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一切,張誠開著跑車載著斯蒂芬妮在這星期六的中午去了拉斯維加斯。 斯蒂芬妮去看看姐姐凱瑟琳——買了房子、車、船之後的凱瑟琳明顯經濟壓力大增,這位德州女賭神暑期結束後大有常駐拉斯維加斯賭場的意思,好在這位德州女賭神不玩輪盤、21點等能暴莊的遊戲,不然早就進了賭場黑名單了。
張誠去拉斯維加斯也是暑假養成的習慣,每個星期抽出幾個小時來和州長大人在那裡玩一會牌局。
這個牌局的主人是州長,每個星期六下午收到邀請來的都是些熟面孔,或州議員、或名醫生、或檢控官、或大律師、或聯邦警察中的某位實權人物。也有張誠這樣的當地知名的企業家——當然,裡面功夫高手只有張誠一個,張誠能受邀參加牌局更多的還是中國功夫高手的這個身份。
牌局玩的籌碼不大,張誠在這裡都沒見過一百美元以上的籌碼,不過這個環境很顯然是很多高面值籌碼都買不到的——張誠在這裡認識的幾乎是內華達州政界最精華的一批人物,先混個臉熟總不會有壞處。
大家也不是來這裡拚輸贏的,玩玩牌,聊聊天,兩個小時的牌局很快就過去了。對真想玩牌的,包廂外面就是賭場大廳,哪不能玩啊。
州長的牌局結束,張誠一看時間,還不到和凱瑟琳斯蒂芬妮約好的時間,就拿了籌碼在大廳玩21點——拉斯維加斯純粹的賭場其實已經不多見了。往往是休閑、購物、旅遊、賭博一體化。不過賭場的大廳中永遠是亞洲面孔居多。
張誠的加入讓牌局中過半亞洲面孔+1效果,簡單的來說,就是沒什麽效果。這桌牌局限注2000美金,這是為了防止有人利用最簡單的數學概率法賺錢——也就是第一次壓10元,如果第一把輸了第二次壓30,第二把如果也輸了第三次100、四次300、五次1000、六次3000……這樣無限的翻上去,那在21點閑家接近百分之五十的勝率中莊家非輸不可。
張誠坐下後,等下一局開始壓上五十美元的籌碼,示意荷官發牌。第一局張誠十四點,這是個不大的數字。張誠沒繼續要。但是莊家兩張牌是十五點。按照規則必須要一張,一張十點出來莊家爆掉了,閑家們一陣呼喝。
“運氣不錯。”張誠收入五十美金的籌碼後將其和原先的五十美金一起壓上去了。
牌局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有輸有贏。但張誠的籌碼卻在緩慢增加中。和張誠說的一樣。運氣不錯。直到凱瑟琳斯蒂芬妮姐妹找到張誠,此時張誠桌子上已經多了幾千元籌碼,這還是張誠一直沒有下過五百美元以上的重注。
剛進入十月凱瑟琳姐妹就迫不及待的換上了貂皮大衣加鹿皮長靴的冬日套裝。要不是她們一直處在空調房空調車內就這身還不夠捂痱子呢,不過嘛,豔光奪目是真的。
看到姐妹倆來了,張誠打賞荷官收起籌碼走人,凱瑟琳看張誠籌碼不少的樣子,問道:“贏了?”
張誠也沒數過:“等你們的時間玩了會,贏了一點,大概兩千多或者三千,我沒數。”
三個人並肩而行,上樓去找餐廳,凱瑟琳在路上說:“我在這裡看了這麽多天,一般來說,氣勢強大的人容易贏錢。但是在賭場會消耗這種氣勢,尤其是長時間的賭博後。”
張誠點點頭:“中國也有長賭必輸的說法,想要不輸的話,除非第一把贏了就跑。不過,一旦跑了,氣勢也就丟了,除非再也不玩了。”
到了餐廳層,這裡布置的像萬國聯軍一樣,掛著各國國旗,讓人能認出裡面賣哪國菜。凱瑟琳征求意見問:“去吃哪國菜?”
