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九一眾八人匆忙翻進了院子,卻沒有想到也有十幾個站崗放哨的士兵杵在那裡,神情分外警惕。 m
這更加印證了陳小九的猜測:後院之中一定有糧草。
“誰?刺客?殺了他們。”
這十幾個大頭兵顯然也把這陳小九等人當成了刺客,不僅沒有跑路,居然還奮勇的殺過來。
陳小九抽出軒轅劍,一馬當先,猶如虎趟羊群,還不等這些大頭兵出聲呐喊,就被陳小九、雪子等人斬殺,只打暈了一人,好仔細盤問。
不是他們手段不成,而是陳小九這一行人太變態了。
陳小九幾人將十幾個大頭兵拖到角落處,將他們的衣衫拔下來,穿在身上,把那個昏迷的幸運兒弄醒,軒轅劍抵在那大頭兵的脖子上,壓低著聲音,凶狠道:“爺爺問你話,如實招來,不然……一刀宰了你。”
“爺爺饒命,我什麽說,知無不言,只求爺爺饒一條性命。”
這大頭兵害怕急了,渾然沒有那些番僧的剛硬,腰腹一陣抖動,竟然嚇得尿了。
一股尿騷.味蔓延出來,雪子、毒皇等七人輕輕啐了一口,捂住口鼻,躲得遠遠的。
“說,糧倉在哪?”陳小九一字一頓道。
“啊?糧倉?”
大頭兵愣了愣,詫異道:“爺爺在說什麽?這是嫣然小姐的梧桐閣,哪來的糧倉?”
“臭小子,敢耍滑頭?”
陳小九怒極,捂著他的嘴巴,手起刀落,刷的一下,砍掉了大頭兵的一節手指。
“嗚嗚……”
大頭兵眼睜睜的看著手指被砍掉,心中恐懼,被捂住了嘴巴,卻叫不出聲來,嚇的眼淚也流了出來。
“慫包!”
陳小九再兄凶狠的逼問,“你從實招來,糧草藏在哪裡?”
大頭兵低聲哀號,“爺爺,我真不知道……”
“還敢嘴硬?”此時陳小九心急如焚。
前院正在激戰,到處有女子驚悚的吼叫聲,還有士氣如虹的男人雄壯之音,顯然月神姐姐等教眾已經陷入了定南王預先埋伏好的包圍圈。
陳小九一發狠,捂著大頭兵的嘴巴,手掌用力一捏,就將大頭兵的兩個手腕活生生的捏碎了。
聽著那骨頭碎裂的咯咯響聲,加之通入骨髓的痛處,大頭兵想暈死都難,晃動著臉頰,忍受劇痛。
“告訴我糧倉在哪裡,我一定饒你一條性命,說到做到。”陳小九逼問道。
那大頭兵眼淚刷刷的流下來,卻又搖了搖頭,“這裡真的只是嫣然的行宮,我……我沒有說謊。”
完了!
陳小九不由得陷入了困境——他看得出來,大頭兵確實不知道此處是個糧倉。
毒皇等人先陷入了深深的焦慮,眼神中均閃現無助之色。
此刻,前院的喊殺聲愈發猙獰,女子的驚叫聲與男子雄壯的喊殺聲焦灼在一起。
顯然,戰鬥已經白熱化。
邪月教眾不知道會死了多少,直把春雪四位姐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
難道是房齡在騙人?
不可能啊,房齡所知,應該是最高級的機密,斷不會胡亂標注。
啊!我明白了……
陳小九瞬間恍然大悟,隱匿糧倉這種最高級的機密,房齡會知道,但是一個小小的大頭兵怎麽會知道呢?
想通了這點,陳小九急忙追問那大頭兵,道:“我再問你,平日你們圍著什麽地方巡邏?後院中有沒有禁區?說得好,你依然有活命的機會。”
“禁區?”
大頭兵匆忙點頭,望向左側,戰戰兢兢道:“前行二百丈有一片樹林,那個地方我們從來沒有進去過,違令者斬,不知道是不是爺爺要尋找的地方?我……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了。”
“那有巡邏的人嗎?”陳小九又問道。
大頭兵道:“偶爾有,偶爾沒有,兄弟中有見過的,但是我卻沒見過……”
陳小九再也不敢耽擱時間,也說話算話,一掌砍在他脖子處,讓他如願以償的暈死過去。
毒皇、扈三娘等人一行如非飛,直奔那一片樹林。
這片樹林佔地甚廣,一眼望去,佔地足有四畝,鬱鬱蔥蔥倒是茂盛。
陳小九等八人穿著那些士兵的衣服,看起來倒像是巡邏的士兵,瞄準一條小路,竄入林中。
行走數十步,嗖嗖嗖一陣亂箭射來。
陳小九等人急忙躲閃,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來,“林中禁地,閑人莫入,違令者斬。”
陳小九眼珠一轉,忙生硬道:“哼!我們哪裡是閑人?事發緊急,我們是奉了定南王的性命前來守衛糧倉的,你們凶什麽凶?再敢胡亂放箭,小心我們狀告定南王治你的罪治你的罪,一幫酒囊飯袋。”
“咦?你們知道這裡是糧倉?”
