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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家丁》第974章 你騙我,他騙你
“花將軍,咱們這是往哪裡去?”

 阮良騎在mǎshàng,仰著那張焦躁不安的臉,神情憔悴,聲音沙啞的說道:“明口在南,奔著這條大路疾行即可,咱們為何奔東南而行?這不是繞遠嗎?”

 花如玉率領大軍一路向南,在距離明口一百裡之時,tūrán折頭向東南而走,令阮良匪夷所思。 M//.//

 花如玉自然不會告訴阮良:我就是為了拖shíān,就是為了消耗安南與定南王的實力,讓你們拚個你死我活,坐收取漁翁之利”“小說。

 不是花如玉沒膽子告訴阮良實情,而是怕阮良承受不了這個打擊,再急火攻心暈死過去。

 真話往往是聳人聽聞的。

 雖然花如玉、陳小九與阮良私交還過得去,但公私要分明。

 誰讓你安南國這些年小動作不斷,不聽大燕的話,轉而諂媚定南王,求得庇佑呢?

 現如今苦果來臨,就要老老實實的承受不聽話的代價。

 就如同小孩子惹了禍,雖然心痛,但也要用鞋底子狠狠的抽打孩子的屁股,才能讓他zhīdào,shíme是對的,shíme事錯的,並且長長記性,讓他以後不敢再犯相同的錯誤。

 “阮大人,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慎,阮大人乃是文官,不懂其中的道理,也在情理之中。”

 花如玉毫不心虛,氣勢充足,口氣神秘,一時倒讓阮良摸不清她的路數shíme生死之地、存亡之道?我問你出兵的方略問題,你向我背兵書乾shíme?欺負我沒打過仗啊?

 “花將軍所言極是,只是……我不míngbái大花將軍為何要轉往東南而行?”阮良溫婉的提醒花如玉。

 花如玉自信一笑,“想要打勝仗,細微之處,不可不查,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方為上策,咱們四萬大軍從寧都出發的那天起,平州探子必然會快馬加鞭,將咱們出兵的消息報告給定南王知曉,阮丞相,我說的對否?”

 “花將軍所言極是。”阮良回應。

 “我再問阮丞相,假如你是定南王,收到了這個消息,會怎麽做呢?”花如玉笑容中帶著自信,生硬的反問。

 “我……”

 阮良恍然大悟,雖然是大熱天,腦後依然冷汗淋淋,“我míngbái了,定南王一定會分兵暗中。”

 “阮大人倒是懂得運兵之道。”

 花如玉見唬住了阮良,很是開心,扔板著臉,一本正經道:“此去南行百裡,直通明口,乃是通往明口的唯一道路,一路上崇山峻嶺,道路險惡。”

 “定南王若是埋伏滾木雷石封堵道路,將把我們困死其中,而後派遣弓箭手偷襲,一頓攢射,我軍防不勝防,必全軍覆沒,試問阮大人,到shíhòu我們該如何應對?我們身亡並不要緊,連累了阮大人與我們鐵甲營陪葬,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這一番恫嚇,隻把阮良驚得目瞪口呆,他激靈一下打了個冷顫,緊張兮兮的說道:“不!不!我死了不要緊,連累了花將軍與鐵甲營,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只是,繞東南而行,終究是晚了些。”

 “不晚!不晚!”

 花如玉搖搖頭:“定南王分兵埋伏於我,兵力必然不足,攻打明口的兵員減員至少一半,依照令公子阮成保的兵威,難道不足以抗衡定南王一半人馬嗎?如若還不成,那明口不救也罷。”

 “能的!能的!我兒成保雖然不敢與花將軍相比,但終究領兵多年,攻城不足,防守還是有余的,依我來看,堅持個十天半月,méiyǒu絲毫問題。”

 聽著花如玉條理分明的擺出道理來,阮良恍然大悟,心想著定南王若是分兵兩路,一路埋伏鐵甲營,一路進攻明口,明口倒還可以支撐許久哎,zìjǐ終究是不通兵事,徒然惹得花如玉笑話,還讓人心裡不痛快。

 失算!失算啊……

 看著阮良那一副懊惱的樣子,花如玉又拋給他一個誘餌,“阮大人也不必心急,咱們繞道河口府,再從河口府迂回進入明口,定會與令公子阮成保裡應外合,打定南王一個措手不及。”

 “對!對!花將軍所言極是!”

 阮良聽得心花怒放,忙不得的點頭:“聽了花將軍的妙計,我就放心了,只要花將軍能解了明口之危,安南軍民永遠感念花將軍的大恩大德!那個……還要感謝國公大人厚德。

 “阮丞相客氣了,那……咱們上路吧?”

 花如玉莞爾一笑,催mǎshàng路,又有些擔心一路顛簸,單兒的身體會不舒服,下了馬,擠進了單兒、雙兒的車轎中說笑。

 “花好厲害啊,說假話還說的nàme理直氣壯,換成是我,我就不成的……”雙兒挽著花如玉的手臂,嬌笑著打趣。

 單兒接口道:“就是!就是!你看阮良被花姐姐唬成shíme樣子了,被賣了,還笑呵呵的高興呢。”

 花如玉蹙眉,笑罵道:“兩個小妮子胡亂說shíme?我shímeshíhòu說謊了。”

 “切!還死不承認,你剛才對阮良說的我都聽到了。”

 單兒撇撇嘴,很智慧的說道:“依我看啊,定南王得知了鐵甲營兵發明口的消息,只會甩開膀子,拚死將明口打下來,挾城防守,又怎麽會分兵偷襲鐵甲營呢?也就是阮良不通兵事,才會上了你的當吧,哼……你騙得過阮老頭,可騙不過我。”

 啊?