張誠看了一下,英國法國菜賣的死貴死貴的還特難吃,當然,人家會說,我們賣的是服務,而且地道的英法菜就這個味道。印度菜都是一股子咖喱味,上不了檔次。墨西哥菜,仙人掌什麽的還是用來觀賞吧。韓國菜,除了烤肉就是滿桌子的涼菜涼面,不冷啊。
中餐廳在北美雖然號稱開的比加油站還多,但美國廚子根本不是新東方培訓出來的,而且張誠發現美國人說起中餐來,總是有一種便宜貨的感覺(這裡的中餐廳的確都在打價格戰)——抱著這種想法的早晚讓他們去中國旅遊的時候吃飯挨一刀。
三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選了日餐廳,說起來,日本人還是非常會做生意的。
在日式包間裡坐下,剛剛調小了幾句話,隔間的門突然打開了——對面的客人張誠還真認識,是自己生物學的導師。
老人家在這裡一個人喝清酒吃壽司有些悶,突然聽到有熟人的聲音,就把隔間的拉門打開了——這種日式設計有時候能讓幾十個房間的客人連接在一起,有些大公司搞聯誼就喜歡這個調調。
既然是熟人,那就一起吃好了。張誠吃了幾盤壽司,才想起問:“導師怎麽想起來拉斯維加斯玩了。”
導師:“以前來得更勤一些,現在年紀大了,我們醫藥公司的季度分紅不錯。連同我出售股份的收入,我用來在愛達荷州買了一個農場,剩下的一些就準備在這裡花掉。美元這東西拿多了沒用,會貶值的。”
張誠:“哦。導師還準備退休後享受田園生活嘛。”
導師:“不,除非我得了老年癡呆症不能進行學術研究了,不然我準備乾一輩子生物學。那個農場有五千英畝,七個雇工,組成了一個小型農場公司,是我留給子孫後代的遺產。”
導師明顯多喝了兩杯。說道:“知道嗎,現在這些年只是糧食價格上漲而已。再過十五年,二十年。糧食價格就要暴漲了,因為世界會因為糧食匱乏而引起戰爭。地點嗎,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在非洲和印度。不得不說,你們中國人很聰明,很久以前就施行了計劃生育用來控制人口增長,提高人口素質,最後享受到了人口紅利。但是,非洲和印度那邊。是無解的。”
張誠:“為什麽?”
導師從兜裡拿出幾個籌碼。先擺在桌子上兩個五十元的籌碼,說:“就拿非洲說吧,這是法國和英國在非洲的勢力。二戰後美蘇重新劃分世界格局,雖然讓非洲大部分殖民地國家表面上獨立了。但英法對非洲從來沒有放手過。就那法國人來說。先後武力收拾了十幾個不聽話的非洲國家。
雖然法國人的戰鬥力就是個渣。可是他們有外籍兵團,反正死外國人他們也不心疼。現在法國社會的高福利一大半是建立在對非洲各國的割羊毛上的。英國人喜歡吸收非洲精英搞政治意識形態輸出,這些年非洲動蕩的背後。一大半是這兩個貨搞出來的。”
導師說著又挑出一個兩百元的籌碼,放在桌子上說:“這是美國。我們美國。可以說,所有在非洲有利益的國家都無法和美國抗衡,包括中國在內,就是他們聯手都不行。因為我們美國強大的大西洋艦隊和印度洋艦隊一東一西夾住了非洲,誰敢鬧事幾分鍾打死。
那是我還在上學的時代,大約這個計劃就已經開始實施了,第一步,給非洲人普世價值,向非洲大量的輸入現代化藥物和疫苗。讓非洲的人口大量增長,直至非洲的農業土地無法承受。
第二步,我們就可以用糧食來換非洲的石油和礦產了,因為非洲除了原料也沒什麽好賣的。我們能看到的是這些年美國農場主們再也不用銷毀過多的農產品來維持價格了。
第三步,世界的糧食總是有限的。最後非洲還是會因為人口過多,資源不平衡,大部分人吃不飽肚子最後打起來。這時候我們就可以向非洲賣武器了。我們的藥物、糧食、武器構成了一個循環,都找了買家。
在這個循環裡面,投資藥廠或武器成本和技術太高,是我不具備的。不過投資農場就很簡單了,有錢就行。這十幾年土地糧食價格緩慢增長就是一個苗頭,有眼力的人已經開始布局了。你有錢不如也買幾個農場,不會虧本的。”
張誠和凱瑟琳斯蒂芬妮姐妹對視了一眼,都準備回去後跟風買農場,葉子的那個農場還是小了點。也不求大賺特賺,跟著後面喝點湯也是好的。就像導師說的,美元拿多了也是貶值,總要找個出路。
張誠在席間偷偷看了一下刷卡後的短信,帳戶余額還有八千多萬,這得買多少農場啊。
張誠對導師說:“沒想到這裡面有這麽大學問。”
導師:“那當然,中國人也很了不起。本來蘇聯解體後,俄國人在非洲的利益被英法美全部踢走了。但是中國人硬生生從豺狼嘴裡咬下一塊肉來——夠狠。為了賣貨,中國人動用國家力量培養非洲的市場。
資本的本質是趨利避害的,資本為了利益可以賣國——所以美國的流動資本都跑到歐洲和中國去了。你們知道嗎,我年輕的時候,那時候歐美還沒有去工業化,那時候五大湖的湖水是臭的,沿岸的城市的天空是灰的。為什麽現在要引進沒人吃的亞洲鯉魚來,就是為了清理河水裡面的工業汙染殘留。
資本流動去工業化到底是對是錯,現在誰也說不清,不過環境的確是改善了。我們現在有明媚的天空,乾淨的溪水,還能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ps:給老爸跑住院費的城鎮合作醫療報銷,結果這個藥不給報,那個不給報——還不夠生氣的,總不能不用,這是人命。最後九萬八的住院費用報了三萬八……
我隻想說,也不能說城鎮合作醫療沒有用,不然三萬八都沒有是不是。