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跑過去扶著房齡起來,咯咯嬌笑,“房先生,您這麽開明的智者,驚詫什麽?我聽師傅說,您娶了十多房美貌如花的妻子呢,我就不信她們都是一般大的年紀。 m”
房齡老臉一紅,訕訕道:“我哪裡敢於陳小兄弟相比?他是師徒通殺啊,這分本事,曠古絕今。”
月神與紅杏又笑起來,眉宇之間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月神姐姐,多日不見,可安好?”花如玉與扈三娘撒嬌過後,便來到月神面前問好。
花如玉嘴角帶著爽朗的笑,早已接受了小九獵美無度的事實。
而且她既然想做大婦,自然要有豁達的胸襟,能指揮萬千兵馬的她,自然也能包容彼此共侍一夫。
望著月神豔美無雙的容顏,花如玉的逼人英氣也相形見絀——單單從容貌來比較,小九所有的紅顏知己,面對月神之時,也只有仰視、羨慕、嫉妒。
而且,花如玉心中對月神卻還有一份感激的——當日,月神與自己一同和小九拜堂成親,入洞房之時,月神主動把小九讓給了自己,情願孤身一人,在大婚之日,獨守空房。
這份豁達心胸,足以泯滅掉所有的不快。
“我是該叫你花妹妹,還是叫你花將軍呢?”
月神美豔一笑,秋水般的眸子泛著挑逗的味道,“只是妹妹身上殺氣好重,小九以後可不敢上你的床了,萬一弄得花妹妹不舒服,一刀割了小九的根子,可如何是好?”
她本就是苗家女子,出言大膽露骨,既然心理接受花如玉是自己人,言語之中,也不再刻意掩飾,流露出真性情的一面。
扈三娘、雪子也圍過來,聽著月神挑逗花如玉,不由得咯咯嬌笑起來。
花如玉雖然潑辣,臉上仍忍不住湧上火辣辣的緋紅,拉了拉月神的小手,反唇相譏,“月神姐姐,怎麽剛一見面,就口口聲聲提到一個床字?難道姐姐眼中,只有小九與床這兩樣羞人的東西嗎?”
月神咯咯嬌笑,“是呀!花妹妹說得不錯,姐姐很久不見小九,確實有些想他了,哪像花妹妹你,近水樓台,也不知道與小九翻雲覆雨多少次了,卻不知道珍惜。”
“姐姐遠在君山,獨守空房,晝夜難眠,除了艱難入夢、與小九挑逗一番,弄得渾身酥軟,欲.火難耐,就再也沒有能讓姐姐開心的事情了,又哪裡像花妹妹日夜被小九滋潤?”
花如玉本來是打算擠兌一下月神,卻沒想到月神渾然不以為意,反而說得越發露骨。
言語之中,泛著幸福、可憐、嫉妒、酸楚的味道,讓人感受到她對小九濃濃的愛。
花如玉知道自己的臉皮沒有月神厚,也不想著再‘報復’月神。
臉蛋紅紅的,挽著月神的胳膊,悄悄道:“姐姐想得可真美,誰說近水樓台佔便宜啊?小九那麽多相好的,挨著個兒的輪上一便,十天就過去了,想要親熱,不知道要等多久……”
“嘖嘖,花妹妹怎麽也成怨婦了?”
月神媚眼迷離,笑的美豔而又迷人,低聲對花如玉耳語道:“為什麽要一個個的輪?兩個、三個一起輪不好嗎?床又不是不夠大……”
“哎呀,月神姐姐,你可別說了……”花如玉羞得不行,捂著臉就要逃跑。
月神一把抓住花如玉的胳膊,媚笑道:“怎麽樣?是不是被我猜中了?你肯定與別人一同伺候過小九吧?”
“嘖嘖!姐姐還沒試過呢,那個……我與其他的姐妹又不熟悉,下一次有機會,就咱們兩個一起與小九玩,行不行?”
花如玉完全被月神給打敗了,那麽大膽露骨的話說出來,讓她羞不可仰,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掙脫月神的手,轉身欲跑。
月神拉住她,將紅杏推到花如玉面前,若有深意道:“不認識一下你的新姐妹,難道就要走?我介紹一下,這是……”
“這位是紅杏妹子吧?”
花如玉上下打量著紅杏,笑了笑,“咱們雖然沒見過面,但你的大名卻如雷貫耳,嘻嘻……有人在我耳旁天天挖苦你呢。”
紅杏蹙眉,不解道:“我有什麽大名?你怎麽知道我的?難道是小九告訴你的?”
“小九只會說你的好話,哪裡挖苦你?”
“那到底是誰挖苦我?”
“除了單兒,還能有誰?”
花如玉笑了笑,“她說你是狐狸精,把小九的魂都勾走了,半夜三更,也要與你約會呢!”
“哼,我猜就是她說我的壞話!”