那一行二十幾個巡邏士兵不由得放下心來,要知道,尋常人等雖然知道這裡是禁區,但是斷然不會知道這裡糧倉的真正所在。
陳小九見已經這二十幾個士兵信以為真,冷哼道:“你們傻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前來查看令牌,哼……前院有刺客鬧事,要小心嚴加防范,王爺要咱們商議個對策出來,萬不能掉以輕心。”
陳小九語氣極衝,可越是衝,這幫士兵就越是相信。
二十幾個士兵心中氣憤,冷著臉趕過來,就要驗證陳小九等人的令牌。
陳小九遂然發難,軒轅劍光芒一閃,一顆人頭從身體上分離,獻血瞬間迸射出來。
“不好!中計了……”
二十幾個士兵狂喊,離得這麽近,弩箭已經不管用了,他們抽出兵器欲要搏殺。
而且這些士兵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戰鬥力極為強悍,且攻守有度,似乎組成了一個陣勢。
但這些表皮的東西,看在毒皇等人眼中,卻甚為滑稽。
毒皇柔腰一擰,魅資閃爍,已然衝進了士兵之間,寶劍舞起,獻血飛灑。
陣勢瞬間殘破,陳小九一行人衝進去,一團劍芒閃過,二十幾個士兵無一活口。
這邊的動靜太大,驚動了隱匿此處的大隊人馬,正面居然湧出來三十幾位番僧,一個個面目猙獰,揮舞著伏魔杖,凶狠的殺來。
又見番僧!
扈三娘道:“小九,你速帶著春夏秋冬四姐妹行動,我、毒皇、雪子三人擋住這些番僧。”
“乾娘保重。”
關鍵時刻,不得拖延,陳小九與春夏秋冬四姐妹將火油全部拿在手中,從側面向叢林深處湧進去。
直到走入叢林深處,湧出一片巨大的空曠之地,入眼處,正中間成片的土坯房,規模宏大,足有二十幾排。
是糧倉!
陳小九與春夏秋冬四位姑娘拿著火油,分別行動,圍著房頂、房簷、窗戶、松門潑上火油,掏出火折子點上火。
火油遇到火情,騰騰的燃燒起來。
火借風勢,衝天而起,伴隨著滾滾濃煙,即便是遠在十裡之外,也知道這裡發生了火情。
那二十幾個番僧甚是厲害,甚至比那十番僧還厲害許多,沒有了陳小九相助,雪子並不敢胡亂施用幻術,被二十幾個番僧圍上來,越來越被動,在也堅持不了多久。
哪裡想到火光衝天而起,迅速彌漫整片樹林,隻把二十幾個番僧嚇得駭然變色。
他們再也不忙著與毒皇交手,慌裡慌張的去救火。
可是看到眼前的恐怖一幕,就知道二十幾人根本救不了火,急的禿頭上冒出滾滾含住,扯著脖子大喊道:“糧倉失火了,救火啊,馬將軍,糧倉失火了,救火啊,糧倉守不住了……”
聲音足以傳出二裡地,前院的那些士兵聽得真真的。
陳小九也無暇殺這二十幾個番僧,還指望他們大喊大叫將軍兵招來救火呢!一行八人直奔前院殺去。
梧桐閣前院甚大,足有後院三倍大小,整個院子中足足擠滿了三千余士兵,有弓箭手,刀斧手,依然還有十幾位番僧坐鎮。
大將軍——馬武、手執虎符,一雙鋒利的眼眸中含著得意的笑。正指揮者刀斧手圍攻侵入的一百余位邪月教眾,弓箭手伺機射出冷箭,間或之間,便有邪月教眾香消玉損。
而那十幾位番僧確實西域十番僧的師傅,比之十番僧輩分更高,手段更為烈性。
而此時,十幾位長老級別的番僧,正將兩個雖然蒙面、但身材的妙媚的黑衣女子圍在正中央。
正以十五對二,進行著圍剿。
這兩個黑衣女子正是月神與紅杏師徒二人。
雖然這十幾位不世出的番僧甚為厲害,但是月神絕非凡庸,一面要與番僧廝殺,一面卻照顧紅杏。
雖然嚴重處於下風,但一時半刻,還沒有敗落的跡象。
大將軍馬武看在眼裡,驚悸在心頭——就在幾個月前,邪月教與定南王依然合作的很愉快,馬武自己本身也與月神甚為熟悉,甚至自己曾經暗戀這個妖豔絕魅的女人。
但是,因為某些秘密的泄露,定南王與月神之間的關系破裂,並且月神處心積慮的想要搶走嫣然,甚至不惜以身涉險。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定南王對於月神的神秘莫測十分恐懼,猶如芒刺在背,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馬武雖然對月神有些想法,但在他心中,女人如衣服,是可以隨意丟棄的,而權勢才是最為重要的。
殺了月神,可以為定南王除掉心腹大患,這是一筆多麽劃算的買賣啊。
馬武對於自己安排的陣勢非常滿意,就憑這個陣勢,邪月教眾插翅難飛,一定會全部戰死。
而自己派到邪月教老巢君山的那些番僧,也足以將邪月教余孽連根拔除。
哈哈!
從今天開始, 邪月教將從這個世界除名,真乃一件令人快慰的事情啊?
看著月神柔媚的身姿穿梭在伏魔杖中,馬武饞的直流口水——這麽一個嬌滴滴的身子,若是能被自己吃掉,該有多好?
可惜啊!
馬武得意的大笑道:“弓箭手聽令,全部衝上去,將邪月教眾連根拔除,殺一敵者,賞銀千兩,殺匪首者,賞金萬兩。”
三千多名士兵聞聽激勵,不由得呼啦啦的衝上去,刹那間,邪月教眾死傷無數,唉聲遍野。
馬武得意的放聲大笑,笑聲中透著一股指點江山的愜意。
正在萬分豪邁之時,就見火光衝天,煙硝彌漫,十多名番僧聲嘶力竭的聲音破鑼一般的傳來,“馬將軍,失火了,糧倉失火了?”
馬武一聽,頓時變了臉色,方才那一絲得意,涼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