳穿了石頭籌的毒計之後,崔州平就如醍醐灌頂、幡然醒悟。
而且,崔州平繼承了崔家的優良血統,一旦走上正途,腦子裡面的學識就有了發揮的空間。
雖然崔州平的向比較複雜, 愛男人勝過愛女人,但這對小九來說,卻不見得有多麽的驚世駭俗!
小九指派崔州平打理寧都,實則是把雙刃劍。
打理好寧都,崔州平名利雙收!若是紙上談兵,秀花枕頭一個,則名聲一落千丈。
小九本來還想派人輔佐崔州平,以防他手忙腳亂、出現偏差,但經過調查才知道,崔州平實則有理政之才,寧都的民政、財政、在他接手後,都進入了良環。
當真稱得上一位賢才!
而如今,崔州平親率府兵,在花如玉的‘配合得大勝,除了立下大功之外,更鞏固了崔州平的權勢與地位以前的權威是小九給的,現在則是他自己一手打出來的截然不同。
小九心中百感交集,想著自己終於一手將崔家後人扶持起來,未來的朝堂內閣,必有崔家的一席之地!
崔老祖,我可沒有白要你的神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