紅杏粉臉漲紅,嬌嗔道:“我要是狐狸精,她就是死纏爛打的飛賊,夜半三更悄悄潛入我房中,像老鼠似的,蹲在房梁上偷聽我與小九說話,心小的跟真鼻兒似的,嫉妒得要死,還刺殺我……”
扈三娘接口道:“幸好單兒不在這裡,不然,你們兩個小美人又要狠狠的打上一架了。”
眾女一聽,又忍不住大笑起來。
她們都知道紅杏兒與單兒的往日恩怨,此刻說出來,也是為了冰釋前嫌,以免憋在心裡,終成解不開的疙瘩。
月神囑咐紅杏兒道:“你們那個時候各為其主,是敵人,現在是一家人,可不許任性,聽懂了沒?”
紅杏兒吐了吐舌頭,撒嬌道:“放心吧,師傅,我是不會計較的,怎麽說我也是小九的第一個人女人,單兒算起來還是我的妹妹,我才不會跟她一般計較的。”
雖然是在撒嬌,言語之中,卻有著濃濃的不甘心。
月神點著紅杏兒的額頭,嗔道:“不用你與我嘴軟心硬,我交待給你一項任務,你到做到了,我才承認你與單兒是真有修好之意。”
“什麽任務?師傅姐姐?”紅杏豐唇翹得老高,眼神幽怨,十分不情願的模樣。
月神笑了笑,嬌滴滴道:“只要你與單兒能一同在床上伺候小九,也就標志著你們和好了,做不到這一點,師傅姐姐可不會原諒你。”
“啊?要這樣啊?那……那怎麽成?”
紅杏眉頭緊蹙,捂著臉,羞答答呢喃:“我可沒有師傅姐姐那麽大膽,羞死人了……”
她本就是江南水鄉女子,雖然跟著月神時間長了,性子有些大膽,但骨子裡,依然有著江南水鄉、婉約嬌柔的風情。
花如玉看著紅杏害羞的模樣,若有深意的笑笑,附和道:“月神姐姐說得有道理,紅杏妹妹就交給月神姐姐了,單兒妹妹交給我,我就不信,咱們一同努力,還治不了這對兒小冤家?”
眾女俱都嬌笑起來,看著紅杏的眼神,越發的玩味,咬著粉唇,跺腳嬌嗔,“你們現在這麽欺負我,等小九回來,我可就狠狠的告你們一狀,讓你們嘗嘗厲害。”
提到小九,花如玉明眸顧盼,掃視一圈,卻沒有發現小九與毒皇的身影,媚笑嫣然的臉色忽然變得暗淡,歎息道:“乾娘,小九與毒皇是怎麽安排的?他們形單影隻,會不會有危險?”
扈三娘安慰道:“無須擔心,小九身負軒轅劍,胯下烏雅馬,毒皇輕功天下無雙,兩人聯起手來,縱然不能殺敵,也足以自保。”
“他們為了替我們吸引兵力,以身做為誘餌,繞道安南,再從安南國返回寧都,烏雅腳程甚快,此刻,應該已經到達安南邊境了,再過五日,當會平安歸來……”
月神柔柔一笑,“小九都是為了邪月教的姐妹,才以身犯陷,紅杏,你身為邪月聖姑,若不乖乖的加倍補償小九,哪裡對得起小九的赤子之心?”
“哦!我知道了,師傅姐姐,你又訓我……”
紅杏咬著豐唇,委屈道:“你不就是逼我與單兒和好嘛!我……我按你說得做就是了。”
“這才乖嘛!”月神捏著紅杏兒的臉蛋,癡癡笑起來。
花如玉道:“那吳桐……抓到了沒?”
月神笑道:“若不抓到吳桐,我們哪有臉回來?”她隨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哼道:“把人帶上來。”
春夏秋冬四姐妹壓著憔悴不堪的吳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吳桐口中塞滿了碎步,嗚嗚的說不出話來,眼眸赤紅,暗淡無神,神情麻木,呆若木雞。
初始的兩天中,吳桐還掙扎的極為歡實。
但月神給他斷了淡水和口糧,僅僅一天,吳桐就沒有了精氣神兒,老老實實的,像一條死狗。
房齡看著這些女人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話, 倒躲得遠遠的,沒有湊到面前來。
看著吳桐被五花大綁著,推到了前面,激動不已,一路小跑著向吳桐跑過去,眼淚滾滾灑落下來,心中有著說不出的興奮——有了吳桐在此,那自己一家十八口老小的性命,也就高枕無憂了。
此時,他對陳小九除了佩服,還有無盡的感激——小九以身犯險,千裡之外,營救自己家人十八余口的生命,這份恩德,比天高、比海深,縱使自己粉身碎骨,也還不完這份恩情了。
吳桐知道邪月教的厲害,落入她們手中,一定會被活活的折磨死的,在斷水、斷糧的折磨下,他已經喪失了求生的希望。
雖然口中的碎步已然被春雪給拽了出去,但吳桐依然呆若木雞、站在那裡,形容苦熬,像個活死人。
可是,當他發現房齡站在眼前時,就像是即將溺水之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發瘋一般跪倒在房齡面前,抱緊了房齡的大腿,哭嚎道:“房先生,房叔叔,您最心疼我了,您救救我,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