 花如玉愣了一下,以一種驚詫至極的眼光看著單兒,呆呆道:“你怎麽zhīdào的?”

 單兒確實說得極對,一語道破了花如玉的如意算盤。

 定南王確實面臨兩種選擇,一種死命攻城,一種是分兵埋伏鐵甲營,花如玉向阮良分析的,就是後一種選擇。

 但是,花如玉心裡míngbái,定南王既然決定出兵安南,就是做了孤注一擲的選擇。

 他除了玩命的將明口打下來,別無他法。

 唯有攻陷明口,才能以此為依托,有底氣與鐵甲營周旋,否則,依照定南王麾下大軍直面鐵甲營,屢敗屢戰的邋遢士氣,如何與鐵甲營抗衡?

 單兒驕傲的仰起頭,得意道:“自然是我根據時局想出來的,花姐姐,我是不是很厲害?”

 “厲害!厲害!”

 花如玉俏皮的摸著單兒微微發福的下頜,讚歎道:“等著單兒生了寶寶,就從軍吧,你有這個戰略眼光,不幫助姐姐做點shíme,真是可惜了。”

 單兒得意仰著頭,牛皮哄哄:“再說!再說!”

 “咯咯……”雙兒一直捂著嘴巴偷笑,只是笑得實在過火,捂著肚子,笑出聲來。

 單兒嗔道:“這麽嚴肅的shíhòu,你個小妮子亂笑shíme?真是掃興。”

 雙兒憋不住笑,斷斷續續道:“我剛才還說花姐姐會唬人,沒想到單兒唬起人來,比花姐姐還厲害呢。”

 花如玉登時就zhīdào受騙了,臉紅紅的,笑看著雙兒,“好雙兒,告訴姐姐怎麽回事?”

 單兒嗔道:“別說,否則寶寶以後不讓你親了。”

 “我才不信你呢。”雙兒撅著小嘴,摸了摸單兒的肚子,才對花如玉貼兒說道:“九哥抱著單兒親熱的shíhòu,被單兒聽到了,她就跑到花姐姐面前賣弄起了學問了,單兒和我yīyàng,就是草包,哪有shíme從軍的命?”

 “你才是草包呢!”雙兒聲音小小的,單兒卻聽了個真切,臉蛋紅紅的,輪著胳膊就要打人。

 “好啊!單兒,你敢騙我?看我會不會饒你。”

 花如玉抓著單兒的胳膊,瘙她的癢。

 “別!花姐姐,我錯了還不成嗎?”

 單兒打不過花如玉,隻好求饒:“好姐姐,看在肚中寶寶的份上,就繞了我吧。”

 “好,你讓寶寶叫我一聲姨,我就饒了你。”花如玉一臉壞笑。

 “花姐姐,你又欺負我了……”單兒委屈的要命孩子在肚子裡呢,才兩個多月,怎麽叫姨?

 三個妹子正在打鬧嬉戲,只聽羅桐在外面興奮的叫喊:“花將軍,小九追上來了。”

 呼啦啦!

 車裡的笑聲嘎然而止,花如玉、單兒、雙兒都從車裡面擠出來。

 三張或嬌媚、或冷豔的臉蛋有著期盼的笑容,翹首顧盼:“人呢?人呢?小九在哪裡呢?”

 羅桐遙指:“在那裡,小九正與阮良談笑風生呢。”

 花如玉害怕小九關於兵行河口之事,與zìjǐ說得不yīyàng,急忙趕過去,想要提醒小九。

 卻哪裡想到,快走到小九身邊時,聽到阮良又問及此事,花如玉心都快跳了出來。

 小九哈哈一笑,也居然用定南王分兵二路的道理來敷衍阮良,將其哄得眉開眼笑。

 花如玉忐忑的心又放了回去,心中琢磨著,shíme英雄所見略同?該叫夫妻所見略同才對。

 “小九!”花如玉領著單兒、雙兒走過來,圍在小九身邊打招呼。

 阮良識趣的走開。

 雖然相隔方才五日,但花如玉、單兒、雙兒還是對小九充滿了思念她們zhīdào小九要參與攻打平州的計劃,自然掛念他的安危。

 小九與幾人寒暄了一陣,大庭廣眾,又不好親熱,拉著三人進了轎子中說笑。

 “小九,事成了?”花如玉依偎在小九懷裡,說笑了一陣,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

 “若是不成,我能來的這麽快嗎?”

 陳小九感概萬千,“那黑匣子還真是厲害,不過平州城也堅固,兩個黑匣子用過了,才炸開了兩人寬的窄洞,攻城時死了不少弟兄,但好歹一鼓作氣,拿下了平州。”

 巴拉巴拉,陳小九講故事極為精彩,將攻城的細節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花如玉三人聽到王飛虎活活生撕了韓平,既覺得驚恐駭然,心裡還隱隱有種快意。

 “哎,平州總算是打下來了。”

 花如玉心mǎnyì足的抱著小九的腰,眸子亮晶晶的望著小九,“這算不算?”

 “算?怎麽不算?”

 陳小九笑得邪惡,伸臂將三具溫軟的嬌軀攬在懷中,若有深意道:“既然大功告成,那咱們就……”

 三女嬌滴滴的接口,“那就吧!”

 車轎中除了笑聲,還有婉轉的嚶嚀之聲,在平坦的大道上居然有節奏的上下顛簸,真是好qígu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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